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六百三十五章 老壁虎的秘密
不過劉震撼聽了這話之後，更多的還是鬱悶和氣惱。
「通過剛剛夏宮重裝步兵實戰演練的成績來看，『鐵血狂化』的確很猛，但還是存在關鍵的瓶頸問題——就算吸血戰歌大家都能學會，恐怕我們也沒那麼多自主狂化的武士來搭配這首戰歌！」劉震撼知道這貨肯定是在吹布爾B，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不過我必須讚美神廟祭祀的素質，以我們夏宮劍橋年青祭祀的資質來看，沒有兩年時間，他們不大可能完全掌握吸血戰歌。」
萬般無奈之下，自己挑起魔法太保團指揮重擔的劉震撼，只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重新組建部隊——像小貝那樣遊刃有餘地指揮魔法太保團，他肯定沒那個本事，但劉震撼就是劉震撼，他喜歡另闢蹊徑，也有這方面的偏才。
看到瀑布一般的鮮血在自己眼前綻放，劉震撼自豪地發現，自己的槍法根本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荒廢！重機槍射擊需要很高深的射技，合格的機槍手能用長點射和短點射結合，打出一曲抑揚頓挫的音樂！憑藉以前練出來的槍感，劉震撼將射擊水平發揮到了極致，慕蘭騎兵在他的槍口下，就像被鐮刀收割的小麥一樣被紛紛撩倒——以奧術攻擊的覆蓋性，再加上又是抵進射擊，換誰來都會打的很漂亮，但是能把長點射和短點射結合到一起，絕不胡亂浪費一絲一毫的火力，這就只有老劉能做到了！
洪水一般席捲而來的慕蘭騎兵，就像是威猛的瀑布撞上了堅硬的磐石，無可奈何地用鮮血和生命為劉震撼譜寫更大的功勛。
這個做夢都夢不到的大場面，讓每一個親眼見到的人，都覺得天在旋地在轉。
他親眼看到了一排剛剛踏上弔橋的慕蘭騎兵被一道灰色的磷火掃過，突然變成了一隊繼續向前衝鋒的骷髏騎兵，沒等栽到在地，這隊骷髏騎兵就被又一道冰霜飛彈打成了滿天亂飛的碎骨棒子！
不過穆里尼奧和布呂克納會出手幫助比蒙，這倒沒出乎老劉的預料。何塞家族並不是壞蛋，相反，他們是老劉所認識的貴族當中最為高尚和最為純粹的人，沒有絲毫的低級趣味。
「你的孩子都是我寄予厚望的新一代希望，你也知道，我們比蒙和德魯伊、精靈一樣，對血統異常重視。」看到老劉的臉色越發不大好看了，國王陛下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和何塞的事……嗨！你就當我沒說過這話……」
老壁虎說能把祭祀的能力從此再提升一個台階，無論哪個祭祀都會有忍不住了解一番的慾望。
「別這麼快回絕我，我用一樣東西和你交換，可以讓夏宮祭祀的能力從此再上一個台階！」老壁虎看到神殿騎士們一個個都眼巴巴地看住了夏宮戰士的武器，狠狠咬了咬牙。
用六管迷你機炮把所有的「奧骨斯都法杖」聚集成一個連發火力點，在機動上完全可以作到隨時隨地的轉移；它的出現，不但填補了弓箭和魔法之間的火力空白，更關鍵的是機動能力好，人人都能使用，可以當作萬金油，隨時隨地支援其他兵種，走到哪都是一個火力碉堡！
「四聯閃電鏈！」
劉震撼的飛翔技巧並不怎麼樣，但是在更加笨拙的幻獸騎士面前，他卻是占足了便宜！其實他手中的奧骨機炮只有五百碼射程，這些慕蘭帝國的幻獸騎士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也未必不能和老劉一戰！但是這些慕蘭人已經被這個長著八隻手，背後還生著一對翅膀，又會釋放連環法術的傢伙嚇壞了，毫無尊嚴和氣節地一鬨而散。
