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二百零九章 是金子就會發光
「準備重建根據地！」李遠強笑了笑，又嘆了一口氣，「部隊回縮后必須快速結束休整，也先暫時不要弄訓練大綱，準備幫助老百姓進行春耕！」
「鬼子現在到了什麼地方？」戴仙兵眨巴著紅腫的眼睛問道，又伸出黑乎乎的「爪子」抓了抓爛草一樣的頭髮。
可不要輸了呀！參謀長將身體斜斜地靠在汽車上，默默地看著精銳小分隊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此次作戰參謀部下了大血本，士兵都是精銳善戰的老兵、一些軍官都是降級任用、裝備全部都是最新最好的，其中包括寶貴的M1921湯姆生衝鋒槍。
眼下山西日軍已經回撤，張家口過來的日軍精銳旅團還在綏南區和八路軍捉迷藏，包頭日軍的作戰重心也在八路軍的身上。
「原來是這樣！」矮子的臉上明顯帶著一絲失望，停頓兩秒鐘后搖搖頭，「司令為人雖然正直，但是有些東西不必如此執著！」
「啊？！」指揮部的一乾乾部驚訝地看著小五。
一旦此次大捷和八路軍扯上了什麼關係，就會提升八路軍的政治聲望，這在重慶方面看來是萬分不願意的！所以矮子這麼問傅作義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好！我這就向重慶方面發電報。」參謀長說完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此次我方出動一個『團』突襲作戰，殲滅日軍一個完整的機甲聯隊！但是前線急需補充物資和裝備，請求支援。」
李遠強的心猛然間緊縮了，在須子溝一帶堅持抗戰的正是鄂三的縣大隊，他們那裡有事情，豈不是鄂三反叛了？這樣一來地方縣委以及縣政府的整套班子豈不是被他們一窩端了？！
「這樣呀！」李遠強驚嘆完畢后隨即又明白了一些什麼，因為當時縣大隊附近的區小隊都是由原「自衛軍」組成，鄂三憑藉著自身的威望將他們凝聚到一起，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
「參謀長！那邊有我們的人，穿越封鎖線不會有什麼事情！」一個下級軍官湊上來低聲提醒道：「但是這裏太過於靠近日軍的封鎖線，您還是早點離開吧！」
綏西區鍾副政委怎麼沒有傳回消息？李遠強皺著眉頭正要說什麼，一個參謀站了起來，拿著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念道：「……國軍小分隊偷襲日軍戰車駐地得手，日軍戰車聯隊損失慘重，后國軍分隊殘部輾轉進入我綏西區，隨即被我保護起來，但其身後足有日軍幾個大隊尾隨而來實施報復，我綏西主力立刻將部隊打散進行游擊……」
「我自有我的分寸和原則！」傅作義淡淡地給矮子糾正。
「我知道了！」傅作義有些生氣地揮揮手，說道：「重慶方面站著說話不腰疼，日軍的裝甲集群都壓在我的家門口，我能怎麼辦？難道讓我退到寧夏、甘肅去？」
黑暗中，參謀長嚴厲的臉色就像一塊冰一樣，也不訓話，就挨個看了看那些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士兵，最後將目光落在帶隊的隊長身上，凝視了幾秒鐘后終於揮揮手示意其帶隊出發。
「他們把那些繳獲的裝備放在什麼地方了？」李遠強盯著馮汶正色問道。
因為鬼子的後勤還達不到要求，野外的臨時車庫不具備保暖的功能，並且外界的溫度依舊低下，所以那些停在外面的裝甲車發動機不能停火，否則一旦發動機的溫度就會冷卻下來了，戰車就再也不能到發動了。
國民黨軍隊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始終堅持正面防禦作戰。對於驟然增加的日軍裝甲戰車聯隊戰力，傅作義部更是早有準備，在沙丘后深挖反坦克壕，並做好事先射擊諸元的標定。
「好的！」參謀長點點
「好！」戴仙兵點點頭，將目光落在地圖上，察看哪支部隊可以進行反擊、沿途堵截日偽軍！
國軍精銳開始四散潛入疏於防範日軍的陣地。「砰！」深夜中一聲清脆的槍響傳得老遠，警戒瞭望燈塔的探照燈就像受驚了一樣，立刻活躍起來。
