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鳳凰涅槃
第二百九十八章 巨奸殞命
特科率先攻入地道后，花費了巨大的代價，才殺死了所有敢於抵抗的日軍軍官、參謀！整個寬敞的地下指揮中心，也因為激烈交火而被夷為廢墟。
岡村對於八路軍來說，在瓦解華北日軍的作戰意志方面，有決定性的政治作用，所以，延安一定不會同意自己殺掉岡村！等待岡村本人的，最多將是漫長的改造生涯！
地下作戰室內，傳來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劉雲也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因為日軍在城外陣地上站不住腳，在缺乏統一指揮的情況下，居然紛紛撒退到城內去了，眼下，巷戰已經不可避免！
岡村雖然下令投降了，但是岡村指揮部內的一干軍官們，反倒是敵意濃濃，直到現在還拒絕服從中國軍隊的安排！
岡村彷彿沒有聽到劉雲的話一樣，目光直視前方、一聲不吭！
如果不是司令部再三命令，必須話捉岡村本人、或者機要參謀，恐怕負隅頑抗、又硬又臭的岡村等人，早就被弄死了！
凌晨四點，美軍機群向華北方面軍司令部，進行了猛烈的地毯式轟炸，地面被炸得已經找不到任何建築物了，但是，前來「勤王」的日軍還是像螞蟻一樣，死了一批、又衝上來一批，拚命向司令部兇猛衝殺！
臨走之際，劉雲又給李向陽低聲交待了幾句。
岡村不動聲色的神情下，心中卻是一陣震驚，終於知道中國軍隊的打算了！
晚上，二十一點。劉雲再次來到地下室之後，並沒有馬上現身，而是悄悄地觀察著這個似乎有點落魄的老頭子。
二十點，重慶方面發來電報，邀請岡村司令官南下，並且派出了一架飛機，準備降落在北平郊區機場，接走包括岡村在內日軍高級軍官！
傍晚時分，北平原日軍指揮部翠明庄，大批中國軍隊嚴密地封鎖這裏。
想不到劉雲是一個一心要保護古建築群的「支那」高級軍官，這在文化素質低劣的「支那」軍隊中，倒是很少見！但是，八路軍卻絕對沒有政治資本，在北平屠殺日僑！除了其本身的政策不允許以外，「支那」中央政府也決不會答應！如果強行屠城，甚至有可能會被「盟軍」拋棄（在歐洲作戰的美英盟軍，不會大範圍地屠殺平民）！
但是，我方並非以華北方面軍的名義投降！而且，我方為了自衛，必須保存所有武裝、且提供我方需要的所有正常補給、城內的日僑組織不得取消、你方不得從事任何反日行為、華北政權不得進行任何改動……這些條件不容反駁，否則，我方只有玉石俱焚、死戰到底！」
李向陽輕巧地後退半步，石塊帶著冷風從太陽穴旁飛了過去，重重地砸在數米外一個日軍高級參謀的腦門上，鬼子參謀頓時血流如注，「啊」地一聲慘叫后昏了過去。
『注：在歷史上，國際審判法庭實際上放過了許多罪大惡極的日本戰犯！』
早晨六點，雖然岡村死咬著這幾個條件不放鬆，但北方戰區的部隊，卻趁著日軍指揮失靈，迅速優勢兵力，分割、包圍了北平城外的大部分日軍主力，並且開拓出一條攻城的通道！
「八路軍？你是劉雲？」岡村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來了一個管事的！
「老傢伙，你還有機會！我們的部隊到現在為止，還在清除城外的鬼子
平津戰役結束后，塘沽口也跟著光復，美國參謀長聯席會開始策劃從天津港，給華北的中國軍隊輸送第二批裝備和物資，與此同時，盟軍統帥部策劃的台灣戰役打響了！
佐佐木一把搶過電報，看也不看就「嘩啦、嘩啦」兩聲撕成碎片。頓時，一旁看押的數名傘兵戰士大怒，紛紛抬起厚重的皮靴，向佐佐木砸去。
