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三十八章 鐵道游擊隊隊長
劉雲笑著問道：「你還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辦得到，一定全力去辦。」
劉雲如數家珍一一道來。
「轟！」木板下面大威力的石雷猛烈爆炸了，瞬間升起一團黑黃相間的煙霧，爆裂的碎石塊滿天飛。
劉雲有些無奈的回答道：「一個營的兵力，四百來人。」
「快、快送蘇壇主回去，只有卓縣的大醫院，才能治療他的傷勢。」有小頭目聲嘶力竭的喊道：「快讓開一條道。」
劉雲沒有跟著部隊一起衝鋒，而是傳令下去，命令各部連隊跟在後面「趕羊」，將他們全部趕出根據地就行，不要什麼俘虜，游擊隊可養不起這麼多人。
段強忍不住「呸」了一聲，不滿的說道：「這個傢伙怎麼能在長官的面前胡說八道呢？簡直就是在敗壞老、我的名聲，老、我什麼時候欠過他的錢了？」
蘇弘立刻勒住渾身雪白的河套健馬，冷冷的說道：「你以為我願意冒險？你以為我不在乎兒郎們的性命？哼！」指著前方山野之間，高一塊低一塊的肥田，說道：「我如果不冒險，就不能得到眼前的這些田地！停下來等門主？哼！等到了門主，我們還能吃大份嗎？這次進攻大青山，我的實力最為雄厚，不趁機多佔一點便宜，如何對得起手下的門徒？」
四個連隊蜂擁而起，爭先恐後向亂成一團的邪教分子衝殺過去。
劉雲一愣，原來是這樣啊？！又一個來「跑官」的！隨即不動聲色的輕輕點點頭，「好！咱們一起去見見。」
劉雲來到這個世界后，時常一個夢想，那時是建立一支混跡於市的、強悍的鐵道游擊隊，他們專門給游擊隊盜取槍支彈藥、破壞敵人的器械、傳達情報等等，雖然這個段強的形象不怎麼好，和心目中的「光輝的鐵道游擊隊隊長」有天壤之別，但是段強是本地人，可以省略大量的前期工作。
作戰前，幹部們開了一個短暫的小會。
……
其實劉雲更想讓段強外出。
邊上的王打鐵立刻接過劉雲的話頭，說道：「他就是我們的劉……」
蔡岳在戰前，就承諾讓部下「跑馬划圈」！也就是說，誰有本事、誰就能多佔地盤，只是事後再抽點重稅而已！
蘇弘雖然也在奇怪，但是卻不想就這麼撤兵，想了想說道：「擴大四周偵查的範圍，讓那些馬兒都跑起來，時刻給我盯牢了。」
「轟、轟、轟……」連續幾枚手雷，在人群中炸開了花，游擊隊的幾挺擲彈筒，也趁機發射了手雷，一連串爆炸過去后，地上留下了一地的死屍。
李信忍不住對游擊隊員的幹部們低吼道：「你們這些傢伙聽著，今天誰如果給老子腿軟了，看回去了老子不好好整死他！」
趙延也在躍躍欲試，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打仗了，手癢得慌。但是片刻后，趙延卻按捺住了衝動，介面道：「如果剛才真炸死了他們的頭兒，他們肯定會撤軍，等到他們轉身撤退的時候，就會產生混亂，到那個時候再殺出去，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不知不覺中，實施撤退的邪教大軍，由散亂變成了混亂。漸漸的，頭目找不到教丁，而教丁則四處亂竄，找自己的頭目。
蘇弘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前面突然停下來了，蘇弘立刻拍馬上前，一些護衛也急忙跟著拍馬趕上去。
劉雲猛然間一拍腦袋，說道：「忘了正事了，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一門道』已經殺進來了，鄒連
「他們已經開始慌亂起來了，估計剛才炸死了他們的頭兒。」黃青海有些按捺不住地對劉雲說道：「這個時候要不要打？」
五分鐘后，幹部們各自返回作戰單位，同時，第一手雷帶著「嗚嗚」的輕微嘯叫聲，向亂鬨哄的邪教分子一頭紮下去。
戰士們步步緊逼，「繳槍不殺」喊得震天響。