日本的模仿特別體現在軍隊的建設上，「皇軍」的作戰理論一直停留在一戰的階段上，直到盟友在歐洲大獲全勝后，這才開始派出外交參謀團進入盟國——第三帝國，去學習先進的坦克機群作戰，還開始醞釀組建一支類似於德國的那種戰無不勝的鐵甲雄師。
深夜，一溜車隊急速行使在顛簸的荒原上，前、後幾輛都是裝甲汽車。車隊在接近日軍的封鎖線之前，閃耀的汽車燈光又一齊突然熄滅了，然後悄悄地停了下來。
「不管怎樣，這一仗只能勝不能輸！」傅作義將那枚破甲榴彈大力丟給參謀長，神色冷峻、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參謀長，「一旦敗退下來，就會把日軍給招惹過來，後果你是知道的！」
「報告！司令員來電。」小五站起來，大聲念著電報，「我主力已經順利擺脫了日軍的圍追堵截，現正在返回途中……，沿途遭遇的日軍體力明顯不支，司令部應該發起一場殲滅戰，打掉敵之一路……」念到最後話音中忍不住帶著一絲興奮。
「不要讓他們知道（國民黨特務），偷偷地發電報給綏南八路軍總部，告訴他們我方已經履行了諾言，還請他們繼續提供破甲榴彈以及接應、護送我在綏西的官兵回來。」傅作義說到這裏臉色一沉，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老頭子的態度了，和綏遠八路軍有限度的合作已經無可避免。
「日軍在包頭野外搭建了機甲車臨時基地，並且開始訓練機車編隊作戰！」參謀長拿著電報靜靜地看著傅作義。
「司令！」參謀長拿著一份電報急匆匆的跑過來，滿臉都是喜悅，「小分隊發回來了電報，前日深夜偷襲日軍在包頭的駐地，總共擊毀、擊傷日軍戰車五十輛！日軍戰車聯隊損失過半，此戰大獲全勝！」
「這個很簡單！」傅作義點點頭，說道：「待會兒讓我的參謀長帶你們去參觀打戰車的陣地，還有燃燒瓶的製作過程！」
「報告！后套國統區發來電報。」參謀曾育德拿著一份最新電報站起來，大聲念道：「……日軍大部隊已經被我成功調動……，我部官兵望妥善安置，設法送回后套地區……」
「我回來了！」門外有人大喊，偵查科的科長葉奇一頭闖了進來，一抬頭，看到久沒有碰面的搭檔馮汶后一愣，「咦」了一聲后又大聲對李遠強說道：「我收到了綏西區偵察員發回來的電報，國軍一部前幾日深夜偷襲了鬼子的機甲聯隊駐地，消滅日軍戰車三十輛以上。」
「怎麼了？」戴仙兵抬頭驚異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激動？」
傅作義原本就是聲名顯赫的抗日名將，現在又被後方的報紙一陣吹捧，此時簡直就是可以用大紅大紫來形容！各界紛紛向傅作義來電或者來人表示慰問，以慶賀大捷。
鑒於綏西國軍已經獲得反裝甲火力，並且也沒有找到蘇聯人插手的證據，再戰下去已無任何戰略價值，「掃蕩」的第十一天早晨，渡邊接到了張家口司令部的撤軍電報。
鬼子戰車在銳利的破甲槍榴彈打
傅作義倒是沒有反對參謀長虛報戰功！這件事情別人都在做，不做那就是傻瓜了！倒是傅作義一貫愛惜士兵，在驚喜之餘開始為那些出生入死的將士擔心起來，沉思了片刻，問道：「參加此次作戰的我方將士現何在？」
「你們都誤會了！因為近段時間鬼子封鎖實在是太過於嚴厲，那裡偵察員的手頭上早就沒有電池了，鴿子剛好也用完了，這不就只好讓我趕回來！」馮汶連連搖頭，笑著說道：「大捷呀！在須子溝一帶，縣大隊的隊伍和著幾個區小隊、民兵近千人伏擊了正在撤退的『滿洲國』騎兵，斬獲極多！僅僅俘虜就有兩百三十人！」
和劉雲摧毀日軍的機甲中隊完全不同，國民黨為了限制八路軍的政治影響，當初並沒有用媒體給綏遠八路軍做任何宣傳，甚至重慶方面竭力迴避劉雲所部首先摧毀日軍戰車、以及供給傅作義破甲榴彈的實情。
「哎呀！」小五猛然一拍腦袋，大驚失色地說道：「我明白了，我聽司令員說過，鬼子兵的有生化部隊，小鬼子這樣做是為了讓莊稼地徹底長不出什麼東西來（植物殺傷劑：這是一種能使植物枝葉凋落、不育、枯死的一種化學藥劑，除了能摧毀大片農作物以外，還對人、畜有一定的傷害作用）。」
「鬼子離開得很慢！」戰士搖著頭，有些氣憤地說道：「他們在沿途炮轟摧毀老百姓的房舍、破壞莊稼、在地道內釋放毒氣！」
