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二百四十一章 毒物連環陷阱
「廢話！」劉震撼揮手讓躁動不已的民兵們全部坐下。
「你以前還把這些墮落精靈當成傻瓜，肆意擺弄著，現在倒好，人家悶聲不響地背地裡算計起你來了。」凝玉施施然坐在了一張椅子上，靜悄悄地看著劉震撼。
「嘿嘿……」劉震撼爆發出了一陣陰側側地笑聲。
「小鸚鵡成天喜歡飛來飛去，偏偏又是個饞嘴，別人給它吃什麼，它都是來者不拒，有心算無心之下，想給它下毒簡直易如反掌。」劉震撼冷笑連連。
「不忙，先替所有人檢查一遍，然後再跟你說不遲。」普斯卡什大師看了一眼劉震撼，回頭看住了茜茜，點了點頭。
「摩爾血精靈就是『血腥瑪莉』的始作俑者，他們被放逐到地底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安度蘭長老聳聳肩膀，攤了攤手：「一萬年前，被放逐到地底世界的囚徒，全是由愛琴大陸各種族之中最壞的惡棍組成，相比較於淫亂成性的黑暗精靈，血精靈們雖然喜歡從血液中汲取魔力，但和比蒙華倫泊爾族蝙蝠人以鮮血為食物相比，不能光從這個方面就武斷地將他們裁斷為惡棍，關鍵還是他們發明創造出來的『血腥瑪莉』實在是太邪惡了，這種東西巨大的成癮性可以輕易把一個史詩英雄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流氓。無論是誰，只要中了『血腥瑪莉』之後，尊嚴也就不存在了，惟一剩下的就是自私，為了再次獲得這種能夠提供虛幻快樂的毒物，就算是一位神祗，也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所有能出賣的東西全部出賣。」
「推宮過血。」一旁的小崔悄悄嘀咕了一句，聲音不大，大家卻都聽見了。
「找摩爾，摩爾沒解藥！找美杜莎，美杜莎和穆里尼奧又和我們結了仇！」劉震撼咬著牙，眯縫著眼發狠道：「現在就剩下來硬的了，靠他娘！綁架！只能這樣了，綁一個美杜莎巫醫回來再說！」
「應該不可能是食物中下的毒，我們大家都吃的一個鍋里燒出來的菜，倘若是菜肴中下了毒，沒道理只有壹條一個人中毒。」海倫搖搖頭，不贊成肥羅的猜測。
「也不是沒有辦法。」普斯卡什大師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們比蒙美杜莎是玩毒的高手，據說美杜莎巫醫中的卓絕高手能培養出一種食毒蠱，能汲取毒素為依，有用沒用不大清楚，不過不妨找他們試試。」
「他要是知道什麼是『血腥瑪莉』，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現在這麼拽了。」黛絲淡淡地一笑。
下毒之人對翡冷翠的自然資源已經整合利用到了極限，如果不是有個能使用「辯毒之歌」的茜茜橫空出世，只怕到現在翡冷翠所有人還沒能搞明白這種毒素究竟是什麼，只要再出現一個中毒者，再這麼繞個幾圈推宮過血，整個翡冷翠就全完了，無一倖免，到時候大家全得染上這種「血腥瑪莉」，就算稍後能通過病人的描述推算出這種可怕的毒素，也已經是悔之晚矣。
「神要誰滅亡，先使其瘋狂。」歐文僧侶也接過了師傅的話茬，一陣神神叨叨。
「什麼辦法？」劉震撼立刻問道。
「一萬年前，很多英雄俊傑都和你一樣的想法，覺得自己意志堅定，怎麼可能被區區一種藥物控制住自己的慾望，結果……」安度蘭長老嘆了
「羅德曼，你這個大鼻子老毛子居然敢污衊我們半身人廚師！以後你就著涼水啃生薯吧，別想碰我們做的菜！」兩個霍比特半身人廚師威風凜凜地指著肥羅的背影一陣狂罵。
「不一定吧？」壹條大覺自己的自尊受損，梗著脖子嚷嚷著：「我可是抗毒高手，什麼樣的毒能嚇倒我？」
