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五十五章 反「掃蕩」
「你無恥！」黃青海跳起來罵道：「人家主力團幹啥去了？媽拉個巴子，說大話也不怕閃到舌頭！」
看著八路軍的大部隊耀武揚威的開走，炮樓里被硝煙熏得黢黑的鬼子准尉幾乎肺都氣炸了，暴跳如雷的吼叫起來，準備帶著炮樓里的十幾號人衝下去尋找八路軍「決戰」，那些貪生怕死的「皇協軍」如何肯答應，慌忙將其死死拖住，鬼子准尉發了一陣飈后這才「不得不」慢慢平息怒火！
那個有些上了年紀的偵察員搖搖頭，「還沒有聯繫上。」
方、段二人急忙雞啄米一樣飛快的點頭。
不久，那顆血污的腦袋被掛了起來，對於這種殘忍的示眾劉雲也沒有刻意的制止，「維持會」的漢奸如果不殺掉一批，他們還會鐵了心的跟著鬼子。
「砰！」一聲槍響打破寧靜，李向陽遠遠的擊斃炮樓上一個鬼子哨兵后，躲藏在炮樓里的鬼子開始拚命報復，「嗒嗒嗒……」子彈從各個射擊孔里就像下雨一樣潑過來。
正當井口準備在「治安區」發動大規模軍事行動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意想不到事情，國民黨第二戰區為了解救被困的殘餘省政府，秘密調集大軍實施反攻，日軍雖然也集結軍隊毫不示弱的應戰，但是國民黨的游擊隊卻打到了薊縣附近的縣城。
根據地的影響日漸擴大，不少聰明的「維持會長」根本就不敢得罪游擊隊的人，這使得游擊隊外圍的偵察員得以暢行無阻，但是也有少數個別鐵漢漢奸一心一意的給鬼子賣命，他們阻撓獨立團工作的開展，甚至扣押、殺害獨立團外圍工作人員。
行軍路上，「團長！」偵察連的戰士指著一個寧靜的小村莊說道：「那裡的『維持會長』非常囂張，咱們順道把它給『摸』掉吧！」
「那麼這次由我來帶隊，如何？」井口笑著詢問道：「保證不會讓佐佐木君失望！」
總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要給鬼子造成難以想象的被動和政治壓力。
「嘿！」見到鬼子很快就反應過來並且在頑抗，馬常青悻悻地說道：「我還想把它給拔掉呢！這小鬼子夠機警！」
「已經到了白石村了，具體兵力不祥，日偽軍現在正在驅趕村民重新修建被我們摧毀的據點和炮樓。」諸葛同回答道。
馬常青倒是沒有在乎什麼「營長」之類的東西，轉身就跨上戰馬帶著十幾騎離開了。
「怎麼？被當成土匪殺掉了？」馬常青皺著眉頭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表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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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根據地組織軍民挖掘了大量的地道，有些地道已經具備了實戰能力，根據地留下少數民兵堅守，傷員們則全部留在地道最深處養傷，野戰醫院也留下一部分人照顧傷員，乾糧和彈藥準備了一個月的消耗量，密集的石雷在各個街道、房門的入口、地道的上方埋設完畢。「首都」王家村的村民被疏散后，空空如也的村子里更是三步一小雷，五步一大雷。
毛、黃二人被說穿了心思后，囂張的氣焰立刻消了大半。
「大哥！」馬常青在劉雲的身邊低聲問道：「為何如此看重他們？」
再次接了一個求救電話后，佐佐木放下電話輕聲罵道：「巴嘎！」使勁掐滅煙屁股。
獨立團雖
劉雲又對方雙說道：「方雙你是政委，將來遇到了可靠的人員可以考慮將其發展入黨，有前途的人員也可以先送回根據地接受深造。你們兩個人都是新黨員，更應該以身作則帶出一支鐵軍來。」千叮萬囑后，又一一和鐵道游擊隊的同志握手道別，直到方雙和段強走出了老遠，劉雲還一直在揮手。
