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七十一章 輾轉難眠
鑒於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在外圍負責攔截的三個獨立營也提前撤了回來，變成了劉雲手中的預備隊。
延安在美國設立民間代辦點之後，中共中央為了在華北持續擴大影響，秘密下達了戰鬥動員令，命令晉綏軍區以主力對山西西北部的煤礦，實施大破襲作戰。
在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綏南主力團封鎖了所有的出入口和要道，將鬼子五百多人的守軍團團包圍！
等待發起衝鋒的指戰員們都驚呆了，做夢也沒有想到土質炮火的威力會如此之大！
炮兵營指揮部。
「轟轟轟……」劇烈騰起的硝煙，鬼子堅硬的暗堡首先被迫擊炮炮彈所敲開，接連而至的拋射彈，又給小鬼子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但是，那些忙著轉移資金、設備的日本財團僱員和治安員，絕沒有料到八路軍的特科，會來得這麼快，出手這麼狠！
當第一枚拋射彈落在四百多米遠的敵陣上之後，最後一枚拋射彈已經脫離了多管拋射彈的管口，八路軍的炮兵陣地，也已經被嗆人的硝煙所籠罩（拋射火藥爆炸后形成）。
劉雲拿著這份電報，沉默了半天。
「貽誤戰機是要受處分的！」黃青海吼叫著向徐柏生撲去，恨不得馬上掐死他。
……
雖然拋射彈的射程和威力，依舊不盡人意，但是兵工廠製造的這種拋射彈，採用多管、集中發射，哪怕彈頭的爆炸部，使用的黑火藥（在歷史上，四十年代以前，八路軍手榴彈的裝填物，曾經大範圍使用黑火藥），也能對日軍進行地毯式轟炸，極大地提高爆炸威力（新四軍在雞崗戰鬥中，曾經使用三十六門簡易平射炮，同時開火炮轟擊日軍據點群）。
四門迫擊炮首先發射幾輪，砸過去十幾枚炮彈之後，二十四枚拋射彈又拉成一條長線，迅速向一百多米外的日軍據點群砸去。
小五騎著一匹快馬疾馳趕過來，接近后大力勒住戰馬。
幾個下級幹部圍在多管拋射彈的周圍，用輕便卡尺標定射擊諸元、微調射擊仰角和瞄準基線。
鑒於形勢開始緊張起來，劉雲只好要求部隊儘快結束戰鬥。
「應該再次進行火力覆蓋。」徐柏生指著已經接連恢復過來，猛烈向外開火的日軍陣地所在，吼叫道：「你現在衝上去也是死路一條！」
所以，只有提前開闢印緬國際通道，才完全符合中國的國家利益。而且，在獲取美援的外交努力方面，國共兩黨的利益是一致的。
氣候差不多又冷了下來，到了「秋風掃落葉」的季節。敵後抗日戰場的整體形勢，也更加趨於好轉。
據說在一輪輪拋射彈的轟擊下，戰士們沒有來得及發起衝鋒，鬼子大隊部的工事就被全部摧毀了。好奇心極強的小五就順道到現場去看了一輪。
低矮的炮身上，四個鐵制支架四平八穩地撐開了、死死地釘在地下，由生鐵鑄造、有淡淡不規則紋路的黑色拋射彈彈頭（能夠增加爆破殺傷力），淺淺地露在炮管口。
「黃團長！你們衝上去反而壞事！」徐柏生在黃青海的一側，大聲吼叫道：「炮兵營這次運來了足夠的炮彈！」
晚上八點，大同外圍的雲崗煤礦。
劉雲接過點報紙后，很快就抬頭看了看根據地自製的掛歷，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畢竟破壞和殲滅，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至少，現在塞北軍區已經完成了破壞的任務。
