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五十三章 吃癟
劉雲正視著李信，面色嚴肅的搶先開口了，「這件事情我是不會管的，而且你剛剛把他們提拔上來，現在我又立刻把他們撤下去，影響反而更不好。」看了看不好意思地李信，劉雲又嘆了一口氣，「以後上面派了政委下來了，這個游擊隊就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了，這一點你要牢牢的記住！如果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招搖、容易得罪人，恐怕我也保不住你。
這幾天，小馬和小趙還真的吃了別人的癟，不過不是土匪的癟，而是小鬼子的癟。
汪直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用考慮了，我已經想清楚了！怎麼？你不相信我？」
「龍王」招募了一些本地土匪，聽新嘍啰們說附近的大青山游擊隊很不好惹，但是也有人說那裡有酒有菜有大姑娘，只要手腳快一點，撈一把就走還是可以的。
接著劉雲又詢問了一些基本情況，大體的情況不容樂觀。自從劉雲走後，一些關於牢固農村政權的步驟明顯的放慢了。
李狗兒的娘看見是熟客來了，這次沒有將自己關到房間裏面，而是主動地給幾個人端茶倒水，只是依然帶著嬌羞不敢抬頭看幾個大男人。
「龍王」在山神廟裡憤怒得又蹦又跳，不但大罵游擊隊，還大聲地告訴別人他正在幻想和趙延的女性長輩發生關係。
「龍王」藉著昏暗的光線看了看眾嘍啰們，身邊差不多還有四十多號人，至於外面，也就只有四、五十多號人。
汪直正色地說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因為我覺得你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我為什麼要和你們在一起？因為晉軍想吞併你們，讓我做探子；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因為我不喜歡內戰。」
汪直反應過來了，笑著說道：「原來劉營長懂得還真是不少！我還是選擇第一條吧！」
加藤仁次郎立刻「哈依」一聲，正準備對小野效忠，突然聽到遠遠的傳來一陣「啪啪」的槍聲。
稍微休息了片刻，送走了這些「好客」的村幹部之後，劉雲打算先讓汪直試著製造肥皂、提煉炸藥甘油，稍後還要試著訓練葉齊和馮汶這些探子，想了想，讓人招呼汪、馮、葉三人先過來商討相關事宜。
「龍王」順利搶劫后，一陣搖頭，這就是不好欺負的游擊隊？！
「龍王」想也沒
劉雲笑了起來，的確有一點不相信，笑笑著問道：「你為什麼會答應我？在國軍那邊不是也可以好好的發展嗎？據說后套的傅作義將軍正在廣開府邸、大肆招募人手，而且你的父親現在也還在那邊。」
事情的始末是這樣的——
跑了老遠的一段路，熟悉的獵戶茅捨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一個削瘦少年正在家門口百般無聊的玩耍著一把沉重的大刀。
李信連連點頭，他本是一個聰明人，劉雲話中的意思怎麼會不明白？！游擊隊是黨的，不是誰家的私人軍隊。而且原來李信的手下已經被游擊隊同化了，手下的嘍啰已經奔向了新生活，再也不會跟著他李信回去當土匪的。
李信知道劉雲回來了，老早就站在村口迎接了。
一個知道游擊隊政策的本地小土匪湊上去，好心好意的向「龍王」建議投降，卻被龍王「啪」的狠狠抽了一記耳光。
山神廟裡立刻有人「啪啪」的開槍狙擊，匍匐前進的戰士們不得不又退出來了。
劉雲還準備和汪直打打口水仗，沒想到汪直居然一口承擔了這個「雷鋒的任務」，不敢相信地說道：「汪少爺，你說的是真的？你要知道軍令如山，有些話一旦說出去了就是不能反悔的！我還是給你時間，你好好地考慮一下，不過你要快一點給我答覆。」
馬常青卻不贊同，非要開打不可。
兩個人誰也不肯先回去，最後讓一個小排長帶著這些累贅先回去，主力然後休息片刻后，繼續追趕這些頑抗到底、心存僥倖的土匪。
不久，「龍王」等人聽到了游擊隊戰士的喊話——
李信心裏一個「咯噔」，該來的還是來了，陪著小心說道：「別！我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看，這不都是代理嗎？如果他們真得不行，你再撤了他們，怎麼樣？」
破舊、孤零零的山神廟前。
經過一天多的時間策馬奔騰，劉雲又回來了，高大的巍峨山脈綿延起伏，大青山已經出現在面前。劉雲的心情巨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晚上，「龍王」的心情不好，