「哈哈，這東西是哪個畜生髮明的？」劉震撼苦笑著搖搖頭，從一百磅大蘑菇提煉出十盎司左右地血腥瑪莉，夠他娘窮極無聊的。
「戰神坎帕斯也有這個布爾B，因為那是老闆的老闆。」壹條賊笑道。
「『血腥瑪莉』的厲害，連摩爾自己都膽戰心驚。」小崔抱著兩柄柳相鐵彎刀，從人群里擠出了腦袋：「地底兩大墮落精靈之中，法力高超的卓爾精靈們最擅長的就是『縛靈屍』，這是藉助蛛后蘿絲的神秘力量，用施法者的意志去永久禁錮和控制另外一個生物靈魂的邪惡法術，這種功能幾乎可以媲美『死亡領主戒指』了；摩爾精靈們雖然沒有這種秘門法術，但是『血腥瑪莉』控制住的生物，比起『縛靈屍』來，也是分毫不差。」
「這樣會起衝突的，穆里尼奧導師不會容忍第二次綁架的事情發生的。」海倫更加為難了：「如果這時候和穆里尼奧導師發生大規模衝突，無論神廟還是國王陛下，我們都很難再面對了。另外還有件麻煩事，美杜莎巫醫中能擁有本命蠱的，必然是高手，可是這種巫醫臉上又沒刻字，我們怎麼知道哪一個巫醫擁有本命食毒蠱？萬一綁錯了怎麼辦？這可再沒有第三次機會的啊！」
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看住了普斯卡什大師，也只有遇到這種比較大條的事情，總算才會有人想起這老頭是個見識淵博的聖奇奧大法師。
「就算殺了他們也沒用，因為『血腥瑪莉』根本就沒有解藥。」小崔說了句實話，這句大實話頓時讓壹條目瞪口呆。
「真有意思！」壹條也笑了，他倒是一點也不怕，雖然被檢查出身中「血腥瑪莉」這種古里古怪的毒，不過就博浪沙火鶴超卓的抗毒能力而言，毒素和美食屬於同義詞。
「不能說沒有，不過我並不知道。」小崔聳了聳肩膀：「『血腥瑪莉』是一味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異毒，如果一旦毒發，要麼是活活被難受死，要麼就繼續食用『血腥瑪莉』，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暫時緩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困境。不過這樣下去也會越陷越深，說穿了，要麼別中這種毒，一旦中了，你想解脫，除了聽摩爾精靈的話，滿足他們的要求，讓他們持續給你提供血腥瑪莉之外，別無他法。」
媽的真看不出來，幾個大內侍衛一個勁地在旁邊嘀咕著這句話。
「大師……這種『血腥瑪莉』是不是從罌粟果實中提取的？嗯……罌粟花就是一種極其艷麗的花朵，這種花的蓓蕾就像是染成瑰紫色的紙片，蒴果象一個個橄欖疙瘩，割開半成熟的蒴果，裏面有白色的濃漿，這種濃漿就是強效毒素。」劉震撼竭力回憶著罌粟花的模樣，這種東西治療小兒腹
「難道是在食物中下毒？」一旁的肥羅皺了皺眉毛，瓮聲瓮氣地問道。
「又不是和誰準備玩命，召他們回來幹嘛。」劉震撼想也沒想就搖頭拒絕了這個建議。
「血腥瑪莉？」劉震撼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吸了吸鼻子。這個名字讓他首先想起了企鵝管家賈巴爾先生調製的一種雞尾酒，那種叫「血腥瑪莉」的雞尾酒，由烈性沃特加、番茄汁和鹽粒調製而成，鮮紅的酒液里略帶咸腥味道，酷似鮮血，成功人士一般都喜歡喝，劉震撼也是。
所有的目光聚焦在小鸚鵡身體上方的漏斗狀血幕上，氤氳不定的血幕上面有一另透明而清晰的鸚鵡骨架構造圖，栩栩生動，一旁應該是記載著解藥圖譜的地方空白一片，顯然戰歌日誌還沒有這種新類型毒素的更新——也就是說，「絲路水韻之歌」僅僅找出了這種毒素的名字，並沒有更新出解藥配方。