在日本軍方、財團控制下的中國勞工，命運是極端悲慘的。差不多是三個月到半年，就全部重新「換」一次人——這些被蒙蔽的外地勞工被惡劣的勞動條件折磨致死。
所謂「盟軍」恐怕就是白種人的軍隊。而且，延安在美國得到的票房收入和捐款，無論用來購買何種物資，都是以打通印緬國際通道為前提。
「啪啪啪……」一陣噼里啪啦的槍聲之後，站在牆角邊的日本人紛紛栽倒……
「已經轉移！」小五說完后，突然有些猶豫，考慮了幾秒鐘才低聲說道：「李向陽他們好像在執行特殊任務！」
在陣地前沿，「覺醒同盟」的幾個人，趴在臨時構築的簡易戰壕內，拿著大小不一的土質話筒，開始向據點群落里的「皇軍」喊話。
「快！趕快轉移陣地，二連去三連的陣地！」徐柏生舉起望遠鏡，又很快放下了，揮著大手吼道：「步兵馬上要衝鋒了，準備跟進！」
「這麼說馬口一帶的煤礦，也被兄弟部隊剷平了？」劉雲笑著伸手接過電報。
「後面的情況怎麼樣？」劉雲勒住戰馬，對滿臉是汗水的小五問道。
最主要的是，經過長達幾個月的積累，包括各式炮彈、集束髮射的新式拋射彈在內的重裝備已經備足，塞北軍區已經具備了發起一場大範圍攻堅戰的能力！
塞北軍區的流動司令部。
雖然綏南主力團單兵的普遍戰術能力，還比不上四二年的那種巔峰狀態（綏南、綏西主力團，都是新兵訓練而成的部隊），但在這幾個月的練兵運動中，部隊的協同作戰能力，已完全成熟，在「保家衛國」的口號下，部隊的戰鬥意志、凝聚力，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我是在河北被俘的，八路軍對我們很好，你們如果被俘，千萬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決定盟國是否打通國際通道，就在緊隨其後的德黑蘭會議作出具體決定。而在歷史上，德黑蘭會議不但否決了開羅會議上作出的，打通印緬國際通道的決定，而且，德黑蘭會議也正是蘇聯開始謀取遠東利益的序曲。
山坡后，在工兵連臨時修築的，隱蔽、簡易的炮兵陣地內，擺放著三門最新式的武器——制式十二管拋射彈！
日本人的性格是堅韌的！從這些喊話的「覺醒同盟」就可以看得出來！
看到黃青海暴跳如雷的樣子，徐柏生只好把手中的指揮旗塞到教導員的手中，自己飛快地向黃青海跑過來。
得到命令之後，前沿指揮員迅速揮動了小旗子，三門十二管拋射彈同時開火，在「咚、咚、咚……」的，沉悶得如同巨大的悶鼓聲中，一枚接一枚的拋射彈先後脫離炮口，呼嘯著向四百多米外的日軍據點撲去（集束髮射的拋射彈，其發射程序有非常嚴格的規定，否則就
不過黃青海還是不明白，軍區炮兵營的炮火從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充沛了？平常的時候，進行炮火壓制完畢后，就會立刻趁著日軍暈頭轉向之際發起攻擊。
此次戰場試驗新式武器大獲成功，也證明了拋射彈的戰鬥部，即使是在使用黑火藥的情況下（拋射發射葯則使用新式火藥），也能摧毀日軍不太堅固的工事。
這份電報是安杜魯發過來的，而且，今天是中、美、英三國召開「開羅會議」的日子。
「狗日的快點！」黃青海一邊揮舞著駁殼槍，一邊對五十來米外的徐柏生跳著腳吼叫。滿是黑色硝煙的臉上，隨著一聲大吼，烏黑的汗水被猛地抖了下來。
