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六百五十一章 盡殲侵略者
這個軍事指導思想，屬於最傳統也是最有效的追殺辦法。只是誰也沒想到會無心插柳柳成蔭，依靠安爾樂法陣逼得海族軍隊死了這麼多人。
「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魔族又不是穴居人！」
六天之後，桑乾河終於出現在了蓬頭垢面的慕蘭軍隊面前。
就在神曲薩滿忙活著辛勤耕耘時，鋪天蓋地的盧塞恩空軍也跨過了桑乾河，連夜參与進了對海慕聯軍的大追殺。
劉震撼有預感，那幫海族大傻B要倒大霉了，絕對的。
「戰爭拼的就是後勤，我也想回到塔克拉瑪戈大沙漠里去，可是誰來幫我保障這數萬軍人的吃喝和醫療？在沙漠里要走五六千里路，嘴皮子動動誰不會？」隆美爾一陣苦笑：「去愛琴腹地不一樣，我無論幫哪個人類帝國打仗，後勤當然都是由他們來負責。海族的攻勢這麼猛，不知道多少人類皇室會在戰火中消失，我只要立足穩定，得到一塊根據地，未來的發展自然會上軌道！」
「沒有幾十年的繁殖，嗜金蟻很難起到什麼毀滅性作用。」安度蘭長老咂巴著嘴，搖了搖頭：「那只是李察留給魔界未來的一份大餐，不可能是現在就能起到作用！我們還是不要再追問下去了，李察的秘密，少一個人知道就能多一份保險。」
最後的殲滅戰打響之後，指著那些下餃子一樣在湍急河水中翻滾溺亡的慕蘭戰士，隆美爾教會了老劉一個戰術思想：「越是性格堅忍的軍人，在混亂狀態下面對尚存一線希望的絕境，骨子裡的劣根性，譬如自私，譬如殘暴，都會發揮到極致！」
值得注意的是，離水徽章雖然製作過程較為煩瑣，但它是單兵裝備，只要有離水徽章傍身，即使戰敗潰逃，海族軍隊也不會出現窒息、脫水之類的非戰鬥減員。
而劉震撼卻偏偏選擇放了嘉寶，這麼做僅有的收穫就是巫妖女王拿來騙取信任的節魔藥丸、心靈犀角和一堆寶石水晶，另外還有兩個倒霉的元素精靈使。
在昔日名震塔克拉瑪戈大沙漠的慕蘭美帥指揮下，十萬鷹牛空軍就像是一張碩大的魚網，從由北、東、西三個方向蔓延收攏，摟頭蓋腦兜住了潰散的海慕敗兵，用步步進逼得壓迫型打法，一步一步將無需離水結界保護的慕蘭軍人驅趕向了南方。
「是有點玄。」劉震撼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恬不知恥地自吹自擂：「人是會進步的嘛，以前是莽夫，那現在我也是戰略家了。」
安度蘭老爹恨不能一拐杖抽扁這個好兒子。
在所有海族軍官的心目中，他們根本就沒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如果有一天自己龐大無比的軍隊因為戰敗而潰逃，專門保護安爾樂法陣的衛隊，拖著這麼重的累贅又該怎樣才能跟上潰軍的腳步？
「你這是對整個愛琴大陸犯罪！現在愛琴已經和海族殺紅了眼，惟獨魔族還瀟洒瀟洒地置身事外，坐山觀虎
這些東西說起來簡單，真正在作戰時全部用上卻是太難太難了，連幕僚都不配備，全靠自己一個人布置作戰計劃的隆美爾，委實是一個天才帥才。
「你的話聽起來好玄。」安度蘭老爹將信將疑地瞪住了老劉：「你一個莽貨啥時候有這麼好的腦子了？怎麼看起來這麼像智將？」
「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事指揮官，我必須在事先透徹地分析出敵軍和我軍的優缺點！沙漠戰士的性格堅忍，一旦處於絕境，必然會亡命反擊！」隆美爾是這麼告訴老劉的：「慕蘭軍人的標準裝備是圓盾、彎刀、投槍和健駝，現在他們僅僅就是沒有了坐騎，其他裝備依然存在。你也和他們交過手，應該知道慕蘭人的投槍技巧相當不錯！
至於另外三支圍城兵團，下場都殊為可悲。
「歐比斯拉奇！我先不問你到底埋設的是什麼致命陷阱，我只問你，隆美爾那個混血雜種是什麼貨色你知道不知道？」安度蘭老爹鼻孔朝天一陣悲嘆：「按照這個雜種的性格來看，他百分之一百會向魔族出賣你的打算，你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虧你還能一臉的老神在在！」