又過了幾個時辰，部隊總算走出了大青山外圍，劉雲讓戰士將鐵道游擊隊的隊員叫出來。
「還有這麼回事？」劉雲皺著眉頭問道：「這才出根據地多遠呀？他們就不怕咱們的鎮壓？」
「這又是什麼意思？」馬常青立刻不服氣地低聲說道：「若說攻城拔塞，在整個獨立團我還不自認沒有誰能比得上我！」
黃洋鄉據點的日偽軍提前幾分鐘得到了漢奸「情報員」的秘密彙報，也馬上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是見到大隊的八路軍開過來后，據點里留守的日偽軍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連的攻擊力非常厲害，遠遠的，鄒、曹二人看到一連的戰士壓制住「維持會」稀少得可憐的火力后，在幹部們的帶領下紛紛翻過低矮的圍牆，進入院子里短兵相接，遠遠的還聽得到黃青海大吼：「『維持會會長』要給我抓活的……」
送走偵察員后，幹部們又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小會，會議完畢后，根據地軍民開始加緊向山上轉移，至於以前保留有「維持會長」的村莊則沒有實施撤離，那些白皮紅心的「維持會長」可以保全村子裏面的老百姓。就是有一點不好，一旦鬼子殺過來了，全村上下肯定要「大出血」，鬼子和偽軍的吃、住、玩、樂都由村民們來負擔了。因為害怕鬼子的巧取豪奪，還是有不少老百姓跟著獨立團的村幹部一起上了山。
十幾天後，「支那」國民黨大部隊的攻勢終於瓦解了，小股游擊隊的騷擾也漸漸平息，「皇軍」雖然失去了相當一部分反覆爭奪的地區，但也得到了一些新控制區，最主要的是給予了「支那」軍隊沉重的打擊，短期內「支那」軍隊無法開展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了。
獨立團的戰士將漢奸家的田產地契付之一炬，又挨家挨戶的安撫那些老百姓，將漢奸家的浮財瓜分給村民。老百姓得到了「維持會」的財產後，漸漸的，一些老百姓開始主動配合戰士們。獨立團的幹部挑了幾個靠得住的人家，讓他們在偵察員的帶領下將兩個傷員送回去。
劉雲上下一打量，這個漢奸身材魁梧，估計也是鄉里的一霸，片刻后皺著眉頭問道：「你為什麼要殺害我們的人？」
「走吧！」劉雲笑著說道：「硬骨頭咱們不啃！這年頭什麼都吃，就是虧不能吃！這鬼子的炮樓不是挺厲害的嗎？那好！咱不去碰你！咱專門挑軟得吃！」
獨立團就要出兵了，此次長途奔襲由劉雲帶隊，出動一、二、四連，除了三連不知去向以外，剩下的五連（宋意連）和新編連王東華和呂文豪所部留在根據地，以防特殊事情發生。
※※※
「他們鐵道游擊隊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他們卻是在鬼子的心臟命脈上
「在薊縣的內線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嗎？」劉雲問道。
黃青海的「大名」是知道的，漢奸很快就屈服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因為你們是不可能打贏日本人的，所以……」
「您太客氣了。」佐佐木急忙低頭說道：「敗軍之將不敢言勇，請閣下盡情去施展才能吧！」
「此次進犯我根據地的日偽軍有一千多人，差不多一個步兵大隊的兵力。」偵察連的戰士帶回來了消息，指著簡易地圖說道：「此次鬼子兵分兩路，一路從白石村開過來，他們要先修復白石村的據點，另外一路暫時沒有開出來，還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動向。」