『注：在歷史上，因為蘇聯對中國有領土要求，所以蘇聯反對中方參加巨頭會議。同時，蔣某人也害怕斯大林在巨頭會議上，提出蒙古的領土問題。加之蘇聯當時也並沒有向日本宣戰。直至最後，美國經過中、英的磋商，羅斯福決定在德黑蘭會議之前，先舉行中、美、英三國會議，會址定在開羅，史稱「開羅會議」。在開羅會議中，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但是，隨後美、蘇、英三國進行的德黑蘭會議，則是徹頭徹尾的歷史轉折點——蘇聯以模稜兩可的態度，「可以對日宣戰（在波茨坦會議之前，蘇聯在對日宣戰的態度上，還顯得『明顯的躊躇和疑惑』）」，換取了美國戰略重心的西移。』
……
「同志們，舉起槍！」充當指揮官的李向陽一聲大喊。
在當地民兵、地下政權負責人的帶領下，八路軍以綏南主力旅又三個雁北獨立營的絕對優勢兵力，迅速包圍了雲崗煤礦及其周圍的駐軍。當地游擊隊到處剪斷通向外地的電纜、電話線，並且在游擊區內發動群眾，拆毀鐵道線，清除當地的日偽政權、捕殺鐵杆漢奸。
「華北方面軍正式承認了山西北方煤礦產業的重大損失。」黃文傑笑著將一份電報遞給劉雲。
日本在中國進行的罪惡細菌戰，使盟國方面提高了警惕。雖然聯合宣言還沒有公布，但毫無疑問的是，盟軍一旦受到日本的細菌戰，將會竭盡全力地反擊。」
鬼子來得要比預料的快得多，先鋒已經與外圍的斥候照面了。
「第二十六師團的三尹君戰死後，他的老婆和妹妹，沒有飯吃、沒有衣穿，結果就被賣到了中國當『招待（軍妓）』！」
三十六枚拋射彈在極短的時間內同時爆炸，場面極為壯觀！「轟轟轟……」接連不斷、猛烈的爆炸聲幾乎連成一片，鬼子的據點、炮樓群處，急劇騰起衝天的硝煙、塵土、垃圾。
這一帶距離大同只有二十公里，八路軍絕不敢進行長時間的攻擊。
太平洋戰爭爆發之後，劉雲徹底「體會」到美國參戰的好處——第一次「百團大戰」后，煤礦附近的守軍曾經增加到一個聯隊，但是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大隊！
塞北軍區從很久以前，就差不多直接隸屬於中央指揮！現在這個時候發來一份詢問電報，很明顯中央對塞北軍區
塞北軍區每次出戰，總是帶了文書隨時拍照，所以日本想賴都賴不了。
「司令員，中央發來電報！」小五拿著一份電報跑過來，焦急地說道：「日軍第二十六師團主力、獨立第九旅主力，以及偽軍一部主力正向我外圍迅速集結，中央的情報分析室得出結論，預計日寇先頭部隊一個小時后就會到達！」
日寇的大隊部前，剩餘的鬼子兵，全部龜縮在這塊巴掌大駐地內，數個殘存暗堡內，形成的交織火力徹底攔住了八路軍的攻勢。大約一個排的八路軍戰士，血肉模糊地倒在了地堡前的空闊地帶上。
軍區的參謀們圍在桌子旁，用標尺在地圖上反覆比劃著，小五從外面擠進來，拿著一份電報遞給劉雲，「中央來電詢問，雲岡煤礦距離日軍的軍事重鎮大同，不到二十余公里，在日軍援軍隨時能夠到達的情況下，能否儘早拿下雲岡一帶的煤礦？」
「煤礦破壞得怎麼樣？」劉雲最關心這個問題。
拋射彈的初速並不高，哪怕是夜晚，日軍也可以用肉眼發現八路軍的炮兵陣地所在。果然，八路軍炮兵剛剛轉移出陣地，日軍就擊中了所有炮火——四門迫擊炮和兩門步兵炮，對準廢棄的炮兵陣地及其周圍，進行報復性地猛烈轟擊，一枚接一枚的炮彈，將炮兵陣地上偽裝用的樹枝、木板掀上了半空。
劉雲放下望遠鏡，又看了看懷錶，晚上八點半！拿起電話吩咐道：「總攻開始！炮兵營進行第一輪齊射！」
「給中央發電報！」劉雲想了想，突然又有些猶豫。
「預備！放！」徐柏生親自掌旗，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黃青海。
在這裏拋射彈遇到了麻煩，黑火藥終究對鋼筋混凝土建築物的殺傷力有限。徐柏生指揮軍區直轄炮兵，在工兵布置的一處凹地內建立了陣地，迅速將兩門集束拋射彈發射器和四門直射迫擊炮，對準了一百多米外、複雜地形的六個殘餘暗堡。
