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三百四十六章 將星薈萃
飛駝軍團的臨時獄卒每天只給巨人們送兩餐，早晨和傍晚各一次，食物和清水的份量顯然都是經過嚴格的控制，僅夠每位囚徒最低的生理消耗。
「是嗎？如果你自己有辦法，為什麼還要待在這座監獄里？為何不帶著你的族人離開！」劉震撼動情地撫摩著小鸚鵡地羽毛，頭也不抬地問道。
劉震撼雙手牽著鎖鏈，做了兩個引體向上，一個空翻落在了地上，活動了一下自己手腕腳腕。小鸚鵡站在他的肩膀上，乖巧地幫他梳理著朋克長發。
「我求你，求你賞給我一口水喝吧……」劉震撼很乖。
「等一等！」劉震撼趕緊擺斷了佛巨人酋長的殷切話語。
「龐貝和聖弗郎西斯科之間的戰爭，經過教廷的努力，已經從一觸即發轉變成了對峙談判，我和兩位大師是熟人，和他們闡明利害之後，他們願意陪我一起來翡冷翠散散心，兩邊都已經說好了，雙方就算再打，也只是進行常規戰爭，不再帶入魔法師。」普斯卡什大師嘆了口氣：「讓你見笑了，我們人類在魔族到來之前就互相拆台，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一起來送餐的十來個美茵茨射手全部放聲大笑起來。
「你不是討厭它罵人么？」劉震撼笑著擰了擰她的臉蛋。
劉震撼眯縫著眼，窄射出一道寧死不屈的光芒。
「導師，我最最高興的是您也能來。」劉震撼抿了抿嘴角，徑直走到天鵝主祭的面前，首先撫胸向穆里尼奧致意。
「小鸚鵡今後還能說話么？」凝玉仰著臉問道。她的美眸中蕩漾著淚光，背後的蚌殼輕輕顫慄著。
「別說陛下來，就是戰神來，我該怎麼干還是怎麼干！」劉震撼接過果果遞來的裝備，一件件佩戴到身上，呵呵一笑：「各位，演出開始了！」
「讓大家擔心了！」劉震撼走進了囚籠區，禮貌地和所有人打著招呼，他闊步如飛，後面的果果緊趕慢趕也追不上。
「我們翡冷翠有一項基礎科目訓練，叫作『縮骨術』。」劉震撼聳了聳肩膀：「這項技巧來源於海族章魚武士，不巧的是，我的麾下剛好有一位前西雅帝國的禁軍教頭，所以這項技巧我也學過一點點，雖然不能穿過氣窗，更不可能穿過孔洞，但是用來掙脫鐐銬還是小意思。」
「尊敬的德塞利酋長，姬絲凱碧今年才六歲，才六歲！其他的廢話不用我再多講了吧？」劉震撼一陣冷笑：「我不懂沙漠風俗，所謂不知者不罪，佛巨人是寬宏大量的種族，應該能原諒我的冒失吧？」
抱著死不撒口的喀秋莎，劉震撼和自己的幾位紅顏知己一一擁抱。
喀秋莎狂奔撲進劉震撼的懷裡，吧唧一口叼住了老劉的奶頭，認位精確無比，足足讓老劉倒抽了一口涼氣。
「喝喜酒？」劉震撼怔了一怔，不知道這是從何說起。
「再怎麼說，以奧特加的實力，您也不該讓他使用六翼炎魔和火焰帝君的魔晶鑲嵌的法杖啊……哎……你這個老闆啊……」斯蒂法諾大師苦笑著搖頭，輕輕拍了拍劉震撼的肩膀。
「海倫每天起碼發一百五十條火焰簡訊催我們，我和倫娜可是一點也沒敢耽擱！火燒火燎地把一百五十位龍人全部帶來了！」七彩龍伊布惱火地罵道：「你這小畜生。難道這個動作就是你的見面禮？你知道不知道你抱著地是誰？」
整個地下監獄中
壹條猛撲過來，緊緊抱住了老流氓結實有力的身板。
「這次沙漠之旅，我開始明白您曾經對我的諄諄教誨了。」劉震撼長吁了一口氣，不勝唏噓：「和普通人去做無謂的爭鬥，的確不應該是一個強者的所作所為！要斗，也應該和同等級的強者轟轟烈烈拼上一場！很可惜，直到李察王子戰死沙場，我才忽然明白了這個道理。」
「冕下！」貓女維多利亞和狐女麗薇一個站著一個跪著，淚流滿面地看著王國的神權代言人，神曲薩滿健碩的胸口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的新舊鞭痕觸目驚心。
