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八十六章 紛亂
北方戰區向延安的盟軍司令部，報告了損失情況之後，又接連發出了數道，要求全軍緊急撤退的請求電報。
民眾對這些曾經壓迫他們的中央軍，採取了極端漠視的態度（因為中美運輸機空投糧食的關係，民眾沒有幫日軍抬傷員、給日軍帶路、或者乾脆幫日軍把中央軍繳械）。
另一邊，八路軍「集總」利用繳獲的日軍裝備，在山西、山東、河南、河北等地，將一大批民兵部隊提升成為主力部隊！
「史迪威將軍已經命令延安的航空分隊，對大同出擊的日軍進行了猛烈轟炸！」小五拿著電報，勸說道：「司令員，電報挺長的，你還是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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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員，傅將軍發來了電報！」小五拿著一份電報急匆匆跑來，一身帆布改制的軍裝（降落傘帆布改裝），已經沾滿了灰塵和汗水。
傳達命令的國軍參謀，正要轉身離去，卻被劉雲從後面叫住了。
北方戰區的前線指揮部。
華中、華北、華南的中美空軍，也加強了對日軍的狂轟濫炸！
「返航！」劉雲對駕駛員吩咐道。
『注：歷史上的「豫湘桂會戰」期間，中美空軍嚴密地控制了制空權，並且給日軍造成了慘重的損失，甚至連岡村本人，也不敢大白天從北平直飛漢口。在這種極端有利局面下，最終因為國民政府的腐朽、「湯桶」的無能，使中國軍隊一潰千里！』
劉雲沉默了數分鐘，才緩緩地放下這封誠懇、但卻不容反駁的電報！
「怎麼說！」劉雲看到小五的臉色不怎麼好，只是黯然地搖搖頭，就說：「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日軍在此次作戰中，居然使用了重炮部隊！
如果日軍佔據了歸綏，實際上他們就失去了戰略主動權，處在『分兵』的不利處境！我方則可以從容南下或者北上，集中兵力取歸綏、或者取大同！」
『注：日軍認為一個大隊就可以擊敗中國一個師，而且日軍也通常使用一個大隊對國軍一個師發起攻擊，並且經常獲勝。』
最讓劉雲感到驚訝的是，沿著被炸毀的鐵路線，發現日軍裝滿輜重的八十余輛卡車，全部被炸翻在路旁，這至少是一個大隊級別的輜重運輸隊！
「司令員，史迪威將軍在電報中說，河南會戰會很快分出勝負。」小五指著電報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魔窟中關押的都是抗日誌士，讓他們與日本人一起陪葬，是非常不道德的！但是他們絕大部分身體虛弱、且有些已經感染了病毒（他們脫離魔窟的隔離室后，瘟疫就會散播出去，甚至首先會直接傳播給特科），特科有可能會被他們所感染！
同樣的道理，岡村更願意迅速消滅來自身後的威脅一一北方戰區的主力！只是，看史迪威電報的語氣，美國參謀長聯席會可能只會幫國民黨軍實施毒氣戰！
「還有！告訴傅司令，我軍在綏南經營多年，有堅固的地道戰、地雷戰屏障！完全可以層層阻擊、消耗日軍！」劉雲再次叫住了國軍參
好在第一批接受美援的中央軍十七個師，已經離開訓練營地北上迎敵！中國戰區統帥部調遣了華中、華南空軍，反覆轟炸黃河鐵橋，以及黃河沿岸的霸王城、中牟等關鍵地區，以削弱日軍補給能力、持續作戰能力！因為中國的局面，出現了前所沒有的動蕩和危機，所以，我暫時結束了與閻錫山馬拉松式談判，已經趕赴延安聯軍總部，應對華北出現的危機！
奇怪！劉雲凝神向大同以南的地平線看過去，按照道理，這個時候日軍應該已經衝過來了！但怎麼看上去，日軍好像已經停止了攻勢？！
下午。
這次，司令員完全變成了替罪羊。
劉雲在地圖前來回走了兩個圈，又看了看窗外，此時，日軍的炮火已經隱約可聞！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雖然劉雲得到傅將軍的授權，能夠指揮北方戰區的所有軍隊，但如果北方戰區的聯軍，持續受到重大挫折，傅、馬、鄧極有可能為了保存實力，而中途撤兵，這樣一來聯軍的信譽，可就要受到嚴重挑戰了！
