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雄鷹展翅
第三十四章 兵源
王村長避重就輕地說道：「這兩個問題，我全力支持。」
而且，從近處來說，大半年之後，賀龍就會派遣一二零師精兵強將遠赴蒙疆，也就是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上，建立一塊游擊區、根據地。
「沒錯！」劉雲很肯定的說道：「首先從村幹部家裡動員子弟參軍，王運山你準備派出誰參軍？」
本來，這個戰術配合在理論上面是行得通的，可是戰士們在跑動、趴下和再次跑動中，不斷出現偏差，結果就有人跑散了隊伍。
劉雲接著說道：「王村長，我此行來主要有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動員王家村的老少爺們參軍，當然，附近的幾個村子也是一樣。這第二件事情，就是租子的分配問題。」
至於劉云為什麼這麼想呢？因為所有的這些想法都是劉雲沒有當兵之前作過的，至於為什麼當兵以後沒有這些想法了呢？因為軍營的大環境不允許，記得有一次偷偷的跑出去玩，回來后差點被野豬隊長打破了腦袋。
王家村。
劉雲抱著腦袋，將頭深深的埋在手臂彎里，心卻回到了以前電影、電視中的鏡頭，威武的子弟兵整齊地走在馬路中間，而兩邊是熱烈歡迎的人民。陣陣歡呼的聲浪，簡直就是震耳欲聾……
王運山受到了驚嚇，一下子變得目瞪口呆。
劉雲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知道你早就建立了村小組，可是你的小組不過都是花瓶，都是擺設！我問你，王家村現在有多少人蔘軍？這種革命熱情怎麼能夠支援抗戰呢？」
下面的王運山紅著臉正要說話……
等到米俊忙完以後，轉過身看見劉雲和李信過來了，立刻敬軍禮。
下午好好地找王運山談談，如果這個老頭子還是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老子決不放過你！另外，創建時間極其短暫的、合計只有幾個村子的小小根據地內，「減租減息」政策也要抓緊處理。只要解決了肚子問題，就等於解決了兵員問題。
毛四一拍著劉雲的馬屁，說道：「營長，你騎上這匹馬肯定威風凜凜。」
劉雲羡慕的看了看睡在草地上的戰士們，他們不用擔心餓肚子，不用擔心兵源，也不用擔心什麼時候日本人突然殺過來。下午要向那個王運山攤牌了，事情多著呢！當然，劉雲還是帶上了王打鐵這個地頭蛇，這個粗人可以幫著
「劉營長此行不知有何公幹？」王運山斯斯文文的問道。
幾個幹部看著到口的肥肉飛了，嘆息不已。
「現在立刻開會，村小組的成員立刻集中，不來參加的一律撤銷村職位，並且關三天禁閉。」劉雲對王村長揮了揮手，說道：「你快去召集他們過來集中。」
李信在一邊悻悻的說道：「馬常青，你個王八蛋，居然敢搶老子的東西？」
……
王運山對著劉雲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在劉雲親自指揮下，戰術配合演習才漸漸的有一點成型了。
劉雲心裏一掂量，說什麼好呢？嗯！有了，清亮嗓子說道：「各位組長，辛苦了，今天把你們從田間地頭拉過來開會，打攪了，對不便之處，還請各位原諒。
「可惜了……」
王家村是最早實現革命的地方，王家村尚且如此，其他的村子更別說了。
事已至此，李信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認同劉雲的決定。
「敢！」石勇立刻輕聲地回答。
米俊響亮地回答道：「報告，都是一些皮外傷，休息幾天就沒事情了。」
這怎麼能成？只得又從頭來過。到了後來，別說戰士們運動得暈頭轉向，就連個別幹部也出現了混亂。
終於，暴跳的馬兒在馬常青的安撫下，漸漸安靜了下來。
「嘖嘖！想不到老漢奸這麼狠。」李信在一邊看著幾乎變成「木乃伊」的石勇。
劉雲手一揮，斬釘截鐵的說道：「這件事情上面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我知道王村長你沒有兒子，那麼就派出侄子好了，都給我聽好了，這件事情不許討價還價！另外，你們也看到了，共產黨的軍隊官兵一致作風優良，絕對不會出現虐待戰士和擾民的現象。」
「嗯！好樣的！等你傷好了以後就回來當班長，米醫生，好好的照顧他。小子，好好的養傷，我和李副營長先走了。」
以後的戰鬥多著呢！抗日戰爭后是解放戰爭，接著又是殘酷的朝鮮戰爭！
王運山嘴巴一張，又很快的合上了，因為沒得話說了。
以後還要教會幹部戰士們「三猛」、「四快」、「一慢」、「奪氣制心」等戰術，這些可都是戰神——林師長的得意戰
