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時空之抗日》第一卷 雄鷹展翅

第二十三章 醫生

第一卷 雄鷹展翅

第二十三章 醫生

劉雲看了看「很正常」的馬常青,突然明白馬常青以及戰士們的心理素質,為什麼會如此冷血、剛硬了!不僅是馬常青,所有這個時代的人,都見慣了殺戮和混亂,視血腥為家常便飯!整個中國的近代史,就是一部戰爭史!一百多年的時間,幾乎沒有一天不在混亂、騷動、打仗中度過。
劉雲很想上去揭下他的大口罩,看看他的鼻子下面,是不是有方塊狀的仁丹鬍子!只是,怒火一閃而過後,劉雲表情非常誇張地說道:「您快出來看看吧!只要看一眼就可以了。」
收拾了四具屍體后,兩個人再次進入帳篷。
因為白天的「勞作」奔波,日軍士兵的身心都異常緊繃,現在好不容易歇息下來了,早就已經呼嚕聲大作,更何況這裡是傷兵營地,那些隨風飄蕩的血腥味總有一點。只不過他們在睡夢中,無法察覺突然變得濃烈的血腥味。
等到劉雲再次回到帳篷的時候,馬常青已經和醫生們「吵架」了。
日本軍醫立刻覺得不對勁,下意識放下了手術刀,去取腰上的手槍。
對於日本人的侵略,米俊內心其實是非常厭惡的!可是為了保住生命,不得不向日本人低頭,唯一讓米俊值得安慰的事情是,別人一樣都在為日本人效勞。「滿洲國」建立后,更多的人、更加噁心的為日本人鞍前馬後瞎忙乎。
日軍的行軍帳篷旁。
彈藥箱子拼成的手術台前。幾個軍醫正在給一個傷兵作簡單的手術。
剩下的幾個醫生實在沒空理會劉、馬兩人,僅僅只是狠狠地拋來一陣白眼,就各自專心的做事了,畢竟,日軍傷兵還躺著在嚎叫呢!
不過,若是這些醫生配了槍、驚動了日軍,最後也一樣玩完。
當劉雲和馬常青拖著兩具屍體,正準備轉移的時候,又有兩個醫生打開門帘跟著出來了。
劉雲摸了摸後腦勺,TMD!看來反而是老子「不正常」了。
想來想去,劉雲還是決定和馬常青配合,繼續這個殺戮遊戲。
米俊用純正的東北口音說道:「你們進來幹什麼?快點出去。」
本來,帳篷里的空間就比較狹小,這一下又多出了兩個人。終於,有一個醫生過來交涉了,可是那個醫生一張口,就讓劉雲震驚不已。
米俊皺著眉頭,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劉雲連拉硬拽、極其粗野的拽出了帳篷,可是剛剛跨出帳篷,卻發現外面什麼也沒有。
帳篷裏面總共有兩張手術台,每張手術台上面還剩兩個醫生,劉雲和馬常青可以「平均分配了」。
馬常青一時間找不到他的肋骨空隙處,乾脆揭開他胸口的繃帶。
因為受到場地和技術條件的限制,受了重傷的日軍傷兵只能簡單的包紮和輸液、以及取出不在要害部位的彈片,一些複雜的救治方案,只能等明天一早送回縣城才能實施。
劉雲左右看了看,將門帘被掀起了一個角,從帳篷內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
劉雲拔出匕首用牙齒咬著,無聲無息的爬下窪地,順著草叢潛行七、八米之後,就摸到了一個日軍士兵的軍用被褥。緊緊捂著日軍士兵的嘴巴后,熟練的將匕首從肋骨縫隙中扎進去,準確地捅入跳動的心臟內。
眼看整個野戰醫院就要「清空」,四個偽裝成日軍游哨的游擊隊員按捺不住了,互相商量了一番后,趁著劉雲不注意,潛入了最後一個日軍傷兵的帳篷。不一會兒,空曠的營地中傳出了日軍傷兵低低的哀叫聲。
「本來怕你們不行,沒想到還夠狠!不過,下次行動的時候要聽指揮,要向我彙報,知道了嗎?你,對!就是你,把那一塊鬼子肉丟掉,看看你像一個什麼樣子,殺豬的屠夫嗎?」劉雲輕描淡寫的喝道。
看著日本人「內訌」,中國醫生們有意無意的站在一旁「看演」。
