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縱橫之龍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地道戰
「閣下！這還需要時間！」佐佐木察覺到渡邊又要發狂，急忙解釋道：「請閣下放心，新一輪的『聯合治安』已經部署完畢，帝國的勇士很快就要開出去踏平八路軍的巢穴。」
「轟！」一聲巨響后，地面上倒也給鬼子炸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窟窿，可是看著這個黑不溜秋的誰也不敢貿然下去。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渡邊威脅道：「中江的傷勢快要複原了……」
※※※
等著吧！明天用灌水機淹死你們！井口「啪」的一拍腦袋！咬牙切齒的咆哮道：「收兵！」
鬼子憲兵隊長眼珠一轉，按照老規矩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皇協軍」開道。幾個偽軍心驚肉跳的鑽入地道，沒多久就傳來了喊聲：「太君，您下來吧！這裡有好多老百姓，可是我們人少不敢把他們怎麼樣，而且這裏還混雜著幾個土八路！」
「急啥？！」劉雲笑著說道：「你們只要好好地守住地道里的設備和器材就行了！沒有那些東西我們一年也翻不了身！」
王溫良將原話翻譯過去后，一個膽子大一點的「維持會長」心驚肉跳的說道：「太君，這可不能開玩笑呀！我們可是大大的良民！一心向著『皇軍』。」
「和八路軍的交鋒已經不僅僅是軍事方面的問題了！」佐佐木突然憤怒起來，「可是帝國的某些要人總是看不到共產黨軍的威脅！」
民兵立刻掙紮起來，「啪」的一聲槍響，池本毫不客氣的下了毒手。
「汪汪、汪汪……」鬼子的狼犬對著某處一頓狂吠，鬼子憲兵隊長池本立刻一揮手，幾個鬼子工兵立刻拿著大劑量炸藥埋設在這裏，然後牽出電線跑出老遠。
「鬼子不願意留在原地挨打，他們向後撤退了！」諸葛同向劉雲彙報道。
沒過多久，井口不得不鐵青著臉「辭別」村口的那個地道洞口，命令前鋒進入村子。
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鬼子的毒氣彈早就用光了，但是為了加強火力薰死這些八路軍、沒有「良心的刁民」，井口又讓鬼子兵從附近收集來了雜草、枯枝敗葉，繼續實施「煙熏戰術」，十幾個鬼子、偽軍光著上身賣力的煽風點火。
……
得到命令后，鬼子憲兵立刻向黑黝黝的地道口使用催淚瓦斯，正當鬼子睜圓了眼睛關注地道口的時候，一公里路外的一座山頭上突然飄出了一溜黑煙，鬼子放出的毒煙不知不覺間全部被排出了地道。
「安靜！下面頒布作戰命令！」參謀長戴仙兵站起來說道：「命令……」
百團大戰後鬼子開始將大青山深山的人口強行外遷，以便削弱根據地賴以生存的基礎，深山有一些散居的小村落因為信息不靈通，因此慘遭鬼子屠村。
「如果人員將地道填滿了，則頂多隻能堅持一、兩天，乾糧吃完了怎麼辦？難道你想生火做飯？地道通風不暢，一旦藏多了人就會大範圍的窒息。」劉雲嘆了一口氣，「放心吧！頂多七天鬼子的『
漢奸翻譯王溫良將偽軍士兵的話告訴池本后，池本頓時兩眼放光，對著一旁警戒的部下一揮手，「下去，統統的下去！」十幾個鬼子兵立刻一窩蜂的跳入地道口，正當池本滿心喜悅等候下面的好消息的時候，冷不防地道里傳來了兩聲沉悶的爆炸聲。
隨後跟上來的井口也看到了霰彈槍的威力，「給縣城發電報，讓他們準備灌水機火速送來。」說完后又對憲兵隊長池本問道：「你們帶來了多少催淚瓦斯？」
「團長！」汪志毅跟在劉雲的身後，低聲問道：「這次鬼子要多久才能退下去？」在汪志毅看來，根據地能不能躲開這次鬼子的「掃蕩」還是一回事呢！
「八路軍待你們可好呀？」井口冷笑著問道。
井口率領大部日軍沖入根據地后，一路上各個村子早已是人去樓空了，讓鬼子兵四處搜索了一陣，卻連一根雞毛都沒有找到。來到王家村村口后，上上下下的鬼子神情開始嚴肅起來，戰鬥隊形四散散開，鬼子兵端著步槍、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前進，機槍組紛紛搶佔制高點。
將一小張布條放入特製藥水后，上面立刻顯出淡淡的字跡。「鬼子準備對我方根據地進行『治安戰』，縣城裡出動了一個中隊的日偽軍，匯合其他幾路的日偽軍后，預計總兵力將超過了一千五百人，行軍路線……」戴仙兵念道。
