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歸來
汽車回來后，林慈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身後幾個老百姓抬著一大堆黃色的軍裝。
「嗒嗒嗒……」李向陽操縱機槍猛烈開火了，黑暗中連接傳來一陣陣慘叫。
劉雲將油門一踩到底，汽車噴出一股濃煙，猛地向前狂飆。
游擊隊雖然失去了韓湖的統一指揮，但憑著本能，依然緊緊尾隨追擊文海的特務隊。
劉雲不敢將汽車的邊燈一直開著，整個車廂里裝的全部是手榴彈，汽車如同一個超級大炸彈，一旦被引爆後果不堪設想。
潰退的漢奸民團們一片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沒注意追殺的游擊隊員，已經被遠遠的拋下了。
李向陽大聲回答道：「暫時還好。」
李信一邊追趕漢奸，一邊笑得合不攏嘴巴，此次作戰抓住了一大串俘虜，估計至少也有上百個。
劉雲指指路上的路障，繼續命令道：「拿開！」
林黑羽睜大了眼睛，看著滿身血污的矮個哨兵倒下去，然後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實在是太震撼了。
葉齊看到哨兵們指著汽車，唧唧歪歪地說著鳥語，頓時，神情有些不自然起來。
漢奸們又哪裡會老老實實的放下槍投降？！幾乎馬上就有人掉頭回跑，可從四面八方湧上來的戰士，已經將所有道路封死了！當一個「維持會」頭目首先跪在地上投降后，大大小小漢奸們如同推倒的骨牌，紛紛跪地繳械投降。
崗亭中，一個背著步槍的矮個日軍士兵走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劉雲就搶先用日語大喊道：「立正！」
兵有了、武器有了、威望也有了，甚至是開拓地盤的阻力也成倍減小了。
四周擠上來的民團漢奸，幾乎和游擊隊員們肩挨肩的比拼腳力。游擊隊沒有標誌鮮明的軍裝，跑急了的漢奸們，也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就是游擊隊員。
山丘的灌木中。
龔單看到自己和文海的距離越來越遠，知道無法追上那個漢奸頭子了，只好停下來收拾身邊的漢奸，將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到他們身上。
「好多『土匪』呀！」一個負責偵查戰士倒吸了一口涼氣，對身邊的同伴喃喃地說道：「只怕附近的土匪過來了一半！」
當漢奸們跑到一個小小凹地里的時候，冷不防飛出了十幾顆手榴彈。
哨兵看見是一個少尉軍官，氣勢立刻弱了下來。
戰士們趁著漢奸民團停下腳步，另外尋找出逃口的時候，紛紛大聲喊道：「放下槍！繳槍不殺！」
汽車一路顛簸著向前狂奔，沒多久，劉雲聽到身後斷斷續續傳來了摩托車的馬達聲。
……
汽車達到大青山外圍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這讓文海又驚又怒，全然沒有料到會出現如此窘迫的情況。
必須立刻改變路線。
哨兵正要謙虛的時候，黑暗中傳來了摩托車「嘟嘟嘟」的急促馬達聲。哨兵回頭一看，黑暗中有幾個晃動的車燈正在急速接近。
劉雲趁著這個機會，立刻掏出一支九四式手槍，不由分說就是一頓狂射。
文海敏銳地聽
「殺！」李信將駁殼槍一舉，戰士紛紛從草叢裡、樹上跳下來，向驚慌失措漢奸民團殺去。漢奸民團們哭喊著丟掉手中的武器四散逃竄，但是在一連密不透風的包圍下，又能逃到哪裡去？！
日軍哨兵嚇了一跳，忍不住輕輕的罵了一聲：「巴嘎！」
日偽軍冷不防吃了大虧，紛紛趴在地上躲避彈雨，追趕的勢頭明顯弱了下來，有日偽軍不斷大聲的呼喊著、嚎叫著。
黃青海有些感嘆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憑老子這樣的人……嘿！老子做夢也沒有料到，有一天老子會披著一身『皮』，如果老子的老子泉下有知，只怕會驚叫著從墳墓里爬起來……嘿嘿！哦！咱們黨叫國什麼？」
當頭一輛摩托車冷不防中彈，歪歪斜斜地翻滾著、跌入路下。緊接著後面幾輛摩托車慌忙停車、並關閉車燈。
一連的幾個幹部紛紛聚上來，沈長江心急，大聲對李信請求道：「副營長，我帶人上去？」
李向陽察覺到後面再也沒有摩托車了，興奮的喊道：「大哥，鬼子的摩托車被我們甩掉了。」
