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野性之旅——南十字星森林
第六百六十九章 備戰（上）
海倫很快就明白過來，李察為什麼會那麼說表哥隆美爾。
時間很快進入了九月中旬，業已停戰大個半月之久的海陸雙方仍然沒有刀兵相見的意思。
在這期間唯一還在作戰的大概只有隆美爾，這傢伙不出意外地帶人佔領了愛琴東部的寶劍峰，憑著山高林密不但打了幾場漂亮仗，吃掉了至少五千海族留守部隊，還衝破了奧森維辛集中營，救回了被俘的聖毛丹公國王室成員，把飛駝軍團在敵後的開場聲勢造的很足。
沒有毒霧航彈老劉就退而求其次，準備自力更生，大量製作「晶霧航彈」——早在墮落精靈大軍討伐南十字星森林土著時，有個被逼到絕路的賽特斯部落曾把暗夜魔獵手加林查率領的五千精兵引進了南十字星第一險境「滙豐峽谷」中同歸於盡。這個峽谷每天黃昏起霧，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會消散，一旦血肉之軀吸入谷內霧氣，再被日光曬夠一天，身體就會凝結成透明晶雕，跟定時炸彈一樣陰險毒辣。
相形魔界海族的奸狡，從深淵世界不停移民到愛琴海洋的深淵魔獸倒是表現的相當規矩，兒媳婦就是兒媳婦，安瑞達甚至主動向老劉提出申請，希望翡冷翠能提供繳獲的離水法陣，好讓一部分深淵魔獸能脫離水源踏上陸地，協助比蒙軍隊進行作戰。
「這個雜種！」薩爾國王真是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點一劍宰了隆美爾，讓他用一紙配方就掀出了這麼大風浪。
被老劉一提醒，所有比蒙高層才想起來，發明「炭精」的開山鼻祖可是血精靈而不是隆美爾。
「萬裏海疆就是你們的戰場，只要你能幫我把西雅和亞力士兩大海國鬧個天翻地覆，將來我讓果果八抬大轎迎你進門。」劉震撼生怕安瑞達這種妖精不買賬，又拋出了一個很可口的誘餌：「我還準備了兩萬份瑙白金做獎勵，只要你乾的漂亮，這些瑙白金全是你的！它能讓你的魔獸下屬，在總體實力上突飛猛進一大步！」
對於這一點，老劉也無可奈何，魔界毒霧含有大量水份，不但能通過呼吸，還能通過皮膚感染劇毒，老劉根本無法調派人手自行採集毒霧航彈；至於陰不陰陽不陽魔界三大海族，老劉倒沒怎麼把他們放在心上，反正他們暫時還沒獲得離水法陣，現在就提防他們未免太看得起這些傢伙了。
唐藏帝國的「一窩蜂弩車」，杜賓王國的「跳躍鳳仙」，美杜莎王國見血封喉的七步倒毒劑。這些頂級軍械其他愛琴國度只能花高價購買專門用於外銷的殘次品，但是在比蒙王國，因為有神曲薩滿這塊金字招牌在，三大軍火王國都是以友情價給出了做工一流的制式軍械。
隆美爾非常識相，無論他將炭精配方出售給了多少國家，但他至少沒有與波拿巴美杜莎王國進行兌換貿易，多少給比蒙留了一點骨頭湯。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和美杜莎合作提煉炭精吧，五五分成，我們出技術，他們出原料，人類特使估計很快就會來到多瑙，和我們磋商如何儘快踏平盧塞恩的事宜，這期間我們總要先囤積一點炭
安瑞達已經不是昔日威風八面的毒焰魔王，不是老劉送她一隻魔導師馱都戒指，她已經是個廢物點心，正因為實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目前的安瑞達，麾下收服的魔獸嚴重缺少強力打手，兩萬份瑙白金能讓兩萬頭深淵魔獸至少躍升一階，這對安瑞達而言簡直就是這世上最大的寶庫！至於瑙白金的減壽和毀容兩大毒副作用，安瑞達是暴君又不是祭祀，哪還顧得上操那閑心。