本來，平律、張家口一線的敵軍，完全處在我地下情報組織網路的監視下，但是，岡村的確是一代巨奸，他通過分批派遣補充隊的方法，成功地將數個大隊的日軍，調入了「駐蒙軍」的建制下！
在中國部隊受損的情況下，即使是放棄歸綏，中國軍隊還是面臨沉重的壓力！
日本大本營最終推翻了岡村的決定——「一號作戰」的首要任務，是以打通大陸交通線為主，延安是次要目標！隨後，岡村寧次指揮華北方面軍第十二軍、方面軍直屬部隊，共計六萬人（比歷史上少了三萬、且只有少量戰車參戰），向鄭縣、洛陽地區發動進攻！
第十二日，國軍第二批八個美械師，進入第一戰區之後，這才完全穩定了洛陽一帶的形式，原來被打散的大批中央軍，被陸續收集、補充到嚴重消耗的美械師中。
傅作義拿著作戰計劃一邊沉思，一邊頻繁看地圖，數十分鐘后，指著地圖上閻錫山盤踞的「克難坡」，補充了一點意見，「談判雖然還沒有結束，但可以把他們拖下水！」
華北抗日聯軍為了掩護北方戰區的中國軍隊，駐延安聯合航空分隊，暫時停止了對晉綏、晉察冀、晉冀魯豫等地的空襲，改為對大同守敵進行集中轟炸！
只要傅將軍點了頭，那麼，馬、鄧也會跟著點頭。
「告訴史迪威將軍，我方正在層層阻擊！」劉雲下定決心后，心情依然沉重，現在只能犧牲自己與史迪威之間的友誼了！
「美國人準備使用毒氣報復了！」劉雲搖搖頭，看了看遠處響起隆隆炮聲的地方，「岡村在孤注一擲地賭博！如果他不能馬上擊潰河南境內的國軍主力，他的主力就全部完了！」
國軍參謀越聽越吃驚，張著嘴巴看著劉雲發愣。最後，參謀低聲嘀
在這種危機的關頭，先期到達的三個美械師，及時接管了尚沒有丟失的中央軍陣地，在洛陽西南外圍，與日軍主力展開了激烈的交火！
晉察冀、晉綏、晉冀魯豫、山東等地的八路軍桉照命令，在華中、華北的空軍支援下，進行了大範圍的破襲戰、攻堅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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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北方面軍集中主力在洛陽一帶，與國軍進行激戰的時候，八路軍「百團大戰」，迅猛擴大了敵後戰場的根據地，並且部隊的傷亡也極大地減少了！
岡村非常狡猾，但凡參与攻擊的日軍部隊，不斷地變化番號，這就使八路軍的情報網路，頻繁出現錯誤！直到日軍發起全面攻擊，才完全弄清楚他們的番號和編製！而且，北方戰區參謀部到現在還不知道，岡村的部隊中，是否存在關東軍！
但是，沒等「皇軍」展開大範圍的報復，敗退至綏南層層阻擊、打游擊的中國軍隊，當天突然派出了一支帶了裝甲部隊的軍隊，越過古長城、強行闖過大同一帶的封鎖線，進入了大同以南的腹地，並且與當地的八路軍游擊隊進行了會合！
雖然是在有限的飛機偵察、地面空襲、物資補給等情況下，但是延安發動的三次百團大戰，只有這次打的最順手！
劉雲一聲不吭地站在地圖前，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
半個小時后，裝甲汽車上收發電台，收到了史迪威將軍嚴格的命令。
「司令！日軍第一軍主力，已經被林副總指揮率領的三萬八路軍，牢牢地吸引在山西以南的地方！根本無法參加河南會戰！
「給我要飛機！」劉雲決定親自去戰場偵察敵情，順便催促綏南炮兵旅，早點銷毀那些笨重的大炮（美械裝備）。
史迪威在中國生活了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完全融入到了中國，不然，他是絕對不會把「河南會戰」潰敗后，給中國的利益，造成惡劣後果的情況說出來！而且，相信中央也關注到了這份電報一一所有的電報都是通過總部中轉的！不知道他們對蘇聯的態度，會不會通過史迪威的這份電報，發生輕微的變化！
「劉參謀長，傅司令來電！」一個國軍軍官大踏步走到劉雲的身邊，遞上去一份電報，「司令要求我們在歸綏一帶構築工事！」
在臨上飛機之前，傅作義就接到了電報，劉雲要求駐延安的航空隊，暫時停止對平綏線的攻擊，將所有的轟炸機全部集中在大同一帶，進行高強度的轟炸。
炮兵營撿到包裹后，立刻垂頭喪氣地停止了炮轟，將炮彈反裝入炮膛進行開火。
難道劉雲打算進行長途奔襲、以「敵進我進」的戰術反攻日軍老巢？