歷史上鬼子佔據的重要地區「治安」狀況，可按蒙疆、長江三角地帶、武漢地區、華北順序排列（「滿洲國」沒有算上），華北為最差。但是現在卻輕微的發生了改變，綏遠地區迅速崛起的獨立團一次又一次的給予日本侵略軍沉重打擊。
「閣下！我是佐佐木！」佐佐木目無表情的接過電話。
一干鬼子兵趴在地上等了老半天，可前面就是沒有動靜了，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汪汪汪……」憲兵大隊的狼犬跟了上來，這讓鬼子中隊長鬆了一口氣。
「巴嘎！」渡邊突然一聲怪叫，咆哮起來，「讓佐佐木接電話！蠢材！」
「難道這次『治安討伐』戰難道就這麼無果而終？」井口不甘心地問道，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才是最高指揮官！
「砰！」一個鬼子兵還沒來得及點燃火把就被一槍擊斃，緊接著「乒乒乓乓」的冷槍聲不斷。鬼子兵沒地方躲藏，而且不管藏在什麼地方都不安全、都在挨子彈。僅僅半個小時的工夫，鬼子中隊就死傷了大半個小隊。隨後，鬼子只好狼狽的撤出王家村。
井口看到「維持會長」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也不生氣，「哼！」一聲冷笑后對鬼子憲兵隊長說道：「立刻集合村民，膽敢反抗的立刻用暗通八路軍的罪名槍斃！」
「你能解釋嗎？」渡邊的語氣還算
十幾分鐘的炮火急襲完畢后，鬼子兵再次踩著廢墟中的瓦礫小心翼翼的進入王家村，可是冷槍並沒有因為王家村變成一片廢墟而消失。等到鬼子再次佔領王家村后，「砰！」一聲清脆的槍響打破了寧靜，「吁！」鬼子中隊長的戰馬一聲慘叫，連同馬背上的鬼子中隊長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鬼子中隊長忍著劇痛趴在地上看了看，四周又已經是槍聲一片。
「這次鬼子是下了大本錢！」劉雲笑著說道：「但是對於我們也是一個機遇，如果這一仗打好了，將鬼子趕出農村也是有可能的！」
渡邊憤怒得很想從電話里將手伸過去給佐佐木一記耳光，半天才冷笑著問道：「按照『支那人』的說法，你這算不算『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新區的老百姓則採取自願的原則，願意撤退到山上的，根據地的幹部則全力幫助，不願意逃到山上去的老百姓則讓那些「維持會」成員繼續出面「維持次序」，工作組的同志混雜在其中，負責監視這些老漢奸和傳遞情報。
鬼子的大軍剛開出城門，就有一隻鴿子「呼啦、呼啦」的飛走了。
「給我將地道挖開！」井口惡狠狠的又下了一道新命令，幾十個鬼子工兵立刻跳下一處所謂的地道開挖，一挺鬼子重機槍時刻瞄準著地道的深處。
「應當以軍事進攻為主，政治、文化滲透為輔！」佐佐木摸了摸腦殼，挖空心思的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在情報戰上我們已經輸了，如果不能讓更多的『支那人』和蒙古人為我所用，帝國軍隊就不可能達到『以戰養戰』的目的，我們的重點依舊還是『以華治華』！」
「報告閣下！此次憲兵隊帶了足夠數量的垂淚瓦斯！」池本將胸口一挺，「請閣下立刻下令！」
「事實上佐佐木君是錯誤的！以在下看來，整個『支那』對『大日本皇軍』真正具有威脅的是以蔣介石為首的黃埔少壯軍政系！」井口想了想，又嚴肅地補充道：「這一點已經得到了整個軍部的承認！」
「轟！」一聲沉悶的爆炸傳來，井口立刻站起來看著遠處的地道口，很快一個鬼子尉官飛快的跑來，近了后喘著氣說道：「報告閣下，工兵在地道里踩響了地雷，死傷七、八個人。」
幹部們立刻伸長了脖子，等到鬼子龜縮到了縣城，然後又將鬼子趕出佔據的縣城……
「我知道了！」佐佐木有些麻木，對渡邊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多少，等到渡邊差不多要講完了的時候，佐佐木這才插口道：「閣下！請恕我直言，現在的局面僅憑軍事手段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
鬼子開路的中隊進入村內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注意腳下，但是直到佔領了全村，也沒有發現什麼抵抗，鬼子中隊長鬆了一口氣后揮揮手，準備讓鬼子兵燒毀村民們的房舍。
等到幾個鬼子兵將同伴的屍體拖上來后，王溫良忍不住捂著嘴巴