因為岡村人格魅力頗高，且不好貪污、賞罰分明、親近部下，所以，一些和岡村走得很近的高級軍官，忍不住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岡村如同木塑一般，長時間的不動。
但是現在，劉雲很擔心延安在重慶的強大壓力下，將岡村提交給國民政府「審判」，到那個時候，岡村就會成為國民黨軍政大員的座上客，兼高級軍事顧問（史實）、而逃脫應有的懲罰！所以，現在必須想辦法讓岡村早點自盡！
傅系可沒有什麼「優待俘虜」的政策（史實）。
在這次登陸站的背後，實際上是馬歇爾參謀長聽取了史迪威的意見后，拒絕了國民重慶政府出兵長江流域的請求！要求國民黨政府將兵力部署完全放在台灣、朝鮮、日本本土上！
岡村的一張老臉，終於非常難看地垮下來了。
第二天上午，傅系軍隊完全控制了北平！
在這之前，關於戰俘問題，岡村曾經得到了南方「支那」中央政府的「斡旋」、保證！而且，八路軍方面也有保護俘虜的政策，所以，岡村對戰敗被俘的「皇軍」並沒有太大的擔心，特別是自己答應南方「支那」中央政府，擔任軍事顧問之後（史實），就更沒有多少顧忌了！
中午十一點，「傅司令、劉參謀長，總攻的時間已經到了！」總部聯絡參謀提醒道。
地下室內，岡村的臉色慘白，自從下令投降之後，整個人就徹底垮了。而且，身邊的那些參謀、高級軍官們，對岡村下達投降的命令非常不理解，對岡村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以長時間的沉默、冷漠對待岡村！
一大塊碎石，帶著「呼呼」的風聲，猛地飛向李向陽的腦門。
北方戰區戰地指揮部。
至於會合之後去哪裡，不但這些日軍不知道，連岡村本人都不知道！
只是，讓劉雲非常心痛的是，在外圍的爭奪戰中，成段的古城牆和大批建築化為了灰燼！所以，在外圍清除戰結束后，劉雲並沒有通知部隊將被俘日軍集中起來保護，結果，大批被俘日軍，被殺紅了眼、蓄意報復的傅系軍官安排場地秘密集體槍殺！
「准許！」傅作義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第六十三師團的殘部，待會兒再收拾。
與洶湧搶佔地盤的傅系軍隊相比，北平城內外只有少數八路軍、政治代表，而且還是塞北軍區的人員居多！
雖然岡村是兇惡的劊子手，但絕不是頭腦發熱、滿腦子都是愚忠的莽夫！下令北平守軍投降的大手筆，也只有岡村才能拿得出來，換了別人，是絕對不敢投降的。
李向陽的話音剛落，差不
李向陽越聽越驚愕，這哪裡是戰敗者……
劉雲到來的時候，中國軍隊在這裏布置了高高的瞭望塔、並且將周圍近一公里的地方全部划為禁區！
而北平日軍第一次大範圍、成建制地投降，就像一顆石頭被丟入平靜的水面，將造成無數微妙的水紋——使在華日軍的作戰意志和信心受到嚴重打擊！
城內的學生組織、商會、政治團體、報社，紛紛與北方戰區司令部接觸。
劉雲只好又耐心地「提醒」道：「盟軍勝利之後，必然會成立國際審判法庭，您難道會認為您還能獨善其身嗎？！您要明白，即使是國民政府也不能保護您一輩子！」
在民心可用的有利情況下，傅作義以北方戰區的名義，順利而迅速地接管了北平偽政府、任命政府官員、組建北平臨時政府，並且將所有傅系軍隊派駐城內、外！
劉雲接過一塊大餅，心中卻一陣發狠，北平戰役結束后，岡村這個老不死，無論死活都要抓起來，活人要遊街再處死，死了也一定要鞭屍！
第二天早晨，岡村帶著幾個心腹參謀，視察第六十三師團殘部的時候，看著數千茫然、憤怒、沮喪、不屑的「皇軍」，突然當著數千日軍俘虜的面拔出了短刀！
※※※
當然，如果是戰後俘獲了岡村，那麼，岡村就完全失去了作用，等待岡村的將是一顆子彈——在歷史上延安曾將岡村列為一號戰犯！