國民黨重慶當局當天得到傅作義在包頭重創日軍戰車聯隊的戰報后，緊接著第二天大後方，關於綏遠戰區「殲滅」日軍戰車聯隊重大戰果的新聞、各種宣傳就像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幾個高級軍官從汽車的駕駛室里鑽了出來，小聲地催促著那些健碩的士兵和下級軍官。在一片「簌簌」聲中，從汽車上跳下來的國軍士兵迅速結合完畢。
「這邊請！」參謀長禮貌地一揮手。
因為連日來的突圍、轉戰在地道裏面呆久了的緣故，繁忙的幾個幹部大多是深陷雙眼、頭髮亂糟糟的狼狽模樣。
經過綏西區的八路軍來電確認，此次只接應到了三個人，其他國軍將士全部戰死。
在日軍「摧枯拉朽」的攻勢面前，僅僅三天時間，就「奪取」了綏南八路軍的所有地盤。山西日軍中途撤回老巢「救火」后，渡邊則帶著獨立旅團一部和關東軍一部開始尋找蘇聯存在的證據，並且開始了大範圍的搜山，以尋找被八路軍「蒙蔽」、「遺棄」的老百姓。
「嗯！」傅作義看到參謀長身後那幾個人之後，目光立刻變得銳利起來，除了黨部的幾個要員以外，還夾雜著中、軍統的幾個特務。這次他們居然一起過來了。
當八路軍綏南區送來第一批破甲榴彈后，曹振幾乎是馬不停蹄地送來了樣品。
「縣委已經派人開始統計了！」馮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我記得繳獲戰馬三百多匹、機槍八挺、步兵炮三門……」
鬼子的騎兵集團雖然正在集訓、改裝，但是他們的重心完全放在八路軍的身上，對於一向緊繃但卻又安然無恙的西邊並沒有太多警惕。
參謀長一愣，正要做肯定回答，傅作義卻搶先開口了，「是從綏南區八路軍那邊傳來的！」
「報告！」很久沒有回來的偵察科副科長馮汶一頭闖了進來，聲音帶著激動大聲地問道：「在須子溝一帶是哪支部隊？」
「小鬼子在莊稼地里傾倒炸彈、和一些氣味很難聞的東西。」戰士也有些疑惑，倒下去一些
包頭的機甲車遺骸經過日本帝國的高級武器專家鑒定后，很快就得出了結論，摧毀帝國戰車的是一種新式破甲槍榴彈。在這種劣質但卻大威力的槍榴彈面前，帝國機甲戰車的裝甲優勢已經蕩然無存，唯一的辦法就是重新設計一款裝甲厚度和火力都有所突破的新式戰車，否則用一輛戰車去換一枚微不足道的榴彈是絕對不划算的。
小五一愣，問道：「他們是怎麼破壞莊稼的？」
「報告！」偵察騎兵回來了。
「想不到那個『土疙瘩』還真有一手！我這就去布置！」戴仙兵點點頭，但隨即又感慨地說道：「沒料到司令員識人的水準真高！當初愣是從那麼多人中找出一個會打仗的！」
只有綏遠的駐蒙軍吃了一個天大的啞巴虧還作聲不得，此次被國軍偷襲實在是太丟臉！雖然中國國民政府是在胡亂吹牛，但是沒有反裝甲火力的中國軍隊卻實實在在地打破了日本裝甲神話，並且還打亂了「皇軍」對八路軍綏南區圍剿的步驟，以至於不得不緊急分兵一部向包頭開拔！在惱羞、無奈之下，日軍對國民政府這個「重大戰果」故作不屑一顧，既不做任何評敘！更不肯公布戰損。
李遠強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轉頭對戴仙兵交待道：「聽司令員說過鄂三此人喜好騎兵，是黃埔軍校騎兵科的優才生。這些騎兵就給他們縣大隊，讓鄂三立刻挑選合格騎手組建一支三百人的騎兵，準備追擊撤退的日偽軍。」
「我說呢！」戴仙兵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鬼子為啥這麼快就要撤走了，原來是『體力不支』了！」
參謀長有些不以為然，但還是點點頭順從地說道：「請司令放心，我將親自挑選士官，保證讓此次作戰立足不敗。」
足有一個連的「黑八路」無聲無息地紛紛跳下汽車，如果不是裝甲汽車、以及他們攜帶的精良武器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咋一看上去還真以為是綏遠特有的黑八路軍！
「司令可是擔心日軍的報復？」參謀長奇怪的問道：「要禍水東引？」
「哦！」矮子走到大門口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問道：「請問這個燃燒彈是司令發明的嗎？」