現在整個愛琴的對外貿易全是由翡冷翠負責中轉託運，杜賓王國、波拿巴美杜莎和唐藏帝國能走到愛琴地表種族的盟友位置上來，應該說是神曲薩滿一個人的功勞；即便坐擁如此雄厚的外交優勢，比蒙進行對外軍購，還是要依靠琳琅滿目的戰利品和國庫里的真金白銀！而隆美爾呢？他只用了一個提煉配方就讓所有人趨之若鶩！
「杜賓王國、波拿巴美杜莎絕對不會這麼干，他們一個是愛琴地表種族，另外一個有故國淵源，與魔族海族有血海深仇，這點大義覺悟他們應該還是有的。」穩重派的元老們一陣竊竊私語：「冕下難道是提醒我們，唐藏帝國有可能藉機大發戰爭財？」
劉震撼哪敢讓這些深淵魔獸涉足大陸，他可不想剛搞定冥獸又要和深淵魔獸火拚一次。
正在源源不斷進入愛琴海洋的魔界海族，給比蒙上下敲動了不大不小的警鐘。
令他失望的是，根據事先用玀莎獸做的實驗，滙豐峽谷的晶霧不知道是有皮膚感染性還是吸香紅豆確實無法潔凈，反正和魔界毒霧一樣，都是屬於生人勿近的危險物。
「我不是開玩笑！」劉震撼知道自己這個提案有點驚世駭俗，如果他把「炭精」的提煉和製造技術提供給海族和魔族，差不多等於是抗美援朝時，美國總統願意把核彈製造技術全盤交給中國科學院一般不可思議。
沒有一個愛琴國家能夠忍受盧塞恩這個潛在的巨大威脅，在炭精配方傳播后不到三天，人類就與比蒙達成了秘密約定，一旦各國儲積的炭精航彈達到一萬磅，就將墮落精靈從地表上抹平。
盡人皆知，空軍部隊想要儘快形成戰鬥力，關鍵中的關鍵在於飛行坐騎。至於空中騎士倒是不難培養，因為駕馭飛行坐騎與駕馭陸地坐騎並無太大區別，都是靠精妙的控韁騎術來驅動坐騎進行戰術運動，只要是素質一流、沒有恐高症的陸地騎兵，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性訓練，很快就能熟悉和上手空中坐騎的飛行速度和運動方式。
「不過墮落精靈就不好說了！」劉震撼低著頭一陣苦笑：「最近盧塞恩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外界不太清楚，不過摩爾和卓爾如果能迅速穩定內部，與娜迦協調好關係。眼看當前各國死守煤礦的態勢，他們不難猜測出自己炭精配方已經泄露！到那時，以這些墮落精靈的操守，向魔族和海族提供炭精配方替自己換取最大
「誰敢這麼干？」激進派別的元老以及將領們差點炸窩：「人類不會這麼荒唐，冕下是說杜賓王國、波拿巴美杜莎和唐藏帝國三者其一嗎？」
「難怪地獄黑龍會跟他，隆美爾這廝真是好毒的心計！」比蒙高層們總算恍然大悟李察冕下想說什麼了，神曲薩滿哪裡是想把炭精配方出售給海族和魔族兩大死敵？比蒙能想到這茬，人類不可能想不到。絕對不會放過隆美爾的盧塞恩墮落精靈，已經被美帥用一紙炭精配方，不動聲色地推到了所有愛琴種族的對立面。
核桃炭精砸中會議廳角落的鐵樹盆景之後，迅速爆出一團紛離飛濺的火焰霰彈，將高大的鐵樹引燃成蜷曲的火炬。
被翡冷翠送入愛琴東部的海族佔領區之後，美帥率領的雜牌軍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組建起了一支編製高達三千的空中軍團。最為令人驚異的是，這支雜牌空軍雖然構建的相當倉促，卻迅速整合出了不菲的戰鬥力。
「我現在考慮的不是要不要和波拿巴美杜莎合作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將炭精配方賣給海族和魔族的問題！」劉震撼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說的御前會議上愁眉苦臉的高層領導人個個臉色刷白。
