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七十章 遭遇戰
戰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一干鬼子兵頃刻間就感覺到地面在輕微顫動，騎兵隊根本就沒有給鬼子太多的準備時間，鬼子兵正要頑抗的當頭，騎兵隊的馬刀已經從天而降。
「連長！鬼子從左右兩邊撲過來了！」一個戰士指著兩翼的鬼子散兵線慌張起來。發現鬼子從兩翼包抄后，不少幹部戰士立刻明白自己很難活著回去了。
「嘿！」李信的眼睛睜著溜圓，對宋意問道：「你小子，居然敢讓我老人家給你親自送飯？」
那個戰士立刻加快幾步跟上劉雲，敦厚的笑著說道：「報告團長！我叫楊先問，二連的。」
「幹什麼？」宋意「死抗」道：「這件事情我會寫檢討！但是不讓我們連上戰場，我就是心裏不服氣！」
鬼子伍長一愣之後，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對面路上猛然間擠出了密密麻麻一大片騎兵。騎兵隊的那些蒙古騎手們馬術、刀術非常精湛，整個騎兵衝擊隊伍自動分成前後兩條散騎線，每個騎兵都將身體牢牢的貼在馬背上。事實上因為速度的原因，騎兵沖入敵群后也僅僅只能對鬼子步兵進行一次揮砍，萬一沒砍到就只能留給後面的騎兵繼續砍。
鬼子軍官顯然沒有料到情況會發生這種變化，身邊的士兵差不多都已經被派出去迂迴了，情形頓時逆轉之下。
「哦！」劉雲笑了笑，毛澤東這個時候開始注意到保存火種的問題，如果對自己這些千錘百鍊的老紅軍好一點，將來毛澤東也會對自己好一點（毛不會容忍山頭主義），所以教導隊里的老紅軍比例很大，想了想繼續拉家常，「原來是老紅軍，好一個戰鬥英雄！咦？你的體力明顯沒有透支，為什麼不跟緊一點？」
陳容頓時大喜，片刻后又黯然地說道：「說得輕巧，除了第三條很容易解決以外，前面兩條實施非常困難，挖排水溝就等於在泥水裡挖地道，而通風口萬一被鬼子堵上了怎麼辦？」
劉雲辭別陳容后，一扭頭髮現李信也過來了，估計也是接到了緊急碰頭的通知，而李信的臉上還在嘿嘿的笑著。
帶隊的鬼子軍官藏在射擊死角里左右一看，立刻明白了，原來這些八路是為了掩護那些還沒有來得及逃走的老百姓，「吃掉他們就走！這不用多長的時間。」鬼子少尉對身邊的偽軍軍官兇狠作了一個合圍的手勢。
「不行！」劉雲立刻指了指遠處正在吃早飯的五連戰士，「你看看人家五連，他們也是剛『訓練』完才趕上吃早飯呢！」李向陽立刻沒有脾氣，其他教導隊員也只好緊緊地跟上劉雲的步伐。
「是這樣的。」陳容碰到劉雲的目光后，立刻低頭說道：「挖掘的地道出了一點問題，這幾天地道裏面積了不少水，現在幾個村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宋意立刻明白過來了，其他連隊的幹部都參加了共產黨，可是因為理想信念不同，自己並不贊同共產主義所描敘的那一套，雖然萬仁指導員也曾經再三懇請自己去參加學習，可都被自己找各種借口推辭掉。
……
劉雲不易察覺的輕聲嘆了一口氣，難道鍾副政委能夠陪你，我就不能陪你？「鍾副政委這些天是不是和你一起挖
『注：騎兵只能在馬上用刀，想要用槍就得下馬！』
八連有戰士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一聲戰馬的長嘯，立刻不顧隱蔽的四處搜尋起來，「你要找死嗎？快趴下！」八連連長指著那個戰士吼叫起來。
「據說民兵們也不願意到五連來當兵！」
