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天下》第二冊

第二十六章 惡龍綠兒

第二冊

第二十六章 惡龍綠兒

——《帝國騎士風雲錄》〗
「因此,陛下,我建議就利用這高大的點將台,他們3個作一次比試,看看結果到底如何!項天閣下,作為戰魂榜排名前100的勇者,你覺得呢?」殺機在一瞬間從話語中迸出。
事實上,在此後的幾個月中,玄青傭兵團總部真的成了七彩龍騎士團的貴族軍人們最喜歡聚會的地方,這些軍人們在這裏極為熱心地維護秩序,有幾次,傭兵團團長參加帝國議事會議,剛出門就被早起的騎士們攔住,騎士們一致認為傭兵作為帝國的重要武裝力量,也必須遵守士兵們的規矩,既然如此,那貴為團長者坐騎地行龍怎麼能夠先邁右腳而不是左腳呢,而且出門就東張西望,這符合軍人的風姿嗎?硬逼著這頭倒霉的地行龍在帝國最大的街上練了一個小時的正步才放行。傭兵團長本來想告一下御狀,仔細看了看認真負責的騎士們盾牌上的家族徽章,立刻不想再說任何話了,這些士兵不是親王家子弟就是公爵家子弟,最低也是一個伯爵領地的徽章。後來,玄青地行龍內部規定,沒事絕對不要上街,如果必須上街,所有人無論地位高低一律不許騎馬,走正步直到離開帝國精銳騎士的視線範圍。
時間過去1400年後,在狂怒矮人王的一次誕辰盛會上,部分學者認為,如果這一次霍恩斯並沒有如此犀利的表現,或許後面很多讓世人震驚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如果換了大青山或者池傲天兩個人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這樣一個結果。可惜……塵世上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先知先覺,而且……或許即使矮人王這裏妥協了,該發生的事情還是會發生的。
艾米、大青山等吃了一驚,雖然相信項天肯定具有非凡的實力,沒有想到這麼輕鬆就搞定了風龍和火精靈,這比四年前阿風和老洛克表現出來的實力似乎要強很多,不過,那對棒子真的很古怪。
勇者手中黑水魂交錯互擊,長發在空中飄揚著,雄獅般的身軀瞬間出現在了綠兒的面前,黑水魂悄無聲息地抽向了瞪大眼睛吃驚發愣的綠兒。看著柔嫩的小龍即將再蹈剛才巨龍的覆轍,外圍多數少女下意識地捂著眼睛尖聲驚叫了起來。
任何場合,搶著說話都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壓著其他人說話更是貴族所鄙夷的,雖然意見相左,兩個重要人物互相示意請對方先表達自己的意見。
在這種超越天地的壓力面前,即使擁有城堡作為基地,擁有數萬士兵作為手足的強者也會死心。
這隻是一種傳說,因為在傭兵王死去1000年後,神聖巨龍泰穆格爾賽發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搶劫運動,公然搶劫各大帝國圖書館,把有關於龍族的書全部集中,其中被列在黑名單第一個的就是署名為艾米的書。而泰穆格爾賽宣稱是因為非常非常之想念傭兵王艾米,而且這種想念不僅僅是它一個龍,所有的龍都以珍藏艾米著作為榮幸——至於這些書最後的下場已經很難預測了。
比賽還沒有開始,壓注情況基本出來了,紅石大帝以及帝國諸多重臣隱約聽到小傭兵團員統計上來的結果:46000多人壓注,總賭注6503928金幣,雙方基本持平。幾個老成者也清楚地看到艾米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大帝對於冰封大陸易蘇三世在幾年前的窘境也非常了解,看到艾米臉上明顯流露出的不爽,紅石大帝趁艾米沒有注意偷偷地抹去了額頭上隱隱的汗水——能夠在冬天讓國王陛下流這麼多汗水艾米和自己的叔叔也算是獨此一家了。
對於平民出身的戰士,騎士的名譽是他們終身奮鬥的目標,很多戰士在軍隊中奮鬥20年,最終卻無法獲得蓄夢已久的稱號。
