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血沸騰》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六百三十二章 請君入甕

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六百三十二章 請君入甕

理由很簡單,如果現在不趁機消滅這股敵人,等對方的主力到達,這些慕蘭人遲早要爬上城牆與比蒙戰士交手;如果現在就幹掉他們,也等於是為將來減輕壓力;如果能得到他們的輜重,對威瑟斯龐來說也是很有好處的,光是宰殺十萬頭駱駝能得到的鮮肉,如果放到翡冷翠的雪山洞穴中冰藏起來,就足以讓整個城市在日後吃上好長時間。
第一種意見自然是出城迎戰,吃掉這十萬慕蘭騎兵。
他們也有少量的幻獸空軍配屬在前鋒兵團中,但是在沒有嘹望塔樓的情況下,這些幻獸空軍依然沒有升空巡邏,可見自信。
話已至此,紅衣大祭司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堅持抬杠下去。
這一點上,人類軍事觀察團就做的就比較好,這些人類國度的軍事高參從不胡亂插嘴干涉威瑟斯龐的軍務決策。劉震撼覺得老壁虎有外行領導內行的慾望,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知道這些慕蘭騎兵根本沒有弓箭手,夏宮僕射們直接一腳踏在了女牆和雉堞上,將半個身子探出了城樓,張弓引箭瞄住了蜂擁而來的慕蘭騎兵。
「布拉特霓下,您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這十萬駱駝騎兵我們根本不可能一口吃掉!」雷耶斯將軍雖然保守一點,但說的也都是事實:「我們現在缺乏足夠的騎兵,沒有騎兵就無法拖住對手,拖不住對手就是一句空話,弄不好還會被對方吃掉!我們的兵力是比對方高一倍,但我們大多是步兵,慕蘭人可全是騎兵啊!哪怕我們威瑟斯龐現在有二十萬俄勒芬戰士,也消滅不了這支敵人!我也想要他們的輜重,可這根本不現實!」
「誰剛剛說喜歡的?下去揀兩把大馬士革刀作收藏吧。」劉震撼抱住胳膊,看著那些張皇趕來卻又不敢靠近六百碼以內的慕蘭騎兵一陣嘿嘿壞笑:「我保證安全!」
徐徐暖風中遠遠傳來了駱駝的嘶鳴和慕蘭人放肆的狂笑,因為沒有足夠的木料,整個慕蘭人的營地僅僅挖出了幾條象徵性的壕溝,沒有鹿砦和柵欄,也沒有嘹望塔樓。
大型魔法裝備在戰爭中的巨大作用,甫一開戰就已經取得了良好的驗證,倘若按照常規戰來處理,派遣大量的斥候去慢慢搞偵察,就算也能捕捉到相同的戰機,耗費的時間也足夠「海慕聯軍」的主力打上門了。
「冕下是不是想讓夏宮武士們硬碰硬玩一把?」雷耶斯將軍看到神曲薩滿從侍衛手中接過了一柄雙刃戰斧,立馬猜出他想幹什麼了。
比蒙果然是比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從城頭上響起之後,威瑟斯龐的城門居然被打開了。
老壁虎所說的「穿心戰術」,是比蒙步兵用來對付騎兵的老辦法,這種戰法簡單而有成效,以一支機動能力出色的精銳部隊從側翼迂迴,在適當時刻向敵軍的指揮系統發動突襲,並死死咬住敵人的最高指揮官不放,強迫敵軍的騎兵回援營救主帥。