站到隆美爾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用「炭精」提煉配方去換取大量軍用物資的確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美帥在愛琴一無根基二無靠山三無宗族，想深入敵後作戰、鞏固地盤，惟有靠戰刀砍出一條血路！戰爭打的就是後勤，無論徵召士兵、行軍作戰，還是糧秣、武器的補充，藥物和軍備的消耗，都需要大量的財力物力來做支撐，雖說隆美爾在敵後作戰，人類和比蒙不會坐視不理，但那畢竟是仰人鼻息，萬一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對美帥而言就是生死攸關的大問題！
「可是大家得明白，炭精配方我們不交，愛琴還有其他人會交！」劉震撼苦笑道：「這一點毫無疑問！」
縱然事先就知道隆美爾不是個會吃虧的人，但他這種光棍手段，還是讓老劉暗暗有點慍怒，畢竟他從隆美爾手裡榨取到炭精配方還沒來得及把屁股焐熱。不過讓他感到安慰的是，自己還不算最倒霉，盧塞恩的摩爾精靈才是真真正正墊背的霉鬼——人家血精靈多少年前就發明出了炭精這種戰略武器，只是運道不好，先賴在煤礦貧瘠的地底世界一萬多年，好不容易重見天日還沒等暗中積攢起力量，就被隆美爾這個無恥的剽竊者大肆盜賣了版權。不說「炭精」讓他從杜賓王國和唐藏帝國換取了多少軍援，單單是二十三個人類國度能給出的軍用物資，那也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利用這段寶貴的時間，比蒙也開始了大規模的備戰備荒。
多瑙大荒原的礦藏資源極度貧乏，比蒙有了炭精配方，沒有煤炭還是無法大量提煉和囤積炭精航彈！當前這種情況下，任何國家都不太可能再出售煤炭。比蒙想要囤積大量的炭精航彈，惟有與煤礦儲量豐富的波拿巴美杜莎王國合作
比蒙雖然很想有大量的「炭精航彈」裝備部隊，但他們並不想給蛇人叛徒的軍隊也提供這種戰略武器。秋後算賬秋後算賬，誰知道將來比蒙會不會和叛國者打上一仗？麻煩也正麻煩在這裏，不與波拿巴美杜莎王國合作，比蒙就找不著煤炭資源，沒有煤炭，自然想都別想「炭精航彈」！更加齷齪的是，萬一其他國家看出端倪，趕在比蒙之前與波拿巴美杜莎合作，比蒙就什麼好處也撈不著了。
世界上沒有後悔葯賣，所以老劉也不準備後悔。
「一磅重的炭精就有這麼大威力，如果是一百磅、一千磅或者一噸重的炭精呢？」劉震撼咬著牙說道：「炭精的提煉配方又很簡單，無論是水還是其餘幾種植物汁液都很好弄！海底世界比我們大陸不知道大多少倍，魔界也是一樣的地大物博，炭精給他們弄到手，對我們肯定是災難！」
劉震撼除了抽調稅吏向地底世界的穴居人和澈桑大陸的紅番征糧，還向三大軍火王國購買了無數米面以備不時之需。軍用品方面，比蒙對於重弩強弓更是不計成本的進行瘋狂累積，威瑟斯龐一戰，比蒙一晚上就消耗了兩百萬枝羽箭，這種程度的消耗除了自製，必須大量軍購。
電隼和駿鷹是聖弗郎西斯科帝國和龐貝帝國的皇家空軍坐騎，朱鹮和海東青是唐藏帝國和杜賓王國的制式空騎。在今時今日「空中作戰」正漸漸向主流發展的趨勢下，讓這四個國家轉讓自己已經調教成熟的空中坐騎，難度不是一般的巨大。
不但賺了錢、順便還能不費手腳搞定盧塞恩，隆美爾一石二鳥。何嘗讓別人佔到半點便宜！更何況比蒙還被他害的在與不與美杜莎合作上陷入了空前的困窘。
知識產權的高昂價值，如同一扇剛剛開啟的窗戶，給比蒙上下帶來了全新的視野。
「那就拖下去唄，不能讓唐藏帝國白白佔個便宜！」