劉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無可奈何點點頭，沉靜了片刻之後居然又想出了辦法，淡淡的說道：「你可以找木匠做幾台抽水機，這樣就可以將地下水抽乾淨，然後一方面盡量選擇地勢高的地方挖掘地道，一方面將排水溝直接挖到附近地勢很低的水源所在處，將來鬼子用灌水機淹地道的時候，就可以讓灌進來的水從哪裡來回到哪裡去；
現在部隊的條件已經好多了，在老百姓中間的威信也有了，有些年齡大的幹部們就開始很正常的「溫飽思淫慾」，而且以前的連年軍閥戰亂，本地的男女比例稍微有些失調，那些小老百姓也非常渴望自己家的閨女能夠嫁一個吃飽飯的部隊幹部。
「這個……」劉雲也不好說，有無數次入黨的機會擺在宋意的面前，可是宋意沒有珍惜，事實上就算是劉雲也不敢阻止軍隊政治化，否則將來再多的腦袋都不夠人家砍，而且軍隊政治化的好處卻非常明顯，首先是極大的提高了戰鬥力，再次就是杜絕大範圍的叛逃。
宋意有些狼狽的摸掉臉上的飯屑，然後又馬上板著臉說道：「團長，你還是讓我走吧！我在這裏呆不下去了！」
李信看到宋意在發愣，拍拍宋意的肩膀，說道：「寫一份檢討送到團部來，順便好好的想想吧！」
宋意默默的看著戰士們狼吞虎咽的吃飯，難道政治非要介入軍隊嗎？
宋意的傷勢還沒好透就勉強出院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到部隊練兵，在早晨如同刀削般的寒風中，五連的幹部戰士們站得筆挺。
劉雲對身後看了看，在寒風中隊員們大多汗流浹背的精赤著上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能夠緊跟在自己身後的人並不多，倒是一個矮壯小夥子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後，一連幾天了都是這樣。見狀，劉雲稍微放慢了腳步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姓楊？二連的？」
吃早飯的時候，李信等了一氣，發現別的連隊都過來吃早飯了，可就是五連沒了蹤跡，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只好讓人打包送到五連的駐地來。
劉雲又開始傷神了，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很簡單』！我一路送你回去，在路上跟你詳細說明白。」
在鬼子軍官的指揮下，日偽軍很快分兵進行兩翼包抄，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八連的幹部戰士就感覺到了兩側打過來的稀稀拉拉的子彈。
李信立刻叫了起來，「我和人家還沒咋的，娘的！羊肉沒吃著反而惹得一身騷。」
※※※
「看什麼看？！」宋意受了極大的刺激，憤怒地對自己部下吼叫起來，「今天早上誰也不準吃飯！就這麼站著！」
「那為什麼不讓我的連隊參加戰鬥？」宋意眼睛睜得溜圓瞪著劉雲。
好不容易安撫住宋意，劉雲回到了教導隊的集訓地，一干隊員們正在狼吞虎咽的吃飯，
「怎麼了？」劉雲奇怪的問道：「沒有人得罪你吧？」
「團長！」有警衛隊的戰士遠遠的大喊，「有緊急情況，政委讓你立刻趕去作戰會議室。」
陳容點點頭，「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居然陷入了瓶頸，「已經停挖了？」劉雲立刻問道。
李向陽雖然緊緊地跟在劉雲的身後，但也是累得將舌頭甩來甩去，「哥，每天早上、起來得太早了，以後能不能晚一點？」