幾個幹部聽到劉雲不打算將其納為私有，立刻開始打起了小算盤，面部表情變得極其豐富，特別是李信仗著資格老，直接露出了一臉的垂涎。
突然，劉雲想到了什麼，終於！劉雲知道自己遺漏了什麼。
……
至於李信提倡的、關於強拉壯丁的建議，在剛剛提出來的時候，就被劉雲徹底的否決了，劉雲可不想變成反動派，小時候課本上的教育還歷歷在目呢！
明天的訓練全部停止，全部幹部戰士都去幫老百姓們挑水、劈柴、修房子，僅僅和老百姓秋毫無犯是嚴重不夠的，要和老百姓建立魚水般的關係。
除了不斷加強政治思想工作以外，先進的戰術，也是提升戰鬥力的一個好方法。
幾個高級幹部圍著東洋馬轉了幾圈，口裡「嘖嘖」稱奇，咱們的劉營長實在是太厲害了，不但救出了人，還帶回了駿馬。
米俊正在給石勇上包紮帶，一邊輕生的說道：「別動，這樣不痛的，別緊張，對、對！這樣很好，真是一個棒小夥子，就好了，快完了。」
王打鐵略一思索，回答道：「自古以來就有這麼一句古話：『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我想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吧！」
馬常青又「啪」地狠狠一拍馬屁股，馬兒猛地撒開馬蹄子，「得兒得兒」地一溜煙沖了出去，遠處，傳來馬常青的喊聲：「大哥，我是否可以當騎兵隊長？哈哈哈……」
劉雲笑著走過來，將手臂搭在李信的肩膀上，說道：「有能者居之，我看馬常青當騎兵隊長不錯，怎麼？你不服氣？呵呵呵！不服氣可以和人家好好的比試一番嘛！」
現在，日本軍隊重兵集結在南方，整個北方淪陷區的兵力還比較空虛。以日本軍隊在遼闊華北的實力，十幾個師團、二十多萬人撒下去，就像滲入了沙漠的水滴一樣，轉瞬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劉雲笑著問道：「咱們的勇士情況怎麼樣？」
王運山急忙分辨著說道：「我已經建立了村小組，村上總共有五、六百多人，共有一百多戶人家，每十戶為一個組，設一個組長，每組大約有一百來人。」
劉雲也看著石勇，好年輕的小夥子，如果在自己的那個年代，這個小子可能正在家裡開PT，或者正在網上費盡心思的怎樣釣到一個MM，或者在瘋狂的跳
劉雲又給自己緊了幾圈發條，默默地念叨著，抓緊呀！劉雲！不能當小兵啊，咱是做大事的人……
劉雲等了一氣，他們的議論總算是完了，但卻又一個接一個的點起了旱煙，「吧嗒、吧嗒」的吸起來。
「李副營長，走，和我去看看石勇怎麼樣了，毛四一和王打鐵你們負責戰士們的訓練。」走出了老大的一段路，劉雲又回頭喊道：「你們兩個，特別是毛四一，不許虐待戰士。」
等到房子裏面沒有人了，劉雲對王打鐵緩緩地說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村民們都不願意參軍呢？」
下午，戰士們集中午休。
戰士們正在練習協同作戰，一連練習陣地阻擊，二連和三連練習協同攻擊一連，首先是二連正面進攻，然後三連分成兩部，從兩翼包抄攻擊一連。
劉雲也回了一個微笑，算是回禮，心裏卻在嘀咕，如果老子手底下有大量的人才，才不會用你。
不久，氣喘吁吁的王運山將五個組長全部帶過來了。
見狀，劉雲急忙說道：「你們不要胡思亂想，這馬我要留著組建騎兵，誰也不能搞特殊化佔為己有。」
「這馬比蒙古馬高大、壯碩多了。」馬常青撫摸著光光的馬脊樑，讚歎道：「的確是好馬，小日本看來也就是這馬兒高大健壯一點。」
在歷史上，解放軍的戰術極為大胆！即使是面對蟻堆般密集的敵人，依舊會旁若無人地進行穿插分割、包圍聚殲！而這些，就是劉雲所追求的。
劉雲想到村民們的遲鈍，哼！真是笑話！他們不抗日，我的游擊隊怎麼壯大呢？抗日救亡運動怎麼發展呢？而且我怎麼可能名揚史冊呢？特別是以後誰來拍攝關於我的電影呢？不行，他們必須給我參軍，我的游擊隊必須擴充起來。
劉雲過來后，遠遠看見這麼簡單的戰術配合，居然還是一團漿糊，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對著摸不到風向、四處探頭探腦、正在尋找自己連隊的毛四一大吼一聲，「你是在跟我演戲，還是怎麼的？」
「哈哈哈！」劉雲得意地笑了起來，「咱也不能搞特殊化，這匹駿馬我別有用處。」
王運山老實巴交地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唉！」
石勇的嘴角張了幾下，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
眼淚突然順著眼角流下來
「這樣啊？！」
劉雲正要跨出去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糟糕！話說過頭了，現在兵少官多，這可怎麼辦呢？想來想去，靈光一現，說道：「那就讓他當一個副班長好了。」
