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帝國的崩潰
第2209章 內馬軍之崩
費青奴勾了勾嘴角：「你殺得這麼爽，我們不好意思搶你風頭啊，再說了，我們之前從北門殺到這裏，又跟內馬軍打了這麼久，總得休息一下吧，你從城裡殺出來沒多久，還是生力軍呢，自然應該多辛苦點嘛。」
魏徵面色凝重，看著城下的廝殺，戰團已經越來越小，遍地都是人馬的屍體，只剩下不到千人的隋軍騎兵，還在來回賓士著，可是方圓三四里內，都已經儘是瓦崗軍步兵結成的槍陣，左衝右突，也無法破圍。
城東，荒原戰場，羅士信渾身上下血汗淋漓，在千軍萬馬之間來回衝突，所過之處，金剛杵揮動不止，幾乎每一下，都能擊落一名隋軍鐵騎落馬，已經打斷了多少根馬刀，騎槊，連他自己也記不得了。
魏徵一回頭，卻看到了一臉微笑的王世充：「主公，你不是去了東城嗎，怎麼會現在……」
「呼」地一聲，羅士信再次一杵搗出，一個當面的重甲騎兵悶哼一聲，
王伯當點了點頭：「我來就是接應你撤離的，能衝出多少是多少，咱們合成一處，向南突圍。」
羅士信勾了勾嘴角，向著來箭處說道：「三郎，你怎麼來了？」
羅士信點了點頭，回身對著自己側後方的掌旗護衛吼道：「吹號，分散突圍，向東面十里處的荒坡集中。」
這人一下子愣在了原處，還沒來得及一捧子砸下，只聽一聲破空之聲，他的咽喉之處頓時紮上了一根大箭，把整個脖子射了個對穿，雙眼一黑，就落馬而亡。
沈光哈哈一笑：「好了，現在內馬軍已經潰退，瓦崗軍的騎兵，已經不足為慮，現在我們怎麼辦？」
沈光的渾身上下，已經一片血紅，就連坐下的朱龍寶馬，呼
北城，城頭。
費青奴哈哈一笑：「你還別說，今天你的那些個鐵棒可是派了大用場，我這千餘人至少敲死了四五千敵軍，要是換了騎槊肯定沒有這個戰果。」
來整笑道：「總算打退了瓦崗軍的內馬軍，他們的戰鬥力還真是強，若不是我們這樣三面夾擊，只怕想勝，也沒這麼容易。」
王伯當在幾十名弓箭護衛的伴隨之下，一路馳至，他抹了抹臉上的汗水：「我看你這裏情況緊急，單雄信現在在指揮攻擊東城，我帶著本部騎兵來幫忙。」
羅士信轉眼四顧，看著本方已經被分割包圍，一隊隊地擊潰，消滅的戰局，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大勢已經不可逆轉，我軍被敵軍三面夾擊，都沒辦法展開隊形
沈光對身後的傳令兵高聲道：「傳令，迅速整隊，就近拾取瓦崗軍內馬軍和外馬軍的軍旗，不要撿地上的軍械鎧甲，現在火速轉身北城，全隊落在最後者，斬！」
一個隋軍騎兵悄無聲息地從背後接近羅士信，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鐵棍，羅士信猛地一回頭，厲聲道：「小子，想偷襲我嗎？」
來整笑著看了看費青奴手上已經砸缺了口的大斧頭，說道：「你得先把這斧子給換了，昨天就給你說了，這玩意太容易卷刃，你看，現在成這樣，只能當鐵棒使了。」
費青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在他的面前，七零八落的瓦崗軍內馬軍鐵騎，正在潮水般地向著東面潰散，旗幟，馬甲棄得到處都是，而一邊散落的戰場上，幾百名沒有突出去的瓦崗軍騎兵紛紛下馬解甲投降，百余名隋軍騎士正在把他們用繩子捆在一起
費青奴搖了搖頭：「主要還是沈光太厲害了，奶奶的，六郎，今天我們兩個加起來，怕是還沒人家一個殺的多。」
魏徵嘆了口氣，身後卻傳來了王世充的聲音：「怎麼了，玄成，情況不好嗎？」
沈光點了點頭，一彎腰，左腳勾著馬鞍，虎軀一探，從地上撈起一面殘破的內馬軍隊旗，笑道：「戰場上內馬軍拋棄的軍旗足有上千面，咱們把這些東西在陣前一亮，賊軍就知道他們的指望也沒有了。」
來整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看東城的防守已經穩固了，大帥這會兒在東城的城頭，指揮排攢兵頂住了城牆的漏洞，我們現在應該按原計劃，回攻北城才是。」
費青奴嘿嘿一笑：「北城的那些個蝦兵蟹將，哪頂得住我們這幾千鐵騎的全力衝鋒？現在我們是得勝之師，剛剛打垮了賊軍的內馬軍，士氣衝天，帶著這股子氣去北城
來整雙眼一亮：「好主意，咱們就這麼來！」
來整點了點頭：「是啊，今天他是殺瘋了，我看到的就最少給他一個人殺了兩百多，全是一槊斃命，連騎槊都換了三四柄，我來整征戰一生，如此猛將，還是第一次見哪。」
費青奴不服氣地勾了勾嘴角：「哼，他主要是馬快，要是老費我也有這樣的寶馬，只怕也不會比他差到哪裡。」
足有七萬多的瓦崗軍，已經填滿了整個城北的戰場，房彥藻等人一臉地獰笑，策馬來回賓士于這些瓦崗軍長槍方陣之後，指揮著弓箭手們，就象射靶和打獵一樣，攻擊著這已經不到三里方圓內，越縮越小的隋軍騎兵部隊。
王世充哈哈一笑：「東城已經沒事了，內馬軍已潰，我軍的八千鐵騎，這會兒已經向這裏衝鋒了，這些瓦崗軍的末日就要到了，傳令，吹總攻號，所有北城中守軍，全部殺出，今天，我們要全殲這股瓦崗賊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