劉雲打開車門，大聲對後面問道：「向陽，傷員們的情況怎麼樣？」
李向陽有些氣惱，「回禮」道：「你這個狗日的也不錯，連劉營長也敢用刀砍，游擊隊里沒有誰比你有本事！」
劉雲和葉齊飛快的下車，將日軍士兵設置在路口上的路障搬掉，片刻后，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紛亂腳步聲，大批的日偽軍撲過來了。
日軍為了防止游擊隊突襲，還設置電台、電話等聯絡設備。
文海的心「咯噔」一聲，猛然將向下一沉，不好！前面肯定遇到游擊隊的攔截。
好半天李向陽才打了一個哈欠，吐詞不請的回答道：「哥，都還好，就是很久沒動靜了。」
距離戰場八百米外。
劉雲將崗亭里的一挺機槍仍上汽車車廂，順帶丟上一箱子彈，然後對李向陽大聲叮囑道：「給我狠狠的打！」剛剛爬上汽車，身後就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槍聲。
前面是白石村，過了這裏就可以和游擊隊外圍的游哨接上頭了，但這裏也是敵人封鎖最嚴的地方！鬼子在這裏修築了碉堡，設置了路障，並且留下了半個鬼子小隊和一個滿員偽軍小隊，其駐守兵力算得上比較雄厚了。
不料，葉齊伸出腦袋吼叫一聲：「巴嘎！」
「砰」的一聲槍響，李向陽又將五十多米外，瞭望塔上的一個日軍哨兵擊斃，然後又一槍一個地將三個探照燈逐一打熄。
每逢有敵人哨卡的時候，葉齊就穿著白港的少尉軍裝一言不發，作威嚴之態，
「叭叭叭……」的一陣槍響后，劉雲一次性打光了所有子彈。幾個日軍士兵東倒西歪，被「放倒」了一地。刺耳的槍聲在寂靜的黑夜中傳得老遠。
劉雲藉著瞬間開關燈的時候，猛然間發現百多米外，居然還有一個籠罩在黑暗中的隱蔽崗亭，心中不由得一陣懊惱。
黃青海摸摸腦袋，不解的反問道：「不是叫國什麼黨嗎？怎麼一轉眼又改稱共什麼黨了？」
片刻后。矮個哨兵一身是血，有力無氣的趴在木欄杆上摸摸索索，帶著不甘、睜著溜圓的眼睛，盯著絕塵而去的汽車。
林黑羽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偷偷觀察著李向陽的絕世槍法，愣了半天輕聲罵道：「想不到你這個狗日的還真有點本事！」
汽車上滿了汽油后，轟鳴著向大青山根據地疾馳而去。
已經康復得差不多的黃青海，遠遠的看到李信后，立刻跑上去熱情的打招呼：「李瓢把子、李副營長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了咋不招呼一聲，這也太見外了吧？！」
「看你人模狗樣的居然還敢不老實？」
漸漸的天黑了下來后，劉雲打開汽車的邊燈，對車廂後面喊道：「向陽，傷員們有什麼狀況嗎？」
劉雲抬頭一看，滿地就只剩下鬼子的屍體，知道戰士們的遺體，已經被林家祠堂的人妥善安置了，打了一個拱手后笑著說道：「二當家的還真是一個有心人！謝了！」又對一旁低著頭的林黑羽看了看，輕聲說道：「小黑子，上汽車和我一起走吧！」
連同嚮導葉齊在內，汽車駕駛室裝不下四個人，只好讓李向陽和林黑羽這兩個毛頭小伙坐到後面車廂內，並照顧車后的重傷員們。
李向陽冷笑一聲，輕蔑的說道：「一邊去！一個鄉下人懂什麼？」也不管林黑羽變得難看起來的臉色，命令道：「過一會兒你給老子上子彈！這是命令。」
劉雲探出頭來，用日語對哨兵嚴肅的說道：「讓開，我們要執行秘密任務。」
漢奸民團們漸漸地察覺到身後的喊殺聲，不那麼緊迫了，但即使是如此，漢奸們的腳步依然沒有絲毫的停留，四周稍有風聲鶴唳，就嚇得狂呼亂喊。
幾秒鐘后，幾個日軍哨兵全部出來了。
糟糕！鬼子還是追上來了。
劉雲開始著急起來，前面的路況越來越差，汽車的速度不得不一再降低，而身後的摩托車，藉著小巧靈活的優勢越來越逼近。
文海對身邊的特務大聲喊道：「從這邊走！」然後帶著部下向側面的山路逃跑。
兩個人並肩而行后，李信對著黃青海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身體康復了？可以打仗了？」
偵察兵都是劉雲親自挑選出來的體力姣好者！和狙擊隊的戰士一樣，能夠達到要求的並不多。如果不是考慮到條件有限，劉雲肯定會組建偵察隊
走投無路的漢奸們不得不又轉頭向來路逃竄，很短的時間內，整個潰退的隊伍集體向後轉向。
龔單氣喘吁吁的帶著幾個人，死死地咬著文海的屁股，但是距離卻越拉越遠。
「叫喚什麼哪？」李信不滿的罵道：「給老子說清楚點。」