接下來的幾天里，八路軍一路上馬不停蹄的「掃蕩」，肚子餓了就到由「維持會」控制的村莊去吃飯，遇到不肯給八路軍提供伙食的「維持會」，就將他們打下來自己做飯吃。
「大家別亂了隊形！」劉雲大聲喊道：「鬼子燒了房子不要緊，咱們打退鬼子了回來還可以重新修建！只要人還在以後什麼都會有的！現在只有狠狠的打鬼子，也去燒鬼子的房子！」
鬼子的兵力大多被抽調走了，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八路軍出入如入無人之境！
獨立團此次的作戰目標是「掃蕩」那些勢單力孤的「維持會」，至於那些上百人、有堅固炮樓的日偽軍據點則一一放過，當然，如果確切的知道鬼子的據點不過是一個空殼，獨立團還是會一鼓作氣講其攻下來（因為井口拼湊軍隊「掃蕩」大青山根據地，使得原本就不多的據點大部成了空殼），如果不是某處據點不是空殼，偏偏那些鬼子偽軍又膽敢跑出來咬人，劉雲就會依仗著獨立團的優勢兵力將其全部吃掉。
毛四一在一旁低聲問道：「這個『維持會』不過十幾條人槍，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
劉雲無語，前前後後合計撥給偵察連八十多名戰士，絕大多數都是從主力連隊中淘汰下來的年級比較大的戰士，早就聽說偵察連的工作不好做，方、葉二人也總是在自己的耳邊抱怨人數太少、經費不夠，現在總算眼見為實了。
此時的事情已經一團糟了，佐佐木幾乎是咬著牙，從已經極為窘迫的兵力中再次拼湊出一個不完整的日偽軍混編中隊，由小林帶隊尋找「流竄」的八路軍獨立團決戰。
戰士們在已經變得寒冷起來的風中筆直的站著，劉雲看了看身穿雜色衣服的獨立團幹部戰士，點點頭對李遠強說道：「鬼子進來后發現他們撲空了肯定會惱羞成怒，政委千萬要注意別讓村民們四處走動，否則又會發生小楊村的悲劇了！」
一旁的黃青海也緊跟著說道：「我們一連攻堅戰最有經驗，還是我們來吧！」
十幾分鐘后，「轟！」燃燒的鬼子大院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無數垃圾、磚塊、木頭、泥塊就像火山噴發一樣被拋向天空，高高聳立的鬼子炮樓也在漫天的硝煙中
「佐佐木君，大青山游擊隊的老巢越來越大了。」井口一身戎裝，手裡拿著一根指揮棒敲擊著地圖上大青山地區所在的地方，「現在他附近的『維持會』已經不可靠了。」
獨立團見到日偽軍的反抗非常頑強，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立刻退了下去，正當日偽軍高聲呼喊萬歲的時候，八路軍從據點後面的射擊死角里打過來了。
「現在不能再遲疑了，」佐佐木思索了片刻，說道：「進入『治安區』后如果不能尋找游擊隊主力決戰，那麼就摧毀他們賴以生存的莊稼、田舍、各種作物、居民建築……，總之要將那裡夷為平地，不能讓八路軍有物質生存條件。」
根據地地雷的製作標準全部是按照劉雲的要求製成，只有兩種型號，一種小型地雷，這種地雷個頭比較小，比較容易批量製造，而且這種地雷不求將人炸死，只求將人炸傷，因為這樣日偽軍就得分出人手照顧傷員，削減他們的戰鬥力。現在這種小型地雷占絕大多數。他們一般安放在桌子下、大門旁、水缸邊等地方；另一種則是威力巨大的大地雷，一般埋放在大路上，採用了延時幾秒鐘的設計，用來炸正在行軍的鬼子「集團用戶」。
掃平了這裏的「維持會」后，獨立團不作絲毫停留，立刻掉轉槍口直撲鬼子三十裡外的黃洋鄉據點，根據偵察員的交代，那裡的鬼子已經開出去了，剩下的日偽軍很少。