副相和傭兵王臉上露出了紅色,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綠兒手指微微捻動,兩個火紅的精靈和一隻黃色的風龍從空中飛躍而出直接撲向了項天。接著一道霹靂閃電從空中落下,劈向了紫發勇者。
騎士還分為不同的等級,在雄霸兩個大陸的艾米帝國中,騎士勳章分為兩種:帝國騎士、帝國藍翎騎士,騎士的年金為500個金幣,只要騎士的稱號不被薅奪,這份年金就一直可以領到去世;藍翎騎士比騎士更加高貴,只授予對帝國有重大貢獻的軍人。年金比騎士多3倍,而且甚至可以期望在授勛的同時獲得一份小小的封地。
艾米好不容易把綠兒從腦袋上摘了下來,甩了甩頭上的哈喇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綠兒用小爪子抓了抓臉蛋,小聲說了一句:「怎麼好像沒有洗臉的樣子……」
「霍恩斯先生,就我剛才對項天副團長和您的話語理解,如果說池傲天閣下因此而敗,但是,大青山閣下的武器並沒有被擊碎吧?」副相接過了話,平淡的幾句話消去了小矮人確立起來的優勢。
「陛下,為了活躍一下氣氛,讓本次御賜大賽能夠廣為傳播,讓陛下威名遠揚,我以為,大家應該對結果作一個預測,然後,大家作一下博彩才好……我代表小傭兵團壓100000個金幣,大青山和池傲天雙雙勝出。」
騎士和藍翎騎士都分為終身和世襲兩種,這不僅僅是字面上的不同,對於任何一個軍人一旦獲得世襲稱號,都意味著他的家族從此進入了帝國貴族大殿。不僅僅是他,他所有的長子一脈從誕生的一刻就成為帝國貴族。
「陛下,我要求一戰以正視聽!」勇者大聲答覆。
「陛下,我還懷疑小傭兵團作為戰利品進獻的長劍真實品質,當天我與他們交手的時候,他們的長劍甚至被我手中的武器黑水魂震碎,作為一個武者,我相信,如果自己手中的武器還如此差勁,那麼有什麼實力獲得上古神兵呢?」看到紅石大帝臉上猶豫不定的表情,項天索性把所想的都講了出來。
所有帝國重臣臉上都露出了「靠……又來了」的表情。艾米在哈米人帝國的那次傾國之賭現在已經是名滿天下了。
勇者手中突然多了一對黑水魂,身軀像一隻隱秘覓食的獅子一樣矯健地撲向了火精靈,在低低的咒語后,紫發勇者腳下加了一團白色光芒,人已經漂浮在空中——成名人物身上的神秘物品還真的不少。
綠兒已經放棄了魔法,巨翼扇動雪浪爆發出驚天動地的雷鳴,空氣被迅速壓縮著暴風般卷向了項天。
「陛下……」紫發勇者微微定了一下心神,「我是帝國玄青地行龍傭兵團副團長項天。」
「卑微的弱者,吾讓你見識真龍的力量。」強力呼喚出同階的精靈然後再強力把他壓回精靈結界,即使是4階神龍也無法經受這一起一落巨大魔法能量的反擊,紅色的液體從綠兒嘴角滲出,綠兒終於暴怒了,嬌小的身軀魔幻幻暴漲,一隻龐大無比的翠綠色天龍暴躁地擊碎天地間的雪花和空氣。
和副相同時急急發言的還有傭兵王燕南:「尊敬的紅石大帝,傭兵帝國已經與敵人血戰月旬,敵人實力極為……」
「哦……」玄青地行龍傭兵團紅石大帝還是很熟悉的,玄青傭兵團團長也是常常進入帝國議事大廳商討國家大事,在這多事之秋,玄青地行龍傭兵團也被列為精銳軍人集群中,眼前這個紫發中年人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紅石大帝的口氣緩和了很多:「哦,原來是項副團長,不知道你對剛才的決議有什麼意見?」
且不論黑水魂到底是何方神聖打造,到底還會有什麼更大的法力,作為一個人類,項天根本無法想象在天地間還有這樣的力量,暴風雪中一隻碩大的巨爪憑空抓下的時候,他已經喪失了再戰的勇氣。
「陛下,事關軍國大事,臣以為此事應該詳查!」帝國副相鷹隼般的眼中射出一縷寒光,副相不是現役高級軍官,但作為這個職位確實也擁有對軍事上的知情權和建議權。
現在,即使軍官們不作任何表示,艾米的話已經足夠重了,殺傷力需要用惡毒兩個字來形容了吧。這些話,在以後的很多帝國中,一旦出現前方與後方爭執的時候,都被後輩軍人廣為引用。紅石大帝被這幾句話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嗨……反正項天也是自找的,擺擺手,由他去吧。