一連串骨節的暴響也跟著響起。
「隆美爾已經告訴過你……」德塞利酋長稍事沉默了一會之後，略有幾分不甘地說道：「……我們佛巨人一族的護法戰士『韋舵巨人』已經去世了。」
「錯就是錯，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難道就只許隆美爾聰明，就不允許我笨？輸就輸了，又不是一輩子會輸！大師，沒有龍力，沒有魔法，我也一樣打遍天下！」劉震撼調皮地拽了拽普斯卡什大師的邋遢鬍子。
「應該可以開始了吧？我的冕下！」腦門上系著一抹紅帶子的卡恩親王焦躁地說道：「我等這一天，已經等的快要爆炸了！戰士們已經在翡冷翠集結，就等您一聲號令了！」
「是是是！」劉震撼滿臉笑謔的眼神斜飄向了若爾娜，仙女龍的臉立刻紅的就像眉心間的龍鱗。
「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去婆夷路趕著投胎啊？」臨時獄卒用嘲弄的眼神，盡情侮辱著面前這位曾經不可一世的比蒙薩滿。「現在可是盂盆節期間，哈里發殿下白天得齋戒和禱告，哪有時間立刻接見你這個劣等俘虜？你別著急，等傍晚入宮之前，我會看心情給你吃一點食物和水，不過這得看你的表現了！」
「你這是……」泥足巨人酋長基恩咧著大嘴，傻呼呼地看著那串還在石牆上「大」字型撐開的巨型鏈鐐，又看了看劉震撼。
「當然不能！」牢房裡立刻響起了一陣義憤填膺的叫囂。
「快說來聽聽。」劉震撼的眉毛微聳，好是一陣驚訝。
「壹條已經把果果看見的東西全告訴我們了！孩子，你受苦了！」仙女龍倫娜慈祥地撫摩著劉震撼的朋克長發，一陣軟語安慰。
蘭帕德和加茜婭也一起禮貌地和劉震撼行了個見面禮。
這第一批殺到加里曼丹城的人馬中，除了翡冷翠嫡系和卡恩親王之外，還有普斯卡什大師、七彩龍伊布夫婦、龍騎士蘭帕德、龍騎士加茜婭、兩個鬍鬚雪白皺紋深刻的老魔法師，從這兩位老法師身上強烈震蕩著的魔法波動，就可以想像他們倆的等級有多高！
「體形嬌小的另類巨人在我們愛琴大陸也有，不過誕生率很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佛巨人現在的人口不過一百三十二人，以你們如此稀少地出生率，無法誕生出一位另類巨人也是合乎情理的。」劉震撼苦笑著搖了搖頭：「其實只要你們佛巨人想走，這座監獄根本攔不住你們，有沒有韋舵巨人，你們都有這個實力。」
「翡冷翠是個小地方，兩位尊貴的大師怎麼願意來的？」劉震撼有點拘謹地問普斯卡什大師。
「因為您是父親最值得驕傲的學徒！」歌麥斯也得
還有……那位永遠白衣勝雪、英俊瀟洒的天鵝主祭穆里尼奧！
「賣老師您一個面子是一回事，我們想討杯喜酒喝又是另外一回事！我現在對老師您的預言能力已經欽佩到不能再欽佩的地步了！」斯蒂法諾大師呵呵一笑。
「挫折和閱歷總算教會了我們地小夥子一點人生哲理。巨龍不會和鸚鵡鬥嘴，大象也永遠不可能主動去挑釁一隻螞蟻。」普斯卡什大師點點頭，拉著劉震撼的手，向他引薦身邊的另外兩位白鬍子魔法師：「李察，這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愛琴大陸的兩位魔法大師，『鍊金之王』艾瑪爾大師和『最接近神衹的魔法師』斯蒂法諾大師！」
「父親得知冕下您的事情之後，立刻拋下一切事務趕到了翡冷翠！」精靈小王子馬里殿下向劉震撼炫耀著自己知道的內幕。
「我當你真是鐵打的，原來也抗不住了啊！」臨時獄卒對著身後一陣擠眉弄眼。其餘地美茵茨射手也笑的更大聲了。過高的音量反倒顯得有點故意和做作。
最後一天終於到來了。
劉震撼摟地更緊了，充耳不聞。
