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封侯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封侯

「如果我沒有看錯,此人將來必是絕世的人物。」大家議論紛紛。
接著又開始分封侯爵,卻只有一人,我更沒想到的那個人就是我,我趕忙按老師在朝會之前的禮儀教習課所授,到中間長跪,謝恩。我的功勞是,讓皇甫嵩南下剿滅波才軍,而我不僅拖住了黃巾軍還讓黃巾軍軍心渙散,逃走投降者大半,實際情況,恐怕只有我們荊州府的人知道,不過我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待他說完畢才謝恩領賞,給我的封號也比較長叫「平安風雲侯」。
一路上我們都在講這兩個傢伙的婚禮,我沒看見新娘,不過他們總會回襄陽的,我也不急。
「今天,我們除了在外當太守的,基本上都到齊了,今天我們一是給謝治『祝壽』,二來大家這段時間也辛苦了,讓大家今晚就好好玩吧。但別拆了我的學堂。」接著這個學堂里就開始亂作一團,幹什麼的都有,大家討論荊州各地的趣事,顯然,文正兄結婚了成了當晚討論的熱點,老師也很感興趣,表示要讓文正帶來給大家看看,也很多人給我敬酒,所以我那夜喝了很多,大家本來想讓我展示一下武藝的,可是看我醉了,怕我到處亂射亂砸,就沒提出這主意。但更多的都來逗諸葛亮,不過小孩就是小孩,很快就在姐姐懷中打起瞌睡來,大家的聲音也靜了下來,也許這就是這個小傢伙的過人之處,能讓所有都喜歡他。韋老師讓姐姐先帶他回去休息,大家才又熱鬧起來,我喝得已經開始微醉時,有人提議讓我做詩,我平時從沒那份文采,可那天,我居然一點沒推辭,搖搖晃晃起來,「那我就胡謅一首吧。」大家靜下來,我一手拿著酒器,還猛喝一口。
「如果不是呢?」
已丑新年時,也就是中平二年的新年,我們荊州的兩個軍師便相繼成親,子涉娶了司徒王允的女兒,子聖娶了太傅田楷的女兒,為此他們先在洛陽要待一段時間,而我們就參加完他們的婚禮先回荊州了,說實話,我對這種政治鬥爭厭惡之極,離開洛陽,我整個人都感到輕鬆很多。
何進很滿意子聖的答案,至少表現得很滿意。我們很輕鬆的過了這一關,很多洛陽的本地權貴都來託人提親,因為他們都看出這顆大樹以後乘涼比較方便,不過陳梁兄據稱早已結婚生子,我又怕長沙的事再發生便聲稱自有婚約在前,所以,老師便讓那兩個單身漢趕快成個親。
在朝會前一天,那個戴耳環的青年找到了我,他約我出去說話,他找了家酒樓,我們就在這個上面飲酒,他忽然拿起我的弓,拉了拉,說了句,夠勁。喝了幾碗,他又說了話,我看見你帶著那桿兵器,喝得有點迷糊的我問,什麼兵器。「我知道你拿的什麼東西,我見過,那個東西叫天狼,是當年圍劉邦于白登的冒頓單于所用之物,後來輾轉到烏孫人之手,我不知道怎麼到你手,但傳聞,此物不粘血,不會恢復其原來本色,我見到它時,它已經黝黑黝黑了,希望你不要玷污天狼的名聲。」「那我們打一場吧。」我提議,可那個青年說:「如果在戰場上,我會滿足你,但現在不是戰時。我不會和我認為比我差很多的人打,你變強了再來找我。」我雖然喝的有點醉,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知道我比他差了很多。回去我和老師說了此事,老師立刻臉色凝重,他說小心涼州,他們恐怕是第一個與我們為敵的勢力。
我的兄弟們都被分封成伯爵,原因都和他們實際所做的沒什麼差別。不過我認為那些真正的猛將,卻沒有得到這些稱號。
「大家都到了嗎?呵呵。」老師到了,大家趕快起身行禮,「咦,這地上怎麼有個窟窿,怎麼回事,慶祝歸慶祝,你們別把學堂給拆了。這以後還有用的。這兒的窟窿,你們給我想辦法補好。」老師知道追查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通常我們都「打死不招」,所以老師一直都採取連坐的方法。