劉雲讚許的點點頭，這才是「好」同志，說道：「那麼我就讓你放外，等打敗『一門道』后，根據地就組建鐵道游擊隊，由你來擔任隊長，給你配槍、配政委，配人員，讓你重新回到鐵道線上去，讓你們鐵道游擊隊，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鬼子的大動脈上！」
見狀，劉雲輕輕點點頭，說道：「現在可以進攻了。」
劉雲趕緊安慰……
劉雲也笑著說道：「同志你好，我是……」後面的話卻說不出來了，這個營長是自封的，直到李遠強到來后也沒有改過來。
雖然已經決定將段強外放，但是未來的鐵道游擊隊及其隊長，幾乎沒有什麼戰術能力，一旦遇到鬼子、漢奸肯定吃癟，劉雲可不想鐵道游擊隊，如同曇花一現就匆匆夭折！等這場戰鬥打完了，劉雲再派人好好的訓練他們這一票人。
段強有些哀求的說道：「請長官先不要走，見見我拜把子兄弟宋意再走，他是老東北軍，堂堂副團級軍官，很會打仗的。」
正在說話間，吳東水過來了。
劉雲考慮了半晌，無奈的說道：「宋副團長……」
段強討好的笑著說道：「長官何需如此客氣？兄弟我早就仰慕長官多時了，只是一直無緣相見……」
邪教的大隊伍還在快速前進，只是沿途路過的村子，都安靜到了極點，如同「鬼村」，這讓教丁們一陣陣直發毛，唯恐游擊隊從什麼地方掃來一梭子子彈。
劉雲撒開腿狂奔幾公里之後，終於遠遠的見到了真正的八路軍。
雙方乍一接觸，邪教分子就抵擋不住紛紛向後退，隨即潮水般潰退的教丁們，衝散了更多的教丁，整個邪教的隊伍，成了一個前尖后粗的三角形。一片黑壓壓的邪教分子，被游擊隊攆得拚命回跑。
幾個小幹部連連點頭，紛紛說道：「我們打頭陣！」
忠心的護衛著急的說道：「我們輸了，游擊隊在身後追殺我們，教中的弟兄死傷慘重。」
劉雲回答道：「知道了，繼續偵查。」轉身對鄒大興搖頭苦笑：「鄒連長，看樣子你不能再繼續休息下去了。」
李向陽立刻「嘩啦」一聲拉開槍栓，端著步槍瞄準。
鑒於段強立下了大功，在這個年頭製造出驚天動地的「火車顛覆案」，劉雲決定火線提拔，說道：「這樣吧！你既然為抗日事業立了大功，我問你，以後你願意留在根據地內部公幹呢？還是願意留在外地公幹？」
但是這次審核出了點意外，隨著審查的深入，幹部們發現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原來「火車顛覆案」的主謀之一段強就坐在身邊，審核幹部為了謹慎起見，馬上報告了劉雲。
正在說話間，有戰士跑過來彙報：「報告！『一門道』已經越過我空無一人的吳村，現在正在向我腹地進發，粗步估計有兩千多人。」
劉雲慌忙打斷王打鐵的話，說道：「我就是大青山游擊隊的隊長劉雲。」說完狠狠地盯了王打鐵一眼。
恐慌首先從最接近蘇弘屍體的邪教分子開始，
擔架上的蘇弘眼眶沒了，只有一個深深的血洞……
「砰！」一聲不經意的槍響，打斷了蘇弘後面的話。
劉雲一臉苦笑的反問道：「你見過鬼子中有膿包么？」
劉雲也笑著對游擊隊的幹部說道：「兄弟部隊對我們也是一片關愛之情，大家不要誤解了！呆會兒不要分彼此，只管奮勇向前衝殺反動勢力。」
蘇弘突然被劇烈的顛簸震醒了，忍著劇痛對抬轎子的護衛問道：「怎麼回事？」
曹造材看到大戰在即，對身邊幾個小班、排長嚴肅的說道：「待會兒你們要給我沖在前面。」又指著不遠處黑壓壓的一片游擊隊員，繼續說道：「他們都是地方游擊隊，咱們是主力部隊，要多照顧他們一點。」
劉雲見到段強如此的憤慨，這才放下心來，故作思考的想了想，說道：「別生氣，可能我記錯了吧！興許是另外一個人欠他的錢。」
劉雲看了看滿臉笑容的段強，其中他那黃色的大板牙，就像鐵鍬一樣揚了起來，唾液連接著上下牙齒，在光線下閃閃發光，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劉雲對吳東水上下打量一番，原來聯絡員不僅僅是聯絡員、也不是機要參謀，而是作戰參謀，故作不高興的說道：「幹什麼要瞞著我們？怕我們招待不周？」