「啪！」一聲槍響，井口緩緩的放下槍口，「把剛才反抗的人全部殺掉！」
「太君說了！」王溫良指著「維持會長」們恫嚇道：「你們這些人都在暗通八路！不要以為僅憑一點酒食就可以蒙蔽太君！」
一個鬼子兵滿臉是血的退到了洞口，整個喉嚨被子彈切開，喉部的「皮管」向外胡亂翻滾著，臉上滿是細小、向外噴涌著冒著血的血洞，轉過身體艱難的對著池本嘶啞的喘了幾口氣，然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道口裡。
※※※
「嘩」的一聲，一隻雜色鴿子帶著風聲跳下來，發現籠子邊上有很多人後，「咕咕、咕咕……」有些不安的來回走動。
「叮叮叮……」電話響了，井口鐵青著臉去接電話。
頒布各部的作戰後就是緊張的堅壁清野工作了，老區的老百姓全部疏散到山上去，家裡的鍋碗瓢盆、糧食等生活物品全部藏入地道，水井用石板、木板蓋住，上面鋪上浮土，徹底乾死、餓死這些鬼子兵！
「那佐佐木君的看法是……」渡邊的語氣不知不覺地緩和了起來。
「轟！」一聲輕微的悶響，一枚土製跳雷猛然間跳上半空，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巨響猛烈爆炸。前面開路的鬼子兵在跳雷彈起的瞬間就慌忙趴在地上，但還是有幾個鬼子兵當場被炸死、炸傷。排雷的工兵立刻衝到前面，手裡拿著掃雷器來回的探雷。
「可是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那麼多人手，而且山上怎麼可能藏得住上萬人？」李遠強搖搖頭，肯定的說道：「鬼子怎麼可能會碰『維持會』控制的村莊呢？」如果鬼子惱羞成怒之下屠殺「維持會」的人，它們將在政治上將更加被動！到時候給八路軍通風報信的人將更多！
近段時間內，獨立團依仗著情報優勢，在夜間連續偷襲鬼子駐軍，殺性不減的消滅三個小隊的日偽軍，並迫使一個連的偽蒙軍「反正」。
「下面怎麼啦？遇到八路軍的反抗了嗎？」王溫良立刻扯開喉嚨向地道裏面狂喊：「說話呀！出來一個人呀！」
井口看了看飢腸餓肚的日偽軍趴到大白米飯前狂吃狂喝，又將目光冷冷的轉移到一干「維持會長」們的身上。
「我看你們不是好人！」井口冒出這麼一句讓「維持會長」們心驚肉跳的話。
「砰！」一聲清脆的槍響，原本瞄著腰的鬼子兵再次齊刷刷的趴到了地上，但是掃雷的一個鬼子工兵則捂著胸口直愣愣的倒下去了。
根據地的地盤一再擴張，已經或明或暗的在將近一百個村莊建立了勢力，而且更多的工作組下放到了更遠的地方。
劉雲總覺得有點不放心，半天才遲緩的點點頭，「好吧！」
天黑后，小四村就有十幾個「維持會長」們聯名趕來歡迎「皇軍」，他們讓村民們挑著大量的熟食、帶著米酒來慰勞「皇軍」，而
這次依舊是李遠強帶著老百姓上山躲藏，鍾政委帶著一部份民兵和傷病員堅守地道，同時地道里還留下了一部分行動不便的老百姓、傷員，劉雲再次挂帥帶著獨立團的主力出征。
外面的井口聽到密集的槍聲后大吃一驚，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冷槍，愣了片刻，「準備炮擊！」
「井口君無需如此客氣！」佐佐木也立刻彎腰鞠躬還禮，感動地說道：「在下一定為閣下誓死效勞！」
「閣下！」井口立刻「解釋」道：「我們的兵力不夠……」
幾個「維持會長」哪敢說根據地的村幹部，否則鬼子前腳開走，八路軍就會後腳鎮壓！
「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們的情報工作更加被動、落後？！」井口打斷佐佐木的話，驚訝的問道。
汪志毅點點頭，又馬上不解的問道：「挖出來的地道可以藏上三個獨立團都不成問題，為什麼還讓老百姓藏到山上去？！」
道不同、話不投機，佐佐木暫時沒有作聲。
獨立團的偵察員能夠搞到如此詳細的作戰計劃，倒不是在鬼子的心臟里安插了高級密探，而是鬼子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好，鬼子為了提高情報戰能力，花大價錢從農村中招募「情報員」，於是偵察連立刻安排我方偵察員報名，選拔合格后就能夠自由進出鬼子的核心地區。
「嗯！？」井口頓時怒視著王溫良。
「你是不是八路軍？」池本一把抓住其中一個青年（民兵）凶神惡煞地問道。