「嗯，我是神仙？」劉震撼白了老壁虎一眼，這種密度巨大的金屬已經害的他最珍
又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屠殺！
這就好比是一個土財主帶著鼓囊囊的錢包，正準備去狠狠羞辱某個窮措大一番，誰知道到了這個窮鬼家才發現，人家正在用金飯碗吃飯！
「速成永遠代替不了天資。」老壁虎呵呵一笑，這話他早就想提醒神曲薩滿了。就算翡冷翠的「鸚鵡學舌螺」可以批發製造歌力高超的祭祀，可是魔螺畢竟只有一隻，速成祭祀即使擁有再強大的歌力，也需要勤學苦練才能熟練使用各支戰歌。否則就是酒壺裡的麵包，肚子里有貨倒不出來，空有一身權杖級別歌力卻派不上用場。
這個比喻因為用了名將二字，把愛慕虛榮的老劉說的心裏甜滋滋的，不過自己有幾塊料，他也多少有點素，連忙謙虛：「陛下您太繆贊了，我哪算什麼名將？」
不過他手中的六管機炮既沒有發出爆豆一般的槍響，也沒有飄散濃濃的硝煙，拋彈口更是不見半個彈殼跳出；只有兩個傻勒吧唧的山丘之王站在一旁，學蛤蟆一樣鼓著腮幫子，拚命用洪亮的大嗓門發出「噠噠噠噠噠噠」的怪響。
「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光蠻幹也不行。」劉震撼被誇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尤其還是這麼大庭廣眾的，連忙扯開了話題：「陛下，現在王都的情況如何？慕蘭人應該也到了吧？戰事重要，您還是趕緊回去坐鎮吧！我不會再讓雷耶斯難做了！」
這種稀有金屬歷來就是特拉維夫狂戰士的看家之寶，只要在武器中摻雜十磅這樣的特殊金屬，就能達到以上的效果！
每逢月圓之夜，伊斯西丁金屬還能聚集星月之光，將狂化戰士推入二度狂化境界，而且毫無後遺症！
對此翡冷翠鍊金師們其實頗有微詞，他們認為老闆不但是侮辱他們的人格也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憑他們的手藝和水平，每一件親手製作的魔法裝備都應該以巫妖王或者冥界大統領為假想敵。就算再不濟，也起碼應該造點讓海族皇帝這個老混蛋望風而逃的魔法道具，這個六管機炮的槍模算什麼？壓根就是一個玩具！
不得不說，自打白銀矮人的大菠蘿炮彈幹掉了冥、魔二界的王者之後，整個翡冷翠上下都有點信心暴棚。
「譚雅的預產期上個月就到了，但是一直沒生，可能是晚胎。至於崔……」老劉一時失神，險些說漏嘴：「……嗯……貞德還有兩個多月……」
這話說的老劉一陣莫名尷尬，穆里尼奧這個名字就像一根毒刺，他已經竭力想避了，到頭來卻發現怎麼也避不了。
「李察！注意一下影響，戰爭並不是兒戲，你又不是這座城市的最高守將，不要再胡鬧了……」國王陛下已經從雷耶斯將軍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看到了老劉剛剛的表演，心裏其實很明白雷耶斯和李察誰都沒做錯，但他還是就事論事批評了老劉兩句。
以當前的鍊金工藝水準來看，想要製作這樣一挺「六管迷你炮」，幾乎沒有任何技術難度可言；事實上老劉也只是提出一個設想，翡冷翠鍊金師就輕而易舉地把樣品做了出來。
大荒原上出現了極為荒唐的一幕，無數的慕蘭騎兵騎著駱駝，火燒屁股一樣原地轉身，拚命向後逃竄，而攆的他們望風逃跑的僅有一個人。
「怎麼說？」老壁虎追問道。
「冰矢攢射！」
「你那邊有事就聯繫我。我就算不來，也會派人來王城幫忙的！」劉震撼拍了拍手中的六管機炮。