「現在是時候給我們揭開謎底了吧？大師？」凝玉俏生生地看住了普斯卡什大師。
結果頗有點令人大跌眼鏡，所有的人都安然無恙，偏偏抗毒能力最強的壹條卻已經身染「血腥瑪莉」，檢測結果擺在面前，想不相信都不行。
「事情有點麻煩啊！」聖奇奧大師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摘下了自己腦袋上邋裡邋遢的尖型法師帽，一陣揉搓，不停地咂著嘴。
「我靠！是這玩意！」劉震撼頓時笑不出來了，還冷不防打了一個激靈。「血腥瑪莉」的功效簡直是太讓一個中國人熟悉不過了，禍害了中國人曾經達一個世紀之久的鴉片也有這能耐。
「幸虧有幾個龍族和一個聖奇奧跟在自己身邊，要不然我還真鬧不懂這其中的曲衷。」劉震撼撓了撓後腦勺，用右手上的戒指輕輕摩擦著耳朵：「可我還是鬧不明白的地方，無論如何，『血腥瑪莉』總不會莫名其妙飛到身體中來吧？我現在就納悶了，這『血腥瑪莉』究竟是怎麼進入了小鸚鵡的體內的？又是怎麼進入了壹條的體內？」
來自天下霸唱家族的茜茜從聖奇奧法師的神色中領會出了事情地嚴重性，自然不敢怠慢，整個客棧酒吧里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單靠一首「絲路水韻之歌」根本覆蓋不了太大範圍，這種改編出來的新型戰歌，耗費歌力也是非常可觀的，茉兒和海倫一起把自己的「燃靈項鏈」和「儲魔環佩」給茜茜披掛上了，提供大量地歌力作為茜茜的後盾。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啊。」普斯卡什大師呵呵笑了。
「太操蛋了！」民兵們都是實心眼，聽了奧胖的講解，這才吃透這件事里藏著這麼多的拐彎心思，頓時義憤填膺了：「咱們現在就通過鋼板傳送陣回翡冷翠！立刻去地底血洗摩爾精靈的老巢！」
「小畜生可能是我們翡冷翠唯一可以下毒的對象了。」凝玉接過了劉震撼的話茬，一聲嘆息。
「難道就沒有辦法解除這種毒素了？」劉震撼沉聲問道。
「幹什麼？摩爾這麼做的目的太明白了。人家有野心！如果能用虎狼之葯一下子把翡冷翠這麼多人全部放翻，我敢保證摩爾絕對願意那麼干。只不過，想把你們全部放翻太不現實了，所以又
「要通過鋼板魔法陣把古德和維埃里也召回來嗎？」凝玉小聲地問劉震撼。
「麻煩沒事，只要有解決的辦法就行，翡冷翠自己有能力和途徑來找到擺平的辦法。」壹條抱著兩個胖乎乎的血嬰，傲然看著兩位仙女龍和聖奇奧大師道：「大師，你是不是表現的太過於謹慎了。」
僧侶的「度血禱言」是舉世皆知的一種神奇元素力量，通過子宮這個生命巢穴推宮過血，將各種不同類型地血液調和成萬能血型，達到救死扶傷的目的；「度血禱言」在一方血液缺少的情況下，可以用來輸血度血，如果在雙方都不缺血的情況下，「度血禱言」所能起到的效果就是雙向平衡型的導血換血。
「壹條已經是別人的奴隸了。」聖奇奧大師語出驚人。
「意料之中。」安度蘭長老一臉地平靜：「把其他智慧種族當成自己股掌之上肆意玩弄擺布的對象，本身就是一種跡近瘋狂的行為，這次是個教訓。」
壹條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老闆，他有點懵，壹條實在有點不明白，是什麼東西能把自己這麼猛的老闆給嚇的一下子這麼窩囊。
血腥瑪莉是中和型毒素，先期是無法確診的，最後僧侶們唯一能使用的辦法就是「推宮過血」，利用度血禱言，將超階魔獸抗性極高的血液度給這隻小鸚鵡，利用超階魔血液高昂的天然抗性，抵抗這種毒素的侵襲——這是唯一的選擇。
「媽的！」壹條的麻臉上忽然猙獰畢現：「我要把匕首燒紅了，挨個捅在這些血精靈的肚皮里，攪著他們的腸子，看他們給不給我解藥！」