「陛下,作為一個武者,作為傭兵中的一員,我認為帝國給予小傭兵團的榮譽過高,根據前幾天我在帝國南門外與小傭兵團副團長大青山、池傲天以及霍恩斯的較量,他們3個聯手或許才與我有一拼的實力,而在玄青地行龍傭兵團中擁有我這樣武力的傭兵至少十數人,這說明小傭兵團的整體實力非常一般,那麼能夠被他們輕易戰勝的敵人會強大到哪裡?因此,我認為帝國應根據實際情況制定獎勵。」這件事情發生后,很多人談及當時項天強硬出頭的理由,大部分人的觀點趨於一致——作為一個老牌傭兵團,作為一個有著足以自豪的武技實力的勇者,項天不論是作為個人還是A級傭兵團副團長都不願意看到一個暴發戶通過一連串的好運超越自己。事實上,相當部分的傭兵都是如此認為,當時,如果這麼好的運氣放給其他傭兵團,估計也會是同樣的功勛。
周圍所有的人都用吃驚的眼神看著眼前讓人震驚的一幕。
據說,傭兵王艾米後來出了一本關於如何訓龍的書,被寫在扉頁的精髓部分如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誘之以利,餓之以飯,賞罰同用,以罰為先。
紫色床單掀開的一瞬間,全場一片驚呼,一隻翠綠色的小龍倦懶地把頭枕在翅膀上呼呼大睡,這隻小龍大概也就比家裡養著的小貓大不了多少,小小的腦袋比傭兵們碩大的拳頭還要小很多。
當然,這些統統都是后話了。
「那就是說項副團長的話沒有錯,只是程度上有所出入了?」副相還沒有和小傭兵團員熟悉到可以根據一個壞笑發現吃人的陷阱,捕捉到對自己有利的消息,想利用自己的老道把小傭兵團虛報戰績的事情砸實。
大青山一生替艾米背了不少黑鍋,這次也是比較著名的一次。他微微搖了搖頭,嘴角露出無奈的善良的微笑,拿出了龍神送與的黃金龍槍,估計現在綠兒正在呼呼大睡,還是直接把它召喚出來吧,心隨意轉,白雪皚皚的天地之間貫穿了一道藍綠色的六角形結界,巨大的魔法能量隱約波動著,結界刺眼的光芒逐漸消失后,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希望從結界出現的地方看到傳說中的神聖巨龍……
「好……那麼就在這裏一戰!」紅石大帝被雙方逼到了只能同意的地步。
霍恩斯的話音未落,周圍的人同時做出了反應。
無限的魔法精靈被從異次空間中召喚了出來,就在現場的魔法師感受到魔力的同時,人們已經可以用肉眼看到由魔法精靈組成的呼嘯而來的巨浪。天空突然變得昏暗,鵝毛大雪像是被人從口袋裡倒了出來,劈劈啪啪地砸了下來,四隻黃色風龍在暴風雪中再次質化了,風龍面對這樣的大雪束手束腳,它們動作僵硬地撲向了項天。同時,項天周圍驟然出現了白色的雪鋒,「冰雪風暴?」魔法師看台上有人認出了這種本來是低級現在卻極端肆虐的魔法。人類魔法師手中,這種魔法只能擊中一些低級戰士,而對於高階戰士,這種二級魔法最大的作用在於延緩敵人的行動,不過,現在看來遠不是這麼回事。
一般的冒險者,火精靈肯定會讓他們手忙腳亂,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烈火燒為灰燼。而風龍更是4階大型魔法,即使B級傭兵,也需要小心對付。可惜,現在是項天。黑水魂劃出黑色閃電劈在火紅精靈的頭上,棒尖上幻動著銀色的光芒,無疑又是一種不知名的特攻,火精靈一聲慘叫消失了。雄健的身影藉著叩擊的力量在空中旋翻了一個跟頭,黑水魂再次劈在風龍的翅膀上,金色光芒大盛,黃色的翅翼發出骨骼折斷的聲音,風龍掙扎著搖晃著飛走了。
話音剛落,主台上所有人都是一愣,將軍們和貴族在帝王面前還可以勉強保持自己的鎮定,傭兵台上瞬間沸騰了起來,身經百戰的傭兵們忘記了場合的重要性,大聲和身邊的同伴表達著自己的驚訝,當然,即使再如何老成的傭兵口氣中都是無法相信的詞句與助詞。
艾米等主要傭兵團幹部臉上露出了微笑,此時,如果是池傲天站出來,那麼說明事情肯定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而且小傭兵團肯定是失利的一面;如果是大青山談問題,勝負應該在五五之分,說明事情與紫發勇者所說有出入但是不會太大;現在,是霍恩斯出面,那麼只要對方手裡沒有握著其他致命的王牌,最後獲勝的肯定是小矮人。
紅石大帝以及周圍的帝國重臣、小傭兵團員等聽得非常真切,想笑又不敢在大帝面前笑,所有人都強忍著。