劉震撼用奧骨六管機炮掃倒了第一群慕蘭騎
三秒之內被六種不同譜系的魔法攻擊摟頭蓋臉砸中，對誰而言都是噩夢中的噩夢！
「李察，借一步說話……」老壁虎的涔涔汗水當場下來了，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了一下，悄悄湊到老劉耳邊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這個條件讓老劉一下子眯住了眼。
一萬個金幣如果分給一萬個人花，誰也算不上富翁；但是一萬個金幣只給一個人花，那這個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大闊佬了！
石化穿山甲的幻獸鎧甲就算再怎麼抗打，也沒辦法硬挨這種冰雹般密集的奧術攻擊！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一定還有伊斯西丁金屬……」
「估計用不著你了，因為博德聯盟的軍隊已經到達了王城，正準備協助我們守城！」薩爾陛下意味深長地看住了臉色一僵的老劉：「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的孩子就快出世了吧？」
「博德聯盟倒還算義氣，知道危急關頭要幫同胞一把。」雷耶斯將軍看到國王陛下頭也不回地回王城去了，有點不識時務地說道：「嘿嘿，這下我們的總督大人看來能從南方行省多爭取點兵力調撥到東北來，我就說嘛，穆里尼奧大人可是我的偶像，他哪會在大是大非面前站錯隊伍呢。」
「密集風刃！」
劉震撼可沒有閑到拿鍊金師開涮的地步，按他的要求製作出來的機炮槍模，平常或許只是一個玩具，但是把彈鏈上壓著的子彈換成「奧骨斯都法杖」，這個玩具就是殺氣騰騰的兇器了——「奧骨斯都法杖」是純天然、原生態的魔法序列器，這種棱字型的魔晶變異物，只需要一丁點元素力量去激活，就能一天釋放出一次完整的法術。
六管機炮的理論射速是在一分鐘掃射出一千二百道魔法，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概念！光憑這份數據，這個被翡冷翠鍊金師抱怨為玩具的六管迷你炮，已經足以載入史冊，榮升為神器級別的史詩武器！
伊斯西丁金屬附帶的萬年寒氣，有著超乎想象的冷卻清靜作用！
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連發火力在戰場上起到的作用都是壓制性的。
在劉震撼看來，「奧骨斯都法杖」就等於是一天只能發射一次的火箭筒，如果全按照魔法太保的人頭均勻分配下去，火力分散和射速緩慢這兩大缺點且不說，還嚴重妨礙到了機動轉移——夏宮衛隊未來的主力攻擊部隊，必然是以空軍為主，而魔法太保團在「泰坦巡遊戰艦」未完工之前，很難協同航空部隊發起對敵攻擊，這就存在了一個火力空白。
「什麼？我胡鬧？」劉震撼被氣的一個勁冷笑。若不是國王陛下和他關係不賴，手裡的六管機炮恐怕已經掄過去了。
「腐蝕飛彈！」
劉震撼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了不可自拔的懷舊氛圍當中，兩位山丘之王口沫四濺模擬機槍掃射的聲音簡直是惟妙惟肖，這讓他彷彿回到了昔日子彈橫飛的南疆戰場，渾身的鮮血都在翻滾沸騰。
密集而連貫的火力在戰爭的強大作用，絕不是在冷兵器時代打熬春秋的人可以明白的，這是地球上無數年的熱兵器戰爭逐漸熏陶出來的智慧結晶，劉震撼只是出於習慣，下意識地把這個偉大的理念拈為己用。
