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急援
實際上，劉雲的真心話並沒有說出來。
劉雲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不介意李副營長和米院長找你拚命，我不介意你將這些傷員全部帶回去！再說了，鬼子馬上就會趕過來了，他們會救治這些傷員的。」
雖然李向陽和馬常青經常磕磕碰碰、三分合作七分不合作，但馬常青就好像是磁鐵，吸得李向陽時時鬥嘴。
中江也不客氣，說道：「那就冒失了，請學長多多指教。」說著，走到一幅巨大地圖前，滔滔不絕的給一干日偽軍軍官頒布作戰計劃。
馬常青身後的「尾巴」——李向陽嬉笑著說道：「馬常青他是故意的。」
中江年輕而粗狂的臉上有些興奮，稍微有些充血的臉上滿是笑容，「請原諒學長，這幾天恐怕我不能陪伴在你的身邊了，我要親自參加戰鬥！」
文海低頭之際，又看到了自己丟棄的香煙，忍不住狠狠一腳踩得粉碎。
如果僅僅只是偶遇也就算了，不料，高稈居然攔住了盛怒之下的文海……然後文海勃然大怒，一記鐵拳砸到高稈的肚皮上。
趙延不屑的說道：「原來他們準備留下來，在我們根據地安家！你看，他們都帶來的是一些什麼東西？」說完，指著地上亂七八糟的巨大包裹，裏面千篇一律的全部是私人用品，諸如換洗衣服、碗筷、一些錢……
鼠目苦笑著搖搖頭，連聲說道：「算了！我這又是何必？」話雖然這麼說，自己卻悄悄的向後挪動腳步。
文海略一猶豫，大聲回答道：「請轉告佐佐木閣下，本人身受重傷無法參加作戰。」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后，文海臉色曲扭著臉，一腳將一張椅子踢飛。
佐佐木「哼」了一聲，走到文海的身邊，瞪著一雙兇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文海。
當然，這思想工作……還是要好好做！得派出得力幹將，要將他們從邪教中拯救出來，為抗日事業所用！
鄭忠教哪肯停留，揮手趕開勸說的小頭目，順帶罵了一句：「混帳！老子是一刻也不願意留在這裏看到那些日本人了，你他媽要留你就留。」
這次已經將游擊隊惹惱了，他們肯定會處心積慮的報復！或者佐佐木又聽信什麼讒言……，自己就會處於岌岌可危的境地。
野外，大青山山脈外圍，七一七團主力在匆匆行軍。
還是開始那個鼠目小頭目，飛快跑到鄭忠教的身邊，著急的說道：「壇主，不能再往前走了，還是停下來等教主他們吧！這裏的地勢非常險要，很容易會中埋伏的！」
劉雲威脅完后，一抬頭，在一堆幹部後面，居然發現了馬常青，頓時皺起了眉頭。
半晌，中江才洋洋洒洒的講解完畢，然後得意洋洋的對佐佐木問道：「學長，您還有什麼需要指教的嗎？」
劉雲看著眼前誠惶誠恐的邪教俘虜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小楊村被鬼子屠殺殆盡后，當地村落已經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鬼村」，旁人都嫌晦氣不肯居住。現在這些無依無靠的農民「投靠」上門，乾脆就用他們去填小楊村的「空格」。
此時，李向陽正笑嘻嘻地趴在馬常青的肩膀上，而馬常青則是一臉的尷尬，躲躲閃閃地說道：「政委要找人帶石雷過來，但是村子已經
但是在佐佐木看來，中江的作戰計劃根本就行不通！用「支那」話來說，就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帶隊的青龍堂堂主鄭忠教，更是心頭憋了一團火氣，草草吃完飯後，也不再作停留，就率隊向大青山的腹地進攻。