「先把監獄外面的守衛解決掉，總不能讓咱們的戰士全出現在這座地下監獄吧？我還認識兩支巨人朋友，總不能把他們還關在這裏忍受饑渴吧？」劉震撼對卡恩親王笑了笑：「事情得一件一件做！我這兩天梳理出了一份行動計劃，加里曼丹是個大饅頭，我得掰開吃！」
「我會繼續守護在您的左右，我的大人！」維埃里挺直腰，重重敲了敲自己的胸甲。
「尊敬的酋長，就算我真的能成為韋舵巨人，今天我也不會依賴這個能力的。」劉震撼略作思考之後，抬起頭自信地一笑：「我是一個比蒙薩滿，當然需要象一個薩滿那樣去戰鬥！至少在加里曼丹是這樣的！」
劉震撼的眼神停留在了那一絲絲飄灑開來的土黃色長發上，目光由冷竣漸漸變成了柔和，他把含在口中的清水全部渡進了小鸚鵡高高昂起的鉤嘴裏。
「李察，等你回去，還有件天大的喜事會告訴你，現在你也別急著問。」凝玉笑魘如花地看著老劉。
劉震撼的頭低垂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現在格雷克·薩爾陛下已經在趕往翡冷翠的途中了，希望您能給陛下一個驚喜！」獅心親王略微沉吟了一下，還是對劉震撼說了實話：「抱歉，我的冕下，這件事我還是必須通知陛下！用蘿蔔刻個章偽造王璽調動軍隊，我最起碼先斬而後奏！」
「哐啷」一聲巨響，厚重的獄門被關上了，有鑰匙轉動鎖簧的聲音傳來。
「瞧瞧！又是這種眼神！我真是對你討厭到了極點！」臨時獄卒興趣勃勃地逗著面前這個小白鼠：「聽人說愛琴大陸的比蒙個個都是硬漢，求我，只要你開口求我，我就賞給你一口水喝。」
「它體內有壹條的血液，斐雯麗蟒膽汁的再生能力，『推宮過血』可消除不了。」劉震撼恨恨地咬牙：「不過這個仇，我會一百倍地還給慕蘭人！」
歌莉妮和歌坦妮兩姐妹花站在父親身後，一個勁給劉震撼使眼色。
「過度的自信和狂妄，讓我栽了一個跟斗。」劉震撼直起身淡淡一笑。
「小癟三，我沒看錯吧？你也會認識自己的錯誤和缺點？」普斯卡什大師在一旁哈哈大笑。
「李察，還不
「先欠著吧，我剛剛又沒規定什麼時候給。」臨時獄卒頗有點為自己的急智而得意，狡猾地笑了笑，向所有的美茵茨射手們一揮手，扭屁股轉身離開了地下監獄。
「李察，沒用的！這座監獄是全封閉的地下牢房，獄門由厚達二十四寸的鋼板製成，出入都要靠機括才能打開，四面石牆就跟山一樣厚重！就算您有能力掙脫桎梏，也仍然是逃不掉的。」佛巨人酋長德塞利嘆了口氣：「您難道沒有看到，隆美爾連獄卒也不需要配備嗎？」
在陰森的巴士比地下監獄中，想要精確計算時間，只有通過送餐才能判斷。
劉震撼笑咪咪地站到了老丈人和老丈母娘身前，一把摟住丈母娘仙女龍倫娜，氣的七彩龍伊布一個頭錘敲在了這個小癟三的腦袋上，險些砸出一個佛巨人形態的腦瘤。
「李察，我看過了你們翡冷翠的一些魔法裝備，老實說，實在是太扯淡了！你們連金鋼這種優秀的魔法金屬在鍛造處理上居然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實在讓身為鍊金術士的我感到了巨大的憤怒！你們是在把寶石當彈球！」艾瑪爾大師身著金色地魔法袍和尖頂帽，身軀魁梧，兩隻魚泡眼炯炯有神。
這下不但巨人們傻眼了，劉震撼更是目瞪口呆。
「難怪我最不成器的學徒奧特加死心塌地跟著您，還居然突破瓶頸又上升了一個級別，李察冕下，作為奧特加的導師，見到您是我的榮幸。」斯蒂法諾大師非常有宮廷大法師的貴族風範，他的銀髮梳理的一絲不苟，氣質華貴。
「是嗎？」劉震撼回頭對著德塞利酋長呵呵一笑，果果滿臉笑容地站在他的腳邊，指頭尖上晃悠著一枚黑黢黢的戒指，這枚戒指的型號不大，一股若有若無的魔力在戒指面上氤氳著。
劉震撼嚇了一跳，看泥足巨人和佛巨人憤怒的樣子，估計不是身體虛弱，又被鐵欄杆擋著，能衝出來把自己給活撕了。