「李察，跟你商量件事……」
「為什麼這麼多布爾武士在接受狂化加持之後，不需要『冷靜之光』也能保持神智？為什麼他們這麼多人
「少來！」
「西北行省的確還好一點。我們東北行省畢竟靠著泰穆爾拉雅，雪山腳下的針葉松林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海慕聯軍只要花點時間，還是能湊齊攻城器械所需的木材，我現在正準備在那裡搞他們一把！」劉震撼點點頭，僵持戰也是他的最佳設想，以多瑙大荒原貧瘠的自然環境，如果能把海慕聯軍拖在這裏，那是最好不過了，一旦人類軍隊能雄起，大陸局勢有所改變，比蒙自然也能脫困。
雖然奧骨法杖的魔法大多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術，但是水滴石穿、繩鋸木斷這個樸素的道理絕對放之四海皆準，即使再布爾B的大拿，突然被如此密集快速的魔法攻擊狂掃，不被打掉半條命也要被嚇掉半條命。
六管機炮的射速太快了，就算射擊技術很過硬，等老劉揍下七八十個幻獸騎士之後，六隻元素手臂中托著的彈鏈也當即告罄，等他飛回來想找兩位山丘之王重新裝彈時，才發現威瑟斯龐的城門已經關上了。
「再有半年時間，我們神廟的祭祀估計也能學會『血中情戰歌』。」紅衣大祭司咕咕噥噥地在一旁對老劉說道。布拉特霓下剛剛一直沒插嘴，現在一開口語氣酸的就像吃了青杏子。
換句話說，只要這挺六管機炮的供彈系統採用奧骨法杖，哪怕是個空有蠻力的二百五也能端著它掃出一條奧術攻擊鏈。
無論是誰，都有專業傾向性，雖然已經貴為愛琴魔法界的聖霄大法師，但是在老劉心裏，他還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祭祀而不是魔法師，說一千道一萬，他根本不覺得戰歌哪裡比魔法差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夠他媽小氣鬼了，但是國難當頭，翡冷翠能拿出來的東西他從沒有藏著掖著的，誰知道這個老壁虎身為教宗，居然還玩敝帚自珍這套鬼把戲！
劉震撼沒說話，從腰帶上拔出精金雙刃戰斧倒提在手中，將鑲嵌在尾柄上的兩顆麥粒大小的金屬疙瘩指給了老壁虎看。
「我的戰歌實驗室正在改編很多戰歌。還有海倫，只要海倫能學會任何一首戰歌，就能轉化成相應的戰舞，戰舞並沒有戰歌複雜，所以普及起來並不難。」劉震撼冷笑道：「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能把擅長舞蹈的比蒙，批發製作出一大幫合格的戰舞祭祀。有鸚鵡魔螺在，天資算什麼！我以量代質！」
老壁虎回頭看了看那些羚牛武士，果然從戰歌圖騰柱的神曲光環之中，發現了一圓圓淡淡的銀白光暈。
慕蘭人自殺式的攻擊很快就停止了，誰也不是傻子，讓他們往絞肉機戰車上撞，剽悍的沙漠摩羯或許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迎著魔法去衝鋒，怕是連神經病也不會這麼干。
「我是得儘快趕回去，慕蘭人和我們有血海深仇，保不准他們膽子一橫，用十萬騎兵來攻城！」國王陛下笑了笑：「記住你給我的承諾，不要再讓雷耶斯將軍為難了！他沒有你的底氣，更沒有你的魄力，但他敢於挑起這副重擔！我希望你盡量協助我們的福克斯將軍完成守城任務！」
百十來個慕蘭帝國的幻獸騎士如果不是站位分散，絕對給老劉一鍋端了。射速恐怖的奧術鏈直接將一個個幻獸騎士包裹了進去，就像入水的秤砣一樣，只看到幻獸騎士「淅瀝嘩啦」往下狂墜。