緊接著，鬼子的主陣地上突然冒出大批騎兵，鬼子兵頓時一片嘩然，紛紛掉轉槍口瞄準疾馳而來的騎兵隊，鬼子對八連的壓制火力頓時削減了大半。
陳容想了想立刻搖搖頭，這樣不好！會讓人家誤會的！「還是就在這裏說吧！」
「巴嘎！」鬼子軍官一聲嚎叫，向著閃電般接近的騎兵握緊了指揮刀。「喲嗬」一聲，一個貼在馬背上的蒙古戰士猛地拉直了身體，一柄馬刀帶著呼呼風聲砍向鬼子軍官的腦袋。
鬼子軍官指揮日偽軍和八連激烈交鋒后，對面的八路也許是害怕會被優勢「皇軍」圍殲，也許是子彈不多了，頑強抵抗一陣后就轉身拚命逃跑。
宋意圍著隊伍來回走了幾圈，戰士們站得中規中矩，找不到刺，可是心中的火氣又找不到地方發泄。
陳容馬上聽到了身後劉雲的腳步聲，立刻回頭正色說道：「團長你不用送我了！」
陳容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難為情地說道：「團長這是說的什麼話？！」
※※※
「還謝什麼？！這都怪我當初沒有說清楚！」劉雲搖搖頭又對差不多吃完飯、正在聚精會神看著自己和陳容的教導隊隊員們喊道：「現在分成兩組，一組進行機槍拆卸、保養、組裝練習，另一組進行挖掘戰壕演練，由李向陽和楊先問分別帶隊。」
楊先問看了看李向陽，不好意思地低聲說道：「我不好意思超過李向陽，因為他一直是跟在你身後跑步的。」
偽軍軍官一邊對著撲過來的騎兵開槍，一邊狼狽向後逃跑，順便驚慌失措的招呼自己手下的弟兄，「快撤！不要管這些日本人了，他們不會走的！」
「我們有沒有可能參戰？！」宋意絲毫不放鬆，飛快攔住就要離去的劉雲，「否則，這個連長您還是另請高就吧！」
「陳主任來了？」劉雲笑著大聲打招呼，「真是稀客！」
陳容這是第一次主動來找劉雲，自從上次明確拒絕他之後，雖然劉雲沒有再來「糾纏」自己，但好像依舊沒有對自己沒有死心，路上偶爾碰到自己、接送傷員的時候，眼神中依舊對自己含情脈脈，想到這裏陳容心中一暖！
嘈雜的隊員們突然安靜下來並且望著一個地方發獃，劉雲一轉身，陳蓉遠遠的過來了。
鬼子少尉是一個勇敢的軍人，解救了己方的傷員和俘虜后，憑著軍人的職責依舊毫不留情的率隊窮追猛打，一路上不斷有零星八路軍士兵被「皇軍」打死，隨後「皇軍」不知不覺
一馬當先的馬常青越過一座平緩的山披后，二十幾個跑得飛快以至於有些喘氣鬼子兵赫然出現在眼前，「殺！」馬常青一聲暴吼掄圓了大刀，迅速策馬加速。
此時渡邊還在縣城坐鎮，駐地的鬼子軍官唯恐自己交不了差，而且覺得是白天，各處的支援也很方便，所以壯著膽子私下糾集兩個小隊的日偽軍向八連劈頭蓋臉撲來，八連不能抵擋，抓住的日偽軍俘虜和傷員又全部被鬼子「追」了回去，並且還被鬼子死死的咬住了屁股。
「該死的土匪！」馬常青心急如焚，低聲詛咒起來，「以後再抓住了土匪一律砍腦殼！」八連是馬常青的麾下，一旦打殘了以後又要花費大力氣重建，沒多久馬常青乾脆拋下步兵，僅帶著四十幾個騎兵風馳電掣般的去救八連！
劉雲停下腳步等了片刻，轉頭對楊先問說道：「先問你先帶隊伍回去吃飯。」又對趕上來的宋意讚許道：「宋連長你們的訓練好嚴格，居然到現在才吃飯？不錯不錯！」說完對著自己的嘴巴指了指，示意宋意的嘴角有飯屑。
「二、三連！當時他們正好就在附近就派他們先過去了，馬常青和趙延也一併過去了。」李遠強說道：「其它連隊隨後已經集結，準備防禦鬼子的大範圍報復。」
正當鬼子軍官猶豫不決的時候，前面逃竄的八路軍突然來了一個急剎車，停下腳步搶佔有利地形狙擊窮追不捨的鬼子，幾個跑得快的日偽軍冷不防被擊倒。
劉雲想到宋意不得志的樣子，低聲說道：「我還想派五連出去呢！看來現在是趕不上了。」
趁著戰士們擠上去吃飯的時候，李信對宋意勾勾手指頭，低聲說道：「你過來！」