「不用關城門!」劉震撼探著脖子向城樓下看了看,一把扯去溫莎領結,脫掉華麗的燕尾服,露出了一身豪豬皮袍子和健壯的胸膛。
「李察冕下,布特拉霓下,你們的衛隊中都配屬著大量的航空兵,既然慕蘭人精神這麼鬆懈,今晚你們不妨去教訓一下這些沙漠人類。」雷耶斯將軍其實一早就想說這樣的話了,光靠威瑟斯龐的力量,想要偷襲這些慕蘭騎兵肯定是乾瞪眼。
剛剛施展精妙刀法劈斷老香椿樹的大鬍子軍官,腦袋上插滿了密麻麻的箭尾,乍一看活象一顆大號仙人球,坐在駱駝背上晃來晃去,不知什麼緣故就是不跌倒。
「你這是在污衊我們比蒙武士的實力!」老壁虎當即怒髮衝冠。雖然他也知道雷耶斯說的是事實,但是在感情上他還是無法接受這種說法。
當所有的本職工作做好之後,這支前鋒軍團不緊不慢地在威瑟斯龐城三十裡外扎了營寨。
換到人類,這時候肯定用吊籃裝上士兵放下城去收繳戰利品。哪有比蒙這麼膽大包天的。
「我真想現在就出動神殿騎士,好好教訓一下這些野蠻的販奴者!」紅衣大祭司甩了甩袖擺,頭也不回地下城去了。不用說,他肯定是安排神殿騎士團今晚襲擊慕蘭人的任務去了。
「我日!」劉震撼氣壞了,這顆香椿樹可是威瑟斯龐城外唯一的一棵大樹,據說還是四百年前栽下的,在這棵樹下,崔蓓茜讓他和海倫明白了互相之間愛的有多深,沒想到現在這棵愛情的見證被慕蘭強盜一刀就化為了烏有。
鐵索「嘎吱嘎吱」地被軲轆扭動著,將長長的弔橋緩緩被放下。
「所有匹格族的豪豬戰士注意了,這一戰不需要你們介入,同時,我也不需要其他的遠程火力協助,你們打的太狠,這些慕蘭強盜會退的比兔子還快!」劉震撼站在城樓上大吼道:「今天是我們夏宮衛隊的戰鬥,讓這些只會騎著駱駝的強盜看一看,究竟什麼才叫武力!」
「反之閑著也是閑著。你就瞧好吧。」劉震撼把手指塞到嘴裏吹了個響亮地口哨,手指向城下一揮,一隊隊夏宮衛隊中重裝武士立刻騰身而起,鼻息粗重地躥向了台階梯道。
理由也同樣充分,多瑙大荒原太過平坦,本來就最適合騎兵作戰。目前的威瑟斯龐又是以步兵為主,只有依靠高大的城池才能最大程度殺傷敵人,一旦出城迎戰,極有可能在慕蘭騎兵的衝擊之下造成巨大的傷亡!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比蒙步兵具備擊敗慕蘭騎兵的實力,慕蘭人也完全可以後撤,憑駱駝騎兵的機動能力,比蒙戰士也追不著。
威瑟斯龐的城門外連弔橋,向里則是一條石板大道,正面寬度大概在三十五米左右,這種狹長地帶一向就是夏宮衛隊的最愛,劉震撼只是打算在城門口堵上一幫夏宮戰士,吸引慕蘭人來攻擊。
洞開的城門對於每一個攻城者都是垂涎三尺的大肥肉。所謂的破城,往往就是指攻進城門的一剎那;缺乏重型攻城裝備的騎兵,絕不會貿然攻打一座堅固的城市,但是弔橋和城門一旦毫無保留地在自己面前敞開,任何一個肩負著攻城使命的騎兵指揮官都不會放棄試一試。
只要能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一旦讓跟進的比蒙步兵和敵軍騎兵絞殺在一起形成混戰,勝負成敗基本上就定案了。