「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唐藏帝國離愛琴很遙遠，我們是死是活，老實說和他們關係並不大，真要是這麼干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地方！不過我曾答應過唐藏帝國，會幫他們的宮廷第一法師安全逃避天懲，晉級為聖霄法師，唐藏五殿下一直在催我幫他儘快完成這件事，我相信他們即使有出賣我們大發戰爭財的黑心，現在也不會下手！對於坐擁一個大陸的唐藏帝國來說，財富根本不算什麼，他們最缺的是一個真正夠份量的聖霄法師！」劉震撼點點頭。
一時之間，愛琴大陸的各地到處泛濫著不同膚色，不同語言和不同種族的武士，人人攜刀佩劍，呼嘯而過。
隆美爾的個性屬於「我的路靠我的腳踩出來」那種人，他崇尚的是自力更生豐衣足食、萬事不求人，捨得用「炭精」去換取軍援也就不奇怪了。
劉震撼的打算不錯，這種晶霧應該不屬於毒霧，想必一定要吸進肺腑才能發作效用，翡冷翠的「吸香紅豆」可以在身體上覆蓋一個潔氧空間，派人進入滙豐峽谷充制氣囊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話說的某個老扒灰渾身舒坦
「公爹，我總算明白您為什麼無往而不利了。」漂亮的兒媳婦在巨大的誘惑面前巧笑倩兮，不忘狂拍公公的豪斯屁：「您和人做生意，永遠開出的是別人不能拒絕的條件，不是這樣，您絕不開口。」
同是盟友，魔界海族近來的表現異常曖昧。除了只賣給比蒙王國五千根奧骨斯都法杖，翡冷翠向魔界海族訂購的「鯨鰾毒霧航彈」，產量也從每天五千迅速下降到了每天一百——按照魔界海族的生產力來看，別說日產兩百隻「鯨鰾航彈」，就算是日產兩萬也不應該有太大的難度！
一窮二白的美帥除了「炭精」提煉配方，還有什麼能讓四個國家願意跳樓大甩賣的寶貝？
從隆美爾的雜牌軍構成中，比蒙不難找尋出問題的答案。
這世界上只有翡冷翠才有馬龍水晶傳送陣，不是只有翡冷翠才有魔法傳送陣。隨著骨聯寶盒的普及，隆美爾能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外交和軍購，一點沒讓老劉感到奇怪——其實事先他已經想到隆美爾會來這麼一手。
自從海陸大戰爆發以來，二十三個人類國度一直沒有停止徵召戰略預備部隊，按說進入休戰期之後，人類經過武裝整訓的後備部隊應該抓緊時間，趁機填入海陸戰場、控制戰略要衝才對——可是事實卻是，所有人類國度都將自己第一批整訓完畢的預備役分散到了各地的煤炭礦場附近駐紮，彷彿這些黑黢黢的煤炭一夜間全變成了黑色的黃金。
「這玩意實在是太危險了！」劉震撼戴起一雙石墨合金手套，拿出一枚核桃炭精，在戰術手套上的磷片棱條重重一擦，頓時手中冒了出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焰舌竄起半尺。
魔族這段時間很給面子，始終沒有展露進軍愛琴的跡象，久違的和平就像漂亮的泡沫，在淺薄的外表下展示著動人的美麗，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敵人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但人人都明白這種反常地寧靜之下，必然醞釀著無與倫比的風暴。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至少陸地種族還沒有能力威脅到海洋種族——要知道海膽人提供給翡冷翠的「無水結界法陣」，根本無法潛入水壓巨大的深海。
