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三百七十四章 弒神？（中）
劉震撼又是掐人中，又是潑涼水，長老還是沒醒。
果果一把捏住了自己的小鼻子，開始皺著眉頭憋氣。
「她怎麼說？」
劉震撼一想也是啊，於是「啪嗒啪嗒」兩記耳光抽了上去，安度蘭長老咳出一口濃痰，總算是醒了。
安度蘭長老撲閃著綠豆眼，眉角的皺紋擠開了一朵褶子花，湊在果果臉上，翻來覆去地看著小畜生，果果揪住了長老的鬍子，齜牙咧嘴地笑。
長老很奇怪地看著果果這個怪異地舉動，又看了看劉震撼，老劉很神秘地聳聳肩膀。
「哦～～？」安度蘭長老突然想了起來，小畜生在加里曼丹城汲取過寶典阿訇的血液魔力，脖子上本來該有十顆血色光球環繞的，現在怎麼沒了？
「明白了。」劉震撼哈哈大笑：「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神祗，他們想親身進入愛琴大陸也必須變得很弱小！因為這個世界的基本平衡不容打破！是不是這意思？」
很快，果果的小臉漲紅了。
「我當時以為它是吹布爾B！真的以為它是在吹布爾B！我也知道從沒有過神祗降臨人世，更何況，摩尼女神應該是人面獅身才對！」劉震撼哭喪著臉：「我以為它就是一個強大的魔獸！一個很強大，但又會吹布爾B的魔獸！所以我當時根本就沒信！」
安度蘭長老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偏過了頭不再去看。
「那是。」劉震撼叼著雪茄，鎖著肩膀一抽一抽地笑。
「你得了吧，裝什麼純情！」長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今天也是話趕話想到這一茬了。這事對你來說也不算什麼新鮮的，我就這麼順嘴一說，做不做還在於你自己拿主意。」
「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我們在路過滹夜古城時，遇上了這玩意。」劉震撼梳理了一下思緒，從空間戒指里釋放出了一隻身材寬碩的超級巨蟻，城主大廳是以前的窯洞倉庫
當初李察汲取了火焰帝君、邪眼暴君、六翼炎魔、鹹水夔牛和潮汐領主革瑞恩這五大超階魔獸的血液魔力，也僅僅是達到了「日月金輪護盾」的魔導師程度，成為聖奇奧則是通過每年三月四日的月蝕之期，藉「血月讚美儀式」越升一階的神之祝福，用投機取巧的方式才達到的！
「老頭子你是讓我學壞啊……」劉震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當時還笑著問她，怎麼女神也找上我了？」
「呵呵……為什麼不把神祗想象成巨龍？」劉震撼壞笑。
「繼續說。」
「所謂的魔法師的平衡世界觀，也就是說——假如有神祗存在，他們想毀滅我們這個世界，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做到！但是想要融入我們這個世界，就不能超出這個空間的平衡！巨龍想進入蟻巢可能不可能？能！只要變成一隻螞蟻就絕對可能！」安度蘭長老咂了咂嘴：「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
「也難保不是蘿絲女神以分身形式降臨人間……」安度蘭長老收住拐棍，一陣若有所思：「你的為人雖然不堪，但是好像還沒好色到那麼飢不擇食的地步。」
「平衡的世界？什麼意思？」劉震撼聽不大明白。
「力道紋護盾？」安度蘭長老一個趔趄，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瞳孔暴縮。
「不錯！毀滅和融入根本就是兩碼事！你可以回想一下，我們愛琴大陸所有的神跡，包括史書上那些據說是神祗親臨的英雄人物，其實已經為這個平衡理論加以最直觀的註解！」安度蘭長老點點頭：「所有的神跡中，從未有過神祗親身降臨，都是分身而已！這就是所謂的神格降臨！」
但假如是普斯卡什大師、斯蒂法諾大師這樣的超級大法師，他們的
一般魔法師的元素震蕩是可以被普通人感覺出來的，這是魔法師令人敬畏的標誌。
安度蘭長老翻了翻果果的眼瞼，又捏了捏粉嘟嘟的小臉，莫名其妙地白了劉震撼一眼：「果果好像又胖了。」
難道果果的元素力量已經大到自己都無法察覺的地步了嗎？安度蘭長老真有點不大相信。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果果怎麼也變成聖奇奧了？」長老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忙著追問究竟。
沒了光球護盾代表什麼？安度蘭長老咧著嘴，一陣啞口無言。
「當時我在古城拜祭陣亡將士，突然之間，那座磁山就裂開了！」劉震撼打了個寒噤：「這隻人面巨蟻從城內像個螞蚱一樣蹦上了城牆，把我和壹條嚇了一跳！靠！它和那個蟻神拉瑪長的一模一樣！」
「一言難盡……這隻人面巨蟻也不承認它是蟻神拉瑪，她自稱是摩尼女神……」劉震撼苦笑道。
不一會，兩個豐乳肥臀的紅色裸女就從它的身前身後冒了出來，上下翩躚。
「公～共～廁～所～嘛？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劉震撼嘶啞著嗓子吼道：「就算巨龍想進入蟻穴，也起碼達到四階向上，有擬形變身成為螞蟻的能力才行！」
長老回想起了李察剛回來時，神神秘秘地和自己說幹掉了摩尼女神，再聯想剛剛李察問自己的那些與神祗有關的話，長老兩眼一翻，登時暈了過去。
「容易！」
血系魔法的進階，在早期極為神速，但是到了中後期有多艱難長老是知道的。