一尊尊機械戰車從石板大道上碾出了沉重無比的噪音,在無數目瞪口呆的眼神注視下,兩台絞肉機戰車如同堅不可摧的泰穆爾拉雅雪山,牢牢堵在了洞開的城門處,瞬息之後,巨大的鐮漿和滿是倒刺的滾軸開始了瘋狂的旋轉。
一隊打著銀星月軍旗的慕蘭騎兵耀武揚威地從威瑟斯龐城下賓士而過,狂野的呼喝聲中,駝蹄捲起的塵土四處瀰漫。
「慕蘭帝國共有兩位龍騎士,已經被我幹掉了一位,不知道這支慕蘭騎兵里有沒有龍騎士,反正不在這裏就是在王都沙巴克。」劉震撼拿著鷹眼老套筒,一面看一面漫不經心地說道:「慕蘭人擅使投槍,但不擅長弓箭,除了那些阿訇法師,我們的空軍在偷襲時唯一的對手就是他們的幻獸騎士,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慕蘭人的幻獸鎧甲應該是『石化穿山甲』,抗打擊能力應該來說還是不錯的。」
「要不先上城牆去觀察一下敵人?或許我們能找到一些敵人的漏洞也說不定。」劉震撼看到有點冷場,呵呵一笑。
不過想要吃掉這支高達十萬數量的駱駝騎兵,也並非是歪歪嘴就能辦到。
由於此次慕蘭人進軍比蒙王國走的是海路,根本沒辦法攜帶太多的坐騎,所以絕大多數沒有坐騎的慕蘭軍人上岸之後都變成了步兵,他們與同樣無法在陸地上使用坐騎的海族軍人一起。正「吭哧吭哧」步行趕往威瑟斯龐——步兵的行進速度與瀾滄駱駝相比,不啻于烏龜和兔子賽跑,所以在無形之中,機動能力出色的前鋒軍團已經與主力部隊形成了脫節。
對於如何處理這十萬慕蘭騎兵,威瑟斯龐城內現在有兩種不同意見。
這隊慕蘭騎兵在弓箭射程之外勒停駱駝,放肆地對著城上的比蒙戰士們一陣大笑。
「霓下,作為神職人員,我們似乎不應該過多干涉軍政。」劉震撼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坐在一旁聽了半天,他雖然在心裏蠻支持紅衣大祭司的看法,但是雷耶斯的話也並非是一味的消極避戰,作為客軍,他有必要提醒老壁虎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畢竟威瑟斯龐的整體防禦不是靠神殿騎士團或者夏宮衛隊就能解決的。
每個人說話的份量都是不一樣的,神曲薩滿開了口,紅衣大祭司雖然還是一臉地不忿,卻沒有繼續像教訓雷耶斯一樣敢對著老劉大呼小叫。
一排暴雨般密集的羽箭,當場將這些遠在六百碼外的駱駝騎兵射成了刺蝟。
巡戈在四城之外的一隊隊駱駝騎兵,就像被蜜糖引誘的螞蟻,亂鬨哄地向城南趕來,洞開的城門就像是被剝光衣服的新娘,立刻就把所有慕蘭軍人的野性煽動到位。
「不是我不想出戰,布拉特霓下,李察冕下,就算出戰也要有個計劃吧?小規模的騷擾和偷襲,即使你們不吩咐我也會安排!但是一場大的圍殲戰,即使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實施,也要三思而後行!」雷耶斯將軍的俊臉掙的和尾巴一樣紅:「無論如何,守住威瑟斯龐才是我們目前最大的任務!」
除了青銅嘹望機之外,威瑟斯龐的比蒙也從人類那裡獲得了幾部鷹眼套筒鏡,一群軍階夠份量的將官一一輪流觀察著慕蘭營地,越看越覺得窩心,越看越覺得如果不給對方一個教訓,自己咽不下這口氣——好歹他們的主力還有六七天才能趕到威瑟斯龐呢,憑什麼張狂?