「什麼什麼？推宮過血和壹條中毒有什麼關係？」奧胖眨巴著大魚泡眼，想來想去就是想不明白，向身邊的其他民兵追問，其他的民兵們衝著奧尼爾翻翻白眼，也是一臉弗得知。
「嚴格意義上來說，用『瑪莉幻蕈』提純出的『血腥瑪莉』其實並不能算是毒素，只有和血液中和之後，它才會通過一系列地生化反應產生出極其強效的致幻效果。這種毒素並不具備迅速致命的特點，它只是一種強效成癮型毒素，不過，就沖這種附骨之蛆一般的歹毒特性，說它是愛琴第一毒也不過份。」普斯卡什大師指手畫腳地作了一個補充說明：「最最可怕的是，這種致幻毒素因為是中和型的毒素，所以初期根本無法確診，不過就算早期階段查檢出來也沒用，這種毒素一旦沾身就極難除根，或者可以這麼說，根本無法除根……」
若爾娜也靜悄悄地看住了劉震撼，美麗的眸子中有種說不出的情愫。
「精靈。」安度蘭長老插嘴說道。
「是我小看他們了。」劉震撼陰沉著臉，掏出一支大雪茄叼在嘴裏，牙齒死死咬住了雪茄屁股，從左邊嘴角移到了右邊：「這筆帳我們稍後再算。跑不了，我他媽就納悶了，摩爾打這種歪主意作什麼？我還以為我和他們相處的不錯呢，我操！」
「壹條，話先不要說這麼滿。」一旁
聖奇奧大法師普斯卡什大師也笑了，他覺得這兩個混蛋地神經真夠粗大的。
「凝玉早就說過，龍珠又名驪珠，也就是避毒珠。」黛絲一字一頓地說道。
「對，奴隸。」聖奇奧魔法師普斯卡什的聲音乾脆的就像在嚼一顆大蠶豆：「言聽計從的奴隸！」
「放屁！」羅德曼的話音剛落，兩個霍比特半身人廚師一蹦三丈高，一人拽著兩把明晃晃的大菜刀沖向了肥羅，攆得口不擇言的猛獁刀聖毫無形象地落荒而逃。
「壹條，別天真了。」黛絲冷笑道：「既然這幫血精靈打了這種餿主意，此刻他們只怕早已經作好了防禦準備，憑我們翡冷翠的軍事力量，自保或許有餘，但是想打垮三百萬人口的墮落精靈，絕對是沒有任何一點可能，只要和你僵持一段時間，足夠你的『血腥瑪莉』發作幾次了。」
「操摩爾精靈的姥姥！」小鸚鵡也躺在桌子上，奶聲奶氣地罵了一句。
「可是……食毒蠱號稱美杜莎巫醫的本命蠱，據說這種蠱只能一次性使用，是解毒的終極殺手鐧。現在采玉城的美杜莎巫醫和我們鬧的很僵，一下子讓對方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美杜莎肯嗎？」海倫為難地說道：「而且，冰凰唐蓓爾金娜也替小鸚鵡度了血，肯定也中了『血腥瑪莉』，這件事如果給穆里尼奧導師知道了，他肯定會更加惱火，更加恨我們的……」
「親愛的李察，『血腥瑪莉』的萃取，可以依靠你說的這種叫『罌粟』的果實來提煉，不過在愛琴大陸，我們習慣稱之為『潘多拉薔薇』而不是『罌粟』。」普斯卡什大師微微一笑：「不過『血腥瑪莉』不光光是靠『潘多拉薔薇』來提純，它可以通過古柯葉和烏羽仙人掌等等很多種植物來汲取。真正能稱之為『血腥瑪莉』的，最優良的供給物是一種叫『瑪莉幻蕈』的菇類，之種大蘑菇能噴出帶有強烈致幻藥力的紅色孢子氣，一百磅的『瑪莉幻蕈』可以提純出十盎司左右地『血腥瑪莉』，這才是真正的血腥瑪莉。」
「哦——」奧尼爾明白了。
「『血腥瑪莉』就是來自於深淵之底，是司掌慾望的毒物，本源上一定是來自於魔鬼的誘惑。」普斯卡什大師這個無神論者的發言都帶上了宗教色彩，因為大師覺得只有這麼去形容才夠味。
「精靈一族一向喜歡追求精緻的生活和唯美高尚的享受，『血腥瑪莉』可以帶來飄飄欲仙的快感，無論任何感官刺激也無法媲美。」安度蘭長老搖搖頭，一陣苦笑道：「精靈一族並沒有刻意創造出『血腥瑪莉』去害人，這隻是過分的追求自身享受所挾帶出的惡果。」
「精靈？」劉震撼愣住了。
「是這幫傢伙會裝孫子。」劉震撼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骨節在摩擦中發出了一連串的脆響。