「所以你就撒歡子撲到日本鬼子的懷裡去了？」李信兇狠的問道，見到漢奸不敢回答，憤怒的吼道：「拖下去砍頭，腦袋給我高高的掛起來！」
幹部們紛紛約束戰士，不久獨立團的隊伍加快了行軍步伐。
「好我帶人去！」馬常青立刻說道：「眨眼的工夫就給你奪下來！」
沒多久，槍聲就熄滅了，黃青海押著渾身橫肉的「維持會長」過來了。
炮樓裏面的鬼子唯恐八路軍趁機進攻，爆炸聲后抄起機槍幾乎是沒有目的盲目亂射。
「團長，當初你應該將白石村的老百姓全部遷進來，這樣就沒有人手給鬼子重修炮樓了。」諸葛同輕聲柬道。
「不、沒關係！」劉雲對十幾個鐵道游擊隊隊員擺擺手，笑著轉頭對李信說道：「當初我就是這麼要求他們的，他們就要進入地方了，可不能要求太嚴格，否則會露餡。」
「小劉！」李遠強看了看游擊隊的精華，有些放心不下地說道：「他們可是獨立團的家底，出門在外千萬不能和鬼子拼消耗呀！」
「好！堅決鎮壓！」劉雲看著寧靜的小村莊，說道：「但是不要搞株連，一人是漢奸並不代表全家就是漢奸，他的姨太太、大小姐、老媽子別去騷擾，這件事情要特別注意，別給我弄出什麼『風流韻事』來，他家裡的浮財除了軍用以外，全部分給老百姓。」
「不行！」劉雲搖搖頭，說道：「一來大青山沒有地方安置這些村民，小楊村的房舍和田地已經被俘虜的『一門道』人員佔據了，僅僅這些人的吃飯就是一個大問題；二來鬼子完全可以從別的村莊裏面抽調人手，只是時間上面慢一點而已！」
諸葛同在劉雲的身邊彙報道：「……各個村子都已經疏
「你們難道不知道站好嗎？」李信忍不住和問道。
薊縣的鬼子總算沒有等來「支那」軍隊的兩面進攻，在戰區司令渡邊的一再嚴令下，井口和佐佐木又找各種借口拖了十幾天，這倒不是井口玩忽職守，而是因為抗戰時期通訊落後，即使是鬼子的情報來源也是有限的，為了防止沂水地區「支那」主力部隊北上，井口不得不做穩妥的打算一直按兵不動，直到得到了X主力團折返回到了沂水地區后，井口才有膽子實施決定向大青山「治安區」實施「聯合作戰」。
劉雲搖搖頭，說道：「你們要記住，在戰術上要重視一切敵人，在戰略上藐視一切敵人！戰士們將生命交到我們的手裡，就要對他們負責！如果當幹部的玩忽職守，發現問題了還是一意孤行，那就是在犯罪了，和間接殺人沒有區別！」劉雲看著馬常青虎虎生風的背影，還是這個小子讓我放心！又指著馬常青的背影對黃、毛二人說道：「為將者就要像馬常青那樣不能貪功，否則不但害了自己也會害了部下的戰士們！」
李遠強點點頭，「你們在外面也要多保重，你也要多保重！」伸手和劉雲緊緊地握在一起，劉雲看著李遠強，腹中就算有千言萬語反而說不出來了。
漢奸低頭不語，黃青海一把抓住那漢奸的頭髮，獰笑著問道：「是不是想點天燈？！」
「有那麼玄虛嗎？」馬常青不以為然地嘀咕一聲，「待會兒如果有仗打了，讓我打頭陣。」
「那好吧！」井口禮貌的辭別佐佐木，面帶笑容轉身離開，只是有一點讓井口稍微遺憾，曾經拍胸脯答應的汽車還是沒有給弄來，所以這次作戰還是和以前一樣依靠步行。
「還鎮壓呢？」偵查員憤憤地說道：「就在昨天我和小柳子回來的時候，小柳子就在這裏被他們當作土匪抓去了，我如果不是跑得快只怕一起遭了毒手。」
毛四一立刻跳起來，「我們二連才是最有經驗的！當初白石村的鬼子碉堡也就是我們二連打下來的！」
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在薊縣同樣發生了很多事情，大青山八路軍游擊隊連續攻打一些小據點、拆卸「維持會」的大院，公然「招降納叛」，已經讓井口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為了給鬼子造成更大的被動，沂水地區的主力團也趁著國民黨軍展開攻勢的有利時機，北上連續打了幾個勝仗，沿途敲掉了一些鬼子的據點。