補給站被毀后，從張家口司令部迅速通過平綏線緊急運來了大批糧食，解決了一部分問題后，八路軍鐵道游擊隊從各個道口頻繁偷襲平綏線並導致其陷入癱瘓。當兩萬多「皇軍」和「盟軍」不可避免地發生大範圍的飢荒后，開始掉頭大肆搶劫偽政權控制下的「模範區」，並且還發生了「皇軍」士兵偷偷殺吃戰馬的事件。
隱蔽的野外地道，八路軍綏南軍分區臨時司令部。
正當渡邊一邊派人破壞根據地的時候，一邊派出小部隊和「土八路（地方部隊）」爭奪村落地道的時候，兩個不幸的消息傳來，三個主要補給站中的兩個被八路軍摧毀；駐紮在包頭機甲聯隊受到國軍的偷襲而損失慘重。
鬼子的「掃蕩」進入了第十天，根據地幾乎所有的村落、市場、莊稼都變成了廢墟。鬼子使用了除細菌武器以外的所有武器（為了防止細菌武器傷害「皇軍」，渡邊未得到授權之前不能使用），但是廢墟下的地道依舊牢牢地在八路軍軍民手裡。
而且鬼子大部隊被抽調走去參加堵截八路軍去了，這使得留守的偽軍有足夠的條件玩忽職守，在得到了中間人秘密送上來的金條后，傅作義派出的精銳小分隊得以順利穿過封鎖線。
「司令！」參謀長笑著問道：「日軍將重心都放在包頭以東，
「日軍在綏西的報復作戰很快就會退下去！不足為懼！」戴仙兵心頭上又浮現出鄂三桀驁不馴的面孔，這個人見過幾次面，就象山裡的土疙瘩一樣！沉思了幾秒鐘，對幾個參謀說道：「立刻布置追擊計劃！讓鄂三所在的縣大隊立刻成軍（騎兵）！」
「可以！」傅作義沉穩地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但是不能完全指望這個破甲榴彈！免得武器失效、也免得受制於劉雲！另外在綏南被八路軍培訓的那批軍官立刻派到前線去，讓部隊擴大訓練學習打戰車。」
「所有的榮譽都屬於那些浴血奮戰的將士！」傅作義搖搖頭，正色說道：「在這次參与行動的將士未安全回來之前，我不會接受任何勳章和嘉獎令！」
所以在參謀長看來，要日軍西進反咬一口，恐怕暫時沒有哪個能力！
「綏西八路軍已經派出了部隊進行牽制性攻擊，並且接應到了我方將士殘部。」參謀長笑了笑，安慰道：「司令，這幾天你一直沒有休息好，現在既然大捷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今時不同往日，鬼子此次吃了大虧，根本就不敢來報復！」
傅作義的官邸。
這個問題很重要，萬一鄂三出現私藏軍火的情況，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準備拉杆子單幹了！
和劉雲所說的一樣，鄂三此人是一柄雙刃劍，雖然他們一舉打了個漂亮仗，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形成了自己的勢力，有演變成山頭主義的危險。
「是不是那裡的部隊發生了什麼紀律問題？」戴仙兵沒有李遠強像得那麼深遠，皺著眉頭反問道：「當地的民情、民族複雜，這種嚴肅的軍紀問題為什麼不發電報回來？」
從近代來看，日本雖然神奇般地崛起（日本侵華之前的貿易對象大頭就是咱中國！當時日本粗糙濫制的商品根本就無法打入歐美市場。所以不管時代是怎樣變化，抵制日貨都需要刻不容緩、堅持不懈），但是說得不客氣一點，他們純粹不過是天生的模仿大師！
小分隊在嚮導的帶領下，經過將近十個小時的艱苦潛行，終於得以接近在野外的日軍機甲車聯隊駐地。在暗淡的月光下，一些機甲車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野外。
「好！」參謀長點點頭，笑著說道：「我這就安排布置！」
「不錯！這種破甲榴彈在大後方兵工廠沒有仿製出來之前，用一枚就少一枚。」傅作義伸手拿起沉甸甸的破甲榴彈，搖著頭說道：「老頭子把人家新四軍幾千人給剿了，軍長也給扣了，萬一八路軍以後對我們留後手，而日軍的機械化部隊又掉頭報復，則後果不堪設想。」
帶隊軍官向參謀長敬了標準的軍禮后，回頭對部下揮手示意出發。在暗淡的月光照耀下，帶隊軍官赫然正是一貫仇視八路軍的許永明。
「這樣配合八路軍，會不會有麻煩？……」參謀長將聲音壓下來問道。
「此次司令取得如此大捷，直接導致了國民軍事委員會編寫的《抗戰手本》重新修改！」一個國民黨矮子要員笑著說道：「重慶方面已經下令，準備將司令打戰車的方法添加進《抗戰手本》。」