這隻巨蟻仰面朝天，頭部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渾身淡藍色的鞘甲上黯淡無光，隱隱透著肋紋，腰部正中齊刷刷地裂成兩截，豁口處黏滿已經乾涸
「扇耳光～」小鸚鵡站在劉震撼肩膀給出了個主意。
「見過。」
「我倒是忘了老頭子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玳瑁人。」劉震撼摸了把臉，一陣無奈地苦笑：「你肯定已經感覺不出現在果果身上的元素震蕩了。」
「小流氓！」長老滿是寵溺地逗了逗果果的嫩雀雀，順手在果果的小嘴上抹了一把，看到果果「啊呸啊呸」地吐吐沫，長老的老臉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老菊花。
「螞蟻見過沒有？」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會對一尊珊瑚下手嗎？」劉震撼委屈死了。
「你錯了！『卡嘉瑞德寶石』並不是長生不老之物！它能抵消一次致命傷害，卻不是指包治百病！肌體正常的生老病死，『卡嘉瑞德寶石』根本不能影響，它所能抵禦的只是非正常的死亡！」安度蘭長老側頭想了一想：「不會是他被你的大字報給氣得心肌梗塞了吧？這種傷害屬於自然死亡，『卡嘉瑞德寶石』是不能控制的！」
「果果！快來給爺爺做個證明！」劉震撼拍了拍小畜生的腦袋。
「怎麼樣？」劉震撼問道：「老頭子，你看出點名堂沒有？」
安度蘭長老到底是閱歷豐富，迅速就恢復了冷靜，來來回回在巨大的蟻屍前轉起了圈。
「老頭子，我啥也不說了……」劉震撼把肩脖上地果果拖了下來，遞到了長老面前：「就沖你這句話，給你看點新鮮的東西！你看著果果，覺察它有點什麼異樣沒有？」
「隆美爾死在了你手裡嗎？」安度蘭長老愕然。
安度蘭長老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少扯這些沒用的！明兒你抽個空，把那個千年魔芋美人……嗯……那樣你就
「你這麼一說，我就徹底明白了！」劉震撼把雪茄取在手裡，用力地吹了吹火星紅艷的煙頭：「我當初在地底參加過黑暗精靈的『墮落儀式』，似乎在最後關頭，蘿絲女神曾附身於譚雅的身體上和我纏綿一宿，可見蛛后蘿絲也無法親自現身，只能將神格降臨在譚雅的身上，走曲線強姦的路子！」
「歐比斯拉奇！」安度蘭長老抄起自己身邊的拐棍就給了老劉當頭一棒：「小混球！自己好色就是自己好色！不要推到別人身上去！你不是也說過嗎？你那時候大腦和思維陷入了混沌狀態，難道就不會是你出現了幻覺？一個女神會看上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果果在加里曼丹時，僅僅是一個中級血法師的光球護盾而已，現在它未經「血月讚美儀式」，一下子躍升為聖奇奧，在這段回來的途中，它究竟汲取了多少血液魔力才達到這樣的境界？
「就算眾神真的是以我們為棋子在進行一場遊戲，又有何妨？只要我們按照自己的真性情活了一回，是生，是死，都無所謂！」安度蘭長老笑了笑：「你看各大宗教的教義，哪一個不是勸人向善？雖然有個別邪惡之神，但畢竟是少之又少！我想如果真的有神祗存在，那神祗們無疑大多也擁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所以呢，研究他們存在與否，根本沒什麼必要！」
「死個屁啊！他去攻打馬爾罕王國，就算有漏網之魚給他報訊，趕回來的時候咱們也早撒退了！我怎麼可能殺了隆美爾呢？再說了，隆美爾身邊佩帶著一顆『卡嘉瑞德寶石』，那可是抵消一次致命傷害的寶物啊！這傢伙的實力很強勁，哪有那麼好殺？」
他不想暈，卻又不得不暈！
「魔法師認為的
「譚雅究竟是什麼樣地生命體呢？不可能人人都能成為神格分身的，神祗想要融入我們這個世界，肯定也有我們不知道的限制。」安度蘭長老側著腦袋，一陣咂嘴皺眉。
「如果真的有神祗存在，哪怕是再弱小的神祗，毀滅我們這個世界也是很簡單的，就像一個頑童搗毀蟻巢！」安度蘭長老哈哈大笑：「不過毀滅了我們這個世界，他們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螞蟻的社會是最有秩序的，分工明確，各司其責！廣義上來說，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和一個螞蟻窩也沒什麼區別，李察你屬於比較強壯的螞蟻，而我，屬於比較瘦弱的螞蟻！」安度蘭長老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有神祗存在，那麼我們不妨把他想象為一個山嶺巨人，一個魁梧強壯的山嶺巨人！」
「她說是來找我報仇的！因為我把兩個寶典阿訇全逼死了！她也說了，所謂的神罰本就是嚇唬嚇唬世人，會不會兌現也得看情況，不過每代寶典阿訇僅有兩人，全被我一個人殺死，身為主神她再不出馬，就太說不過去了！」
果果呵呵一笑，撩起了自己的肚兜，露出了螺螄大小的嫩雀雀，那裡有個「裸女托桃」的螢光鴿血紋身。
「您經歷的事比我要多很多，以您的智慧來看，神祗來到這個世界有沒有可能？」劉震撼換了一個方式問道。
「無所謂，你也可以將神祗想象成巨龍，這沒有任何妨礙！」長老哈哈大笑：「一頭巨龍毀滅蟻巢，你說容易不容易？」
「怎麼又變成蟻神拉瑪了？你不是說摩尼女神嗎？蟻神拉瑪又是誰？」可憐的長老被繞暈了。
「李察，你記著一個最最簡單的空間知識，這也是多少代人類魔法師們總結和摸索出來的自然定律！」玳瑁長老笑了：「我們這個世界，永遠是一個平衡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