單單一個人類國家這麼做或許沒什麼，但是這麼多人類國家同時這麼干，比蒙就算情報來源再狹窄也嗅出了一絲不正常的味道——在隆美爾尚未公布「炭精」之前，僅能用於冶金和鍛造的煤炭，在愛琴礦藏中的地位尚且不如鐵礦重要；至於遣派重兵保護的貴重礦藏，向來只有精金、秘銀之類的魔法金屬礦和寶石礦、金銀礦，再這麼樣也輪不到煤礦享受這待遇！
劉震撼也曾非常嚴肅的考慮過，自己是不是要搶在隆美爾前面去用「炭精」提煉配方向各大盟國換取緊俏物資；但他如今的地位與隆美爾相差實在太大了，就算明知道有這個可能性存在，事發之前還是免不了要猶豫和躊躇——萬一人家隆美爾壓根就沒打算這麼干，自己卻敏感過了頭，那豈不是太阿倒持，白白將戰略武器的製造技術提供給了人類？
究竟是什麼原因
這是一種非常聰明地舉動，也是一種很有威脅的舉動。
隆美爾送給翡冷翠一個炭精配方，也送給了比蒙王國一個棘手的難題。
「表哥不是給了我們炭精配方，而是給我們一顆燙手土豆。」海倫向老劉承認。是自己太傻太單純了，不過就算是福克斯，恐怕也玩不出這麼壞得流膿的權謀之術，這需要對愛琴局勢、各大勢力盤根錯節的關係有著深層了解和無比發達地頭腦。
愛琴東部的民間義軍一直沒有停止過反抗，這些散兵游勇和鐵血民眾極度缺乏後援和補給。無論武器裝備還是軍種構成，都遠遠無法和隆美爾的飛駝軍團相比；這麼一來，不成氣候的義勇軍紛紛投向了隆美爾的麾下，弄的海族留守軍隊四處堵漏撲火。
海族風暴術士雖然總人數高達一萬八千之眾，但是面對戰歌圖騰柱的禁魔作用，即使他們有黑耀毀滅者幫助，一次性能夠聯魔使用的法術也只有兩千多發，根本無法威脅到忘憂谷防線；而比蒙和人類的魔法力量，就算把翡冷翠的戰歌團一起算上，也只能在圖騰柱的幫助下抗住海族的法術攢擊，根本無力發動進攻——畢竟戰歌圖騰柱的禁魔區域輻射不到海族術士的陣地，面對上萬名法師的槍口，除了仙女龍恐怕沒人敢越雷池一步。
唐藏帝國、美杜莎王國和杜賓王國的軍火掮客們周旋于愛琴各大國度之間，除了拚命兜售本國的軍工利器，數錢數到手抽筋之外，美杜莎王國和杜賓王國還學習唐藏帝國巧妙轉移國內矛盾的好辦法，將大量影響社會治安的五陵少年和草莽英豪悉數組成了傭兵，推薦到愛琴各個酒館中做中立英雄，接受雇傭和招納。
飛行坐騎不同，除了智慧較為發達的魔獸，普通空禽從野生狀態馴化成聽話懂事的戰騎，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春風化雨。人類之所以遲遲不能將幻獸座龍整合出戰鬥力，不是他們沒有合格的空中騎士，而是基頭座龍實在太笨，別說沒有，就算有比蒙馴獸師和自古以來就精擅調教巨獸的地精幫忙，短時間內基頭座龍這種狼亢蠢物也無法訓練成通曉人性的飛行坐騎。
劉震撼聽說這件事之後，除了苦笑還是只能苦笑。
很顯然，因為「毒霧航彈」一目了然的強大攻擊力，魔界海族採取了軟合作的辦法，他們似乎並不太願意比蒙擁有大量的強力武器。
隆美爾的空軍能比人類空軍更快成型，正是由於他擁有了一大批訓練純熟、溫馴聽話的飛行坐騎——在他的空中軍團里，除了五百名騎乘龍鷹的金精靈箭師，還有大量騎術精湛的慕蘭騎士駕馭著電隼、駿鷹，朱鹮和海東青這四種大型飛鳥馳騁藍天。
究竟要不要與波拿巴美杜莎合作，是比蒙高層當前最最頭疼的問題。
比蒙御前會議召開了兩次，浪費口水無數也沒討論出一個統一的方案。
「這……這……」沒人敢說神曲薩滿準備投敵，但是薩爾國王和元老們還是有點吃不消老劉這天馬行空般的跳躍性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