對這些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中國軍隊為避免毀壞古建築群、而不敢隨意發起強攻！只好一面要求日軍高級軍官進行勸降；一面派部隊把他們層層包圍起來，準備用斷水斷糧的方法拖死他們！
當然，城內至少還有十七、八處，合計不少於八千餘人的「皇軍」，以「投降命令是假的」，而拒絕放下武器！而這其中有少數日本軍官，明知道命令是真的，但卻依舊負隅頑抗！
傅作義的話音剛落，塞北軍區聯絡參謀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岡村投降了，他同意取消所有不正當要求，但是，岡村要求無論如何也要保存第六十三師團殘部的武裝、並且強調，華北方面軍並沒有投降！現在的投降，只是北平一地的投降！」
聽了劉雲的話后，岡村還在猶豫，臉色時陰時沉，對於自己的取捨搖擺不定！
因為天氣太冷，這些國民黨軍蜷曲著身體，互相依偎著取曖、沉睡，一些眼睛紅腫的哨兵，在制高點上、隱蔽的角落裡，執行警戒任務！
十八點的時候，傅作義通電全國——「北平光復」，並就組建由傅作義本人主導的華北自治政權一事，在電報中作了明確說明！
在重慶國民黨中央政府，早已經將平津地區劃撥給第八戰區的前提下，延安為了避免政治上的被動、盟國的指責，讓出平津地區已經無法避免！
當然，也有一部分被俘日軍，為新軍中的八路軍幹部所優待，並向北方戰區指揮部進行了彙報、還要求派人接管戰俘。
「你們都下去！」劉雲對戰士們吩咐道：「把這些日本軍官全部弄下去處理一下！對其中的死硬分子不必客氣
傍晚時分，中國軍隊陸續開進北平城內，大批由浪人、日僑平民臨時徵召的「皇軍」紛紛放下武器，等待中國軍隊前來接收。至於第六十三師團的殘餘主力，按照協議可以不用繳械，他們開始陸續撤出陣地、前往城外集中，準備與從城內撤出來的日方軍政要員會合！
自從岡村下令投降之後，城內已經出現了數起出逃日本戰俘、日僑，在原方面軍指揮部前自殺、自焚的事件！這些都給了岡村沉重的心理打擊！
隨後，劉雲又東拉西扯地談了一些瑣事，岡村只是不搭理。
「司令官閣下，因為不可避免的失敗，而使您喪失了冷靜的頭腦！您應該明白，即使是我們前線指揮部的權力再大，也不可能與你們達成任何地下的協議！」劉雲不願意和岡村啰嗦，聲音雖然平緩，但卻帶著一種藐視，「而且，在北平附近，也決不允許出現任何敵對武裝！請您下命令吧！只要他們投降了，我方才能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否則，我方的戰車部隊，將消滅所有頑抗之敵！司令官閣下，您應該明白，再戰下去，只會徒增傷亡和仇恨！」
帶著寒風的早晨，在惶恐中聽了一個晚上炮戰的北平市民們，紛紛打開自家房門之後，發現門前睡滿了陌生的士兵——時隔八年之後，中國軍隊終於回來了！
雖然岡村在指揮部被襲之後，立刻命令方面軍直轄的第六十三師團司令部，代理北平的全權指揮事宜，但是，第六十三師團並沒有完成岡村的「重託」！
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中國內戰！蔣介石在重慶憲政實施促進會上發表演講，已經讓美國的親延安派，開始警惕起來，並且決定反擊！
指揮部內頓時一片歡呼，在戰前誰都不相信岡村會投降，現在竟然變成了事實。
隨後，傅作義一方面給延安發電報，就組建華北聯合政府一事，進行了「詢問」，並邀請延安方面派出幹部團，參与管理北平新政府；另一方面則以北方戰區司令部的名義，命令所有新軍和八路軍北上，準備與「抗日聯軍」會合、與關東軍開展會戰。
「閣下！您要幹什麼？」佐佐木見勢不妙、撲上去救人，卻被站在岡村身後的李向陽，「啪」的一聲，「不小心」絆倒在地。