這些弧度詭異的月牙型長刃彎刀,刀姿渾厚沉重,寇刃上滿布咖啡色地奇妙雲紋,與一般慕蘭戰刀的雲錦刃紋大相徑庭,看一眼,撲面而來一股彷彿割破了喉嚨的窒息感。
「我當然知道『穿心戰術』!但是那樣的話,傷亡肯定會超出我的承受範圍。屆時敵軍主力一到,我又拿什麼去守城?」雷耶斯將軍苦笑不已:「霓下,您千萬別把我們東北行省的戰士當作南部行省或者王都的戰士,匹格戰士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是打不過人類戰士的!」
這個不大不小的戰機,是遠在澈桑大陸的作戰實驗室里負責監控「薩魯曼之眼」的比蒙參謀們發現的,「海慕聯軍」的主力起碼要在七天之後才能趕到威瑟斯龐,憑東北行省目前的軍力,吃掉這支十萬人的前鋒軍團在時間上是足夠了。
「轟隆隆!」
對於比蒙而言,這支前鋒軍團的到來除了昭示戰爭已經開始之外,也將一個不錯的戰機擺放在了威瑟斯龐面前,就看比蒙有沒有膽量一口吃下——沙漠中的駱駝和愛琴的戰馬一樣,也是分品種、檔次和價格的,血統高貴、經過嚴格訓練的名種駱駝,擁有柔軟如綿的肉峰、迅疾如風的賓士速度,即使身處戰場不會驚懼,哪怕受傷也仍然能夠保持安靜。
負責率領這支前鋒兵團的慕蘭將軍不是笨蛋,他沒有狂妄到光靠騎兵就敢強攻堅城的地步。來到威瑟斯龐之後,慕蘭騎兵先是在城市四周呼嘯而過,一面打探四周地形。一面尋覓是否有潛藏的敵軍。
悲涼地號角聲響成了一片,慕蘭軍營中頓時顯示出了動亂的跡象,大量的騎兵開始跨上駱駝,一隊隊幻獸騎士升空而起,向威瑟斯龐猛撲過來。
「福克斯將軍,我們比蒙歷史上以步對騎有著無比光輝的戰績,難道您在軍校時從來沒有學習到這方面的知識嗎?」紅衣大祭司不屑一顧地說道:「連我都知道『穿心戰術』,您怎麼就忘了呢?」
良刃的風采只有在切割時才能切身體會到,這些慕蘭騎兵雖然只是用手中的月牙長刀放倒了一排野草,但從刀鋒刈草時連一根草莖也未跳起來的麻利程度來看,這種戰刀在斬首時也必然有著無與倫比的兇悍。
天色已經漸晚,慕蘭軍隊的營地中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
劉震撼沒參与這種不相干的討論,反正他該怎麼著就怎麼著,至於別人怎麼部署和計劃那是別人的事。
夏宮僕射中的神箭哲琴一律保持著引弓的姿勢,弓弦「仙翁仙翁」顫動著,右手上人人展開一面羽箭扇子。
「這是大馬士革刀。」劉震撼與慕蘭人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慕蘭王都盛產一種稀有的烏茲鐵礦。用那種礦石鍛造的武器,遠比普通的烏茲礦石鍛造的武器更加鋒利!據說在慕蘭帝國,只有王帳中最好的摩羯武士才能擁有這種寶刃。」
這些慕蘭騎士不是用鞭子驅笞座駕,而是用佩刀平拍,還在賓士過程中一邊吼叫一邊挽出漂亮的刀花。因為距離較近,從威瑟斯龐的城牆上向下俯看,慕蘭騎兵握在手中的鋒利佩刀清晰入目。
軍事觀察團的一幫人類高參面面相覷,互相吐了吐舌頭。
第二種意見是堅守不出,無視這十萬慕蘭騎兵。
魔法太保們不慌不忙地魚貫登上了城樓上的制高點,威瑟斯龐的城垣上修築著大量的鐘樓和塔台,本來這種建築是給祭祀的魔寵居高臨下戰鬥使用的,現在除了裝備著遠程床弩的塔樓之外,城門朝向的制高點已經被夏宮衛隊徵用。
「冕下……」雷耶斯將軍弱弱地看了一眼紅衣大祭司的背影,抬頭看住了老劉。
幾位比蒙將軍雖然沒有老劉這麼義憤填膺,卻也有點暗暗吃驚于慕蘭人精湛的刀法和武器的鋒利。