「窒息藤蔓！」
「敵襲～～」匹格哨兵阿皮亞的怪叫聲撕裂著整座城市：「是龍騎士～～」
「火焰流星！」
劉震撼此舉也是無奈之舉，翡冷翠目前共有
即便是「奧骨斯都法杖」的原產地，魔界大陸的至尊主宰巫妖王也從沒有這麼想過——其實就是想到了也做不到！奧骨法杖在魔界是最熱門的搶手貨，不但各大豪門、貴族和軍隊願意花大價錢購買，就算是普通冒險者也知道這玩意是安身保命之本，巫妖王再尊貴，也沒有權利大肆收繳奧骨法杖歸為己有。
雷耶斯將軍的反應倒是不慢，他趁著老劉飛走的機會，趕緊把兩位提溜著彈藥箱的山丘之王給叫回了城中，總算把威瑟斯龐城門給關上了。
只是老劉想想又有點冷汗淋漓，倘若穆里尼奧是率隊前來幫助威瑟斯龐，那自己與他相見，又該如何去面對他呢？
熱兵器時代過來的軍人，都知道密集火力的重要性。
回到城中之後，若不是雷耶斯將軍已經把薩爾國王用骨聯寶盒叫到了威瑟斯龐，肝火正旺的劉震撼肯定會把這個福克斯揍的三天不能起床。
無論是在愛琴大陸、魔界還是沙漠世界、海洋世界，魔法都屬於稀少的、珍貴的、克敵制勝的終端力量；也正因為元素攻擊的寶貴性和奢侈性，從來就沒有人像他這樣想到，或者說敢於設想組建一支魔法連射火力。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國王陛下呵呵笑了，一句話就讓火冒三丈的老劉平心靜氣下來：「我研究過那麼多古今名將的戰史，從沒發現一個名將像你這樣指揮戰鬥的！如果說戰爭就是追求美女，別人是使用各種手段想方設法贏得佳人的芳心，你是一步到位，先把美女的衣服先扒光給褻瀆一番！讓人看到你就害怕！」
布拉特霓下用手一摸，這枚金屬疙瘩上流淌著的淡淡寒氣，讓他觸電般縮回了手，抬頭傻傻地看住了老劉。
這種產自北國漠野凍土之下，接觸人氣就能反射月光和星光的特殊金屬，老壁虎當然知道叫什麼名字！
劉震撼就是這樣的闊佬，所有的奧骨法杖都是他從魔族部隊手中搶來的，他想怎麼用就怎麼用，翡冷翠本來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如果說這世界上最夢寐以求的史詩武器是什麼，每一個比蒙武士都會毫不猶豫地給出答案——不是精金也不是秘銀，而是伊斯西丁金屬！
「以前的你或許不是，但是這一次戰爭的熏陶下來，你已經有了自己固定的指揮風格！每個戰將都要有自己的指揮風格，又不是說非要精通陣型，運籌帷幄才叫名將！條條大路通威瑟斯龐嘛！我想過很久了，你以挫敵士氣和航空部隊為主攻手的作戰思路，非常有想法！更重要的是你把弊端都解決的很好，形成了自己的班底和風格！」薩爾陛下很嚴肅地說道：「用絕對的暴力去摧毀一切，這種思路最適合我們比蒙武士的性格了，看你打仗我都覺得解氣！什麼陣型什麼計劃全是狗屁，在絕對的暴力面前，這些東西全是可笑無聊的勾當！日後我們的軍制也要向你靠攏，人類那一套未必適合我們！」
接觸到人氣之後，這枚金屬疙瘩突然與黯淡的月色起了反應，一道銀光如同潺潺流動的泉水，飛快地在精金雙刃戰斧上鍍出了一層銀白色的光膜，毫芒瞬時間照亮了老壁虎的臉。
「這倒也未必！」劉震撼覺得滑稽死了，這個老壁虎還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放個屁的工夫又把話題扯到派系鬥爭中來了，變著法地暗示夏宮不如
只是現在的月光和星光還不明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倘若香帕高陞之時，這些武器必然是一個個天然的照明物！