『注：傅系軍隊的政治工作一貫模仿八路軍，軍紀非常優良！在歷史上的北平和平解放前期，傅系軍隊的軍心、給養和軍餉，出現極大問題的時候，依舊沒有擾民現象！』
隨後，劉雲電令部隊，將所有僥倖沒死的日俘集中起來，全部交給了殺俘最凶的孫蘭峰所部「看管」，並且叮囑孫蘭峰，一旦被俘日軍試圖頑抗、逃跑，可以就地處決！
上午八點，聯軍總部發來電報，無論岡村投降與否，都要求北方戰區最遲在中午十一點開始總攻！中國軍隊開始在城外進行最後的部署，城外戰場一時之間反而安靜下來了！
當然，日軍決不敢使用炮火猛轟指揮部，也不敢衝到指揮部太近的地方，以免造成方面軍被俘軍官誤傷！所以，此時的特科、傘兵部隊和城內的地下黨組織，合計數百人，藏入了地道及其周邊的工事內輕鬆抵抗！
※※※
「給我往死里打！」李向陽冷笑著向投石塊的佐佐木看去，幾個戰
「都結束了！」雖然鮮血流了出來，但岡村卻並沒有馬上死亡，只好又痛苦地使了一把勁，最後，非常難看地趴在地上，六十三師團的日軍，頓時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整個場面靜悄悄的！
但是現在看來，八路軍似乎要殺俘，這是不是真的？！
華北方面軍指揮部的工事和這條保密性強、堅固的地道，是第三次百團大戰的時候，岡村讓人修築、挖掘的！
片刻后，劉雲從黑暗中走出來，將重慶方面發來的電報，交紿了岡村。
中國方面居然違約，派兵團團圍住了城外的第六十三師團殘部，如果不放下武器，則準備就地全殲！
電報很短，幾秒鐘后岡村「騰」地站了起來，憤怒地吼叫道：「這是為什麼？」
日寇的華北方面軍指揮部受襲后，北平的日偽軍，彷彿在一瞬間變成了無頭的蒼蠅！正在換防或者駐守的日偽軍，要麼脫離自己的防線到處亂撞、要麼安靜地等候中國軍隊實施分割包圍、甚至眼睜睜地看著友軍被中國軍隊殲滅！
至此，北平城最大的威脅總算被消除，剩下的、經過勸說也依舊不肯投降的小股日軍，則被嚴密包圍了起來！這次，對負隅頑抗的鬼子，中國軍隊運來了日軍軍械庫內的毒氣彈！
隨後，除了中共的地下組織以外，共產黨在平津的駐軍全部撒走——平津地區全部為給傅作義所有！
下午，劉雲就北平微妙的局勢，向中央進行了秘密彙報，並得到了避免糾紛和衝突的最新指示。
「司令員，吃一點東西吧！」小五在劉雲的身邊，低聲說道：「岡村不肯投降、特科被嚴重消耗，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司令官閣下，請您看看這個，這是我方前線指揮官發來的電報！」劉雲微笑著將一份電報遞給岡村。
因為關係到殺俘，所以此次作戰，劉雲沒有將「反戰聯盟」派出來！
一個穿八路軍軍裝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岡村的視野之後，負責看守的中國士兵立刻紛紛敬禮！
因為第六十三師團來不及接受北平守軍詳細的建製表，而且，岡村也沒有辦法——向所有的守軍，通報指揮權轉移的命令！所以，有很多前線「皇軍」指揮官，開始懷疑岡村「荒誕」的命令，而拒絕接受第六十三師團的指揮——不敢違背岡村以前的命令入城作戰！
至於傅系軍隊的主力，則完全留在北平及其周邊地區！而遠在綏遠、后套地區的傅系軍隊，還在源源不斷地沿著平綏線，向平津地區開拔！
十分鐘后，岡村以司令官的名義，給第六十三師團殘部，發去了投降事宜的電報！
「雖然您有您的苦衷，在敗局已定的情況下，投降利大於弊！但是，恐怕貴國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卻不那麼看！他們會把您當成懦夫、叛國者！」劉雲拿起軍用水壺和了一笑口茶，繼續「開導」，「您為什麼不剖腹自盡以謝倭皇呢？只要您過世了，您也不必為身前事所煩惱了！而且，按照日本的習俗，對一個已經自殺的人，他們是不會再去追究什麼的！」