依託地勢可是翡冷翠貫徹始終的作戰風格,這次也不例外。
看的出來,這些慕蘭人根本不相信比蒙有攻擊他們的膽量。
一天之後,「海慕聯軍」的前鋒軍團準時抵達威瑟斯龐。
這個建議得到了一致的認同,所有人一窩蜂全哄出了會議室。
「十萬慕蘭人還不算什麼,真想搞,我的夏宮衛隊就能把他們全部擺平!」劉震撼擺擺手,示意雷耶斯不必插嘴:「但我們面臨的是一場持久戰,必須把對手的血性和傲氣一下子打掉,所以我心裏有一筆帳,具體的不好跟你多說!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軍隊,扼守住這座東北行省的主城就可以了!至於教宗霓下的意見,左耳進右耳出就行,畢竟威瑟斯龐的最高軍事主官是你而不是他。」
人類和雷耶斯將軍都猜錯了一件事。劉震撼可不是要把夏宮衛隊拉到曠野中,堂堂正正接受駱駝騎兵的衝擊,他沒那麼傻。
布拉特霓下是第一種論調的支持者,而雷耶斯將軍則堅持第二種意見。
這支前鋒軍團全部由慕蘭帝國的精銳騎士組成,數量約在十萬上下,人人一匹膘肥體壯的栗色駱駝。
這個引君入瓮的主意,也是老劉剛剛靈機一動想出來的點子。
彷彿是炫耀,這隊慕蘭騎兵撥轉胯下的栗色駱駝,在曠野上拐過一道大彎,又重新從威瑟斯龐城下繞了一圈;這一次他們展示出了精良的騎技,個個俯身吊在鞍韉上,只用一隻腳倒勾在騎蹬上,整個人就像一隻舒展開來的大鳥,一柄柄彎刀倒垂向地面,隨著栗色駱駝的歡馳一路縱奔向前,所到之處,地面上無論野草還是藤葛,都整整齊齊、無聲無息卧倒成一條線。
一隊隊遊騎兵按照不同的時間段,不停地在威瑟斯龐城外巡遊,目光警惕。
笑聲還在裊裊,慕蘭人的好運就到頭了。
「好犀利的彎刀!」幾個站在城頭上的比蒙將軍和人類軍事觀察團的高參忍不住喝了句彩。
荒原上雖然沒有木材,但是乾枯的藤葛還是一樣耐燒,就是煙塵有點大。
人類軍事觀察團的一幫高參在旁邊激動的渾身發抖,他們早就聽說過比蒙戰士擅長正面與騎兵作戰,但是始終未能親眼見識過,沒想到比蒙指揮官事先已經否決了出戰的想法,現在還能有開一下眼界的機會。
威瑟斯龐城東西兩個方向,已經被蘑菇一樣的帳篷星星點點布滿。
這隊慕蘭騎兵中領頭的大鬍子在路過護城河邊時,也沒見他多麼用力揮刀,只見寒光一閃,駝隊奔出足足十米遠之後,護城河邊那棵傘蓋巨大的老香椿樹無聲無息四分五裂成了三截,粗合一抱的幾大段樹榦輪番將地面轟響。
雷耶斯將軍默默地點點頭。
在雄霸整個大沙漠的慕蘭帝國鐵勒台軍制中,除了奴隸戰士之外,原本是沒有步兵這個編製的;這個沙漠帝國擁有太多太多的雙峰駱駝和單峰駱駝,哪怕是普通平民也從不缺乏代步工具;慕蘭人也正是憑藉著來去如風的駱駝騎兵,覆滅了一個又一個不願意俯首稱臣的沙漠民族和文明國度。
前鋒軍團所配備的栗色駱駝,正是慕蘭帝國的駱駝名種「瀾滄」,這種價值千金的名貴坐騎在駱駝界的地位就等於是戰馬界的「青海驄」,每一頭瀾滄駱駝的體重都在半噸以上,身高兩米有餘,鬃毛厚實,壯碩無比。
五台絞肉機戰車和兩尊機械高岑,共組成了三道防線,在這些鋼鐵和水晶構造的戰爭機器之後,還有一群殺氣騰騰的比蒙武士嚴陣以待。
雖然有好幾個身手敏捷的慕蘭騎兵發覺不妙,都一把抄起掛在鞍韉邊的龜殼鋼盾擋住了身體要害,但是洞金穿石的銳利箭鏃根本不屑這些盾牌的阻擋,連著掩藏在盾牌後面的肉體一起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