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第一卷

第十章 改名

第一卷

第十章 改名

「大哥,你好厲害。」半天才說出這一句話,這兩個人還真是兄弟,雖然脾氣性格迥異,心腸還都是一樣直。
饅頭湊過來,眯著眼看了我的牒文一眼,那個大印很起作用,饅頭的臉笑開了湊過來,我一把推開了他的臉,因為太難看,我想今夜我肯定要做噩夢了。
「為什麼?」
「那是自然,還不該快給兩位鬆綁。」
雖然這裏的味道很糟,不過這兩個傢伙還是很可愛,我都不打算問他們為什麼劫我,這麼窮,換我說不定早就落草為寇了。而且他們顯然初次打劫,沒有經驗,居然連我這個任何被劫經驗的人都沒劫成。但在這裏再呆下去我也會霉掉吧。我不想表示出我不想在這裏再待。所以我表示我還有很多事要作,以後我回來時再過來看他們。
我是忘了,我沉吟片刻,對他說:「哥哥將來不出息也罷,若能出人頭地,一定給你個糧倉,大糧倉,讓你一生衣食無憂,不再忍飢挨餓,你就叫周倉吧。」
「這裡有個先生。」周銀搶在他的哥哥前告訴我,「好像大家都叫他水鏡先生,有時見到我們就教我們幾個字,不過他一年到頭都在外面雲遊四海,難得在家。」
他們來的目的,顯然是衝著這兩個孩子,那個饅頭衝著這兩兄弟就說:「小混蛋,昨天晚上居然爬到我的糧倉里偷米。」
忽然,周銀跳了下去,嘴裏還叫著:「大哥,到我們家了。」
「對不起,大哥,這塊地板早就被蟲蛀了,我們又拿它沒辦法,平時我們都不坐那裡。」
我這下是相信這是他們家了。
「大哥你別坐那……」已經來不及了,我一下子陷了下去。掉到了屋下的地上。地板上出現了一個大洞,接著兩張戴著歉意的臉就出現在那個洞里。
「行了行了。」我也打斷了他的話,用他打斷我的話的口氣,他更加緊張,忙邀請我去他家,設宴給我賠罪。
可我居然一點都沒想遛,我反倒想通過周劍的關係,混入黃巾軍,藉機進入宛城,我還正好愁著怎麼進黃巾軍包圍的宛城呢。也許是老師說的對,我用計確實過險,可如果事情不夠緊迫,我反倒毫無主意。所以我當不了軍師,這也好,反正我懶。
「住手!」我大喝一聲,隨手抱住後面的一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你怎麼會去假扮黃巾賊?」
兩個人忽然跪下了,還拜了我一拜,這讓我手足無措,趕緊扶他們起來,叫他們快走。
「是。」
「你們就住這裏?」一進屋我就四處張望,我還有點懷疑。但我還是作很樂意的樣子坐了下來。
「大哥我們還不知您姓啥,叫啥。」周劍倒是一臉憨厚,而他弟弟則是頑皮的緊,隨手拿起一些草就開始編草鞋,還不時拿這拿那砸他的哥哥。
「你剛才說你是秘密出行……」
「這個村子,除了你們兄弟倆,哪家的崽子的身手有那麼好。除了你哥,誰有那麼高。」忽然,饅頭注意了我一下,顯然,他發現了一個更高的。
「大哥你不會殺了我們吧?」周銀膽怯的問。
「本將軍這次身負要任,本為秘密出訪,未想被你等知道,爾等切不可聲張,若本將軍遭遇不測,我必會告知他人為你等泄漏,到時,襄陽城頭必會懸挂爾等的狗頭。」
「哦,那讓我想想。」
「我們知道被發現了,這個地方是不能待了,我們打算在這官道上搶個有錢人,好得到些盤纏,知道有錢人都怕黃巾軍,我就從母親留下的一件舊衣服上割下一塊,包在頭上,裝扮黃巾軍。沒想到就碰上大哥你了。」
天下皆知,黃巾軍為何為黃巾軍,沒想到這個半大小孩也是,我腦子中有點亂,他不會帶我去黃巾軍一部的大營吧?如果我包中的通關文符被他們發現,我就得去見我的父母了,我還不認識他們,真麻煩。我決定裝傻,有時看了看他的黃頭巾但作毫無反應狀。
「那……你為什麼不抓我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大哥不是黃巾軍?」我不知道,可我沒說,他們真是太老實了,什麼都會泄漏出來。
其他人圍住我,但都不敢動,我也沒想到我幹了這事,也有點呆,不過,我很快就回過神來,從包袱里拿出我的通關牒文,高舉過頭,大喝:「我是襄陽守備謝智,我看誰敢動我。」
「哦,那時我嚇唬他們的,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去幹什麼?而且這時就算泄漏,我也一樣要去。」襄陽的命運就在我的手上,不去不行啊。