「知道了！」劉雲很平淡地回答后，不再說話，策馬向前趕去。
夜晚十一點，也就是戰鬥發起兩個半小時后，綏南主力團鋒利的攻擊勢頭，已經推進到了日軍的大隊部前，鬼子損失了所有的炮火和絕大多數工事。
曾經猛烈開火、瘋狂叫囂的數個鬼子炮樓、地堡和一些外圍簡易工事，已經不復存在！曾經存在過的建築物，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東倒西歪地坍塌在被炸成鬆軟的黑色泥地上。
和大威力轟天炮所產生的轟擊效果完全不同，轟天炮爆炸時產生的強大衝擊波，可以將人的內臟震碎，把藏在地堡內的人直接震死。而拋射彈所造成的傷害則完全不同，密集的彈雨接連爆炸后，四散迸裂的生鐵彈片，可以將接觸到的人體撕成碎片。
「司令員要求你們快點結束戰鬥！」小個子傳令兵站在黃青海的身後。
……
但是，因為射程和準頭的關係，拋射彈對日軍據點鋪天蓋地的轟擊，大多落在了外圍的陣地上，並沒有對據點縱深內的日軍主力造成致命打擊。
被破壞成一片廢墟的日本株式
「在大隊部駐地頑抗的鬼子兵，全部被拋射彈炸死了。」小五奉司令部的指示，去前線催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解救的數千苦力和他們的家屬，在戰鬥打響之後，大部分都轉移了。所有的設備已經全部炸毀，能夠拿走的鐵質器材，全部交給當地的地下政府保管（通常是埋入地下，將來部隊再派人取走）。」
「你們不但在中國吃不飽，而且你們在國內的親人，實際上也是忍飢挨餓！」
「部隊是否已經開始轉移？」劉雲繼續問道。
幾個警衛員怕首長有危險，慌忙跟上。
充當射手的民兵、特科隊員站成一排，紛紛舉起步槍。
小五拿著鋼筆的手一直「定格」在文件夾上，等了老久卻發現司令員在發獃。
「司令員，美軍情報組來電！」參謀遞上來一份電報。
八路軍與鬼子進行最後的激烈巷戰。
雖然現在這個時候，彭總已經回到了延安，但是作為下級的塞北軍區，一再指揮「集總」，恐怕會給那個脾氣大得驚人的老總，留下非常不好的影響。
這個時候塞北軍區，就需要晉察冀、晉綏軍區的佯動和支持了，以避免日寇抽調更多的兵力，一路尾隨綏南主力旅攻擊。
另一邊，炮兵營三連的四門迫擊炮對日軍外圍的廢墟，連續轟擊了十幾枚炮彈，以阻止日軍向外圍增兵。「滴滴答滴滴……」號手吹響了衝鋒號，八路軍的前鋒尖兵，展開「四隊一組」的隊形，向日軍的陣地撲去。
一串串子彈鑽入了黃青海不遠的泥地里，黃青海的脾氣迅速降下來了。
不過，雲岡距離大同重鎮實在是太接近，在這裏對日本的軍事目標發起攻擊、進行殲滅戰，對華北日軍是一個不小的震動！也可以肯定鬼子在惱羞成怒之下，會不顧一切派出大批軍隊追趕八路軍。
小五離去之後，劉雲又舉起瞭望遠鏡，「第五縱隊（覺醒同盟）」依舊不顧自身的危險，繼續向據點內的「皇軍」喊話。
拋射彈的硝煙散去后，鬼子的機槍火力也「啞巴」了，黃青海正要命令部隊發起最後的攻擊，卻發現炮兵營那邊要進行第二次覆蓋性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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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敲骨吸髓的日本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命運，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開始不安地抖動、嚎叫起來。