劉雲和馬常青商議了一番后,決定先不去動這些軍醫,而是先向日軍的重傷員們下手。這些重傷員們都集中躺在兩個大帳篷里,雖然不時有軍醫進去查看,但只要把握好時機,利用時間差,完全可以報銷這些傷兵。
就在三百多米外,日軍正以絕對優勢兵力圍剿「青王」,日偽軍在山嶺之間頻繁調動,只要野戰醫院有丁點不對勁,無數日偽軍就會席捲而來。
劉雲在日軍軍醫彎腰的時候,敏銳地發現他們的白大褂內有武裝帶,也就是說他們都配了手槍,趕緊制止了馬常青的盲動。同時,劉雲還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還有幾個醫生沒有配槍,而且看上去他們的地位都比較低下。
馬常青皺著眉頭說道:「有個小日軍士兵醒得快,我只好割了他的脖子!不過裏面的痕迹,我都已經妥善處理掉了,不會有什麼問題。」
從東北來的米俊,是一個從西洋歸來「海龜派」!曾在基督教堂開辦的聖母醫院度過八年,學得一手精湛的醫術。本想回國報效國人、在華夏蒼白的醫學界樹立現代權威,沒想到回到奉天這個大城市后,還沒來得及走上主刀醫生的崗位,東北的局勢就日益緊張;緊接著,曾經顯赫一時的三十萬東北軍,閃電般撤入山海關內;再接著一覺睡醒后,天地就變了顏色!日本軍旗飄蕩在醫院的大門口,不久,整個醫院都被日本人接管了。
馬常青走到一個醫生的背後,這卻是一個日本軍醫。
那些醫生非常厭惡一個不相干的人,就這麼站在手術室里晃悠!可偏偏馬常青還非常的粗魯,一會兒玩這個東西、一會兒拿那個東西。這下不但中國醫生不滿意了,連日本的醫生也非常惱火,開始大聲斥責這個不懂禮貌的「皇軍士兵」。
馬常青划燃一根火柴,在黑夜中畫了一個圈。不一會兒,四個穿著日軍軍裝的游擊隊員過來了,劉雲讓他們先帶著三個漢奸醫生離開,然後又召集剩下的四個游擊隊員(還有兩個在放哨)。
劉雲抖了抖身上的偽軍軍裝,然後假裝著拉馬常青離開,可是,一起被牽扯著帶出帳篷外,還有兩個日本醫生!很快,兩個白大褂還沒有來得及叫喚,就被劉雲和馬常青一人一個報銷了。
另一邊,劉雲的動作更快!一個配槍的醫生被當場擰斷了脖子,另一個醫生被擊中太陽穴暈了過去,躺在手術台上的日軍傷兵想要叫喊,卻被一柄勢大力沉的匕首「釘穿」在手術台上……
日軍士兵彈了兩下,就在夢中為天皇陛下「效忠」了。
一個肥胖的日本醫生走過來,不客氣地驅逐馬常青。卻不料在「啪」的一聲脆響中,被馬常青岔開五指狠狠地颳了一記耳光。頓時,所有日本醫生們都炸開了鍋了。
沒等米俊發火,劉雲反而像觀看動物一樣看著米俊,口裡還在自言自語地說道:「不像,的確不像。」
當營帳內只剩下最後一個日軍傷兵的時候,馬常青也開始講究殺人的藝術了。這個日軍傷兵被土匪的土炮炸傷,無數鐵珠、石塊嵌入身體,除了胸口纏上密密麻麻的繃帶以外,渾身上下包紮得就像木乃伊一樣。
稍後,馬常青找到了傷兵營地里最後一個游哨,用匕首收拾了這個偷懶貪睡的日軍士兵之後,整個野戰醫院就再也沒有警戒力量了,有的只是為數不多的日本軍醫。這些醫生全部聚集在最大的帳篷里,正在給日軍傷兵們做手術。
劉雲拍拍手,真麻煩!若不是這個醫生是中國人、若不是游擊隊缺乏醫生,早就送這貨上西天了。
米俊嚇得魂飛魄散,拚命的掙紮起來,劉雲不得不伏下身體,對著米俊的後腦勺就是一拳頭。一瞬間,米俊看見無數「星星」崩裂,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接著,劉雲用一團臟布將米俊的嘴巴堵了起來,然後利索地反剪兩手到背後。
劉雲快手快腳的弄熄了煤油燈,馬常青從屍體上拔出了匕首,立刻轉向下一個目標,然後再下一個……
經過簡單審訊,沒有配槍的醫生都是中國人!劉雲將漢奸醫生們捆綁妥當以後,又將帳篷內無法帶走的設備破壞殆盡,這才離開了手術帳篷。
小鬼子粗心大意睡得正歡呢!