安爾樂法陣能夠加持出一個足以囊括城市的超大型離水結界，這玩意比起離水徽章，無論是功效還是製作周期以及簡便程度，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海族得到的是離水徽章的製造工藝，那他們起碼要推遲十年八年才能侵略愛琴，畢竟人手一隻的離水徽章製作起來可比安爾樂法陣困難多了。
「嘿嘿，老爹你且放寬心！其實隆美爾也沒有真正猜到點子上！不過他的的確確已經看穿了我設下的陷阱本質是什麼！」劉震撼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其實以前我的打算也曾和隆美爾一模一樣，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我又找了一個現成的幫手！我根本不怕隆美爾去向魔族告密。我相信他也不會去向魔族告密，一旦他這麼做了，下場絕對悲慘！」
鷹牛空軍體格並不算強健，攜帶戰術裝備飛行時，海拔高度很有限，如果處於俯衝投擲狀態，很容易會因為慕蘭軍人的投槍反擊而被射落！
這種惡性循環，一直持續著，直到比蒙軍隊將最後的人肉籬笆碾為齏粉。
「你的構思不錯，不過就是有點弄險。」老劉不置可否地一笑：「愛琴腹地可不是缺石頭缺樹木的多瑙大荒原，在那裡和海族開戰，就算有堅城可作屏障，也是一件危險的苦差。」
當香帕落下，帝波羅重新升上天空時，威瑟斯龐的郊外已經成了紅色海洋。一座座裊裊冒煙的駝皮帳篷、螺貝兵營和橫七豎八的殘屍碎體，昭示著海慕聯軍
不過對於翡冷翠來說，嘉寶費了這麼大勁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李察……」艾薇兒忍不住追問道：「你說的這個陷阱，是不是你以前帶到魔界去的嗜金蟻皇后？」
而安爾樂離水法陣是群體裝備，它所能加持出的離水結界範圍再怎麼大，總是有範圍限制的，這個範圍如果拿來給上百萬軍隊四散潰逃，空間就未免太過狹窄了一點。
「我倒要看看你幾萬人怎麼去和海族打運動戰。」劉震撼笑死了，這麼點人馬在交戰雙方動輒過百萬的海陸大戰中能派上什麼用場？
美帥當然不會做無用功，由他指揮的鷹牛空軍在驅趕慕蘭敗兵時，一直保持著特定的節奏和批次，除了剿滅偏離方向和掉隊的可憐蟲，這隻空中口袋始終圍而不扎，剛好留給敗兵們一點休息的時間。
衝出離水結界範圍的海族戰士扼著脖子想要回身，後面的人卻像點著尾巴的瘋牛一樣撞倒他們的身體繼續玩命往外沖，等到下一波倒霉鬼剎住腳想要往回擠的時候，又是一波人淹沒了他們。
成也安爾樂，敗也安爾樂，如此之大的陣亡比率，恐怕翻遍整個愛琴大陸的戰史也沒有先例——就算比蒙能湊出三四百萬大軍將海慕聯軍鐵壁合圍，最多也就是投降的俘虜多一點，哪能造成這麼大的死傷？
「就算你不捨得殺她，可是你也不該放了她啊！你為什麼不能留下她？為什麼？你真是豬腦子啊？你知不知道放了嘉寶意味著什麼？」
比蒙軍隊的重點打擊對象，刻意放過了圍困威瑟斯龐西城外的海慕軍團，這也是四支圍城軍團中唯一一支被追殺后還能收攏編製的部隊——狼狽不堪的他們並沒有被追兵尾隨，三日之後，成功與圍困沙巴克的海慕斥候遇上，從而加入進了沙巴克海慕聯軍的行列。
你再看看我的鷹牛空軍，戰鬥意志並不算高昂，用的武器同樣也是投槍。
「她們倆什麼時候需要用過魔法？」劉震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他和這兩位血侍的關係就如同一條電話線，想使用魔法就必須三位一體，少了誰也不行，可問題是這條電話線一直就沒派上過用場，現在被人剪斷又有什麼關係。
上一屆海陸大戰，海族戰士人手一隻離水徽章；可是這一屆海陸大戰，他們用的不是人手一隻的離水徽章，而是絲綢方士製作的安爾樂法陣！
鷹牛空軍的總攻剛好也是此刻發起，在天空中烏雲般密集的標槍逼迫之下，慕蘭軍人恍如一群餓狼齜開了鋒利的牙齒，互相抽出彎刀劈倒戰友，只為了搶奪一個踏上藤舟逃離追殺的位置。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藤舟其實大部分只是幻術所化，就先發生了大規模的火拚。