「記錄！咳、咳！」劉雲乾咳一聲，正色說道：「我軍圍殲日本煤礦守軍的決心已下，請中央對外發布我軍即將攻打大同的消息，在可以的情況下，請求兄弟部隊給予佯動支援！」
三天後，塞北軍區指揮部，情報分析室。
特科奉指揮部的命令先期潛入，洗劫日本財團的雄厚金庫。同時，還要指揮民兵和工兵破壞日本的設備，解救當地的勞工。除此之外，還要執行劉雲下達的秘密任務——搜集並秘密槍殺所有日方常駐會社的社員、軍警。
電報全文如下：
「覺醒同盟」拚命地轉移地方喊話，「皇軍」拚命地向外圍打炮，以制止這
所以，這些日本財團的常駐社員、軍警罪大惡極，不配享有戰俘的資格。
※※※
當硝煙徹底散去之後，被炸成一片廢墟的黑色泥地上，到處都是星羅棋布的火堆！在戰場余火的照耀下，作戰的雙方可以輕易地發現，但凡被炮火覆蓋的地方，就有被炸出來的、足有半米至一米多深的一連串大坑。
煤礦資源是日本掠奪的主要戰略物資之一。山西的優質煤礦幾乎佔據了日本在華北、東北一半以上的使用量，煤礦受到了破壞，特別是運輸網路被嚴重毀壞之後，可能平津、東北，甚至是日本本土的大城市，在短期內都要使用存貨了。
在精幹警衛營的護衛下，劉雲騎在戰馬上，偶爾回頭看一眼。
這次使用的多管拋射彈，其爆炸部裝填的都是黑火藥，製造成本已經降低到不足原先的三十分之一！而且在密集發射的狀態下，其威力卻又大得驚人！
通常是長谷川等人剛露面，喊完了幾句話之後，就要馬上轉移地方，否則「皇軍」的炮火會劈天蓋地地砸下來。
鬼子財團在附近開辦的數個工廠，早已經被工兵全部炸毀了。從天空中已經消失的那些高大煙囪，就可以看得出來八路軍的破壞程度。
兩個小時后，八路軍臨時指揮部。
貴黨在美國的捐款和票房收入還在不斷上升，現在已經達到了近六百萬美元，這足以購買數個輕裝步兵師的裝備。對於這筆款子的使用，美方會儘快與你黨達成協議。不過，有一個壞的消息，在開羅會議中，蔣委員長雖然已經允許美國民間的援助進入敵後根據地，但是，蔣堅決不允許你們購買任何武器裝備。……
實際上，早在天黑之前，雲岡一帶的日本財團，就接到了預警電話，這從附近的幾個工業大煙筒，早早地停止了噴黑煙，就可以看得出來。近在咫尺的一個大隊守備日軍，也拋棄了外圍的崗亭、封鎖線，將兵力集中龜縮到駐地據點內，準備固守待援。
現在這個時候，美國對中國的所有援助物資，都是通過「駝峰航線」運進來的。不但危險，而且數量極為有限——連給予國民黨的物資都被堆積在印度。
「親愛的劉。中國戰區的參謀長史迪威將軍，做了胃治療手術后已經出院。蔣介石要求撤換他的陰謀已經徹底破產了！哈哈，這是一個好消息。
徐柏生迅速放下電話，對著炮兵陣地的指揮員一聲大吼：「覆蓋性齊射！」
當天晚上，出於對德黑蘭會議的擔憂、焦慮，劉雲輾轉難眠。
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內，大同的守敵如果要來，就算是爬也爬過來了！事實上，鬼子兵迫於兵力不足，非常害怕夜晚被八路軍「圍點打援」。否則，早就和外圍攔截的部隊交火了。
「瞄準！預備……放！」
「大同守敵呢？」劉雲的話音剛落，就忍不住笑了笑。
其中，命令塞北軍區以主力一部，集結之後隱蔽地越過長城，對雁北分區外圍，雲崗一帶的煤礦實施破襲戰！盡量癱瘓日本輸往華北、東北煤炭供應點和鐵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