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陰雄》第十五卷 帝國的崩潰

第2415章 套出真相

第十五卷 帝國的崩潰

第2415章 套出真相

薛仁杲點了點頭:「久聞秦王神箭絕世,今天在下甘拜下風,若不是秦王有意相讓,我這個平手,是保不住的。只是秦王有話但請直說,在下雖然愚鈍,也看出來了,你今天和我出來,不止是為了打獵的。」
兩天之後,豳州,銅川。
李世民哈哈一笑,策馬而出,他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孤與薛兄比試,爾等不要跟得太近,以免掃了我二人的興緻!」
薛仁杲的臉色一變,轉而又恢復了平靜,勉強笑道:「秦王說笑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再說先父乃是被冤魂索命而死,談什麼有人助我奪權呢?而且我本就是太子,這大秦的皇位,早晚會是我的,用不著藉助外力吧。」
薛仁杲的身子微微地晃了晃,惹得他胯下的坐騎一陣嘶鳴,他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秦王實在是想象力太豐富了,什麼曼陀羅粉,在下,在下沒有聽說過。」
李世民回頭看了薛仁杲一眼,笑道:「薛仁杲,聽說你的弓馬絕世,要不然咱們比比射獵如何?」
薛仁杲一咬牙,策馬跟上,後面跟著的丘行恭轉頭對著段志玄說道:「薛仁杲不會對秦王不利吧,我等身為部將,不可讓秦王脫離視線之外。」
李世民冷笑道:「是么?打天下的時候,一切都是未知數,自北朝以來,有幾個太子是能正式登基的?這個道理,咱們做皇子的最明白。只有到手的東西才是現實的,你爹征戰一生,殺人無數,豈會給什麼冤魂索了命?一定是曼陀羅粉,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幻覺吧。」
薛仁杲的眼中神光一閃,這個比他小了足有十歲的少年,說的很客氣,但是言語中儘是嘲諷的語氣,他把心一橫,暗想反正到了長安也估計難逃一死,何必讓人看輕呢,於是薛仁杲大聲道:「既然秦王殿下這樣說,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請!」
杜如晦笑著擺了擺手:「二位,沒這個必要,我想,秦王是有話要問薛仁杲,你我跟上去,反而不美!」
李世民看著薛仁杲,平靜地說道:「薛兄可知為何孤要以打獵之名,邀你來這裏呢?」
薛仁杲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兇悍與殺氣,神色變得謙恭,臉色也是蒼白,這個曾經不可一世,橫行隴右的小呂布,已經在淺水原一戰中輸光了所有的自信心,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擔憂著自己性命的階下之囚,對於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敢打保票呢。
李世民木然道:「孤不敢給你保證,但是孤會在父皇面前盡量為你求情,至於父皇如何決定,是他的事了,但是孤會儘力的,若違此誓,有如此箭!」
李世民說著,把箭囊中的一枝羽箭抽出,當中折斷,直接就扔進了面前奔騰的流水之中。
一個時辰后,銅川邊,李世民和薛仁杲的坐騎上,已經掛滿了各種獵物,從兔子到大雁,獐子,一應俱全,李世民笑著對薛仁杲說道:「薛兄好武藝,好箭法,今天你我之爭,就算是個平手吧。」
李世民的神目如炬,直刺薛仁杲的雙眼,刺得他不敢與李世民的雙眼對視,卻是聽到李世民冷冷地說道:「薛兄,你現在仍然在極力地維護那個跟你串通之人,只不過是指望他能救你。不過我勸你一句,這個心思早早打消的好,現在能救你的只有我李世民,至於那個人,只怕是巴不得早點殺你滅口呢。」
薛仁杲猛地一驚,抬起了頭,坐騎向後倒走了兩步,一陣搖頭晃腦,這會兒他看著李世民的眼睛,嘴唇在微微地發抖:「不要逼我,不要逼我,如果,如果我出賣了他,你一定會殺了我的。他更是不可能放過我。」
薛仁杲連忙拱手道:「敗軍之將,亡國之君,哪敢在秦王面前獻醜呢?」
李世民笑著擺了擺手:「這裏沒有什麼勝利者和失敗者,只有兩個騎馬挎弓的男人,怎麼樣,薛兄願意與小弟比試一下弓馬之道嗎?」
李世民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終於承認了,孤怎麼做是孤的事情,不用你費心,你只需要告訴孤,你和建成是什麼時候搭上關係的,他上次又是如何幫你,這次又是如何幫你,越詳細越好。」
薛仁杲咬了咬牙:「李世民,你真的可以救我嗎?」
李世民嘆了口氣:「諸子相爭,手足相殘的事情,從有了君王之後就沒有停過,你薛家父子相殘,我們李家只怕也會和隋楊一樣,重新走上這條老路,薛兄,其實你我心裏都很明白,孤指的是誰,你不承認也沒事,我就算從你這裏得到了證實,也不可能拿他怎麼樣,只不過,孤想證明心中的一個疑慮,以後多少也得防著點。」
薛仁杲哈哈一笑:「好,夠爽快,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管我是死是活,也願意交你李世民這個朋友,我和你大哥的結識,還是十一年前的事情,那一年……」
李世民點了點頭:「很好,孤喜歡的就是薛兄的這份直爽,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上次能勝我們一次,我大唐必有內應,這個內應,只怕也是助你奪權登基的人,是不是?」
薛仁杲咬了咬牙,沉聲道:「其實你早就知道害你的是你大哥李建成,又何必多此一舉地問我?難道,你是準備帶我到你父皇面前作證,指揮你的大哥嗎?」
薛仁杲嘆了口氣:「你是勝利者,我為階下囚,你可以讓我做任何事情,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這裏就是秦漢以來的北地郡,也是關中西北的門戶所在,作為隴右進入關中的咽喉要地,這裏向來是軍事上的重中之中,只是這會兒功夫,李世民輕騎簡從,拿著大弓,在這片山川之間的樹林里流連忘返,他肩頭的一隻鷂子不停地起起落落,去追逐前方的獵物,而跟在後面的薛仁杲,宗羅喉等人,也各自持弓騎馬,隨行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