這段河口向北部分有個巨大的蜿蜒凹陷，彷彿挨了一記悶棍似的，剛好也是威瑟斯龐距離桑乾河最
三十幾萬慕蘭軍人的下場同樣很慘，本來以比蒙的軍事力量也無法殲滅他們，但是隆美爾和鷹牛空軍加入之後，這個局面被徹底扭轉了。
天明之後，除了跳進雪水支流和逃往沙巴克的幸運兒，有超過六十萬海族軍人因為自相踩踏和殘殺而死，真正死在比蒙刀下的海族戰士，最多不超過六萬人。
安度蘭老爹最最想不明白的也正是這一點。
假如劉震撼這麼做，除了能讓自己那華麗無比的後宮再增添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還能讓魔族少掉一個巫妖王，只要腦子正常的人似乎都會做出這個選擇。
「這些人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那些騎著駱駝的慕蘭先鋒而已。那十萬人已經被你打掉了四停，與其讓他們流落在北部荒原上遊盪，還不如讓我去召集起來。」隆美爾呵呵一笑：「沒有了機動力的慕蘭戰士，要來何用？」
「咱們騎耐迪看唱歌劇本，走著瞧。」老劉賣了個關子：「老爹你沒想到很正常，因為你沒有親身經歷。隆美爾聰明，這個雜種，幾乎什麼事都瞞不了他！」
美帥為什麼選擇壓迫式戰術，而不是採用一擁而上的銜尾追殺，直到這裏也揭曉了答案。
「群龍無首倒不見得，魔界的社會體制已經非常完善，少了一個嘉寶，一樣會有其他的巫妖王冒出來，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劉震撼糾正了老爹的看法繆誤：「我之所以放了她，主要是因為我不想魔族社會在近期內產生什麼動蕩！我要他們按照暨定步驟，繼續侵略愛琴大陸。如果他們錯開時間沒踏上愛琴，我反倒要跳腳！」
「那大小S怎麼辦？」艾薇兒獃獃地看住了兩個臉色蒼白的血侍：「她們倆上了巫妖女王的當，把『驚寂之黃泉』當作『駐顏之泉』喝了下去，那個嘉寶不是說延遲發作嗎？那她們倆今後豈不是無法使用魔法了？」
「我們比蒙軍隊絕對不會這樣。」劉震撼看著那些成功登上藤舟的慕蘭戰士，揮刀狂剁抓在船幫的手指，打心眼裡有點覺得厭惡。
「你不是說要拉攏五萬沙漠戰士為你效命嗎？為什麼不勸降？」劉震撼對隆美爾算是佩服到家了。拋開以前滹夜古城的那次交鋒不說，這次消滅敵軍，他同樣也利用了蠻荒古原的天然地理優勢——桑乾河。按照老劉的目測，被桑乾河淹死沖走的慕蘭戰士，遠比死在鷹牛人投槍下的苦命鬼更多幾倍！
正如隆美爾所說，將所有戰士的生命維繫在一個東西身上，是最最愚蠢的行為。
我也知道按照常規作戰方式追殺這些敗兵，同樣也能取得不小地戰果，但是我要的是盡量殲滅！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將他們逼到桑乾河邊，再留給他們大量藤舟的緣故！
此次嘉寶潛入翡冷翠搞破壞，劉震撼最最慶幸的是她沒有妄開殺戒，而是傻忽忽地選擇對
「我當然知道放了嘉寶意味著什麼。」劉震撼歪了歪嘴，事實上他想把嘉寶永遠留在自己身邊，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大的手腳——不管是從絲綢大陸購買「歸來去兮露」，還是用嘉寶自己帶來的「驚寂之黃泉」，都能將這個巫妖女王一身的魔力全部廢掉，從此讓她做個普普通通的巫妖美人。
這是「圍三闕一」戰術，一般在攻城戰中比較常見。說白了就是留下一個兵力空虛點，讓處於包圍圈裡的倒霉鬼們有個安全逃跑的途徑，便於瓦解鬥志，防止出現狗急跳牆困獸猶鬥的情況。
事實上比蒙軍隊從威瑟斯龐出擊之後，作戰思想也並非是一味消滅海慕聯軍的有生力量，趁亂奪取敵軍的糧秣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算上拖后掃尾的青壯婦孺，比蒙也出動了上百萬人，可是這其中真正的職業軍人還不到五萬人，以這個數字根本不可能盡殲全線潰敗的海慕聯軍，只能奪取對方的後勤輜重。