隨著警衛軍官一聲「敬禮」的喝聲，國共軍隊的高級指揮員，紛紛舉手敬禮。
毛澤東在延安的《解放日報上》發表了《爭取早日實現勝利》，朱總司令簽發了戰役動員令之後，要求「各解放區的抗日軍隊，向被我包圍之日軍展開猛烈進攻」！
一個小時后，劉雲乘坐著蚱蜢
「知道了！」劉雲揮揮手，對林黑羽吩咐道：「把地圖收起來！準備撒退！」
日軍突然進行的大範圍毒氣攻擊，使大同以北的五萬抗日聯軍暫時喪失了戰鬥力、寶貴的美式器械丟失嚴重；日軍投放的獸類傳染病毒，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爆發，使聯軍的近萬匹戰馬紛紛死亡（關東軍曾經打算用來對付蘇聯的戰術）！
如果史迪威將軍因為司令員謊報軍情而發怒了，延安總部肯定會把司令員撤換掉！
劉！中國的局面已經到了一個轉折點上，據我所知到的情報，日軍的補給能力、兵員素質和裝備，已經遠遠比不上民國二十六年了（一九三七年），我們還有勝利的機會！劉，如果中國軍隊被日軍從各個方向徹底擊敗、並且還喪失了大量國土，這會直接導致盟軍內部拋棄中國的利益！也就是說，中國的局勢決不能一夜之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否則美利堅會要求蘇聯出兵！這其中為了要求蘇聯出兵東北，而進行的政治交易，將會損害中國的利益！
劉雲坐在聯絡飛機上，看到炮兵營陣地上的大炮，一門接一門的崩裂了，這才調轉機頭，向日軍的陣地飛去。
第四天，山西的「土皇帝」閻錫山，突然沒來由地對「大日本帝國皇軍」發起了挑釁、攻擊，經過小時的激戰，「皇軍」輕鬆、順利地打垮了裝備落後的晉軍，並還消滅了他們三個團的兵力。
根據特科隊員提供了精確坐標，美軍轟炸機成功地進行了「外科手術」式轟炸！長春以南五公里的華人村九十三號軍事基地、以及哈爾濱以南二十公里的平房區十七號軍事基地，這兩個主要的生化戰基地，已經化作了瓦礫！
而一旦日本關東軍在惱羞成怒之下，進行長時間、大面積的圍捕，軍區花了幾年時間培養的特科就全完了！
「司令員，前線的炮兵不肯炸炮！」有機要參謀站起來，遞給劉雲一份電報。
「司令員，什麼時候撒退？」保衛科長林黑羽在劉雲身後等了一個多小時，就等著劉雲下達撒退的命令。
行軍路上，綏南主力旅擔當起了阻擊作戰。劉雲愛惜部隊，一直跟隨八路軍主力緩緩后撒。
「如果這次派你去東北就好了！」劉雲嘆了一口氣，「李向陽那傻孩子有危險！」
首先進入劉雲視線中的，是日軍野戰重炮隊一個大隊，因為空襲而被全部炸死的現場！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挨了航空炸彈倒斃在路旁的「皇軍」，進入劉雲的視野。
「是……」小五轉身離去的時候有些擔心，延安方面對司令員的要求不會有什麼異議！八路軍的戰術，本來就是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但是，史迪威將軍可就不這麼看了！他決不會容忍中國軍隊的「潰退」，這會對他的聲望有損害！
此次空中觀察，收穫非常大！中美戰鬥機群的屢屢出擊，對日軍予以重大空中打擊，在航空聯隊的高強度轟炸下，日
北方戰區流動司令部。
現在中國軍隊處在全面被動的時期，反敗為勝談何容易？！
而日軍以第一一八師團主力六千餘人，一個野戰補充隊擴編的臨時旅團四千人，以及番號繁雜的大批偽軍，向大同以北中國軍隊發起了猛烈攻擊！
「皇軍」在情報戰上，根本就不佔優勢，與此相反的是，中國軍隊有絕對的空中優勢、和情報網路，所以，這種中國軍隊進入大同以南的地方后，就徹底杳無音訊了。
為了配合國民黨軍隊作戰，奪取日軍經營了多年的、守備力量虛弱的「治安區」，延安發布了第三次百團大戰的戰役動員令！
丟失歸綏的責任，誰也擔當不起！此次大潰退，不但會對國人造成嚴重的心理打擊，還會造成指揮官自身的聲譽受損！傅將軍雖然非常可貴地沒有在部隊的指揮權上，設置任何障礙，但卻很聰明地把皮球踢到了自己的腳下。
第三天，日軍以一萬兩千人的主力，輕鬆地奪回了已經是一座空城的歸綏一一岡村的這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劉雲拿過電報之後，卻沒有去看，只是喃喃地說道：「我明白了！」