你看，這些在外面操練的戰士，再好好看看你的一連，一連的戰士絕大部分都是土匪出身，可是他們只要有一個安身活命的地方，他們是不會再去當土匪的。」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向獵戶人家告辭，劉雲按例又在床頭留下了幾塊大洋，這次卻被獵戶主動「捉姦在床」。一番推辭后，劉雲不得不收起這些「世俗之物」。
劉雲在臨別的時候，看見這個少年非常難過，取下身上的一支駁殼槍，笑著說道：「狗兒，這個給你。」
一裡外的丘陵。
這個時候，汪直總算見到了劉雲的真面目——
李狗兒猛地轉身，看見是劉雲，立刻丟下大刀，笑著往劉雲的懷裡撲來。
夜晚時分來了，狗兒在自己的門前點燃了一堆篝火。現在狗兒已經拋開了劉雲，和小五打得火熱。都是少年的心性，自然會親熱起來。
劉雲先「咕嚕嚕」的喝下了一大杯水，然後才對李信板著臉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劉雲「哼」了一聲，「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商量？！而且你提拔的又不是立了戰功的幹部戰士，別人嘴不上是不會說什麼，不過他們的心裏可都有一本賬。」
劉雲看著汪直發獃，忍不住推了一把，問道：「你再想什麼呢？如果我的條件不合適，你開一個價吧！不過你也不要開價太離譜了，你要知道游擊隊很窮的。」
李狗兒得到了槍后才漸漸的高興起來，劉雲又贈送幾十顆子彈，趁著李狗兒低頭擺弄手槍的時候，快馬一鞭，加速離開。
劉雲一看，原來是一連的正副連長任命狀，不對勁的地方就在於這兩人都是李信的老部下。
至於李狗兒的父親，還是到山上打獵去了，聽狗兒說這幾天的運氣不是很好，沒有打到什麼獵物，所以可能會遲一點回來。
大角趕緊點頭說道：「小野閣下今天可真是高興呀！我也覺得很愉快。」
山神廟內。
李信還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看來這件事的確還是操之過急了，正準備向劉雲詢問一下意見，也好補救補救這件事情的不良影響。
不久，獵戶也回來了，整整一天只打了幾隻兔子，看來今天的運氣不怎麼樣！
土
趙延騎在馬上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將這些頑匪一網打盡了。
劉雲跳下馬匹，走近了猛地一聲喊道：「李狗兒！」
本來，趙延認為再等一等，記得劉營長說過：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選！這種情況下選擇參戰，正合了土匪的心愿。
汪直的眼睛都要直了，這倒不是想和劉雲討價還價，而是想不到在中國還可以遇到一個談「股份制」的人，一堆「土包子」裏面冒出一個拔尖的。
趙延猶豫了片刻，看來是無法勸說馬常青了，為了大局著想，只得同意。
不久，幾個村的村長都趕過來了，笑著哈哈對劉雲打拱手禮。
六、七個落後老遠的土匪瞬間被砍死，等到「龍王」帶人趕到的時候，遠遠的，一個特別高大的騎手正揮刀將一個土匪連肩帶頭砍了下來，然後「噓噓」的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八、九個騎兵立刻調撥馬頭絕塵而去。
後來，「龍王」聯合了另一股本地的土匪「大青狼」，浩浩蕩蕩的向著滿村衝去，沒想到「大青狼」到了村口的時候，居然說什麼要留在外面「放哨」。「龍王」不得不自己帶著人沖入滿村，途中打死了兩個反抗不及的民兵，然後就再也沒有遇到什麼抵抗了。
當然，留在外面放哨的「大青狼」也分了一杯羹，至於捆來的女人，「大青狼」一個都沒有要，然後就如同喪家之犬急急忙忙逃走了。
趙延在外面等了一氣，發現這些土匪沒有任何動靜，隨即派出一個班的士兵試探著匍匐前進。
幾匹駿馬載著幾個身穿黃軍裝、腰挎精美指揮刀的騎士出現了，漸漸的，一行日軍軍官距離山神廟越來越近。
小野笑著糾正道：「黑龍會有些傢伙連帝國本土的陸軍總部都不放在眼裡，他們只在乎他們自己的小圈子，加藤仁次郎你可別陷進去了，這樣不好！」
劉雲可是知道共和國在解放幾十年後，因為吃大鍋飯而造成了全國經濟下滑，現在要絕對避免這種事情發生，而股份制就是為了避免工人的消極怠工。
一個為首的軍官笑道：「