最後一個走出地牢的美茵茨射手是個女孩，這是一個臉上還帶著稚氣的沙漠精靈，她的眼睛里還閃爍著少女特有的同情心，路過劉震撼身邊時，腳步遲疑了一下，看到劉震撼乾枯地嘴唇之後，這個沙漠精靈少女猶豫了一下，趁同伴們走出牢門的一瞬間，迅速拔開水囊的塞子，飛快地往劉震撼和果果的嘴裏各灌了一口水，然後慌慌張張地溜出了牢門。
「沙漠雖大，我們佛巨人又有哪裡可去呢？隆美爾和我們相交十年，他的脾氣我早知道了，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他對我們太了解了。」德塞利悲涼的苦笑聲在封閉地空間中盪起了一股陰風：「這個脫離圍困的辦法，也許只有你才能完成，我們普通佛巨人是根本沒希望的。」
「我保證，你們的榮譽將在今夜輝煌綻放！」劉震撼用力地點點頭，接過了熊人遞過來的紅帶子，手指一繞，在額頭上系好了。
「前陣子我們已經回到了澈桑大陸，現在我們的族人全部到達翡冷翠了！」古德的腦門上系著一抹紅帶子，神情剽悍無比：「一百七十八名潘塔戰士和六名摩韶幻術師已經蓄勢待發！光靠我們就能踏平這座城市！」
「我們的希望還沒有失去！剛剛看著你的時候，我忽然
「檀郞……」姬絲凱碧這個巨人小蘿莉怯生生地貼在鐵欄上，對頭劉震撼低喚了一聲。
這貨不是和以前的一模一樣嗎。劉震撼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有點感動。
醍醐灌頂？劉震撼對這個詞並不陌生，安度蘭長老就是被他的導師亞平寧大師以這種方式傳承了成為苦行僧侶的一切能力。說穿了，「醍醐灌頂」和比蒙祭祀的「智慧啟蒙」是一碼事。
地下監獄那一片專門用來行刑的場所果然闊大無比，身軀龐大的革瑞恩一出現，倒一點不顯得擁擠，被嗜金蟻狂啃一番之後，革瑞恩的身軀到處破皮爛內，白生生的骨骼清晰可見，已經完全具備一個不死生物應該具備的外形了。
「李察，從我們佛巨人有歷史以來，護法戰士就從未出現過斷代的情況！」德塞利酋長急急爭辯道：「這一次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們佛巨人一族居然失去了這種歷史的傳承！現在族內沒有孕婦，所有的孩子也都不是『韋舵巨人』的身高！我甚至已經在猜想，這是不是我們佛巨人一族將要覆沒地前兆！」
無論是誰，看到一位比蒙薩滿被足以制服一頭犀牛的巨型鐐銬和鐵鏈鎖住，然後變戲法似的脫困，肯定也是同樣的表情。
「從你和隆美爾對話我已經得知，過了今晚，你可能就活不了了。」佛巨人酋長德塞利沒有注意到果果的戒指，仍然自顧自地說道：「佛巨人不能見死不救，我倒是有個辦法幫你脫困，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李察，我只是給出了一個假想，這是一個實在沒辦法了才想出的歪點子！至於你能不能成為韋舵巨人，我也沒把握！」德塞利酋長揮揮手，示意大家不要吵，和和氣氣地看著劉震撼：「自古以來，沒有一個外族人可以在佛巨人女子的『盥陰之光』下還能清醒地站在這裏，我發誓，即使是飛蜥被這道光射中，也絕對會變成白痴！」
話音剛落，早已經準備就緒的果果飛奔到空地上，從七度金空間戒指中召喚出了一大堆的東西，有金鋼魔法傳送陣，有秘銀手臂，有古力火銃，還有劉震撼的死亡領主裝備。
「老師的能力，的確不是我們可以想象的。」鍊金之王艾瑪爾大師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謙恭的弟子仰望無所不知的導師。
「戰神在上！」劉震撼差點驚的咬了自己的舌頭，這可是龐貝帝國和聖弗郎西斯科帝國的兩位鎮國魔法師啊！