這一仗，無論是主力部隊還是地方游擊隊，都沒怎麼覺得過癮。
段強和宋意二人經過千辛萬苦，帶著三十來個「叫花子」，找到了大青山游擊隊。
「你好！劉雲同志。」鄒大興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這一路上過來，感覺你們根據地好大呀！看你們鬧得挺紅火的，我們兄弟部隊可要學習一番，將來我們東進穩了腳跟，你們也有一份功勞。」劉雲點點頭正要說話，那邊鄒大興又笑著問道：「你們根據地這麼大，隊伍也一定不小吧！」
這些小事情原本輪不到劉雲親自來管，但是聽到「段強」的大名后，劉雲立刻拋下手中的事情趕過來了。
……
「你們都別擠，讓老子先過去。」一夥抱成團的邪教教丁，蠻不講理的咆哮著，愣是將蘇弘等人擠到一邊去了。
等到硝煙散去，一干邪教小嘍羅紛紛撲向蘇弘，此時的蘇弘已經面目全非，身受多處重傷奄奄一息了。
邪教的大隊伍，氣勢洶洶的沿著大路，向游擊隊的腹地進發。負責這一路的壇主是蘇弘。
「保證不給咱主力丟臉。」
海富並沒有對劉雲說過什麼「借錢追帳」的事情，剛才不過是看看這個段強，是不是貨真價實的段強。
劉雲見到坐了半天冷板凳的宋意后，還沒開口，反而宋意先開口了，卑謙的說道：「長官這裏好熱鬧，看來我們來得不是時候。」
「你們主力部隊的幹部，就喜歡撂擔子！」劉雲也開起了玩笑，說道：「到時候我可要好好地向你們首長彙報！」
劉雲耐心的解釋道：「內部公幹，就是留在根據地內部幫王區長管理一些瑣事；外出公幹，就是在外面負責情報、破壞等任務。」
李向陽獨自一人，「埋在」在另一個山頭上，冷眼看著下面亂鬨哄的邪教隊伍，正在索然無味間，突然發現了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鄒大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
鄒大興有些吃驚的看著劉雲，游擊隊的兵力居然少得離譜？！片刻后，鄒大興忍不住問道：「這麼一大塊地盤，為什麼就這麼點兵力？難道這裏的鬼子都不經打么？」
「這些反動分子沒槍沒炮的，實在是好對付！」
段強就不用說了，自然要重賞。至於宋意，雖然只是一個敗軍之將、派系不同的國軍副團長，但也必須要好好的安置！將來再有什麼國軍隊伍，要投靠過來的時候，也會首先掂量掂量大青山開出的價碼。不過，人家一個副團長，似乎還真不好安置啊……
……
開路的前鋒小頭目，唯恐蘇弘怪罪辦事不力，立刻走到木板前，抬腿狠狠的將木板踢掉。
宋、段二人來投，這都是要安排職務的！
為了迅速擊潰孤軍冒入根據地的邪教分子，大青山游擊隊四百多人，加上主力團一個連的兵力，總共五百多人埋伏邪教分子必經之道，一旦主要邪教頭目出現，則立刻實施「擒賊擒王」的斬首戰術，將其首惡分子或擊斃或生擒。
這些邪教分子都是中國人，卻因為愚昧而當了反動勢力的炮灰，不管是面對八路軍的刺刀還是鬼子的屠刀，他們都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愚昧而安靜的等待著致命一擊。
至於那些普通教丁們，則覺得很奇怪，不斷有人輕聲議論，刀槍不入的「鴻福護身符」，怎麼不管用了？！蘇弘是一個「道法高深」的「半仙」，怎麼可能會受傷？
王打鐵正帶著一干村民慰軍，一些小孩子躲在大人們的身後，偷偷的探出頭來看這些客人。
蘇弘神色黯然，終於還是來了！半晌才說道：「快點撤回去！」
蘇弘被冷槍擊斃后，邪教大軍不可遏制的發生了大恐慌。
「他媽的！」劉雲只覺得萬千感嘆，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能見到這些『古董』，也不枉老子白活了一世……」
蘇弘大叫一聲從馬上跌下來，幾個距離石雷比較近的護衛，也紛紛栽下馬來。
劉雲看到段強沒邊沒際的撤下去，急忙打斷，笑著問道：「前些天我和海富在一起打鬼子的時候，也提到過你呢！他說你欠了他的錢，憤憤的要找你追帳。」