劉雲依然幻想邪教近萬人的大圍攻就此打住，根據地可禁不起萬人踩踏，只要能夠快速吃掉眼前這些邪教分子，也許能夠嚇住後面蜂擁而至的「蝗蟲」。
現在文海別說申請調離，就連抬頭都不敢看佐佐木一眼。
不多久，就有參謀過來報告，原來是前鋒遭遇到了小股的鬼子，正在進行激烈的交戰，二營已經開始迂迴包抄，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將他們包圍聚殲。
文海走出佐佐木的官邸后，輕輕抹去嘴角的血跡，心頭一陣蒼涼。想不到佐佐木居然如此不分青紅皂白？！
劉雲把玩著玩著「分田證」，開始物色人選。
佐佐木看了看文海，皺著眉頭說道：「文君，我對你非常失望。」停頓了兩秒鐘不客氣地問道：「為什麼要殺人？」
「密集投擲手雷！」劉雲一聲低道，然後從腰上拔出一顆手雷，扯出引線、「當」的磕了一下后，又稍微延時了片刻，才使勁甩了出去。
作戰室內。
鬼子才不會救治「一門道」的傷員！他們倒有可能將「一門道」的人，當成游擊隊殺死，雖然他們也是中國人，甚至還算不上漢奸，但是他們阻礙了抗日戰爭，而阻礙歷史的人，必然會被歷史的車輪碾碎！
「這裏距離白石村實在是太近了，稍有延誤片刻，日偽軍就會殺出來！」劉雲嚴厲的說道：「半個小時之內結束戰鬥！如果有哪個連隊作戰不力，後果你們是清楚的！」
運輸、埋設地雷，本來是王打鐵的分內之事！但王區長身兼數職，此時正手忙腳亂的指揮村民們轉移，根本就分不開身，所以就讓馬常青鑽了一個空子。
……
只是，有些新戰士受不了滿地殘肢短臂的刺激，或小心翼翼的避開鮮血淋漓的死人堆，或者乾脆轉頭抱著槍乾嘔，惹得那些穿黑軍裝的老戰士一陣嘲笑。
這小日本，還值得老子如此賣命嗎？！
中江的作戰方略很簡單：掐死游擊隊出入的各個路口，讓「一門道」將游擊隊從巢穴里趕出來，然後帝國軍隊再從外面將其一網打盡！
等了片刻，佐佐木還是沒有召見。
文海忍著痛輕輕給自己上藥，半晌后忍不住一聲冷哼！「佐佐木英夫這頭蠢豬！」
如果鄭忠教去跳大神，可能還是一把好手，但如果是打仗，就是白痴了！
「吳東水發電報給我們的時候，說邪教上萬人要進攻大青山根據地。」劉連輕輕搖搖頭，說道：「通知下去，全團加快步伐，克服一切困難，早日趕到大青山根據地，解救我們的同志。」
劉雲有些惋惜的看著大路上的殘肢斷臂。
一個幹部跑過來了，高興的說道：「大青山的聯絡員過來了，他告訴我們，這裏距離大青山根據地，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劉雲從一個散亂的包裹里，拿起一張皺巴巴的「分田證」，看了看頓時啞然失笑，原來邪教將根據地連根拔起
戰前，劉雲又將各級幹部招來，開了一個臨時小會。
※※※
「原來是模範區呀！」劉連笑著打趣道：「將來我可是要派人，到你們根據地學習經驗的，你們可別藏私呀！」
佐佐木原本也不是這麼狡詐的人，但是中江為人強橫，是名副其實的少壯派，跟何況他的身後，還有渡邊美治支持，如果自己不答應他的作戰計劃，很可能渡邊美治就會馬上給自己打電話，到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什麼「貽誤戰機」了，而是讓中江堂而皇之的奪權。
邪教隊伍的亂鬨哄來到大青山外圍后，轉眼就進入了一個狹長小道，隊伍被擠成了一條長線。
當初，文海為了報答佐佐木的知遇之恩，不惜得罪整個農村！和游擊隊作戰時，差點就回不來了！後來，即使是身受重傷也要留在農村，回到卓縣的途中，又差點被冷槍打死。
劉連皺著眉頭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佐佐木輕輕的拍拍手，笑著說道：「好極了！相信渡邊美治閣下，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
