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陰雄》第十四卷 遠征高句麗

第1069章 雙英出陣

第十四卷 遠征高句麗

第1069章 雙英出陣

高句麗軍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喊聲讓高建有些沉醉其中,他很享受這樣的山呼海嘯,從小以來,他就被師父和父王教育,他的位置從來只在沙場,不在大內,與那些複雜黑暗的政治鬥爭相比,他更願意當個純粹的軍人,作為一個男兒,馳騁沙場,才是最快意的事情,而這次隋軍征高句麗,就終於能一償他的所願,讓這位高句麗第一勇士笑傲沙場,享受本方將士們的歡呼。
徐世績微微一笑,說道:「回周副帥的話,高建其人,力大無比,而且反應敏捷,不是看上去那樣因為一身肌肉而影響了機動性,如果不是在他受傷或者力力用盡的時候出箭射他,只怕即使是以單大哥的神箭絕技,也難傷到他分毫,而且冷箭傷人,為英雄所不恥,單大哥在江湖上響噹噹的名頭來之不易,切不可為了小的挑戰而落下不好的名聲。」
隨著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遠方,來護兒突然沉聲道:「傳我帥令,打開營門,讓二將出去,擂鼓助威,全軍將士要齊聲吶喊,以壯二位勇士聲色!」
高句麗那邊,本來高建已經撥轉了虎頭,準備回寨了,今天又殺了隋軍三員大將,尤其是最後的這名使狼牙棒的鄭將軍,武藝也是好生了得,很是耗了他不少功夫,才抓住機會一刀刺穿了他的面門,將之斬于馬下。
王世充乾咳了兩下,說道:「我看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然改天再戰吧,那高建連勝幾場,現在士氣正旺,還是小心為上。」
單雄信點了點頭,說道:「將軍,你就瞧好吧!」
來護兒很滿意徐世績的這股子氣勢,點了點頭:「嗯,很好,本帥准了,來人,給本帥溫兩爵酒,本帥要為二位壯士踐行!」
單雄信搖了搖頭,傲然道:「暗箭傷人,單某一向不屑為之,即使是敵將,也應該堂堂正正地陣前斬殺才是,不然算不得英雄好漢。」
而另一邊的赤火駒上,坐著的正是號稱飛將軍的單雄信,他沒有戴面當,赤面之上,兩頰的連鬢剛髯,根根倒立,只有面對強敵之時,他才會有如此的表現,一根賴以成名的,通體黑色的丈八騎槊,被他單手托舉著,兩根玄鐵打造的鐵鞭,掛在馬鞍的副武器架上,正是衝鋒陷陣時所用的護身副武器,一般人只要碰到點就脫皮,沾著就沒命,而那兩部四石鐵胎大弓,更是穩穩地掛在鞍韉的兩側,五十桿長桿狼牙箭,已經裝在他背後的箭壺裡,一大片白花花的羽毛露在了外面,透著一股無言的殺氣。
王世充一直在一邊冷冷地看著這徐世績,越看越覺得此子少年老成,精於算計,小小年紀,這等智謀和見識,卻已可稱人中俊傑,單雄信是豪放粗獷的義薄雲天之士,這小子上來就一口一個大哥,傳說的,讓在自己這裏多少有些不得志的單雄信極為受用,三言兩語,就好得跟兄弟似的,實在是可怕,自己本來還想讓高建來教訓一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順便打擊一下徐蓋,可現在看來,自己倒是要防備單雄信這個金牌打手給這小子勾引過去了。
徐世績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請大帥繼續溫這酒,等小的和單大哥回來時,再與大帥對飲!」言罷,他笑著對單雄信說道,「能得單大哥相助,小弟真是三生有幸,有勞了!」
周法尚的嘴角勾了勾:「那你的意思,只是你在敗退的時候,要單壯士為你掠陣,那個高建若是射你,就由單壯士回射,以壓制其人,掩護你撤退,對嗎?」
高建慢慢地轉過了馬頭,他的臉上戴著一張冷酷無情的戰神面具,黃金打造,面具之後,一雙血紅的眼睛,如惡狼般地警惕,散發著濃濃的殺氣,鄭將軍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剛才濺滿了他的面具,這會兒正順著面具,匯成了小溪,一道道地向下流。
徐世績笑著搖了搖頭:「正是因為這樣,才不能讓我軍將士帶著沮喪之情渡過這一晚上,小的這就請命出征,還請大帥批准。」
徐世績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小的這一戰不求能勝過那高建,一來也讓他知道我中原有人,不得狂妄,二來嘛,也是更重要的,就是為了讓費將軍和六將軍看清他的招數,明天若是再戰,必取此人首級!」
徐世績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與喜悅,也不多話,乾脆利落地一轉身,撩起戰袍,倒提著白龍銀槍,大步流星的向著寨門的方向走去,單雄信看了一眼王世充,王世充笑著上前,給他繫緊了領口的束帶,輕聲道:「雄信,多加小心!」
單雄信哈哈一笑:「徐兄弟,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本來應該是由我去對戰這高建的,可是給你搶了先,沒事,若是有一箭落於你身,我單雄信提頭來見!」
只是沉寂已久的隋軍營寨方向,突然也傳來了一陣陣山呼海嘯般地吼叫聲,幾萬個喉嚨齊聲地發出震耳欲襲的吶喊,而上百面戰鼓被擂得震天價地響,鼓聲和軍人們的吼叫聲混合在一起,匯成了一波接一波滔天的巨浪,滾滾而來,竟然一時間壓制住了高句麗軍的歡呼聲。
少頃,兩匹神駿的坐騎,俱是高頭大馬,一紅一白,高大雄壯,載著兩員勇士,賓士在布滿屍骸的草場之上,左邊的徐世績,已經戴上了一具惡虎面當,雙目炯炯,一手拉著座下浪里白花的韁繩,一手倒提白龍銀槍,此槍長約九尺,槍頭三棱尖刃,鋒銳無匹,一團如火如血的鮮紅色槍纓,隨風飄揚,而他全身上下亮銀鎖甲,白色盔纓,任誰見了,都會恍惚間覺得此乃當年西涼錦馬超再世,端地是殺氣騰騰,英氣逼人。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道刺激著高建的神經,他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這道血漿,鹹鹹的,腥腥的,刺激著他的殺心和獸性,他的嘴角邊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對著已經衝到百步之外的隋營二將用漢語,吼道:「來者何人,報上姓名,本帥不斬無名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