輕鬆自如地把項天抓在手中后,綠兒又恢復了笑嘻嘻的表情——說實話,一個有椅子大小的龍頭笑起來也蠻有恐怖效果的。對於綠兒,這次實力根本不對稱的戰鬥推動了他再一次前進,以前的綠兒或許是懶或許是其他的原因,總是過於相信、依賴魔法,對於龍族強壯無比的肌體根本不捨得用一用。
大青山和綠兒之間一直不是很平等,據艾米分析,主要大青山一直採用訓龍要術前兩種方法,對后兩種基本沒有任何涉獵,這也就難怪了,事實證明,凡是大青山採用艾米意見的時候基本都佔了上風,反之,基本都被人佔了便宜。
在結界中心並沒有傳說中巨龍龐大的身影,地上是一個刺著紫邊的單人用毛毯,毛毯下似乎蓋著什麼?這個……難道這就是巨龍?看那個東西的體積最大也就一隻貴族家裡養著的寵物狗那麼大吧……
看著被自己用力抓在空中的強者,綠兒呼嘯著在空中旋轉起來,根本不理睬下面女士們的一片驚呼以及被驚呼掩蓋了的大青山的喊聲,轉了十多個圈,綠龍的爪子突然放開了,項天在空中像是鐵餅一樣被擲了出去。
「閣下是誰,你要說什麼?」不怒自威的眼睛中明顯露出不悅。
在授勛中,授勛者一般會把一把刻有特殊標記的長劍賜予被授勛者,同樣,如果某個騎士被剝奪騎士稱號,往往當場折斷騎士的長劍並在帝國吏部註銷作備案。
「陛下……」在池公爵身後同時單膝跪倒10多個高級軍官。在帝國事務中,現役軍人和文官之間往往不和,而軍人最怕的就是前線以將士們血汗換回來的功勞被後方輕易抹殺,在這一點上,軍人們絕對是一致對外的。
「霍恩斯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青山先生的坐騎還是一隻小龍,在此前哈米人王國發生的龍騎士決戰中,是靠神聖巨龍的威力壓制了兩大龍騎士,如果把這些刨除在外,勝負未可而知吧?」身為帝國副相,帝國軍隊與重要傭兵團的資料都是常備在手邊的,如大青山、池傲天這樣政敵方重要人物的資料幾乎爛熟於心。
項天無法確認當天那個女扮男裝的少年是否是公爵府的人,無論是否是在執行公務,如果這樣唐突地冒犯了公爵府的女眷對於雙方都是一件極為尷尬的事情,尤其無論從武力還是年紀抑或資歷而言,項天都還是長者。因此索性不提。池傲天和大青山在回到公爵府後,根本沒敢和公爵大人講在帝都發生了正面衝突的事情,看到項天也故意迴避了這件事情,3個年輕人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可愛歸可愛,看到神聖巨龍嬌小可愛到如此地步,一群人搶到登記台表示自己的歉意:剛才發生口誤,需要把壓注方小小修改一下。
綠兒剛準備露出右爪子給剛才口吐狂言者做一個下流手勢,卻驟然發現自己面前站著的是艾米,興奮得一下子撲到艾米頭上,兩隻爪子緊緊地抱著艾米的耳朵,紅色舌頭親密地舔著艾米的腦袋——艾米掙扎著含糊不清地喊著:「綠兒,放開我……放開我……」
綠兒最怕池寒楓,其次就是艾米。艾米明顯感覺到小龍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獰笑:「哼……哼……你記住就好,現在,給你任務,看,前面那個人,他剛才罵你和大青山來著,你也聽到了,對不對?必須打敗他,否則晚上、明天、後天、大後天、大大後天沒有飯吃。」
綠兒身上突然爆發出了七彩光芒,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一陣金玉交錯的聲音。
紫發勇者頭上立刻出現豆大的汗珠。項天雖然是副團長,但是只是主管幾個分隊的軍事方面,在傭兵團中地位崇高,卻由於對其他方面並不熟悉因此實際上對於傭兵團整體事務並沒有發言權,而團長於幾天前前往傭兵帝國增援戰事。
「恭喜、恭喜,綠兒,你真可愛哦。」艾米笑容可掬,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壓低聲音:「身為神聖巨龍,身為六大神龍使,你連個人類都搞不定,你太有出息了……對了,我剛才說的懲罰措施,你沒有聽清楚吧?」
在如此喧鬧的氣氛中,即使紅石大帝也無法違背民意阻止這次曠世豪賭。