※※※
門外有人回答道：「佐佐木太君要閣下去開會。」
佐佐木冷著臉看著中江。
「同志！」劉連微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
現在的文海，除了想趕快離開卓縣以外，別無他求！
良久，「啪」的一聲脆響傳來，文海的左邊臉頰，被佐佐木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佐佐木不但對中江一肚子脾氣，對文海也是滿腦子的火，早就知道文海不畏權貴，但是他實在是不該當著中江的面頂撞、開脫！
主力團終究還是沒有來得及實施聚殲！這股日軍在八路軍合圍之前，險險的逃出了生天，然後又仗著火力兇猛，邊逃邊打佔了不少便宜。
高稈「噢哦」一聲怪叫，口角猛然噴出一些帶著酸味的食物，瘦弱的身體飛了起來，「撲通」一聲落地后，砸得地面塵土四濺。
劉雲撥開眼前的雜草，走在大路上的邪教分子，都背著巨大的包裹，大多手持大刀長矛，也有少量長、短槍，但都是些老式裝備，甚至連刺刀都沒有，重武器就是一門前清古董「虎蹲炮」、一門臼炮、以及一門噸余的「神武將軍炮」。
文海乾脆坐在台階上，叼著一根煙吸了起來，慢慢的吐出一口細煙，再次下定決心向佐佐木請辭，不管到什麼戰場去都行。
良久，哨兵對文海喊道：「你可以進去了！」
鼠目早在手雷爆炸的一瞬間，就立刻趴在地上裝死，然後是沒有盡頭的雷鳴般震蕩、無數急沖沖的腳步聲和慘叫聲。
「哼！」趙延忍不住不屑的一聲輕哼。
這些人武器落後、沒有軍事素質、不知道「偵查」為何物，欺負老百姓合格，打仗就不行了，用三百戰士殲滅這五百人，是看得起他們了。
地勢已經越來越險要，鼠目看著兩旁徒起的山坡，就覺得心驚肉跳。
一切安靜下來后。
「中江君。」佐佐木淡淡地說道：「對游擊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現在請你來全權指揮，我向你學習。」
毛四一抓過一個教丁，兇巴巴地吼道：「你們的頭兒死到哪裡去了？」
而這一切全是為了佐佐木！此時，文海有一種巨
當然，佐佐木也不會讓帝國勇士去填命，如果中江的作戰計劃，有極大的冒險成分，佐佐木會毫不猶豫的阻止！對於佐佐木這種老牌帝國軍官來說，帝國的利益，要遠遠高於個人的得失。
劉連點點頭，又加上一句：「不管是包圍聚殲還是脫離戰鬥，都一定要快！咱們拖不起。」
雖然鼠目也在祈禱游擊隊不要在這裏埋伏，但是理智卻在拚命否定。游擊隊連鬼子都可以成建制的消滅，更何況教中這些手持長矛、大刀的烏合之眾？
佐佐木罵道：「巴嘎牙路！滾出去！」
教丁不敢說謊，指著遠處一具模糊的屍體說道：「那就是我們的壇主，剛開始被你們的炸彈炸死了。」
文海在農村裡搶奪糧草物資，倒沒有被指責。因為這是佐佐木下達的命令，而且文海完成得也非常好，所以佐佐木只能責怪文海胡亂殺人，而不會責怪文海敲詐勒索。
劉雲正巧路過，好奇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一陣山風吹過，樹木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佐佐木轉身取了兩個酒杯，倒滿血紅的葡萄酒，送了一杯給中江，笑著說道：「這是真正的法國貨，祝你旗開得勝！中江君請乾杯！」
「不滿首長您說，我就是一名黨員，前些天才入黨。」馮汶自豪的說道：「咱們大青山那個地方，開展的抗日救亡運動可紅火了，別的不說，家家戶戶都有人蔘軍，人人都擁軍，軍隊也愛民。」
佐佐木被質問、嘲弄后，忍不住反駁道：「他不是帝國軍人，而是滿洲軍人，只不過他的日語說得很好而已！」
馮汶在根據地沒見過這麼大的官，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報告首長，我叫馮汶。」