醫療室。
下面的幾個組長立刻互相交頭接耳。
真是羡慕啊！
……
鄉里人都講究一個「平安」，雖然游擊隊又閃電般的解決了幾個孤立的小村子，但是依然沒有多少人參加游擊隊，偏偏還不能對村民們用強。
王運山正在給一些小孩子上四書五經，劉雲和王打鐵默默地站在外面等先生（王運山）下課。不久，王運山察覺到了劉雲這個不速之客，於是早早的下了課堂。
到了那個時候，就要真正過苦日子了。
看著王運山一副即將「過勞死」的樣子，劉雲心裏面又有一點愧疚，其實王運山這人很老實的，要不村民也不會選舉他當村長。
劉雲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突然想到一件迫在眉睫的大事情必須要展開了，那就是村幹部的培訓，再也不能野地放牧般任由他們無所事事了。
村民們對「抗日」這個神聖偉大的「匹夫之責」，採取了袖手旁觀的態度。他們既不肯當漢奸給日本人賣命，也不願意和野蠻的日本人玩命。
幾個組長依舊在抽旱煙，但大家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很快就反應過來，紛紛抬起頭、嘴巴張成「O」型，愣愣地望著劉雲。
「王村長好大的閑情雅志呀！王家村都要成了世外桃源了。」劉雲半誇半貶地說道。
劉雲和李信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米俊的操作。
兩人走出了簡陋的傷病房后，李信責怪地問道：「讓石勇當班長？我的劉營長，你沒有記錯吧？現在哪個班缺少了班長？」
雖然此時的日軍，還無法全面滲透到廣大的農村中，但是，一旦進入戰略相持階段，也就是從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起，國民黨從中央到地方軍閥，都與實力急劇膨脹的延安發生了深刻的矛盾！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要命的是，日軍也配合國民黨撤回重兵，瘋狂肅清身後之敵。然後就是一代殺人魔王、劊子手岡村寧次執掌華北方面軍……
首先，各位的工作作得很好，對於大家的鼎力支持，我代表游擊隊謝謝大家。
這明擺著就是沒有給劉雲想
劉雲盯著石勇的眼睛問道：「如果我以後還派你出去偵查，你還敢不敢？」
劉雲的火氣上來了，猛地站起來，對著桌子「啪」地一拍，說道：「你支持我？真的？」
劉雲輕輕擦去石勇的淚水，還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比我那個時候「純潔」多了，忍不住鼓勵著說道：「嗯！小夥子不錯，沒有給咱們游擊隊丟臉。」
石勇聽到劉雲過來了，慢慢睜開了眼睛。
劉雲抬起頭來，「哈哈哈……」的笑起來了。原來，老百姓和游擊隊的親密度不夠，老百姓對人民軍隊並不了解。他們對人民軍隊的認識，還停留在舊式軍隊上。
「中國在戰國春秋年間，就有豐富的牧馬經驗。但是，統治階級經常使用成千上萬的騎兵群作戰，所以，為了去掉優良戰馬的野性，進行了長達幾千年的騸馬！到了今天，整個北方的馬種已經退化了。」劉雲接過馬常青的話，對大家解釋道：「至於日本，因為地處海島、空間狹隘，所以並不產什麼好馬！大家現在看到的這馬，實際上是日本本地馬和阿拉伯馬的雜交，算不上馬中的極品，只能算得上是二等馬。」
劉雲又有些後悔，口氣又緩緩地說道：「你是怎麼支持我的？每天在這裏教書嗎？你建立的村小組呢？」
游擊隊開闢的臨時訓練場。
「噢！」馬常青點了點頭，「原來小日本是借種呀！」摸了摸馬脖子，一個翻身騎了上去。
劉雲微微一笑，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們，說道：「其實問題的解決方法很簡單，只要各位以身作則，村民們還不立刻熱烈參軍？你們說是不是？」
不過，各位是知道的，現在游擊隊嚴重缺乏兵源，我這裏雖然號稱一個營，但是實際上也就只有一個連的兵力，你們自己說說吧！這該怎麼辦？」
馬兒冷不防被馬常青「偷襲」，立刻暴躁的跳動起來，「咴咴」嘶叫著、「噼里啪啦」的激烈跳動著，竭力要將背上的不速之客甩下來。
這段日子以來，劉雲和李信早就想持續擴充游擊隊，但兵源一直都很要命！
「現在開會。」劉雲話音剛落，下面就沒有聲音了，幾雙眼睛「瞄準」了劉雲。
李信哪裡會和馬常青比試騎術，乞丐和龍王比寶，會羞死人的。
在一陣塵土飛揚中，馬常青雙腿緊夾馬腹，彷彿「釘死」在光溜溜的馬背上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