村子下面的小通風口用打通關節的竹竿捅到地面換氣，至於地道的大通風口則安排在荒無人跡的山野之間，用風動通風扇進行強迫通風（抽風），你是文化人，磨房的風扇原理你應該知道，這種大風扇也可以找木匠製作，但是最高的通風口必須安排在地勢比較高的山上，這樣一來地道內部大體上能形成乾燥、冬暖夏涼的小氣候。」
劉雲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記得歷史上的地道戰具備了防水和防煙霧的功能，不過那也是付出了血的代價后才改進的，絞盡腦汁的想了想，半天才如釋重負的笑著說道：「『很簡單』，第一，需要挖掘一條、或者幾條排水溝；第二，還需要良好的通風口，到時候鬼子肯定會使用催淚瓦斯毒煙倒灌地道；其三，地道內部需要設立哨卡、陷阱，也就是說哪怕鬼子找到了地道的入口，也不能攻進去。」
「他娘的！鬼子居然跟著八連進入了根據地的腹地！」李信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只不過讓他們八連去剿匪，沒料到八連那群狗日的居然弄出這種事情來！」
「這件事情暫且不提！」李信低聲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麼只能留在根據地訓練戰士嗎？我告訴你吧！是因為你的覺悟不高。」
教導隊的隊員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看著劉雲，劉雲又繼續說道：「還是那句老話，誰的軍事技術過硬誰就擔任教導隊隊長。」
「不是專程送你！」劉雲當面說謊心不跳，「我這也是回團部有要事，並不是專門送你，如果你害怕別人議論，這樣吧！你先走！」
「你們在幹什麼？」老遠李信大聲喊道：「吃飯還要老子親自送過來？」近了后發現整個連隊的戰士好像受了相當大的委屈，宋意就好像一隻發怒的雄雞一樣高昂著腦袋。
「都是這些毛賊、土匪惹的禍！」劉雲皺了皺眉頭，這次和鬼子的遭遇戰打亂了獨立團的正常部署，如果八連被鬼子打殘，作戰計劃就不得不推遲。
「馬教導員帶人過來了！」那個戰士也吼了起來。
沉默了兩秒鐘后，劉雲想通了似的說道：「這樣吧！下次派你們連打援，你要記得抽幾個骨幹過來學習陣地戰技術。」
「嘿！我還就不信這個邪！」劉雲想了想又反過來威脅道：「你這個老傢伙作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共產黨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誰也不能搞特殊化，我勸你還是早點和人家成親，免得人家肚子大了找上團部來敗壞八路軍的名聲，但時候你可是要受處分的。」
「上刺刀！跟我沖！」八連連長一聲吼叫，當先跳出了出來。
可不能讓劉雲和鍾天祥因為自己起了隔閡，陳容立刻避嫌，笑了笑說道：「鍾副政委和你一樣有更重要的事情，挖掘地道主要由我和王打鐵同志負責。」又一語雙關的說道：「他和你一樣都是被我趕走的！」
外出辦事的六連指導員萬仁也在路上聽說了宋意不準戰士吃飯的事情，慌忙趕過來了，老遠就大聲喊道：「胡鬧！老宋你這是在胡鬧！」近了后，對戰士們揮揮手，說道：「同志們快吃飯！」
「我的戰士比別的連隊只好不差，為什麼一直讓我們呆在根據地訓練？」宋意指著站得筆挺的戰士說道：「我不服氣！」
劉雲對楊先問擺擺手，示意其勇敢的挑大樑，然後快步跟上陳容。
此時劉雲正好帶著教導隊晨跑路過這裏，其實劉雲以前也想過要組建特種兵，但是根本就沒有條件和物質基礎，培養一個成熟優秀的特種兵小組需要大量的時間，以現在的條件來看，只能是儘可能培養更多的擁有先進軍事素質的幹部。