「哈哈哈……」一旁的中江台本大佐，非常沒有禮貌的笑了起來，幾秒鐘后，才對佐佐木冷冷的問道：「佐佐木君，你的部下……就是這麼推卸責任的嗎？這簡直就是丟『大日本帝國』的臉面！」
在一邊的鍾天祥一愣，反問道：「我們丟下這些傷員？」
有眼尖的教丁，突然看到空中翻滾著十幾個「地瓜」，正要嘖嘖稱奇，冷不防「轟轟轟……」的劇烈爆炸聲中，「地瓜」變成了急劇擴散的爆炸衝擊波。
野外，劉連和大青山的聯絡員並肩而行。
「大家清點俘虜、物資的動作，再迅速一點。」劉雲大聲喊道：「受傷的俘虜就不要帶走，給他們包紮一下、止血就行了。行動要快，白石村的鬼子馬上就開過來了。」
「這麼厲害呀？！」劉連不由得感嘆一聲，喃喃的反問道：「還都是以日制裝備為主？」
戰士們憤怒的追了一陣后，又不得不立刻折返。
文海丟下只吸了幾口的香煙，整了整衣服，大步跨入佐佐木的官邸。
劉連笑著說道：「別這麼局促。」又問道：「你們大青山游擊隊有多少人？」
戰士們所埋伏的小山坡，不過十幾米高，距離邪教所經過的大路不過三十來米，一個衝鋒眨眼就可以殺到眼前。
七一七團也沒有作絲毫停留，迅速通過一片狼藉的戰場。
當有人重重的在鼠目身上踩來踩去時，鼠目也僅僅是痛得輕微發抖而已，身體卻絕對不敢亂動
劉連是見識過日本軍隊的戰鬥力，知道三百支三八式步槍意味著什麼？！在主力部隊里，獲得三百支步槍的同時，付出的至少就是三百條人命！
「你們那裡的黨員發展得怎麼樣了？」劉連很快就恢復常態，繼續問道：「救國會成立了沒有？」
突然，門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文海不耐煩地問道：「又要幹什麼？」
佐佐木一直扇了十幾個耳光后，才力竭停下手。
文海只覺得一陣「嗡嗡」聲在左耳盤旋，還沒有緩過勁來，緊接著又是疾風暴雨的耳光扇過來。
硝煙還沒有散去之際，「同志們，衝鋒啊！」各個幹部們的跳了起來，向邪教猛撲過去。
卓縣。
鼠目一愣，沒料到鄭忠教發這麼大脾氣，獃獃的說不出話來，直到鄭忠教又跳上來狠狠地將其一腳踹倒，鼠目才「醒」過來、慌忙逃跑。
「閣下！我回來了！」文海恭敬的說道：「讓您的期待落空了，慚愧！」
馬常青立刻惱怒的向李向陽看過去，尋思這小子怎麼總纏著煩人？！
文海飛快的抬頭一看，發現佐佐木的身邊，居然也是一個大佐，難道這年頭的大佐不值錢了嗎？
如果換成佐佐木指揮，肯定會派遣帝國軍傾巢出動，配合「一門道」進入「匪患區」，然後就此落地生根，將游擊隊「擠」死。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當」的一聲碰杯后，中江躊躇滿志的將葡萄酒一飲而盡，「謝謝學長的鼓勵！」
當然，這些發癲的神經病，無一例外被戰士們用槍托砸翻在地。
大青山地域廣闊，根本就不是能堵得住的！即使是上次竭盡全力的大「掃蕩」，也沒有找到游擊隊的蹤跡，這次？哼！
「嗨！」文海將雙腿一夾，標標準準的立正。
劉連停下腳步，問道：「什麼好消息？」
鄭忠教原來不叫鄭忠教，而是叫做鄭運財，為了表示對教主的忠誠，才改名叫做鄭忠教，改名後果然得到了教主的賞識，一路青雲一直到壇主。
手雷的凌空爆炸，給急行軍的邪教武裝一個下馬威，響起一片「哇啊啊」的慘叫聲。然後，硝煙還沒有散去，又是一陣手榴彈雨飛過來……
有一個長著鼠目的小頭目，好心的上前提醒，「壇主，要不要等一等後面教中的弟兄？孤軍深入恐怕不好！」
……
當然，游擊隊並沒有達到換裝日式裝備的程度，但其中的三八式步槍，倒也的確達到了一槍換一條人命的地步！
文海正要滿臉怨氣的離開之際，迎面撞上了一臉奸笑的高稈。
「好吧！」劉雲皺著眉頭說道：「等會兒你就帶著民兵們埋設地雷，不要參加戰鬥了。」