劉雲有些惋惜的搖搖頭，肥皂作坊的甘油剛剛面世就遇到了鬼子的「掃蕩」，如果鬼子再「寬限」幾天，憑著自己和汪直就可以試製大威力爆炸物了，實在是可惜！打斷諸葛同正在彙報的流水帳，問道：「鬼子的前鋒到了什麼地方？」
「這裏就是我們道別的地方了。」劉雲對鐵道游擊隊的兩個幹部說道：「到了敵人控制的火車站一定要注意隱蔽，先找一個地方落腳，和居所周圍的群眾要密切關係，有些落難的江湖好漢要注意留心收留……」
劉雲整了整思緒，說道：「命令馬常青立刻率騎兵隊在附近的道路上警戒，二連和四連原地待命，一連給我在最短的時間拿下這裏的『維持會』，向陽和小黑子
「我回頭逃跑的時候，親耳聽到當時小柳子已經大聲告訴他們了，可是我一回頭，就看到他們的『維持會長』親自抄刀動手了……」偵察連的戰士眼睛有些紅了。
「好啦！好啦！你們這兩人還以為自己是當山大王那會兒？」李信走上來皺著眉頭分開毛、黃二人，看了看依舊滿臉不服氣的毛、黃二人，不客氣地左右開弓敲著兩人的腦殼，說道：「嘿！你們這兩傢伙的心思我還不知道？不就是想當營長么？！」
薊縣的井口和佐佐木並不知道身邊有一條大魚（省政府），一方面全力防止「支那」國民黨軍隊的反撲，另一方面高度戒備來自嚴防沂水地區「支那」共產黨軍的「入侵」。
鬼子的炮樓修在據點里，因為布置得不合理，子彈打不到貼著牆角戰鬥的獨立團戰士，結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八路軍炸開牆角衝進來。獨立團的戰士迅速消滅院子里僅存的幾個日偽軍，然後一把火將鬼子的據點宿舍點燃。
「誰無恥啦！」毛四一跑上去就要揪住黃青海的衣領「問個明白」！
下面的幹部去布置后，劉雲轉身看了看身後安靜的四連連長鄒大興和指導員曹造材，笑著對他倆說道：「走吧！咱們去觀戰！讓你們見識見識土八路的厲害。」
劉雲再次上前一把拉住方雙和段強兩人的手，誠懇地叮囑道：「在這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里，你們學會了一些基本的自保本領，即使是遇到少量的敵人也不會太吃虧，但是絕對不能和鬼子拼消耗，遇到危險更不能慌張，一切都要小心，要多動腦子。」
鄒、曹二人相視一笑，他們兩個人都是新來的，不會去爭這些事情！
李信看到劉雲喋喋不休的說了大半天，而那些鐵道游擊隊員一個個站沒站像、坐沒坐像的，甚至方雙這個傢伙也是歪歪扭扭的背靠著一棵大樹，要知道這個傢伙是一個新黨員呀！
遇到日偽軍的據點時，裏面有兵的就避開，空殼據點能打下來就打下來，不能打下來的則在周圍破壞一番后甩手走人。
也有戰士跟著劉雲回頭，卻立刻失聲大喊道：「鬼子在放火燒房子！」幹部戰士們紛紛回頭，本地的子弟兵的情緒立刻激動起來，有些戰士回頭看著黑煙乾脆停下了腳步。
劉雲一邊示意部隊繼續行軍，一邊解釋道：「他們的人數雖然不多，但是他們造成的破壞卻不是你們二連能夠比擬的！」
劉雲暫時沒有作聲，低頭想著什麼。
看著井口躊躇滿志的離開，佐佐木雖然有些黯然，但是這個傢伙總算比咄咄逼人的中江要好多了，想到這裏佐佐木又非常痛恨「支那」共產黨軍，如果他們能夠堂堂正正的正面對決，那麼他們在大青山的地方部隊和沂水地區的主力部隊早就被「皇軍」消滅好幾次了。
大半天的行軍后，爬上半山腰的劉雲一回頭，大青山某處的村莊升起了濃濃的黑煙。
劉雲最後看了看身著便裝的偵察連戰士，說道：「走吧！部隊抄小路開出去，偵察連的戰士帶路。」說完對揮揮手，示意戰士們開拔。
「咱們別走遠了！」劉雲笑著說道：「待會兒鬼子的據點裏面的彈藥庫肯定會要被引爆，到那個時候看他們的碉堡還怎麼能夠保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