半天,我們都沒有說話,因為我把身後的一匹馬扔了出去,馬飛了出去,把打手壓在了下面,馬掙扎著起來,還在那幾個打手身上跺了幾腳,才跑了開去。
「殺你們,為什麼?」我倒糊塗了。
和他們走著走著,慢慢前面就開闊起來了,一個靜逸的山村就展現在我眼前了,我看不出這個村子和黃巾軍有和關係,沒有一面旗,沒有一個柵欄,沒有一縷炊煙,嗯,炊煙是不會有,才過晌午,按理這時該午休了吧?不過確實沒有一點徵兆這裡有支軍隊。
「沒想到時將軍駕到,有失遠迎,將軍神力,我就料定將軍必非凡人……」他的嘴真能說,但我是越來越聽不下去。
「行了行了,」見我只是個雲遊之人,他也不和我客氣了,轉過臉去,「我早就知道你們這倆兔崽子,不是好東西,來啊,給我抓起來打斷他們的狗腿。」
「雲遊之人,見此山清幽,故而……」我也客氣一下。
「你們即刻朝南走,天黑前可到襄陽,就問謝子睿府在何處。自會有人指路,問你們是誰,就說我的遠方親戚,家道中落,來投靠我家,到我家后將此書交與我姐即可,在我回來之前,先住在我家。」襄陽不知道我的人恐怕不會超過十個,這點我很自信。
我也得上路了,我越上了馬,忽然後面傳來了周劍的聲音:「謝大哥,你忘了給我起個好名字吧?」
「這位先生,不知……?」他的話忽然文縐了起來,他大概看我像個書生。
「怎麼了?」
「謝大哥,我們的名字,怎麼改?」
「免了,這二人乃我故友之子,請別再追究即可。」
但看來我遲了,他們已經扭打在一起了,兩個孩子怎麼擋住幾十個成人的圍攻,三兩下便被捆了起來。饅頭一擺手,幾個打手,就抄著木棍過來了。
「天那麼黑,你怎麼知道是我們。」他們倆真是傻的可愛,真是不打自招,我雖然為這兩兄弟擔心,可我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個混蛋家裡糧食那麼多……去年大旱,冬天家家都沒有糧食,要和他借,他就放高利貸,今年開春,他就來要債,趙大嬸他們一家就這樣給逼……死……我氣不過,就去偷他們家,看見那麼多的米面,我就扒開衣服使勁的裝啊裝啊直到拿不動,走之前我想一把火燒掉它,可我看見那麼多的米糧,我下不了手啊!……」他說說就哭了出來,我第一次感到被震撼了。在襄陽城,雖然有些貪官大家也罵,可總覺得離自己有點遠,而且從小到大,我衣食無憂,從來沒有什麼讓我們家活不下去的事。我從來就沒有感到什麼叫飢餓,什麼叫痛苦。這次下來,才第一次感到老百姓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是是,小人不敢。」
而這時我已經把他們給安頓好了,我取出筆,拿來他的黃巾頭帕,寫了一封簡訊。
看著他們狼狽地遠走。我心裏感覺出了口惡氣。我回身看見了兩副非常奇怪的表情。
「我叫謝智,」我沒打算騙他們,「叫我謝大哥就行了,還有你們怎麼認識字的?」這點倒是很奇怪,按理說他們家的情況,不可能有錢上學堂。
不好要動手,看來只有拿我的身份出來壓一下了。
「謝大哥,你真是將軍。」
「而且這樣會給你們出口氣。」我笑著說。
不過我的思緒很快就被急促的馬蹄聲所打斷,周氏兄弟的眼中充滿了緊張,幾十個青壯男子簇擁著個胖子來到這裏,這個胖子顯然是個頭,不過樣子實在不能恭維,個子淵還矮,但比子淵還胖兩圈。我心裏還在默念,子淵不要罵我,我只是做個比較。臉和一個饅頭很像。我真想告訴他,你長這樣子還出來嚇人,放在襄陽,我肯定會把你當作有傷風化者抓起來。
「帶上你們東西和我走。」我有了主意,反正他們這裡是不能久留了。
我沒想到這個叫家,小白住的都比他們好,因為這根本沒有一個房子的樣子,你可以認為這是個茅草垛,可以認為是個鏤空了的朽木,可說是個家,我只能說我的見識太少了,還沒有進門,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鑽進了鼻子,讓我不住的咳嗽。
「我當著幾十個人說,他們回去必然人心惶惶,每個人都怕其他人說漏嘴泄漏我的消,而自己卻要背上殺頭的罪名,所以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還要不時打聽我有沒有回來,對他們來說,將永無寧日了,等我回來時一定要懲辦他們,這段時間就讓他們擔驚受怕吧?」我很得意的說,回頭看見了兩張愣在那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