怎麼可能呢?項天是何許人?南天王在戰魂榜上排名倒比項天高很多,燕南就敢說自己一定能夠擊敗項天?項天剛剛40歲左右,排行榜這個年齡段的傭兵比如項天比如阿風,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講武技講名氣,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蒸蒸日上。無論是武技還是經驗都不是大青山這樣剛出道幾年的少年可以比擬的。如果這番話不是同樣是A級傭兵團主要幹部說出來的,當時就會有人代表傭兵公會給予斥責,甚至可能被踢出傭兵界。
「這個……」紅石低吟不語,玄青地行龍作為超級傭兵團,在帝國有10個城鎮駐軍權利,為了維護地方治安,在這些城市至少要投入2000以上的傭兵,回報也極為豐厚,保守估計至少每個城市會提供5~20萬的年金。
艾米對此事還根本一無所知,他用問詢的眼光看著3個主角,霍恩斯眼睛微微眨了一下,從艾米身後邁步走了出來:「尊敬的陛下,項天副團長所說確實有一定真實性,幾天前,大青山和池傲天聯手對抗項天先生的時候,確實處於下風。」
兩隻龐然大物竟然在空中打起了網球,綠兒一邊打還一邊高興地唱起了歌:「屠龍勇者呀,你的身影像是雄鷹一樣翱翔在高山之巔,你的故事像是流星一般在空中留下最為璀璨的一瞬,你……」
綠兒出世后,還沒有遇到身手如此敏捷的人類以及如此怪異的兵器,兩個綠色的小爪子誇張地捂住了眼睛,黑水魂帶著重重魅影劈在了綠兒護著臉部的爪子上。
風雪早停了……不僅僅是到場的4萬多人,史坎布雷的上百萬市民都看到了空中有兩隻巨龍在打網球,更聽到了那隻巨龍嘹亮的歌聲響徹整個天空。
光芒一閃即消,項天雄壯的身軀再次翻了一個跟頭閃在一旁,勇者知道自己剛才一下擊得實實在在,只是為什麼會發出七彩光芒,這不是黑水魂的特攻。
會場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遠方的白雪似乎要透過空氣刺入皮膚。在帝國,軍功受到的獎勵最大,同樣,在軍事方面的處罰也最大,即使是打了勝仗,在其中也難免有軍官因為貽誤戰機而受到嚴厲處罰。謊報軍情又是其中最為忌諱的事情。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戰魂榜排名前100名的勇者看到紅石大帝橫掃過來的凌厲眼神,前者還是不由自主地稍微後退了一小步。紅石大帝並非一個很嚴厲的人,武力上也只能稱得平平二字,而且,在平時大部分朝會上,紅石都有著和善與廣開言路的好口碑——但是,在如此公開場合被陌生人當面頂撞,帝王們特有的威嚴立刻爆發了出來。
「陛下,我還有一事要說明。」艾米嘴角露出了更加濃郁的笑容:「小傭兵團一旦戰敗,那麼不但陛下剛剛給予的獎金、貴族名號全部丟失,還將面臨受到軍部的處罰,結果極為嚴峻。那麼,如果玄青地行龍傭兵團戰敗,將會怎樣呢?」
出乎意料的是,本次豪賭出現了五波局面,左右兩側彩台上百分之八十的人選擇了項天獲勝,實力在那裡放著呢,不可能出現什麼意外,否則早在戰魂榜上體現出來了,在傭兵彩台上更是除了燕南一邊搖著頭象徵性地在小傭兵團方放了20個金幣,其他所有的傭兵無一例外都大賭注投了項天;中間看台上,剛好五五分成,相當一部分的重臣對此前發生在哈米人王國的重賭非常了解,他們堅定地認為,有著黃金腦之稱的艾米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而且事關重大,艾米也不可能放任輸掉,這裏面還有相當的人都是軍方系統,最讓人感動的是帝國禁衛軍的一個大隊長,一下子壓了3000多金幣,最後還從襪子里摸出了一枚壓鞋的紫金幣——據說是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而文臣中就相對穩定,他們聽取了周圍人的意見,絕大部分壓了玄青傭兵團。在彩台下面,所有的民間妙齡少女歡呼雀躍著把私房錢壓給了酷哥池傲天,而大青山憑藉自己一向的口碑獲得了貴族少女的心;大部分場外男子,尤其是傭兵,都選擇了項天;此外,非常多的正在維持秩序的禁衛軍也偷偷地壓了注。