※※※
「如此甚好！」矮子要員點點頭，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事情宜早不宜遲！請貴參謀長這就帶我們去參觀、記錄。」
「司令！」參謀長笑著說道：「重慶方面來了嘉獎令，並且還派出了慰問團，西安兵站也準備給我們補充一批物資！」
※※※
但是鬼子和堅守在地道內的八路軍軍民相比，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鬼子除了容易受
良久！參謀長點點頭，滿懷心事地登上了汽車。
這對於缺乏破甲火力的中國軍隊來說，擊毀日軍戰車的新聞是震撼性的！而且還是一個戰車聯隊！
「當真？」傅作義一個箭步衝上來，拿著電報的手忍不住有些輕微發抖，將那份簡短的電報從頭到尾看了兩遍，最後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良久才興奮地說道：「立刻給重慶發電報捷！」說完將電報反扣在手心「啪」地一聲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司令！」參謀長飛快地跑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
參謀長歉意地笑了笑，勸說起來，「司令別生氣了，日軍重兵壓境並不一定是為了西進，從日軍僅僅只在野外修築了臨時後勤基地來看，他們的戰略目標應該在南方！」
一輛胡亂掃射的鬼子坦克突然停了下來了，緊接著車內的彈藥被引爆了，在「轟」的一聲巨響中，整個戰車四分五裂。跟在戰車身後的十幾個鬼子兵紛紛趴在地上，有鬼子兵一抬頭，發現黑暗中的「黑八路」，立刻大聲叫喊起來，「八路來襲……」
綏遠的少數民族很多，部隊中的蒙古族戰士也不少，步兵只有馬匹就可以很快轉化成騎兵，而且還可以很快形成戰鬥力！
「嗯！」傅作義輕輕點點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桌子上的一枚粗糙榴彈。
很快，鬼子的裝甲車臨時基地活躍起來，戰車、裝甲車也一輛跟著一輛開動起來，黑暗中，為數不多、緊急出動的鬼子步兵伴隨著戰車組成了搜索隊，向四周警戒搜索。
在越來越密集的槍炮聲中，國軍突襲部隊的衝鋒槍火力給予了日軍散兵巨大傷亡，衝鋒槍的五十發彈鼓、甚至一百發彈鼓如同「潑彈如雨」。狂妄自大的鬼子戰車一輛接一輛向前猛衝、胡亂打炮，但是在一片混亂的槍炮聲中卻又連接不斷地「趴窩」。
「嗯！這次算是還了八路軍一個人情。」傅作義點點頭，如釋重負地說道：「這下不但包頭的日軍雞飛狗跳了，恐怕連駐蒙軍司令部也要驚慌失措了！你再去布置一下，給包頭日軍留下后套地區國軍大規模調動的跡象，再嚇唬他們一下！」
一個重慶專員忍不住讚歎起來，笑著點頭說道：「司令真是君子！」一干國民黨黨棍立刻圍上去吹捧……
「慢著！」傅作義及時叫住了參謀長，冷靜地說道：「偷襲日軍裝甲聯隊不需要太多人，拉一個精幹小隊伍上去就行。再給他們配山西造的連射武器，沿途的封鎖線也要捨得打點，得手后立刻向八路軍綏西區撤退！」
「不能讓他們撤得這樣利索了！」李遠強一聲冷笑，拳頭緊緊地捏成一團。
「啊？！」李遠強和戴仙兵等人同時張大嘴巴，「滿洲」國防軍可不比本地的偽蒙古騎兵，他們接受的是和日本正規軍一樣的訓練（甚至在淞滬會戰中，他們就被安排在最前線衝鋒當炮灰，到了日本投降的時候大多又被押到日本去了），跟他們對陣間接等於和鬼子兵對陣。
房子被摧毀了不要緊，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被摧毀了，到時候再重新擴建就是了；地道內有防毒氣的結構，鬼子更別想得手，但是破壞莊稼地那就是極端致命的，眼下春耕在即，莊稼農活耽擱不得。
因為重慶的報紙大半被國民黨所控制，所以除了我黨控制的《新華日報》大幅披露、連載綏遠淪陷區的戰事外，其他報紙隻字不提我晉西北軍區在此次作戰中，對山西的駐蒙軍進行的牽制性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