劉雲搖著頭問道:「又抹脖子了?」
在一旁默默觀看的馬常青,悄悄抹掉了額頭上的細密汗珠,大哥!你這個狗日的!這樣也成?!
劉雲轉身爬向另外一個日軍士兵,又接著是下一個……,不一會兒,日軍士兵的警戒班就此全部報銷,劉雲輕飄飄地從黑暗走出來,身上沒有沾染半滴血跡。
馬常青走過來踢了踢一團暗紅色的心臟,不屑的說道:「鬼子人小也就算了,沒想到心也小。」
所以不能帶走的物資必須全部毀掉,比如那個碩大的蓄電池組,就必須要給鬼子報廢了,最好的辦法是短路蓄電池,這樣鬼子頂多隻能回收外殼。
不一會兒劉雲又進來了,對馬常青作了一個手勢,馬常青輕輕的點了點頭。
馬常青哪裡能讓日本軍醫得逞,從腰上拔出還隱隱帶著血跡的匕首,狠狠地從腹腔處向上扎進去,刺刀直刺心肺要害……,旁邊另一個醫生想要叫喊,馬常青又將駁殼槍的槍管,整個插入他的嘴巴里。醫生驚懼地含著槍管,不敢再作聲。
劉雲大為感嘆,難道這些醫生都是豬腦子?!就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嗎?!
簡陋的手術台上,躺著一個傷了眼睛的日軍傷兵,五、六個醫生圍在手術台旁,一盞明亮的電燈照耀著鬼子的傷口。電能則由蓄電池提供。
日軍傷兵來不及叫喚,匕首就已經深深沒入了胸口!傷兵拚著最後的一絲力氣,就要大喊一聲,可是嘴巴剛剛張開,馬上就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捂住了。
劉雲不知道隊員的真實戰力,有心讓他們立功,但是又害怕他們鬧出動靜,畢竟,野戰醫院就在日軍主力的眼皮子底下!
劉雲不用猜,就知道那是鬼子的人心,卻被戰士們活生生的挖出來了!自認為心堅若鐵的劉雲皺起了眉毛,很久沒有體會的噁心感,猛地湧上了心頭。
那個日軍傷兵也醒過來了,卻以為是醫生在進行「治療」,所以非常馴服。
劉雲悄悄向凹地里看了一下,十幾個日軍士兵橫七豎八的在裏面「挺屍」,一片呼嚕聲和時密時疏的槍聲交替相應。
當米俊轉過身,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劉雲的時候,劉雲卻非常粗魯的扯下了米俊的口罩。
「很不錯了!我以前第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可比你差得遠了!」劉雲拍拍馬常青的肩膀,安慰道:「接下來是那些鬼子醫生,咱們可不能讓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雜種壞事。」
一切料理完畢后,劉雲向四周看了看,有一些有用的器材以及全部的藥材,是必須要帶走的。俘獲的漢奸醫生也必須帶走,把他們教育一番后,還是可以「使用」的,不能用也得用,彎的也要把他擰直了,要不然以後戰士們受了傷找誰去?