「立刻制定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以殲滅鬼子的有生力量為主！」劉雲想也沒想立刻揮揮手。現在打仗有參謀策劃，帶兵也有那些慢慢成熟的幹部們挑大樑，而且參謀長自己也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打大仗的時候也可以讓他帶隊。自己只需坐在指揮部聽取彙報，或者將軍工和後勤抓好就可以了！想了想，又對諸葛同說道：「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寫一個簡易報告我。」
井口看了看一干「維持會長」，低沉的說道：「『皇軍』知道你們委屈大大的有！但是你們也肯定認識藏在村子里的八路軍幹部，只要你們給我指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閣下有把握找到八路軍的主力嗎？」佐佐木問道，看到井口在搖頭，嘆了一口氣，「八路軍佔據了民心，根據我們情報員開始傳回來的消息，他們在『治安區』的那些村子里開始了公開選舉，幾乎每個村子都有大量的青年參加了或者要求參加共產黨……」
「池本君，將他們弄到山上分開拷問。」井口立刻提醒道。
「太君！我覺得八路軍可能早就走了，否則這麼濃的煙別說人，就算一群牛也早已經被全部熏死了！」王溫良小心翼翼看了看井口煩躁的臉，「派人到村子里去，如何？」
「哈依！渡邊閣下！」井口立刻立正，站得筆挺聽渡邊的訓話。
李向陽立刻驚喜的抬頭看去，一把抓在手裡，輕輕的撫摸鴿
見到鬼子憲兵要將這些子弟押解到山上摧殘，老百姓憤怒了，一些人開始衝擊攔截的鬼子兵，也有被押的民兵開始反抗起來。
因為在內線作戰，此次鬼子根本就沒有攜帶多少糧食和飲用水，即使是從外面弄回來的水也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能滿足所有鬼子飲用、做飯的需要，普通鬼子兵喝完自身攜帶的水后，就這麼乾渴著嗓子、餓著肚子硬挺到太陽落山。
一片雞飛狗跳后，村民們被強迫集中起來，緊接著鬼子兵又將村裡的青、壯年全部集中到一起，讓狼犬在裏面逐一尋找身上帶了輕微火藥味的人，一番「過濾」后井口就抓住了十幾個嫌疑分子。
佐佐木放下電話后，井口立刻站起來整整軍裝，說道：「請佐佐木君守城，在下去尋找八路軍的主力決戰！」
「老李！」劉雲看著疏散的老百姓，有點擔心地問道：「我覺得還是應該發動外圍的那些村子一起逃走，鬼子找不到我們，肯定會拿那些村民出氣。」
將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鬼子沒有能力像以往那樣連夜搜山，而是灰溜溜的撤到外圍村子里去了。
「巴嘎！」井口一股怒氣湧上心頭，走上去狠狠地對著鬼子尉官甩了一記耳光。
「喲西！」騎在戰馬上的井口點點頭，惡狠狠的說道：「立刻實施特種戰！」
「報告閣下！」一旁的鬼子尉官猶豫起來，低聲說道：「我們在附近找不到任何水井，派人到臨近的幾個村子也找不到水井，路上反而還被他們的冷槍打死了不少人。而且現在哪怕是僅有的一些流動水源也被他們污染、投毒，我、我已經派人到更遠的地方去尋找水源了。」
這一個晚上，鬼子屠殺我抗日軍民五十餘人。
因為鬼子這次有了「經驗」，所以跑得快，再次撤出了王家村后，鬼子中隊長清點人數時發現「只」傷亡了半個小隊。
沉默了幾秒鐘，井口對佐佐木九十度彎腰鞠躬，真誠地說道：「請佐佐木君多多關照！我已決定義無反顧的出陣討伐作戰！哪怕是戰死！」
作戰會議室里。
「巴嘎！」帶隊的鬼子中隊長一聲低罵，從槍聲來判斷，偷襲的八路軍開槍距離不會超過一百米，可是放眼望去地面上哪有什麼人？！
渡邊那一頭暫時沉默起來。
「閣下！『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實力要遠勝八路軍地方部隊，如果僅憑軍事作戰，我們早就消滅他們幾次了！」
「別假惺惺了！吃了人家的爹媽還記得嗎？快把情報拿過來！」諸葛同喊道。
「井口君！」渡邊從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陰森森叫聲。
……
「轟、轟、轟……」制高點上鬼子的迫擊炮一字排開，猛烈轟擊王家村的房舍，井口看著遠處的房子一間接一間的跨踏，用乾渴的嗓子冷笑幾聲，「拿水來！」
「不錯！」佐佐木肯定地說道：「我敢打賭！只要閣下前腳踏出縣城，馬上就會有人向八路軍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