不過也正因為密度比較大，一個麥粒大小的伊斯西丁金屬就有五磅重，所以滿滿一大臉盆的伊斯西丁金屬總算是夠夏宮衛隊分配使用了，不過這也是在大部分僕射並不需要這種特殊金屬的基礎上才夠分配的，的的確確沒有存貨支援其他人。
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內，劉震撼就用手中的航用六管重機槍，威風凜凜地掃出了一道長長的火舌，打的迎面而來的慕蘭騎兵人仰駝翻、血肉橫飛。
實際上這位尊敬的教宗霓下純粹是在吹布爾B，漢語的發音不同於愛琴任何一種語言，其拗口程度對於所有的比蒙祭祀來說不亞於以晦澀而著稱的龍語，而且「吸血戰歌」的漢語音節中混雜著大量不時切換的翹舌音和平舌音，即使有戰歌帝維可供隨時隨地模仿練習，祭祀們也絕對不可能在半年之內就學會。
就連沙蜥騎士胡邁德·法克赫爾這個嗜食人肉的凶神，也完全被奧骨六管機炮的火力嚇傻了，渾身暴起的雞皮疙瘩和瀑布冷汗，讓這位蘇丹近衛軍的帕夏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劉震撼手中這挺「六管迷你炮」的工作原理其實異常簡單：通過摳動扳機，鑲嵌在擊錘上的魔晶就會和篆刻在槍身上的風系魔法陣互相接觸，而產生出的魔法動力則會將六根槍管驅動的像風車一樣旋轉起來，與此同時，彈鏈這條履帶自然就能通過六根轉管滾軸的輸動，不停地穿梭于槍身的內部。
一波接一波的慕蘭騎兵一時之間哪還剎得住腳，真的跟飛蛾撲火一樣，源源不絕地衝上弔橋，帶著恐懼到極點的眼神被連發的奧術鏈打成肉醬。
劉震撼想的就是這麼簡單，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有多超前！
「什麼怎麼做到？」老劉被問的莫名其妙。
慕蘭前鋒軍團的最高統帥賽義德·卡斯差點沒當場發瘋，鐵勒台的敵情通報上說比蒙王國是魔法的荒漠，這個國家除了祭祀之外，沒有任何元素攻擊單位——其實就算是祭祀的魔寵，魔法射程也遠遠不如法師，所以慕蘭帝國上下對踏平比蒙王國都充滿了巨大的信心！可是現在呢？居然有個傢伙站在弔橋上，像吐口水一樣掃出一道道法術，把一批批驍勇的慕蘭摩羯射成了蜂窩，這給賽義德·卡斯帶來的心理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媽勒B的！」劉震撼殺的正爽，就這麼給打斷了節奏，當然是一肚皮的不忿。
城樓上遽然喧囂的報警鐘聲，打斷了兩個大人物繼續交流下去的可能。
「他們的前鋒軍團是到了！不過我們西北行省的土地比東北行省還要更加貧瘠，既沒有樹木，偶爾能找到的岩石也全是風化岩，我倒要看看海族和慕蘭人拿什麼來攻城！」國王陛下撇了撇嘴：「咱們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海族和慕蘭人沒有重型器械，就算能攻下我們的城市，傷亡也小不了！當然了，如果能把他們拖進僵持戰才是最好！」
毋庸置疑，這些羚牛武士全部裝備的伊斯西丁武器！
如果非得用一個蹩腳的比喻來形容一下，劉震撼的這個無奈之舉，其實就等於是把如今愛琴大陸的魔法攻擊理念，從燧發火槍一下子進化到了馬克沁水冷機槍的地步。
「星空之翼」展開之後，劉震撼一邊在天空翱翔一邊繼續開火，他用六條元素手臂托著長長的彈鏈，射速依然快如閃電；不值錢的駱駝騎兵他已經不屑再去殺死了，地上一堆屍山肉海讓他過足了癮，兩個盤旋之後，他把槍口對準了傻呼呼在天空犯楞的幻獸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