劉雲看著滿臉紅光的李信，心裏一陣嘀咕，這個老小子當副營長的時候一臉焦黃的，才當了幾天一把手，這臉色就變得好看起來了，該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不久，劉雲遇到了幾個放哨的民兵，就順便詢問了這幾天又沒有什麼變故，那些民兵搶著回答一切平安，就是三連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送走了汪直，劉雲的心裏也落下了一塊石頭，這個傢伙總算是坦白從寬了，現在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他了，嗯！下午關於建立游擊隊游探的問題，還是不要只從游擊隊裏面挑選，嗯！還是同時從村民和游擊隊裏面挑選吧！這個小馬和小趙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會吃癟了吧？
劉雲看著這些良莠不齊的村長，不客氣的說道：「你們以後還是別來看我了，我以後出去作戰的時候多著呢！別學國民黨的那一套虛假客氣。」心裏尋思著是不是趕快給每個村派一個村支書，可是轉念又想到這樣做會不會增加農民的負擔？唉！還是精兵簡政吧！以後多到田間地頭驗收這些村幹部的工作好了。
劉雲對汪直說道：「在開機之前，還是先把帳算清楚，古話說得好：親兄弟，明算賬，我這裡有兩個方案，一：產品的利潤全部為公家所有；二：實行股份制，由游擊隊出人出錢出場地，所以我們的股份必須佔八成，你個人以技術入股，佔兩成，你的意見如何？」劉雲知道汪直出身名門大家，而且出身的派別不是一樣，為了方便和汪直討價還價，故意將門檻提得很高。
幾個日軍軍官互相對望一眼，立刻策馬過去。
果然，幾個人回到總部后，李信就將最新幹部任命的名單拿了出來。
面對這種尷尬而氣憤的局面，戰士們紛紛請戰。
「龍王」在傷悲的時候，小馬和小趙也在鬱悶。當天晚上一時失誤，竟然沒有將土匪們一網打盡，雖然抓獲了幾十號俘虜，並且解救出了被綁架走的婦女，可是問題出來了，如果帶著俘虜和婦女追趕土匪，顯然是不合時宜的，如果這個時候帶著這些累贅回去，任務又不算完成。
「龍王」看著「大青狼」這副狼狽的樣子，又有些疑惑，難道游擊隊比日
有一股旗號是「龍王」土匪，原本盤踞在南方哈蘇海一帶，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可是日本人來了以後，日軍汽艇不斷追逐、屠殺用木船做「買賣」的土匪們，搞得「龍王」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只得長驅直入跑到大青山繼續做「買賣」。
劉雲笑了起來，將手放在汪直的肩膀上，安慰著說道：「好！真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子，中國必然在我們的手中崛起！讓那個該死的國共之爭見鬼去吧！」
李信原本紅潤的臉色又恢復了焦黃色。
「……你們被包圍了，快投降吧！游擊隊優待俘虜！不要再想著繼續頑抗了……」
雖然雙方實力差不多，但是「龍王」麾下的嘍啰們一個個睡眠不足、垂頭喪氣、士氣嚴重不足，誰也不敢衝出去廝殺。
另一個軍官也笑著說道：「這次能夠跟隨小野閣下出征，實在是鄙人的榮幸，以後一定可以讓黑龍會的那些小子大吃一驚，小野閣下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天亮后，趙延又讓投誠的土匪對著山神廟喊話。
就這樣，游擊隊硬邦邦的餓了土匪們一個白天。到了上半夜，「龍王」帶著人試圖突圍，卻被警覺的戰士一頓亂槍打了回去。後半夜，終於有一些餓得不行、渴壞了的土匪偷偷的跑出來了。
首先撥給幾個人手，讓汪直自由調度，購買原材料、直至製造產品的相關事宜。
劉雲看著李信的變化，心裏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個老小子難不成是變色動物？
戰士們從四面八方包圍了上來，接著，更多的土匪陸續撤退到了山神廟裡。
游擊隊抓住了幾個落單的老土匪后，一頓棍子下去，土匪就交待了他們的最終落腳處。
很快，「龍王」就嘗到了厲害、遭到了報應，土匪們走走停停沒多久，就遭遇到身後追來的游擊隊騎兵。
李狗兒還是依依不捨，一直送了大家很遠。
遠遠的，李狗兒跳起來喊道：「你們以後要記得回來看我。」
馬常青安撫住躁動的馬兒，遠遠的看著陸續逃入山神廟的土匪們。
劉雲皺了皺眉頭，這兩個小子搞什麼？不是說過要速戰速決嗎？帶著疑惑，四人一路狂奔到了「首都」——王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