各部出擊后，劉雲看著波浪般退卻的邪教大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唉！可惜了！」
宋意看著劉雲的背影，轉身對的段強笑道：「人家廟小，我這副團長可不好安置了。」說完和段強相視一笑。
「我不是副團長了！」宋意斷然打斷劉雲的話。
劉雲笑著說道：「大青山游擊隊，永遠為抗日誌士敞開大門。」停頓了片刻又繼續問道：「請問宋副團長此意何為？是留在大青山這個小廟裡，還是南下尋找東北軍？」
至於蘇弘，則必須馬上送到卓縣搶救，否則就會有性命之優。
小頭目這才知道蘇弘的目的，正想說「命都沒有了還要土地幹什麼」，看到蘇弘處於亢奮之中，又不得不將這句話吞下了去，唯唯諾諾而退。
劉雲點點頭，說道：「鬼子的軍火、以及掠奪的物質，就是通過平綏線西運，在戰時更是鬼子的生命線！你們將來就是要炸火車、盜軍火、偷情報，要讓鬼子的生命線流血不止，讓他們搶來的稀有礦物、皮毛無法運走，讓他們在後套戰場更加吃緊！」
戰
宋意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我的家在東北，要去也只能去東北，至於那個什麼副團長的宋意，早就已經死掉了，現在的宋意還請長官收留。」
在鄒大興的眼裡，游擊隊的人挺熱情，而且，軍民的關係看起來也很融洽，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個幹部模樣的人，穿著稀奇古怪的黑色軍裝。
小五興奮得舔舔嘴唇，將一個擲彈筒送到劉雲的手裡。劉雲接過擲彈筒開始比劃角度。
邪教中的明白人，知道「道法護身」不過是騙人、斂財的把戲而已！真正出了什麼嚴重的疾病、傷害，還得靠醫生。
鄒大興急忙搖手，連聲說道：「我這個人只管打仗，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聽你的！」
正在感嘆間，劉雲卻突然發現主力團的戰士，居然四周的高地安排了警戒哨，有沒有搞錯？！片刻后，劉雲又輕輕的搖頭笑了起來，看來主力團是打仗打慣了，在任何地方都習慣「留一手」。
聞訊，游擊隊的幾個幹部立刻黑了臉，游擊隊怎麼啦？！游擊隊的戰鬥力一樣頂呱呱！
蘇弘看到有教丁居然和自己爭路，忍不住大聲怒罵道：「什麼東西，滾到一邊……」
段強不知道劉雲的心思，思考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說道：「謝謝長官體惜，但是兄弟我既然來投奔長官，一切由長官安排。」
劉雲一笑，又對曹造材看過去，曹造材指指鄒大興，開起玩笑來，「我聽他的！至於他聽誰的我就不管了！」
當然，在接受這些人之前，還是要經過審核的，游擊隊的幹部會想方設法盤問，一旦發現姦細，就會毫不客氣的關押起來。至於審核合格后，老弱病殘者轉入民兵或者直接複原，年輕力壯者有機會編入游擊隊。
劉雲在一張簡易手工地圖前，用樹枝指著地圖說道：「……我們將埋伏在這裏，戰術只有三個字：短、猛、快，爭取在短時間內擊潰敵人……」
幾個護衛一邊吃力的擠出一條路來，一邊覺得非常奇怪，怎麼壇主沒有下文了，紛紛向蘇弘看過去。
劉雲讚許的點點頭，然後對一邊的鄒大興看過去。
但是眼前的部分，只不過是主力團開過來的前鋒，大部隊還依然遠遠的落在後面。
見狀，一旁的小五輕輕的說道：「這感覺就像是大人在打小孩，沒意思。」
不知不覺間，邪教的隊伍已經慢慢變得散亂起來。
吳東水在一旁，聽到李信對游擊隊的幹部吼叫起來了，知道游擊隊上下會錯了意思，急忙打圓場，說道：「都是黨的隊伍，何來的彼此？！」
「轟！」日軍制式手雷落到人群中爆炸了。一片混亂后，有些邪教分子居然非常安靜的左盼右顧，劉雲看到不少邪教分子傻傻的站著仰頭觀望，嘆了一口氣，又裝上一發手雷。