「歐比斯拉奇！」劉震撼狠狠一捶身邊的桌子，震的桌子上的麥酒杯跳起了老高，「撲哧撲哧」往外泛著泡沫。
只要這隻小鸚鵡中毒跡象一出現，又是渾身抽搐又是吐白沫，翡冷翠的醫療力量就得費盡心機來救治它，雖然這個小畜生也能說話，可它畢竟不是一個智慧生物，也不是和祭
「好了好了，別吊著我的胃口了，快說說，究竟哪兒出了紕漏？這個『血腥瑪莉』到底是什麼毒素？為什麼讓你們都這麼一副很頭疼的樣子？」劉震撼覺得挺納悶，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毒可以讓一位聖奇奧大法師感到棘手？讓三位龍族都覺得麻煩？按照劉震撼的邏輯來看，真正的劇毒應該是敵敵畏和樂果那樣的農藥，喝一瓶下去就得蹬腿，既然是慢性毒藥，就算不上是劇毒，更不應該算什麼麻煩。
「還有個解決的辦法。」黛絲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劉震撼說道。
「靠！這不行那不行，那壹條豈不是當鴉片鬼當定了？」劉震撼惱火地咕噥了一句。
「這大概也是一萬年前的事了吧？」劉震撼恍然大悟，他已經猜出了是誰在小鸚鵡和壹條身上作了手腳。
「……現在事情更加棘手了，『血腥瑪莉』是用來控制無法駕馭的部下最好的選擇。我無法想象，如果翡冷翠的人馬被這些墮落精靈給控制住，是什麼樣的概念！」聖奇奧大師又補充了一句。
小鸚鵡的血液經過推宮，在血型上已經完全適合冰凰或者壹條的體質，但是血液中蘊涵著的「血腥瑪莉」毒素卻不能隨著推宮而解除，所以，很不幸，誰幫小鸚鵡度了血，誰的血液中也被傳染上了這種連聖奇奧大師也談之色變的魔鬼禮物。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劉震撼將信將疑地說道：「說真的，就算我們全部中了『血腥瑪莉』，我還真不信光靠這玩意就能把我們全控制住。」
小鸚鵡並不是失血過多，它所需要的只是利用超階魔獸抗性極強的血液來增加抵抗能力，事實上，僧侶們也正是這麼乾的，一共將冰凰和火鶴的兩種抗性極強的血液度換到了它的身體里，而同時，冰凰唐蓓爾金娜和壹條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來自小鸚鵡體內的多餘血液。
若爾娜和黛絲明顯愣了一愣，然後苦笑著對視了一眼。
「哦？是不是你已經從別的途徑了解過『血腥瑪莉』這種毒素的特性了？」普斯卡什大師略微有點驚訝，驚訝這個匹格領主居然能這麼迅速就接受了這種說法，畢竟能夠了解「血腥瑪莉」的人在當今屈指可數：「既然沒有聽說過，那我就長話短說了。要想控制某個桀驁不訓的手下，『血腥瑪莉』是再合適不過的東西了，它比任何精神系控制類的魔法都要簡單、直接而卓有成效。」
「除了你們說的之外，『血腥瑪莉』同樣也有這個布爾B。」普斯卡什大師對著劉震撼和壹條齜牙一笑：「很遺憾地通知您二位，『血腥瑪莉』一旦被身體吸收，會產生巨大的成癮性，一旦發作，生不如死，只有再次在體內植入『血腥瑪莉』，才能抑制那種巨大的痛苦。」
海倫的這句話一說，不得不讓劉震撼陷入了沉思，打起來倒是沒什麼，但是動武要起到該起到的效果，白費力的事，劉震撼不屑去干也不願意干。
「奴隸？」劉震撼狂翻著白眼。
「除了我之外，誰有這麼大的布爾B可以誇這海口？」劉震撼冷笑。
「現在你應該明白了，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是笨蛋。」聖奇奧大法師好整以暇地看著劉震撼，嘴角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