至於馬常青一干人等，則要步行著帶新兵們回去。新兵們被肩扛腰插的武裝起來了，以便儘可能的帶走大量物資。
遠處潰退的「土匪」，不知不覺把隊形拉成了一條長線，向偵察兵所在的地方急速接近，而在他們的後面，可以依稀看到激烈的交戰。
「再不老實就槍斃了你！」
看來是游擊隊的主力，打敗了土匪的進犯。土匪正在潰敗中。
劉雲搖搖了頭，腳下油門一踩，汽車猛然冒著黑煙，如同脫韁的野馬，「嗤嗤」的竄了出去。
「八路軍優待俘虜！」
李信低頭思索了片刻，斷然否定了沈長江的請戰，指著四周說道：「和迎面相撞只會徒然增加傷亡，那些土匪遲早是要經過這裏的，所以我們……」說到這裏做了一個合圍的手勢。
偵察兵好不容易才順直了氣，指著響起槍聲的地方說道：「那邊不是鬼子，是『土匪』殺過來了，足有將近兩百多人！」又面帶興奮的接著說道：「他們已經被我們的人擊敗了，正在趕羊一樣向這裏潰退，我們可以狠狠地迎面給他一傢伙。」
距離村子這麼遠，居然還有崗哨？！這些鬼子還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妄為！待回到營部處理完手頭的瑣事後，就讓李向陽過來抹掉這些「肉刺」，「土」八路中的特種部隊，就要靠這種實戰來鍛煉。
戰士們步槍上白晃晃的刺刀非常刺眼，抗戰時期的刺刀格鬥非常血腥，也是最能瓦解敵人鬥志的一種手段。沒有見過世面的漢奸們，又哪裡能夠承受得了這種巨大的心理壓力？！
另一個戰士眯著眼睛觀察了片刻，「咦？不對！他們好像在潰退……沒錯！真的在潰退。」
三角嘴。
李信停下腳步，望著黃青海恨鐵不成鋼地說道：「天下的黨派多如牛毛，咱共產黨卻排第二！國民革命軍中的八路軍和新四軍，就是由咱黨領導的！」又將手指頂在著黃青海的胸口上，加重語氣說道：「到時候，你可別搞混淆了、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否則政委會很生氣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劉雲看著寂靜的村莊，加大了油門，汽車帶著一路塵土，長驅直入從村中間穿過。
那些死傷慘重的特務們，硬是將游擊隊的攻勢頂得一緩，直到文海發現自己也要喪命的緊要關頭，這才帶著為數不多的特務逃跑。
文獻記載，在抗戰時期，某個日軍師團的尉官，給新入伍的二等兵、同時也是來自家鄉的黑社會頭子洗腳，然後就被傳了出去，變成了日本軍隊不可洗刷的醜聞！最後，竟然導致了整個師
可能是劉雲的日語單詞，說得牛頭不對馬嘴，哨兵將信將疑的看了半天，但就是不肯放開路口上的路障。
「轟、轟、轟……」的一連串爆炸聲中，拉成一條長線的漢奸們立刻被炸得人翻馬仰，從來沒見過這麼「猛烈」火力的漢奸民團們，嚇得又轉身向來路逃跑，結果和迎面衝上來的漢奸民團們猛烈的撞在一起。
黃青海搓搓手，笑著說道：「身體好得沒話說！別的不怕，就是不願意閑著。」低聲說道：「聽說李大哥已經入黨了，這個入黨要人介紹是不？李大哥可以當我的介紹人嗎？」
因為在等級森嚴的日本舊式軍隊中，上級對下級具有絕對的權威，侮辱與打罵是家常便飯，所以葉齊此時的神態是再正常不過了！
很快，劉雲駕駛的汽車，被游擊隊外圍的民兵發現了，負責巡邏的民兵，立刻點燃了山頂上的篝火。點燃的篝火，作為日軍「入侵」緊急情報，傳回了營部。幾個主要幹部不得不打著哈欠、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起來，到李遠強的房間里集合。
汽車「嘎」的一聲停下來了。
李信呵呵笑著說道：「這有何難？明天我就找政委給你辦。」
「抓住那個帶傷的漢奸頭子！韓連長就是被他打傷的。」有游擊隊員始終沒有「忘記」文海。
林慈指著籮筐裏面的衣服，說道：「長官，你們回去的路上肯定不安全，我讓人在鬼子的倉庫找來了這些東西。」又指著不遠處正在忙碌的老百姓說道：「我已經命人將長官的士兵入土為安了，至於鬼子留下的屍體就留著沒動。」
由於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情況，為了避免和大隊的鬼子、偽軍發生遭遇戰，一連迅速做好了戰鬥準備，戰士們很快就搶佔了四周的高地，負責偵查的戰士立刻對前方實施偵察。
疾馳的汽車開足馬力，一直「殺」到硬木造的崗哨前，才猛然間「嘎」的停下來。
李信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說道：「咱也是才回來，看什麼看？咱不興那種虛禮！」又打了一個老大的哈欠，繼續說道：「回來后安置那些俘虜……咱都累死了，這不才睡下又被叫起來，都不讓人活了！」