小頭目不安的策馬趕到蘇弘身邊，問道：「壇主，我們已經深入大青山國軍游擊隊的腹地了，怎麼還沒有遇到抵抗？」
百多米外的草叢裡，八路軍潛伏所在地。
劉雲和段強肩並肩的從小房子里走出來后，段強又突然問道：「劉長官，您這是不是就要忙公幹去了？」
說實在話，蘇弘原本不是什麼莽撞之輩，但是，富貴本是險中
「營長、營長！」有戰士一邊飛快的跑過來，一邊大聲喊道：「主力團過來了。」
這些邪教分子根本就不知道「隱蔽」為何物，經過開始的目瞪口呆后，教丁們現在總算知道了厲害，一片混亂尖叫著四散潰逃。
劉雲不知道吳東水的真實身份，笑著打了一個招呼，就要帶著鄒大興離開這裏。
段強一愣，反問道：「長官，我不懂這些，能否說的詳細一些嗎？」
游擊隊時常有三五成群土匪、流民甚至被打散的各路國軍來投，所以段強、宋意帶人來投，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一些騎著健馬的人，正在人潮中死命保護著一個擔架。看上去擔架里躺著一條大魚。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不走啦？」蘇弘嚴厲的問道：「是不是看到老子沒殺人，覺得不痛快了？」正在說話間，眼角瞟到了馬路正中間，插著一塊大木板，上面寫著：「此處有地雷！」
劉雲嘆了一口氣，「我也想儘快擴大隊伍，但是受到條件所限制，沒有那麼多槍支彈藥給戰士們呀！」又加重語氣說道：「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大山裡打轉轉了。」
劉雲看到一個跨著盒子槍的幹部向自己走過來，急忙迎上去伸出雙手，「同志你好！」
小頭目還是不放心，心神不寧的勸說道：「壇主，游擊隊連日本人也敢打，我總覺得照現在這麼孤軍深入下去很危險，心裏也總是怪怪的，好象前面就要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們還是停下來等候門主的通知，然後再一起進攻吧！」
「吳參謀！」鄒大興卻迎上前去，立刻高興的喊道：「怎麼說這一陣子沒有看到人，原來是跑到這裏來享福了！」
「大動脈？」段強好奇地問道。
一個邪教小頭目站在馬鐙上左看右看。已經快要進入游擊隊的腹地了，居然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也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可怕。
「什麼？」劉雲一聲驚呼，對宋、段二人急匆匆的說道：「失陪！」
戰爭中，最重要的是人口！如果根據地外沒有虎視眈眈鬼子，游擊隊就可以趁機虜來大量人口、迅速積累資本。
兩雙大手緊緊的握到一起后，那個幹部自我介紹的說道：「你好同志，我是鄒大興，七一七團三營三連連長。」
吳東水慌忙一陣賠禮道歉，又互相介紹了幾句，正在說話間三營三連的指導員曹造材又過來了，四個人又是一陣互相介紹。
鄒大興也笑著搖搖頭，說道：「早就聽說了大青山反動勢力猖狂，我的戰士正手痒痒呢！走！立刻教訓那一幫兔崽子。」
一番交待后，臨走之前劉雲又勉勵了幾句。
「好、好！」劉雲笑著搖搖頭說道：「宋意同志，這個事情很難辦，怎樣安置你這件事情，我要先與政委商量一番才能作決定。」
片刻之後，如同趙延所說的那樣，教分子真的開始折返，他們準備回頭到吳村過夜，等接到蔡岳的通知，或者蔡岳派人過來指揮后，再採取行動。
呆了半秒鐘，劉雲笑著說道：「歡迎你們來到大青山根據地。」說完和段強熱情地握手。
鄒大興趕緊自嘲的一笑，又繼續問道：「你們根據地的總人口是多少？民兵多少？」
「殺！」趙延首先站起來猛地一揮駁殼槍，大聲喊道：「跟我殺！」（馬常青沒有參戰，而是暫時留在後方養傷）「殺！」戰士們紛紛吼叫著跳起來，端著步槍向邪教集團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