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殤傷觴裳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殤傷觴裳

「好,我裴元紹從此跟著韋大人,至死不悔。我相信我的兄弟,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但如果你騙我,我就回來殺了你姐。」他用指頭指著我姐。姐姐,周氏兄妹都被他的兇惡的樣子嚇退了一步。
師父出來后就對我說:「估計你要來了,我一看雪停了,就知道你要來了,你胳膊沒事了?」看著我甩動了幾下,「看來是沒事了。去吧。」
「天公將軍的希望是什麼?」
「好,我以我謝智一生的所有的一切擔保,現在的荊州牧韋定國大人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非要我給你證明,你去問長沙的百姓吧。」
將近到我家時,我下了馬,自己一個人走了回去,門口果然有輛馬車。我像個賊一樣伏在門口聽裏面的聲音,一個極其溫柔的聲音響起:「謝大哥真的不在嗎?」接著我熟悉的沒法再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不在,真的不在,你有什麼事嗎?」
「確實不錯,……啊,姐姐,你幹嗎啊,您揪著我耳朵幹嗎?」
我把戰利品拿出去后,師父居然認為我是用身體壓的,不承認結果,不過我不會再傻乎乎再進院子,我舉起那隻鎚子,說你可以來檢驗一下,他看了我一眼,說晚上和芸兒一起回來吃飯。就轉身走了,這大出我意料,不過我沒時間在這事情上糾纏,我飛上了馬一般,就拍馬回家了。
「你怎麼這時候就這麼笨呢?……她每天都說謝大哥可能會來的,就每天清早打掃這個院子,雪一直沒停,她就每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的打掃。她平時很少講話,可幾十天了她每天都問我你的事。你現在該知道她是誰了吧?」
「怎麼又忘了吃飯就跑了,他又怎麼了?」姐姐看著我,我把邸報遞給她。
「看來我必須殺死你。」我對著老鼠說,好像它是我的好友一樣,「對不住,為了我你去死吧。」想在我只想著去見師父黃忠的女兒,我知道他的女兒叫芸兒,我必須去見她,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必須去,只是我唯一知道的。
「沒有啊。」我還呵了口氣,表示我確實沒喝酒。
「師父,這地面是不是有些問題。」
「好,這下我們扯平了。好的,兄弟,你說我該怎麼辦?」
「他沒事嗎?」姐姐問我,我摟著姐姐的肩膀給她寬心,「沒事的。」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這是我們家午時的最後一句話。
第二天我醒來,我又活動了一下左臂,發現我的胳膊居然比以前活動更自如,可以講就是毫無羈絆,難道胳膊被拉傷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不知道,但這次絕對是。我趕忙起床,和他們說了一聲,我就又去黃忠家了。
一柱香的功夫,我就搞定一切,它又成一張鼠餅粘在了地上,今天我的狀態真是太好了。
我才發現我真是一直在晃,我趕忙定住身形。
「不是聽我的,是為了天下的蒼生,你干不幹!」
「我也讓你清醒清醒,小小年紀,就學喝酒,你想不想學好了你。」接著就是頭在水中掙扎的聲音。
「肯定是這傢伙一直在晃,最後被他影響的。」我狠狠地說出一句,接著我回過頭去,「看來酒這個東西真是很奇妙。」我拎起這個酒罈子,就是一口,「味道是不錯。」
「好,現在大雪還沒有停,帶你能找到的所有的人,去給長沙百姓去開路去。」我下了命令。
我看到姐姐的眼神中充滿了寬容,我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如一發開心個夠:「剛才我被打了,你好像喊了一聲『啊』,你怎麼忽然關心起大哥來了?」我拿周玉開起心來。
「回家。」
「您女兒人呢?」我想我還不是傻瓜。
「為什麼他說要殺姐姐,而不說殺你,你到想得好,自己一個躲開了,姐姐,好好罵他。」周玉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跟。」
姐姐很滿意我的回答,一臉的幸福表情看著周玉和周倉,然後又問我:「你也喝酒了?」
來到師父家時,我的心裏的另一個疙瘩也揭開了,以後我就叫韋老師作老師,而叫黃忠師父,這樣就不會衝突了,所以我中氣很足的喊著「師父」。
「什麼問題?」師父還是這樣笑著,不過這次充滿了慈愛。