劉雲立刻問道：「派出去的是哪幾個連隊？」
「沖啊！」「殺啊！」「打鬼子！」……八連的戰士跟著紛紛跳起來，吼叫著向首尾難顧的鬼子陣地猛壓上去！
「大家再堅持一下。」劉雲揮揮手，示意疲憊不堪的三十幾個准幹部們加把勁努力跟上，「到王家村就吃飯。」
「你也來吃一點東西吧！」指導員萬仁給宋意端來一碗飯，「這麼久肚子也餓了！」
一陣稀稀拉拉的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后，騎兵隊展開后僅僅一個衝鋒，就將迂迴的鬼子兵消滅得乾乾淨淨。
「你瞧瞧，他們五連都是一些矮子！」
「他？他還能嫩著呢！」劉雲立刻看了看上氣不接下氣的李向陽，這小子真正發揮大
宋意默默的接過萬仁手裡的飯，就因為自己不是共產黨員，結果就變成了「靠不住」的幹部？！如果自己被懷疑有叛變的傾向，身為指導員的萬仁有權力剝奪自己的指揮權甚至生命！
楊先問正要謙虛，突然遠遠的有人大喊：「劉團長！有事找！」劉雲一抬頭，看到宋意正迅速丟下飯碗向自己這邊跑過來。
正在千鈞一髮之際，鬼子左側的迂迴部隊一頭撞到了石頭上，按道理來說馬蹄的聲音應該會被傳得老遠，但是此時槍炮聲卻掩蓋了這一切，加上鬼子急於迂迴，根本就來不及在側翼安排警戒士兵。
「八連不會被打殘的！」李遠強安慰道：「已經派人過去支援了！」
劉雲的事情很多，不可能做到事必躬親，有些事情只需要給下面人一點提示就可以了，具體如何操作讓他們自己去發揮，和這個時代的人相比，劉雲僅僅也不過知道歷史的結局、以及視野更開擴一點而已，不可能做到智力超出別人一大截。
女人大體上喜歡有本事的男人，陳容的臉上飄過一濾淡淡的興奮、紅暈，「謝謝團長！」
李向陽還好一點，楊先問有些臉紅的喊道：「團長，我怕我不行！」
進了作戰會議室后，劉雲才知道是什麼事情，日偽軍一部和獨立團新編八連幹了起來，起因非常簡單，幾個日偽軍下鄉弄點東西吃，兩個鬼子兵跟著一隻活蹦亂跳的肥雞不知不覺跑出了防線，卻正好被附近剿匪的新編第八連迎面撞了一個正著，一陣雞飛狗跳后打死一個鬼子逃回去一個鬼子傷兵，隨後八連又猛追過去打死、俘虜了尾隨而來的七、八個日偽軍。
「以前還要矮一些，後來和鬼子的特務隊打仗，這才好不容易補充了一些高個子民兵進去。」
劉雲一愣，半天沒有說話，看了看紛紛觀望過來的五連戰士，耐心的說道：「部隊馬上就要開戰了，這一段時間好好練兵吧！」
「太君！」一起參与追擊的偽軍軍官喘著氣對鬼子少尉提醒道：「佐佐木和井口閣下曾經交待過不允許私自追擊八路軍，我們、還是撤退吧！這裏太危險了。」
宋意怒視著從身邊晨跑的主力連隊，主力連隊的幹部戰士慌忙閉嘴，跑遠了后又嘻嘻哈哈的笑著。
戰士們的心中一凜，不敢再東張西望了。
這一路上兩人卿卿我我邊走邊聊天，招惹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和劉雲說話、打招呼，劉雲總是會捎帶上「我們」這兩個字，惹得陳容又羞又怒，偏偏又不能發作，否則別人會更加懷疑。
劉雲看了看路人，可惜鍾天祥這小子不在，嘿嘿！不然……
現在的土匪非常狡猾，自從八路軍和鬼子在地面上打來打去之後，小股土匪通常是兩邊跑，惹惱的日軍就往八路軍那邊跑，惹惱的八路軍就向鬼子那邊跑，而獨立團為了提高新編連隊的戰鬥力，團部屢次將新編連隊拉到防線邊緣「修理」附近的土匪和冒進的偽軍，沒料到這次卻被土匪給耍了，八連被土匪牽著牛鼻子轉了幾個圈和鬼子迎面幹上后，作為罪魁禍首的土匪們則蒸發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