綠兒憤怒地看著罪魁禍首,伸出一個小指頭示意大青山靠邊站,自己要獨挑這個中年人。
龍是一種極為敏銳的動物,尤其是有人在辱罵他,神聖巨龍更是如此,平時讓酣睡中的綠兒起床可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聽到有人公然蔑視自己,綠色的龍頭微微睜開了一隻小眼睛,一道寒光射入雲霄。嫩綠的翅膀輕柔地振動了一下,嬌小的身軀異常美麗地懸浮起來。
啊??
「副相大人,也並非如此,其實我個人認為,如果大青山、池傲天在正常狀態下,每個人都可以打敗項天閣下。」
〖騎士是一個特有的稱號,也是一個特殊階級的象徵。
「副相閣下,確實如您所說,其實,我想說,剛才項副團長的話多少有些誇張,根本不至於我們三個打他一個都打不過。」霍恩斯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小傭兵團大部分人發現這種笑極為熟悉——似乎以前多出現在艾米的嘴角……看來,現在小矮人已經有些被團長帶壞了。
咕咚一聲,項天重重地單膝跪倒在地:「陛下,我確實認為他們幾個聯手也不是我的對手,因此,我懇請能夠在這裏與他們兩個聯手較量,如果我贏了,那麼請陛下收回成命而且追究謊報軍情的責任。」
看著艾米侃侃而談,大帝似乎看到了自己堂兄的影子,臉上甚至有了一絲苦笑,看來這個玄青地行龍傭兵團副團長今天要倒霉,這個少年已經把話都說到這裏了,今天誰也跑不了了。
「哈……哈……哈……哈……」雖然在皇帝陛下面前,勇者本人還是被氣得已經失態,怒極反笑,話語中帶著濃郁的蔑視:「如果你們中任何一個可以和我戰平,我願意……」
一看綠兒的手勢,要離龍就明白了綠兒的意思,白漆漆的骨爪和綠色的龍爪在空中拍了一下,要離龍巨大的身軀追風逐月般地追上了即將落地的項天,骷髏爪子一把抓住了項天的腳脖子,幾乎沒有停頓,項天再次被高高地拋起。要離龍比綠兒還要大1/3,力量也比綠兒要大得多,項天的身體像被投石器摜了出來,筆直飛向了綠兒。
艾米和大青山兩個人相視露出了苦笑,這首歌太熟了——吟風一戰後,吟遊詩人專門為兩個不世出的少年英雄譜寫並廣為傳唱的,在小傭兵團里也常常有小傭兵自豪地歌唱。只是屠龍的歌曲突然被龍大聲歌唱,以綠兒的智慧不會不知道這首歌的含義,靠,估計是綠兒身為龍族的當權者天天聽到有人唱這樣的歌,說不定早就煩得不行不行的,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也實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大青山和池傲天聯手都打不過的項天就這樣被綠兒在空中丟沙包,被侮辱了也就實在沒有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了。
綠兒沖艾米吐了吐舌頭,根本沒有回頭,天地間殺氣驟然濃郁了起來。
狡猾的傢伙,現場幾個主要的敵對方腦子裡幾乎跳出了同樣的字眼。看來艾米還是要比霍恩斯厲害更多,未思進先思退,幾句話連褒帶貶的同時還給自己留下了足夠的退路,更把項天捧到了一個根本無法退避的地步。
「陛下,大青山和池傲天之所以處於下風,不是因為他們實力不行。」霍恩斯的口才在小傭兵團中和艾米、池寒楓並駕齊驅,武技方面他與項天相比或許有很大差距,而在口才方面,項天與矮人王者的差距之大估計此生是無法追趕的了。
「這個……」紅石一時也猶豫了起來,雖然身在王宮,對軍隊以及傭兵界的事情,紅石還是相當清楚的。無法準確記得項天在傭兵戰魂榜的排名,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需要用雄壯二字來形容的中年人肯定位於前100名,對池傲天他們的排名紅石大帝可記得很清楚,這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3個人合力戰平項天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不過……難道異大陸的士兵真的如項天所說不堪一擊嗎?