按道理來說,日軍的警戒士兵應該有所警覺了,但事實卻恰恰相反。
手持刺刀的戰士訕笑一聲,趕緊甩掉刀尖上挑著的心臟,另外三個戰士則裂著嘴幸災樂禍的笑著。
米俊總是安慰自己,還有比自己更鐵杆的漢奸。
劉雲三兩下就將米俊捆好后,又扛了十幾米遠,「撲通」一聲,狠狠地拋在一個窪地里。
雖然醫生對軍隊的發展非常重要,雖然這兩個醫生有可能是中國人,但現在沒辦法在他們示警前將其制服,所以……,劉雲閃電般擲出了匕首,與此同時,馬常青也投擲出刺刀,殺掉了另外一個醫生。
一個日軍傷兵抬起頭,藉著昏暗的煤油燈燈光,向外看了看,然後翻翻白眼皮繼續睡覺,片刻后,士兵因為傷口疼得厲害,又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一把帶著寒光的匕首刺過來。
在一旁,還有另外一個手術台,三、四個醫生在給另外一個傷兵做手術。
摔得七暈八醋的米俊努力睜開眼睛,卻看見了一個血污而猙獰的面孔,一個死不瞑目的死人,就躺在身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
戰士們的手法不怎麼過關,聲音過了一會兒才中斷。
本來,馬常青認為「抹脖子」最好,可是劉雲卻不允許將乾淨的帳篷搞得腥味衝天,免得讓查房的醫生有所警覺。至於日軍的警戒班被集體抹脖子,那是因為可以就地掩蓋血跡,並且那是處在一個風口上面,血腥味可以很快的隨風消散。
帳篷的門帘被挑起來了,劉雲和馬常青大大咧咧的進來了,一個日本軍醫看見進來了人,還以為是送傷兵來了,唧唧咕咕地說了一句話。
躺在手術台上的日軍傷兵掙扎著想要反抗,卻馬常青眼疾手快扎了一個透心涼。
就這樣懵懂的過了幾年後,日軍再次挑起戰端,米俊也被日本陸軍徵用。日軍蜂擁進入關內后,米俊眼看著各路國軍節節敗退,一顆心也漸漸變得麻木,對於受傷的日本傷兵,也沒有了那麼多的「心理障礙」,雖然他們都是被中國人打傷的。
野戰醫院的營地內,還剩下十八個帳篷,其中十個帳篷都是空的。剩下的每個帳篷內都有四、五個日軍輕傷員,有一些的傷勢比較重,躺著哼哼唧唧起不來,有一些卻可以立刻下床作戰。
在重複殺人遊戲的過程中,劉雲很想問問馬常青,難道沒有一點「手軟」的意思嗎?當初劉雲有過一些心理障礙,難道這個傢伙就沒有嗎?
但是,劉雲更加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當四個戰士從帳篷里出來的時候,其中,有一個戰士居然用刺刀挑著一顆人心。
劉雲立刻不停的打手勢,招呼那軍醫到帳篷外面去,軍醫還以為出了什麼麻煩的傷兵,急忙衝出帳篷。馬常青待軍醫出了帳篷,立刻放下門帘……
劉雲的手心早溢出了一層汗水,若是有鬼子傷兵開了一槍、或者衝出來大喊大叫一通,嘿!英雄就得立刻變狗熊!想不到這些戰士還真敢不服從命令!更惱火的是,好事差點就沒做好,幾乎就壞事了!
等待馬常青在傷兵的胸口摸了摸之後,立刻一匕首狠狠地紮下去……
在日軍士兵們的眼裡,土匪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在日軍主力的護衛下,附近也沒有什麼值得顧慮的威脅。
等到兩個人出了帳篷,立刻急忙轉向另一個重傷員帳篷,這次劉雲沒有進去,而是站在外面放哨,馬常青低著頭鑽了進去,裏面的煤油燈很快就熄滅了,然後是幾聲不大不小的哼哼聲,等到馬常青鑽出來的時候,一邊的衣服袖子已經沾滿了血液。
排成一溜的傷兵帳篷外,劉雲和馬常青明確分工,一個人站在外面放哨,另外一個人進去無聲無息的抹脖子,然後離開;再進入下一個帳篷,接著還是一個人放哨,另一個人進去抹脖子……
手術帳篷內。一干醫生們緊張地忙碌著,在槍聲的伴奏中,夾雜著幾聲痛苦呻吟。
但是,劉雲知道絕不能流露出任何噁心的神色,否則會被視為懦弱而被這些土匪出身的戰士鄙視!政治教育是一回事,起碼現在不是時候。戰士們對於自己才認識兩天,不可能已經信賴、依附了自己。他們和自己一樣,互相併不熟悉,懲罰是行不通的!
米俊條件反射般地掙扎了一下,沒想到對方就像鐵鑄般紋絲不動,然後,關節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米俊打了一個哆嗦,差點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