李信皺著眉頭回答道：「是共產黨，待明天別在政委的面前搞錯了，影響不好。」
文海只好讓一個部下脫下黃色外衣衣服給自己穿。
等到汽車駛過十幾米后，尾部的李向陽立刻扣動扳機，機槍「嗒嗒嗒……」地猛烈開火了，密集的子彈，瞬間將木板搭建成的崗亭打得千蒼百孔，崗亭里猛然間爆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車前插著膏藥旗子的汽車，一路上接連遇到了好幾個日軍、偽軍的哨卡。
敬忠職守的日軍哨兵，看到不遠處亮起了刺眼的燈光，立刻揮舞著小軍旗，命令汽車靠邊停下，幾個日軍執勤士兵摸著睡意半醒的臉龐，打起精神、端起武器警戒。
文海看了看肋下的傷口，鮮血已經將日軍少尉軍裝染成
劉雲怒道：「向陽！給我狠狠地打掉他們。」
雖然漢奸們被前追后堵，但是倒也並沒有斷絕生路，越是落在後面的漢奸，反而越能逃得一條生路。
暮雲鎮。
越是靠近根據地，路況就越差。汽車在跌宕起伏之中時快、時慢，而後面不怕死的日軍士兵，不顧路況駕駛摩托車拚命拉近距離，終於，有日軍士兵開始用機槍胡亂掃射，不時有射線從汽車頂上擦過。
劉雲對著哨兵微笑著點點頭，讚許道：「喲西！」
汽車脫離最後一道封鎖線后，日軍的摩托車隊，追了一陣后不敢再深追下去。
正當日軍志在必得的時候，冷不防「嗒嗒嗒……」的一陣彈雨潑過來。李向陽就像一條隱忍多時的獵人，對著不斷晃動的摩托車車燈，狠狠射過去一梭子子彈。
「繳槍不殺！」混在漢奸民團中間的戰士們，猛然間截斷退路，當頭幾個跑得比較急漢奸們來不及反應過來，紛紛撞到戰士們的刺刀上，一片慘叫聲之後，跟在後面的趕緊漢奸戛然止步。
哨兵立刻對劉雲問道：「請問閣下，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久沒動靜了？劉雲皺起了眉頭，留給傷員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腳底下的油門踩得更加頻繁了。
哨兵一愣，立刻條件反射般的將雙腿一夾，飛快的敬了一個軍禮。
車廂上。李向陽剛剛擺好機槍，林黑羽就死皮賴臉的湊上來了。李向陽不耐其煩的一把推開，「幹什麼？別擋著老子打鬼子。」
沒多久，又有游擊隊員大聲喊道：「那個漢奸頭子換了一身黃衣服，不要讓他跑了！」
「注意！停止前進。」走在隊伍前面的李信突然抬起手，面色凝重地說道：「前面有槍聲！」
人總是隨大流的，前面的漢奸低著頭腳步如飛，後面的人又哪裡會不緊隨？！
矮個哨兵看了看滿臉嚴肅的葉齊（少尉），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招呼幾個偽軍上前將路障搬開。
「嗒嗒嗒……」的彈雨，就像一個不斷攪動的大掃把，又給矮個哨兵留下了兩個彈孔。
林黑羽訕訕一笑，「能不能讓老子也擺弄、擺弄你手中的『蚱蜢腿』？」
「李副營長！」偵察兵喘著粗氣回來了，老遠就喊：「快過去攔截他們，他們已經輸了。」
劉雲思索了片刻，乾脆採取斷續開關邊燈的辦法行車，憑著記憶在路況極差的馬路上賓士。雖然這同樣也很危險，但鬼子可就找不到射擊參照物了。
一個日軍哨兵慌忙去接，不料，香煙還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日軍士兵們的目光，立刻都落在了地上的香煙上。
劉雲對幾個日軍士兵笑了笑，從汽車裡摸出一包香煙丟了出去，用日語說道：「諸君都辛苦了，請吸煙放鬆。」
劉雲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也就是說汽車已經開足馬力奔波了十二個小時之多，車后的傷員們雖然用棉被重重的裹了起來，但是肯定也被顛簸得七暈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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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海不得不再次從部下那裡討來一件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