延安在稍後的時間內，也發來了賀電！並就「北平模式」發表了說
「你們進行南京大屠殺的時候，你們怎麼沒有想到國際公約？！」李向陽「啪」地一腳踏在岡村身邊的椅子上，赤裸裸地恫嚇道：「我告訴你，我可以全權代表發起此次會戰的劉雲副參謀長！他讓我轉告你！一旦城內的古建築群受到毀壞，就將處死城內所有的日僑和俘虜！」
「請看！」李向陽將一份電報遞給岡村，「這是我軍最新戰況的進展！」說完后，李向陽看了看當了俘虜的、木然坐在角落裡的岡村。
這次，雖然重慶統帥部已經在電報上說了，為了防止八路軍「劫持」、「殺害」岡村，要求傅作義絕對保證岡村的人身安全，但是，傅作義還是以要「接待北平城的頭面人物」、「軍務忙得脫不開身」為由，決定將此事全權委託給劉雲負責，並且要求八路軍政治部妥善「保護」岡村，否則，造成的所有後果和政治影響，都由八路軍負責！
重慶政府很快就發來了賀電，並且在大後方舉行了歡慶話動！
「總攻開始！」傅作義也有些沮喪，千古名都是徹底保不住了！
岡村的臉色漲得通紅，因為憤怒，嘴角輕微地顫動著……
這也是為什麼劉雲不得不到地下室來「看望」岡村的原因！
北平城逐漸蘇醒之後，市民們對這支軍紀優良的中國軍隊，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岡村不帶任何感情地看著李向陽，彷彿聽到了「神話」、「傳說」！
「岡村司令官，您還能回到日本嗎？」劉雲看著岡村一成不變的臉色，笑著問道：「因為您下達的命令，不但使北平的守軍因你而投降，而且，還給華北的日軍，造成了嚴重的心理打擊，恐怕，貴國本土的軍國主義分子，已經開始衝擊您的家人了！」
一陣鬼哭狼嚎之後，戰士們迅速收拾了那些不肯合作的日軍高級軍官、參謀，佐佐木挨了幾拳頭、被倒提著腳拖出去的時候，發現那個「命中的剋星」——劉雲居然帶著一絲絲微笑。
此次大範圍登陸戰的主要兵力，完全以國民黨嫡系軍隊為主，由抗日名將薛岳擔任登陸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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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村就像被什麼刺了一下，迅速盯著李向陽，冷冷地問道：「你們竟然不遵守國際公約？」
李向陽也為之大怒，但還是強壓怒氣，一字一頓地威脅道：「如果您不下令投降，我相信北平城內的所有日軍都會戰死！」
借平民之手進行屠殺！好毒！
「你不相信？擔任此次攻城任務的，是傅系國軍和新軍！八路軍並不多！」李向陽一聲冷笑，又繼續打擊岡村的心理防線，「而且，我方司令部也做出了具體安排，一旦強攻北平之後（化做廢墟），則立刻派兵把守各處要道，集中日俘和日僑，並且給老百姓發放武器！你可要想請楚了！一旦事情到了那種地步，我方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派人管理日俘和日僑，也不會保障你方人員的生命安全！」
「不要打了！」岡村目無表情地看著李向陽，沉聲說道：「我可以下令投降！
劉雲自從發起北平打響之後，就一直沒有睡覺，現在又傳來了總攻的命令，劉雲幾乎是瞪著紅腫著眼睛，盯著北平巷戰作戰示意圖！
半個小時后，劉雲留下一把短刀告辭——準備給這傢伙自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