包括子涉子聖所有人都驚呆了,小孔明寫完后,自己走回姐姐那裡,安靜的坐下。
但一切還沒完,分封完畢后,老師便教我們小心,我們可能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子聖子涉已經明白,我表示不清楚。他們還是解釋給我聽。「你不覺得就你一個人封侯太奇怪了嗎?」我也感到奇怪,但我真的不是那麼明白。就向他們問訊,還是老師給了我解釋其他人都神色凝重,一言不發。「很簡單,這次平定黃巾之亂,實際上我們出力最少,但我們的封賞卻最豐厚,一公一侯三伯,足以讓其他諸侯對我們有戒心,你不覺得就你一個侯爵,太令人奇怪了嗎?其他諸侯手下的很多平亂功臣卻幾乎沒有被提及封賞,為什麼?何進旁邊也有厲害角色啊,就是為了你的這個侯爵,我們也必須多留一陣。不過你也不用難過,這次我們肯定會遭此待遇,只是候爵換個人而已。」
帝都洛陽,在夕陽的餘輝下我們進了城,我們知道它會比,也一定會比襄陽城大,不過大的確實有點過分,人也非常得多,我忽然想起了那家人家,不知他們家的輩分問題解決的怎樣,我確實一直沒等到他來找我,不過,我後來一直在長沙,他就是到襄陽也找不到我,不過我不知道他家在哪,想找也不行。在招待的官吏的指引下,我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還花了一個時辰才到給我們準備的官舍,這時向任何一個方向望去,你都看不到任何一堵城牆,只有房屋和人,我知道子聖是個路盲,所以我問他你對這裡有什麼看法,他說得倒真沒出乎我的意外,他說我在這裏住是十年還是會迷路。這就是帝都洛陽。
他們給我的壓力好大,不過,我也下定決心,一定要讓諸葛亮學最好的東西,一定要。我一定要讓孔明成為歷史上大書特書的人。
「得意少年,其性乖張,三分醉意,七分輕狂。欲舒猿臂,盡收穹蒼,左攬明月,右射瑤光,」我忽然興起,拿起鐵弓,來到窗前,舒展開自己有些遲鈍的身體,張起滿弓,真的對著北極星就是一箭。接著又繼續下去,「遙想他日,領軍橫江,旗揮帆進,競逐水上。或統鐵騎,手提天狼,席捲四野(ya第三聲),橫掃八荒。偶有所思,心中迷茫,忽見星墜,似落襄陽。」
「真的能平安嗎?」我不禁自己問自己,不知是何滋味地笑了一聲,拍馬往襄陽奔去。
不過很走運,第二天就晴了天,我和老師他們就依計劃離開襄陽,臨別時,小孔明和我還招了招手,我把手中的天狼舉過頭頂以示回應。心中的快樂無法言表。
子爵男爵沒有分封,只是嘉獎了一些這次平黃金之亂的各鎮猛將,就是這樣朝會還是拖到了午時以後。
我們一路過得很愉快,全是快樂的話題,老師似乎也恢復了少年的性情,陪我們一起胡鬧。唯一有點例外的是陳梁,他最多看著我們笑,沒有陪我們一起瘋。
官舍里不是只有我們,我們還見到了很多其他各鎮的諸侯,因為,封賞的朝會要幾天後召開,老師交待我們要多和其他人交流,多交些朋友,沒有辦法,所謂政治,就是你討厭,也得盡量和最多的人達成友好,這是老師和我們說的最直接最赤裸裸的話,我們每個人也都依照指示盡量與別人笑著說話,即使面對董卓這樣的殺人魔王,我們都知道他在南陽乾的事,我甚至在想如果子玉在,說不定會殺掉他,因為他家那個小煞星就是拜他所賜。不過他旁邊總是跟著華雄,一個我都感到不易對付的人。如果子玉來也許會被華雄殺掉。盧植雖然是個書生的樣子,但他手底下幾個人確實不容忽視,他的學生劉備絕對是收買人心的高手,而劉備的兩個兄弟,一個長鬍子青年,一個和我們年齡相仿的少年,卻絕對是和我師父同一水平的高手,應該說公孫瓚是實力比較強的,他和手底下的幾個將官的武藝都很好,尤其是那個姓趙的少年,比我只大一歲,卻一副身經百戰的樣子一桿銀槍耍得讓我出了一身汗,但最厲害的是涼州的丁原身後的一個青年將軍,左耳帶著一隻奇大的耳環,幾乎碰到他的肩膀,他的感覺給我感覺幾乎是神人,他是幾乎視所有人為無物,有的人認為他是太過狂妄,但我卻不這樣的認為,因為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無法言表的自信及實力。他們中間很多人都會在官舍中的庭院中演練武藝,受過師父那種奇怪訓練的我,知道華雄大概和我差不多,但長鬍子和那少年,以及姓趙的,都絕對在我之上。官舍里很乾凈,我沒找到老鼠,這讓我有點無所適從。