有了一次先例,所有的重臣已經是無話可說了,更有人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艾米立刻招呼團內沒有受傷的團員在周圍擺起了多個登記博彩的桌子,湊熱鬧的人群一擁而上,無數妙齡少女在人群中大呼小叫:「我壓那個冷酷的帥哥池傲天100個金幣……」紅石大帝好心、熱心、精心設計的一場盛會最後變成了帝國創立以來最大的一場賭局,即使是創世神怕也預想不到這樣的結局吧——不過後人總結,身為傭兵王者總能夠把非常之莊嚴的事情變得非常之荒唐,在此一點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綠兒非常滿意下面女孩們的尖叫——看來享受人類的尖叫幾乎是所有龍的惡習。綠兒身邊出現了大片黑色的霧氣,一隻骨架龍被綠兒召喚了出來,這種情況已經好久了,現在綠兒召喚要離龍的次數已經遠遠超過了池傲天。下面的女孩再次發出了恐怖的叫聲。
「咳……咳……」霍恩斯重重的咳嗽聲把所有人的目光又拉了回來,接著他清了清喉嚨慢條斯理地把話題接了回來:「陛下,我剛才還沒有講完……」
而副相臉上微妙的笑意一現即消:「請陛下重新給予功勛論定,並追究相關官員失職……」
「當然,這還不是主要的,當時為了趕路,我們身上根本沒有帶什麼裝備,當時,傲天手中的長劍根本不是自己作戰用的長劍,所以在項先生的武器下沒有經過幾分鐘就破碎,想來項先生也不需要承認此事,對嗎?」項天不得不點了點頭,帝國副相輕微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失望——沒有想到,在黃金腦艾米之外,小傭兵團還有著這樣厲害的人物,看似非常簡單的問題,但是卻巧妙給武器被擊碎找了一個極好的理由,而且項天還不得不同意這個事實,就讓現場所有人都認為項天的點頭是在承認自己確實是勝之不武,而且對項天此前的所有質問都變成了負面的證據——這麼容易就落在了下風,玄青傭兵團和小傭兵團之間還確實有很大的差距。不僅是副相,幾乎每一個主台上的貴族都為少年矮人表現出的銳利所震驚,而在此之前,大部分人都認為這種銳利只存在於傭兵團長艾米的身上。
艾米一邊看著眼前的爭吵一邊聽著大青山的低語,嘴角漸漸露出了聖潔的笑意,大步走出深深施禮:「陛下,作為小傭兵團的團長我對於項天副團長所說的話極為感謝,首先,我感謝他作為歲數幾乎年長一倍的長輩對後輩進行武技的指導,這種機會對於我們這些剛出江湖的年輕人非常難得,我就很遺憾沒有親眼看到;其次,我敬佩項天閣下對事情一絲不苟的態度,對於異大陸的戰鬥力大部分人都不敢相信,項天閣下願意主動出來驗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項天閣下無疑是好意。」
大青山的臉變得比雪片還白,兩個多月前,他親眼看到了綠兒第一次施展這種巨型魔法的威力,所發生的一切還在他腦海里留著深深的印象,即使這一次綠兒不是釋放冰雪系禁咒「冰雪隕石暴雨」,也絕對是另外一個足以毀天滅地的禁咒,否則為什麼需要藉助冰雪精靈愛爾蘭斯的力量。
「在當時,大青山、傲天有三大不利因素,必然會導致戰力水平嚴重下降。首先,為了及時把帝國火獅子軍團在大決戰中慘勝和出現新的敵人勢力兩個消息帶回帝都,從獅子河到帝都,快馬尚需10天的路程,我們徹夜兼程根本沒有睡覺,僅用了2天就返回了帝都,一路之疲憊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小矮人第一個理由剛說完,在場的大部分第三方已經對小傭兵團3個少年對國家的拳拳赤子之心抱以同情,現場不少女性尤其是美貌的貴族小姐甚至以手掩口低低地讚歎起來。