「他早好了,活蹦亂跳的。」那個熟悉的尖刻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我還在想,我是魚啊,還活蹦亂跳的。
說來也巧,雪居然就這樣停了,天上的雲都散了,露出蔚藍的天,看來上天註定今天我要去繼續修鍊。
「是這樣的,我知道謝大哥傷了,我不知道他傷成什麼樣了,想來探望一下。
「讓全天下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
師父的千金的脾氣真是好,連周玉這刁蠻傢伙的百般刁難還能如此客氣的說話。我現在心中對她只有感激,我決定進去幫他好好教訓一下我們家的這個沒禮貌的傢伙。不過這時,讓我也讓裏面的人很難堪的一件事情發生了。
「好,我聽你的。」
我立刻就跑過去了,不過院里的情況讓我有點驚訝,和院外堆滿了雪不同,這裏一絲雪都沒有,連紅土的地面都是乾的,沒有一絲雪,我確信,片刻,師父又拎著老鼠進來了。
「不是,是有人打掃,但不是我,如果是我,我會等你來讓你半個時辰內把雪全部刨出來,我們再練。」我心裏想著:好狠。但還是好奇地問:「是誰?」
「得令。」他晃著晃著就出去了。
周玉這次當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不,我是嫌那一拳不夠重。」說著她轉身就走了。留下很為詫異的我。周倉倒是一如既往的那樣,他搬起酒罈來就是一大口,「嗯,是不錯,味道蠻香的。」看到姐姐眼中的眼神,我就趕忙閉上了眼。
「她上街了,如果我沒猜錯,她去你家看你去了,你要幹嗎去?」
「那你晃什麼?」
在路上,我一直在想,說實話,我還真記不得這位芸兒小姐的樣,我在她家一個多月,實話講,我沒見過她,但我心裏明白,她好像喜歡上了我。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感覺,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喜歡上了她,但我還是決定去我家看看她是否在我家。
「如果,有人能讓大家過上好日子,你跟不跟著他干?」
「師父,您知道我今天要來,替我打掃的。」我感到我在感動。
「因為這很簡單,第一,他知道我把姐姐看得比我自己重要得多,如果姐姐死了,我亦不能獨活。第二,我們打過一架,他知道他打不過我。」
晚飯時,裴元紹回來複命,我問他怎麼樣,酒醒了沒有,他打了嗝以作回答,差點沒把我熏死。
裴元紹許久沒有說話,忽然間,他跑出院外,飛身上馬,姐姐端著菜出來,看到這一幕還沒叫出來,裴元紹已經消失在視線中了。
「謝大哥,你在門口乾什麼?幹嗎不進去?」周倉一如既往地在不適合他的時間不適合他的地點不適當地出現,還說了一句絕對不適當的話。
「這是我給他做的一件衣裳,我知道他身量大,特地做的,您能幫我收下嗎?」
「不行,來了,你就別想走。先打老鼠。」說這就關上了門,過了一會門又打開了,我以為是讓我出去,沒想到門立刻就關上了,「我只是忘了放老鼠。」
裴元紹回來時,馬早不知在哪了,他是一個人晃著回來的,手裡還提著一個罈子,不用問就知道幹什麼了去了,周倉趕忙去扶他,要說周倉笨也就算了,但這次他絕對是無可救藥的蠢到家了,「裴大哥,你沒事吧,實際上黃巾軍是好人,他們是英雄。」我真不知周倉說這個幹嗎,裴元紹好像終於找到了知音一樣,「是啊,誰說不是,我就是黃巾軍,來殺我啊,我們黃巾軍怕過誰,我們還不是想讓老百姓過好日子。」聲音還嚷的特別大,幸虧風聲很大,而且我們家附近在申時之後就不會有人走動了。所以姐姐在旁叫我讓他別喊了,我卻無所謂,「喊啊,繼續。」「你以為我不敢,明天我就帶人走。」「可以隨便,去哪?」「洛陽。」「幹什麼?」「殺那狗皇帝。」「好主意,你打得過我嗎?」「打不過你,但你要攔我,打不過也要打。」「在襄陽有十萬士兵,有我四十個同學。你要去死快去。我不想浪費我們家的晚飯,而且寒衣沒到,你五千人能有幾個人活到襄陽。」「我不管,我要去,誰也攔不住我,我要去襄陽,我要去洛陽。」他已經哭起來了,趴在地上捶打地面,雖然他已經喝醉不過看來還沒有喪失心智。我把他拉到我們家的缸邊,想用點冷水給他清醒清醒,沒想到缸中的水已經結冰了,這時候了,你還給我搗亂,我自言自語,一拳揮下,砸碎冰面然後就把這傢伙的頭塞進了冰下,再拔出來時,他大口吐出口中的水,坐在缸邊喘著大氣,我問他:「清醒了嗎?」他舉起手,醞釀了半天,蹦出一句,「再來一下。」「願意效勞。」再次從缸里出來的裴元紹雖然還是前後有點晃,但顯得精神好多了,「現在可以了,辛苦你了,兄弟你耳朵過來。」我依言把耳朵湊過去,忽然裴元紹狠狠地朝我臉上就是一拳,饒是我皮糙肉厚,嘴角還是掛下了血絲,摔倒在地。我清晰的聽到了姐姐,周玉,周倉都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