自信過頭就是自大，當重型幻獸的鐵蹄和城牆般的身軀踐踏而來時，負責保護離水法陣的海族衛隊第一時間就被亂兵和人流衝垮了，所有的編製頃刻間蕩然無存，所有人都處於一種下意識的自保狀態。只要保命就行，根本不顧旁人安危，誰擋住去路就是一刀砍過去再說。
但是，壞就壞在一個擊潰上！
威瑟斯龐的南方盡頭是橫穿蠻荒古原的母親河——桑乾河，比蒙軍方的參謀和幕僚們起先都有點搞不明白隆美爾的戰術，如果背靠無法泅渡的桑乾河，三十幾萬慕蘭敗兵肯定要拚死一戰，但是這麼做的話，隆美爾起先布置的「圍三闕一」戰術豈不是脫褲子放屁？
幾乎絕望的慕蘭軍人在河岸邊發現了大量的藤舟，雖然有纖繩系在渡樁上，這些藤舟還是被河水甩麻花一樣劇烈地搖來盪去。
「我也不想瞞你，之所以我這麼急迫地想去愛琴腹地，就是為了逃離你們比蒙的視線。如果在這裏紮根，等你們騰出手肯定要收拾我！我去卡瑞姆多，只要為抵抗異族侵略立下汗馬功勞，人類肯定不會像你們比蒙這樣，對我有成見。」隆美爾擺擺手：「李察，你弄錯了一件事，抵抗海族，依託堅城也只有你們比蒙王國靠著地理優勢才能使用，如果在卡瑞姆多大平原，與海族交手最好的辦法就是騎兵的長距離運動戰！海族必須依靠離水法陣的保護，他們是一隻巨大而兇悍的烏龜，你停在原地等他來揍，純粹是找死！」
只要沒有了吃喝，就算海慕潰兵能重新在遠方收攏編製，站穩腳跟，也翻不出多大地浪花了。
經過自相踐踏和殘殺，等到有識之士意識到自己不是在海水而是在陸地上逃跑，必須守護住安
保障自身最小傷亡的同時，最大程度上殲滅敵軍！
「影響極其惡劣！」
如果按照傳統的兵家思想來看，人數高達百萬的海族大軍，似乎更不應該存在被全殲的可能。
在冷兵器為主的時代，擊潰一支人數超過十萬的敵軍並不鮮見，想要全殲這支敵軍卻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兵書上為什麼將殲滅四成敵軍就列為「上獲」，也正是出於這個原因。
海族目前還沒有足夠籠罩多瑙大荒原的安爾樂法陣——就算有這麼多安爾樂法陣，他們也無法將離水結界覆蓋整個蠻荒古原。這玩意實在是太容易被破壞了，必須要重兵保護才行！這種由福格森·徐製作的法陣和翡冷翠的攜帶型空間傳送陣差不多大小，足足上百個平方，重達數噸；在海族大軍的序列中，平時有專門的衛隊負責看管、隱藏和轉移這個法陣。
「我所說的長距離運動戰，主要目的就是斷取海族的糧道，畢竟海族軍隊不可能總是靠在通海的河流不挪位置吧？他們押運糧秣的輜重部隊，總不可能也有上百萬人吧？」隆美爾倒是自信滿滿：「我這點人馬看起來雖然不起眼，一找到發揮的空間就是致命的刀子！海族的硬傷就是不能潰敗，可是如果沒有了足夠的糧食，他們不潰敗可能嗎？」
這兩個元素精靈使在翡冷翠的地位，說好聽點叫伴寢姬妾，難聽點就是專門給領主大人發泄獸慾的苦命女——有的人和有的事，在翡冷翠是無法用常規意義上的價值觀去衡量的。
「為什麼不帶著這些人回慕蘭帝國打天下？要跑到愛琴腹地去抵抗海族？」劉震撼這件事一直很納悶：「我想你回老家應該更有把握一些吧？」
翡冷翠從來都沒派上過什麼用場的摩韶族幻術師，也是在這個雜種手中首次發揮出了巨大地用途，不得不讓人感嘆他對可支配力量的榨取使用之精道。
隆美爾整個作戰計劃都獲得了翡冷翠的大力支持，劉震撼是心甘情願被他指揮和調度的。
這是給他們互相殘殺製造出契機，圍三闕一戰術地精要也正在於此！」
「你說的應該是比蒙主戰種族的軍人，如果是那些附庸族組成的軍隊，如果也是處於今天這種處境，他們恐怕比慕蘭軍人還要不堪。」隆美爾聳了聳肩膀：「六天時間，足夠徹底消耗完單兵給養，老實說，能在這段時間里支撐著沒被跑垮餓垮的戰士，已經算的上是精銳老兵了！」
這場充滿殺戮與逃亡的戰鬥整整維持了一夜，十萬鷹牛空軍的介入，大大彌補了比蒙軍隊機動力不足的缺陷，也讓海慕潰兵吃夠了苦頭。海慕聯軍百分之八十都是步兵，唯一的空軍就是蝠鰩騎兵，這種離地僅有兩三米的「空軍」，甚至連慕蘭飛駝都不如。面對來去如風的鷹牛人，海慕潰兵連負隅頑抗的權利都被剝奪，一路掩殺，伏屍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