「團長，有大好消息。」有人大聲跑過來。
戰士們衝過去后，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直接大把大把的抓俘虜。
正在說話間，前面傳來了槍聲，警衛人員立刻掏出手槍將劉連圍了起來。
派誰去呢？實在沒有人才，識字和不識字有天然之別，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派五傑分批下到農村裡鍛煉一段時間。
邪教前鋒很快就被打垮了，在戰士們「繳槍不殺」的怒吼中，成片的邪教分子跪在地上投降，有些心靈脆弱的邪教分子，沒見過如此的血腥場面，旁若無人的狂喊著「太
等到鄭忠教走遠了后，有同伴將鼠目拉到一邊，皺著眉頭說道：「你這個小子就是死心眼！再這麼咋呼下去，連十條命都不夠你活的。」
※※※
亂七八糟的爆炸聲中，邪教分子死傷慘重。教徒們都沒有受過軍事訓練，受到突然襲擊后，也不知道隱蔽和還擊，只知道一味的跟著人流四處亂跑。
直到半個小時后，白石村的日軍准尉，查明這些人確實是「友軍」后，才將武器全部發還，但是邪教分子經過這麼一鬧，連這些日本人也恨上了。
「李向陽！」劉雲低聲喊道：「你別著這裏胡鬧了，立刻尋找陣地狙擊敵人的頭目。」
文海乾完這一切后，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只留下高稈在身後斷斷續續的叫罵著。沒多久，給佐佐木看門的兩個憲兵，嫌棄高稈太過吵鬧、煩躁，將其拖起來甩到一邊去了。這下，連叫罵聲也沒有了。
文海低頭：「哈依！」
「這些該死的傢伙！」趙延指著一個教丁罵道：「你們還想鳩佔鵲巢呀？！」
戰士們開始打掃戰場、救治傷員、搜索俘虜、收繳武器，甚至是三門前清大炮以及幾十枚炮彈，也準備一併拽走。只是這些「重武器」實在太沉，拉炮的駑馬又已經被炸死，戰士們只好用樹葉、泥塊，將其胡亂掩埋一番，待日後再作打算。
「殺啊！」戰士們吼叫著，如同猛虎出山般向下衝鋒。一眨眼的工夫，明晃晃的刺刀，就來挺到教徒們的面前。
馮汶當然要為大青山說話，有些誇大的說道：「我們大青山有三個連隊，每個連隊有一百多人，武器裝備以日制裝備為主。同時每個村還有若干民兵，多的有一百來個，少的也有十幾個，到現在為止根據地有十六個村子。」
文海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忍著痛慢慢解開了衣服。剛才那一記怒拳，讓文海的傷口完全崩裂了，烏黑色的血水，順著衣服緩慢地流下來。
「一門道」的先鋒五百餘人，已經趕到了白石村，但是在當地日軍威逼下，上至領軍的壇主、下至普通的教丁全部被繳械，日軍還架起機槍對其嚴加看管。態度之惡劣、動作之粗野，讓邪教分子敢怒不敢言。
文海低著頭，很想告訴佐佐木，是那些「維持會長」在誣告！猶豫了兩秒鐘，文海還是硬著頭皮頂撞道：「為了作戰，我不得不懲罰那些膽敢動搖軍心的人！」
剛才一百多枚手雷的急襲，給邪教分子帶了過半的傷亡，到處亂竄的教徒也大多帶著傷，甚至拖著斷腿爬來爬去的教丁也大有人在，整個場面非常血腥。
鄭忠教那裡肯聽？！一把甩開鼠目，怒道：「教主算卦之時，明明說這次出征能夠旗開得勝，又怎麼可能會中埋伏？老子深受教主傳教的大恩，得到教主無上法力保護，就算中了埋伏，也能刀槍不入、化險為夷！你這個混帳東西，一再亂我軍心，到底是何居心？」
現在。主力團已經暴露，一旦日軍接到有大股的八路軍，在其轄內行軍的消息，肯定會坐立不安，屆時肯定會派出大部隊進行反覆搜尋。
文海帶著一身的疲倦，來到佐佐木的官邸，讓哨兵進去通報后，自己安靜的等待著佐佐木的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