和綏遠所不同的是，日軍在河南戰區沒有使用任何毒氣！
「司令員！」小五有些擔優地問道：「日本大本營會不會派遣關東軍南下？」
北方戰區的一些小戰鬥和軍工發展，無須等待總部的決定，只有這種大的戰役、戰略決策，才需要請求總部批准。
聯絡飛機越往南飛了數十分鐘后，地面上漸漸有了日軍的痕迹。
「那麼，史迪威將軍那邊怎麼辦？」小五有些擔優。
聯軍凱歌高奏的時候，劉雲提出這種要求，傅系決不會有什麼異議！但是，現在不同了！聯軍內外受到了沉重打擊，派哪支部隊留下來攔截攻勢兇猛的日軍，就成了一個非常敏感的問題！
這個時候，因為地域太過於遙遠、無法實現戰場配合的關係，接受美援的北方戰區、晉察冀戰區、晉冀魯豫戰區，實際上並沒有事無巨細地接受延安聯軍總部的指揮。
參謀很奇怪地看了看劉雲，點點頭后，一聲不吭地轉身準備離去！
日本人無恥地進行了生化戰，雖然他們暫時得逞了，但是，我敢保證他們現在得到的，將比他們所要失去的多得多！河南會戰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分出勝負，而我們將是勝利方！劉！你是一個誠實的人、是一個大公無私的人！雖然你擁有諸多優良的品質，並且，我也絲毫不懷疑你壯士斷腕的決心，但是，請你無論如何也要堅守下去！駐延安、西安的航空分隊，正在迅速擴編成為實力強大、擁有獨立番號的航空隊！他們將會給你們提供空前的火力支援！你們有能力、有實力堅持下去，你們缺乏的僅僅只是決心……」
「慢著！」劉雲倒背著手，一邊思索一邊說道：「給傅司令發電報，請傅司令給我這場戰鬥的全權指揮
「不會！」劉雲回答得很乾脆，「關東軍沒有能力、也決不會繼續派遣大批部隊南下！」說完后，劉雲指著傅作義發來的電報，吩咐道：「把這份電報分別發給軍委、聯軍指揮部。再請求中央和史迪威將軍，要求他們下定決心放棄歸綏！
歸綏丟失后，國內的輿論一片嘩然，延安立刻承受了來自各方的巨大政治壓力。
「司令員，走還是撤？」小五打斷劉雲的沉思。
「他怎麼說？」劉雲有些急迫。
綏遠，豐鎮。
傅作義乘飛機親自來視察部隊，前來迎接的中國軍隊，排成了一條長隊。
「河南會戰」進行到第十天之後，中央軍已經徹底被打垮，洛陽的陷落已經不可避免！第一戰區到處都是被打散了建制的中央軍，他們或者倉皇逃竄、或者四處藏匿。
只是李向陽自作主張，要去搶奪日本人的生物戰資料和解救被困的人員，使整個特科陷入了危險的窘境！
傅作義匆匆還禮之後，對率隊迎接自己劉雲低聲吩咐道：「去裏面說話！」
根據敵後戰場絕對準確的情報，一一八師團主力、一個臨時旅團、一部被懷疑是關東軍的日軍（突然增加的番號），以接近一萬四千人的兵力，以較快的推進速度，對中國軍隊展開了的鉗形攻勢！
下面，炮兵旅一個重炮營的數們榴彈炮，還在拉開架勢拚命打炮。
『駐蒙軍』主力又已經全部集中在大同以北！」劉雲在地圖上的山西這一塊，畫了一個大圓圈，「整個山西已經沒有可用的機動兵力了！而且所有的河北、河南、山東通往山西的鐵道線和公路，大半被中美空軍所推毀！我軍主力應當避開日軍的鋒芒，拋棄罈罈罐罐、輕裝火速南下，用『圍魏救趙』的計策，攻敵之必救，在運動中消滅日寇主力！」
恐怕，他接到這份電報之後，會馬上暴跳如雷！
「傅司令發來電報說，北方戰區的所有軍隊，完全服從聯軍總部的指揮！」小五將一份簡短的電報遞給劉雲。
日本人突如其來地使用毒氣，損失最慘重的，還是傅系的三個軍！北方戰區另外幾個派系，諸如馬佔山、鄧寶珊、新軍以及塞北軍區主力，所有的損失加起來，都沒有傅系的大！
聯絡飛機帶著「嗡嗡」聲，在炮兵營陣地上，轉了一個圈，並且丟下了一個帶著信件的包裹。隨後，飛機在天空中來回盤旋！
「給中央發電報！還是撤！」劉雲沉默了片刻，最終下定了決心！
『注：日本在北滿、華北、華南等地，還有數支規模稍次的生化戰部隊！』
電報全文如下：「親愛的劉！請原諒我暫時無法和你並肩作戰！在日軍的猛烈攻勢下，守軍司令湯恩伯這個該死的小崽子，居然在開戰之初，就拋下他的士兵溜走了！他甚至還非法調動了六百輛汽車，為他和他的妻妾、親戚們，搬運財寶和家私！而整個戰區內，總共也只有八百輛寶貴的汽車（史實）！軍心動搖的第一戰區的防線，在日軍的猛烈攻擊下，已經支離破碎、瀕臨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