「李察，經過了『盥陰之光』的洗滌，你就已經擁有了外籍佛巨人的資格！不過，這並不代表你就能成為護法戰士韋舵巨人。這一切，必須等我給你『醍醐灌頂』后才知道！不是現在全族只剩下你符合『韋舵巨人』的矮小身高，我絕對不會這麼做。」佛巨人酋長笑了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有辦法幫你脫困。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只有真正具備護法戰士情操的佛巨人，才會被『醍醐灌頂』后開啟出屬於『韋舵巨人』的戰鬥力。」
「請把清水給我的寵物喝。」劉震撼對著吊在斷頭台上的果果和肩膀上的小鸚鵡努了努嘴。
果果套上死亡領主戒指，將
「你開什麼玩笑！」劉震撼愕然。
「斯蒂法諾大師，您可別折殺我！」劉震撼呵呵笑道：「奧特加原本就是一個優秀的火系法師，反倒是我有點不成器。」
「小流氓今天殺氣騰騰的！看不出來啊！」七彩龍伊布在一旁嘖嘖連聲。
「哦？」劉震撼一陣奇怪，翡冷翠有什麼喜事，能把龐貝和聖弗郎西斯科的兩位超級法師吸引來？
難道是玀莎獸配種？劉震撼惡毒地猜測著。
幽暗的地牢之中，無數雙閃亮的眼睛隔著鐵欄杆可勁瞪著劉震撼。
我的血系魔力和霸下龍力又何止是一頭巨龍能媲美的。劉震撼被說中了心中的傷楚，鼻子一酸。
劉震撼已經兩天兩夜沒喝過一滴水，倒挨了好幾頓鞭子，送餐的美茵茨射手覺得這個比蒙薩滿的眼神實在太囂張了，那目光讓驕傲的美茵茨射手有種自己才是囚徒的錯覺。
與此同時，果果低頭噴出一團霜雪氣息，剛好澆在密密麻麻的麻繩團上，一道道霜棱「畢畢剝剝」在棕櫚纖維上凝結，果果嗅著鼻子，深呼吸了一口，肥肚腩用力一挺，身體上一圈一圈已經凍成脆綳綳的繩索串炸裂了，變成一塊塊硬梆梆的糰子四分五裂，果果像個熟透地葡萄從空中落下，在地面上敏捷地打了個滾，晃悠著大耳朵站了起來。
一道白光立刻在地上的金鋼魔法陣中閃耀而過，憧憧人影從寬闊的法陣中央出現，在扭曲的元素之光中，從朦朧漸漸變成了清晰。
「李察冕下，您沒必要感動！我只是不希望王國一位優秀的薩滿祭祀白白送死，如果換作是其他祭祀，我也一樣會這麼做！」穆里尼奧冷冰冰的聲音似乎沒有一絲感情：「這和您是不是和我源自一系沒有任何關係。」
「力量和強大之間，本來就不存在固定的等號。」普斯卡什大師欣慰地摸了摸劉震撼的臉：「孩子，你終於長大了！」
「姬絲凱碧命中注定是你的檀奴，那麼你就是當之無愧的外籍佛巨人了！那你就是我們的族人！李察……」德塞利酋長一邊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齜牙咧嘴地說道，頭頂上方的鐵籠已經變成了尖殿鳥籠的格式。
「我一定不會讓你閑著的，我的老朋友。」劉震撼感激地點點頭：「下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很高興看到你的回歸。我的金牌打手！」劉震撼用力地拍了拍壹條的背，又一把抱住了古德和維埃里，他發現和自己打天下的兩個戰士現在越發的健碩了，自己在他們面前更顯得瘦弱矮小了。
「你們的哈里發阿卜杜拉究竟什麼時候接見我？」劉震撼問早晨來送餐的美茵茨射手，他的嘴唇上一片乾燥的開裂，聲帶中每吐露出一個字就像是用湯匙刮著一面生鏽的鐵鍋。
「需要我幫忙，只管說一聲。」蘭帕德矜持地笑了笑：「拯救一位落難的公主，任何真正的騎士都責無旁貸。」
「現在不討厭了。」凝玉嘆了口氣：「小畜生罵人，算什麼罪過？」
「這可真糟糕，感覺就像我們比蒙失去了祭祀傳承一樣糟糕。」劉震撼暗暗咂咂嘴。佛巨人的拿破崙誕生率可真高啊！有利必有弊，對於這些善良的佛巨人來說，猶如巨龍般強大的護法戰士，就正如同一個國家的正規軍，沒有軍隊的國家一定會覆亡。沒有護法戰士的佛巨人一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