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陰雄》第十五卷 帝國的崩潰

第2385章 一日一天

第十五卷 帝國的崩潰

第2385章 一日一天

王世充喃喃地說道:「你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我,唉,還真是感覺有點力不從心了,也許下次,真得吃點葯啦。」
自從王世充升為鄭國公,成為新朝七貴之後,原來的滿園就正式改名為了鄭國公府,除了換了個名字外,園內倒是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大門之外這會兒是門庭若市,等著王世充接見的各級官僚和世家子弟們的車,在門外足足排了有六七里長,這些血統高貴,位高權重的公卿貴族們,這會兒都呆在車裡,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就象等著皇帝接見一樣,祈禱著鄭國公今天能抽點時間賞自己一面。
王世充笑著跳下了床,他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走到了屋外的圍欄處,指著那幾裡外的大門外,排出足有六七里的車隊,說道:「你看看這些等著我接見的世家貴族們,哪個不是百世諸候?可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巴結我,向我臣服,向我求官,爭著與我們王家結親?」
「昔日漢朝的大權臣霍光,行過廢立之事,有過自立的機會而沒有用,最後為求一個忠臣之名,還政于漢帝,只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果。所以後面無論是王莽還是曹操,都不會再犯傻了,最多是把這個篡位之事留給兒子。我王世充不需要這樣的虛偽,等我平定天下之時,就是我建立自己王朝,取代隋室之日。宣兒,到時候你就會是我的皇后,你不高興嗎?」
陳宣兒的粉臉微微一紅:「我哪兒有這麼好的命?主上的皇后,只怕會是蕭美娘吧。」
王世充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戲言,別當真。對於我來說,家國之事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這床第之歡嘛,會影響男人的進取心。」
陳宣兒默然無語,王世充只覺得有些濕濕的東西在自己的胸口流淌著,他知道這是陳宣兒的眼淚,柔聲道:「怎麼哭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
陳宣兒的臉色一變,連忙伸出玉指,捂上了王世充的嘴,嗔道:「臣妾只是一時戲語,你可千萬別當了真。這東西傷身的,楊廣的前車之鑒,你可千萬不能忘啊。我寧可你這輩子也不碰我,也不希望你吃這個身體上出了問題。」
只是這會兒的王世充,卻是在那思玉樓的頂樓,他發出了一聲低渾的嘶吼,伴隨著陳宣兒那高亢到極致的嬌啼之聲,他趴在陳寶兒那粉白嬌軀上的身子,猛地打了個冷戰,滔滔的江水一泄千里,化為陣陣白色的沫子,衝進了那深不見底的岩洞,在岩壁之間百轉千回,終於消失於無形之中。
說到這裏,王世充嘆了口氣:「而且,這種為了自己的宗族,連親生兒子都可以犧牲的女人,實在是可怕。宣兒,在你這裏,我至少不用提心弔膽,也不用隔著太多的人和事。」
陳宣兒的嘴角勾了勾:「事情來了還是躲不過的,為玄應和玄恕結親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陳宣兒搖了搖頭,烏雲般的髮絲在王世充的胸口一陣摩挲:「不,沒有,是我害怕,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你在戰場上的時候,我每天都在吃齋念佛,為你祈禱,現在你和玄恕玄應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也是我唯一的依靠,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行滿,我真的不求你能大富大貴,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王世充的手輕輕地撫著陳宣兒光滑的後背,儘管懷中的玉人已經年過四十,但有著皇室貴女獨特的養生保養之方,看起來仍不過三十許人,就是這皮膚也是如凝脂一般,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迹,這回碰到自己,也同樣是乾柴烈火,這一場大戰足足有三個多時辰了,搞得他今天連出去見東都的貴族與官員之事,也一直拖到了現在。
陳宣兒幽幽地嘆了口氣,扭過頭:「這條路充滿了血腥,充滿了死亡與陰謀,行滿,我出身南陳皇室,歷經過國破家亡的痛苦,九五之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如果當一個百世諸候,就真的不如當那一朝天子嗎?」
「還不就是他們看出了我王世充今天是大權在手,連皇帝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嗎。不是說皇位才有權力,而是有資格坐皇位的人才有,我王世充現在已是天下最強最大的諸候,但在所有人的眼裡,已經與皇帝無異,就算我不想坐那個位置,你以為別人就會放過我嗎?你以為皇泰主有朝一日奪回權力,就會放過我們王家嗎?」
王世充哈哈一笑,坐起身,扶住了陳宣兒的臉,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這雙美麗的大眼睛里,盈滿了淚水,卻有七分愛意,三分不安,王世充輕輕地說道:「我知道你的擔心,但只有我在外面打贏了,才能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我王世充這一輩子奮鬥到了這個地位,已經不可能回頭了,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恨我,想我死,所以我沒有退路,只能繼續一步步地向前走,一直走到最高的那個位置,才能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孩子,你明白嗎?」
王世充哈哈一笑,轉過身,仰天卧到了床上的另一邊,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陳宣兒一臉的滿足,螓首輕輕地貼到了他那毛茸茸的胸口上,輕輕地咬了一口:「你這壞蛋,這回是吃了葯嗎?」
東都,鄭國公府。
王世充的心中起了一陣暖流,也有幾分感動,這會兒看著陳宣兒含情脈脈的眼神,他依稀想到了當年的安遂玉,她看著自己的時候,也是同樣的眼神,直到自己失去安遂玉的時候,才明白這眼神是一個妻子對丈夫發自於內心的真愛。這種眼神,是在蕭美娘的眼裡永遠也看不到的。畢竟,跟她永遠只是床上政治和肉體交易,而陳宣兒對自己的依戀,是純粹的,沒有雜質的。
王世充笑道:「跟蕭后,以前是為了要刺探楊廣的情報,才需要用這種方式穩住她,現在楊廣死了,她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我跟她從沒有過真愛,有的只是互相利用,跟你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