出門時遇到一些麻煩,因為北門聚了很多人,我問他們怎麼了,他們指著城頭,城頭的女牆上居然插著一隻箭,所有人都看著我,我問怎麼了?他們說,好像你射過這麼一支箭,我說有嗎?他們一起點頭。箭沒入女牆有幾寸,我自己都不相信,我取出我的鐵胎弓,又朝城牆射了幾箭,都是箭折落地,我又指了指書院的方向,有兩里多地,不可能是我,不過老師決定,我們一起去看一下,看完的結果,確實是我的箭,因為只有我的箭是鵰翎的,可是我們誰也拔不出來,連我也不能還差點為拔箭掉下去,因為箭被拔斷了,最後我們得到的共識是,那酒有問題。
我們在這一個早上被召集到了一起,聽候皇帝的分封,實際上就是何進的分封,果真,第一個受封就是何進,詔書上將消滅黃巾的主要功勞歸於何進的指揮,他被封為一字並肩王,這個稱號一聽就知道何進想把自己放在和皇帝同等的地位上,老師,丁原,公孫瓚,董卓,皇甫嵩,朱儁,盧植七人被封為公爵,我沒注意其他人,只等著老師的受封,老師因守住荊州一地,致使黃巾之亂時,荊州一直未陷敵手,而且向各個戰場輸送軍糧,而且向朝廷獻破黃巾之計而被封為韓楚公,領荊州牧。
果真幾天後,我們便被招進宮,何進代表皇帝發言:「你們包庇黃巾軍,收留黃巾叛黨,該當何罪。」鍾子聖走出隊列:「臣忠信伯鍾文傑有本啟奏,」何進表示同意子聖就把他早想好的主意給大家說了出來:「黃巾之亂禍及八方,其勢正盛之時,無人能當其鋒。待其事敗之時,天下亦有近百萬黃巾教眾,若公然圍剿之,只恐其狗急跳牆,反受其害,為此,我等收編願改邪歸正之黃巾教眾,以聖上之仁德打動其心,讓其真心歸降。」何進也微微頜首,我知道此計已成,未想天水公董卓忽然插上一句:「吾聞荊州牧自上任之後未招一兵一馬,他緣何而能收黃巾數十萬精兵,若非與黃巾有所勾結如何可成。」「眾所周知,我荊州三位伯爵受封之因,若我等勾結黃巾,為何我等又死插黃巾軟肋而不顧。我等在黃機之亂之後起兵,西有張曼成,東有波才,我與洛陽之聯繫已近中斷,我等募兵又有誰可知,若我沒有十幾萬兵馬,如何讓數十萬黃巾不來攻打,又在黃巾事敗后能讓黃巾甘心來降?」
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日的午後,姐姐還埋怨我,怎麼喝那麼多酒。我說一生也許就這麼幾次,多喝一點沒事。姐姐在幫我收拾遠行的衣服。子涉忽然到訪,他說你昨天的詩不錯啊,不過很奇怪,似乎剛開了頭就收了尾,而且最後幾句,和前面的意境完全不一樣。我表示,我已經記不得昨天發生什麼事,他就把我的詩給我複述了一遍。我也覺得後面的意味和前面的輕狂的感覺確實差別很多。不過我還是和他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的詩詞歌賦一直很差,能寫成這樣,不錯了。他表示完全同意了。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我想明天是這個天氣,我們就不要想走了。
「那隻能說,謝子睿實在是誤人子弟。」
又快回到襄陽了,老師看了一下烏雲密布的天,吩咐大家快馬加鞭得回襄陽,天就要變了。我看了一下天,不自覺的回頭看見我的大旗,上面寫著:平安風雲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