紅石大帝陛下眼尖,立刻看到了毛毯上寫的幾個字,臉瞬間變得和某種動物的屁股一樣……
騎士授勛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有資格成為騎士授勛者必須是帝國世襲伯爵以上的大貴族,在授勛前3天,授勛者和被授勛者都需要按照嚴格的流程進行凈身、節食,虔誠的勇者在這3天內需要不斷向創世神祈禱,以乞求可以獲得神的庇護。
閃電落在勇者身上的瞬間金色的光暈驟然出現,閃電不甘心地電網般滑過光暈落在地下,看來項天身上似乎有著某種加持過的器具,能夠防禦閃電類魔法。
綠兒也無法相信在構架于自己結界內的攻擊被眼前這個雄偉的男子所抵禦,龍族最高統治者之一已經有些抓狂了,嬌小的身軀在暴風雪中懸浮,一隻手懸空指向天際:
估計就算是龍神派洛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子族會成為讓無數少女心動的萬人迷——如此說來,還多虧綠兒是一隻處男龍,否則不會保持如此之好的體形。
禁咒——對於現在所有人都只是存在於傳說中,但是,只是傳說足以讓大部分人理解毀滅一切的意思。
「哈……哈……哈……哈……」項天仰天大笑,「這就是你們拚命吹噓的神聖巨龍?剛才如果不是我堅持,幾乎被你們唬住,來,來,來,讓我領教一下千古第一神聖龍騎士的厲害。」
項天也是如此。
3個年輕人武力到底在哪個數量級此時已經不重要,此事已經牽扯到戰事,想要迴避已經非常之難,大帝眉頭微皺,遲疑的眼光飄到小傭兵團這邊。
「冰雪的力量,我以龍族冰雪最高統御者呼喚你的力量;冰雪精靈使愛爾蘭斯,我以龍族冰雪最高統御者期待貴使履行龍神與創世神的盟約,給予我全部的力量……」
看到帝王猶豫不定,艾米加重了語氣下了一劑重葯:「陛下,小傭兵團作為帝國傭兵,恪守帝國守土職責,且不論我們在數萬大軍圍困中為帝國取得了戰略時間的功勞,僅論傷亡百分之八十血的代價,回到帝都后,僅僅是因為一個並非軍隊主官的人責問,就受到無端懷疑,甚至面臨軍法處置。為了洗刷被惡意潑上的污水,我們願意當場比試。但是,如果不給予造謠生事的人或者團體以應有的處罰,那麼……陛下……怕是要傷了正在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們的心呀。」
接著項天腳下出現了藍色的六角形結界光芒,在一片驚呼中,號稱戰場噩夢的黑暗龍蘭達在光芒中緩緩升起,黑色巨龍咆哮著噴出一股股的熊熊烈焰。即使在高為大魔法師的眼中,這種源於黑暗力量的魔法攻擊也已經是所有魔法攻擊的頂峰。
「陛下,我有以下小小請求,請陛下恩准。如果我們戰勝,那麼我們要求玄青地行龍傭兵團把去年在帝國所收的所有駐軍費作為彩頭給予我們。」
「綠兒,不許釋放禁咒——不許釋放禁咒——」三個高台上所有的人聽到大青山在暴風雪中拚命地嘶喊,臉色也全都變了。
巨龍的身軀極為矯健美麗,渾厚有力的龍肌,光滑異常的鱗片,彎曲柔美的脖頸,這些都是藝術家筆下最常用的素材。如果把這些都集中在一起,而且等比例地縮小50倍,加上足以讓成年男子心動的嫩綠色,綠兒第一次在帝都公開場合露面就成為焦點中的焦點。無數少女發出足以讓天下男子吃醋的驚呼:「好可愛呀」,「我愛死它了」,「讓我吻你吧」,「我真的想抱著它呀」……
奇迹再次發生在了勇者身上,黑水魂在魔法攻擊中不斷幻化著金色盾牌——武器和飾物上是可以由大魔法師加持魔法的,但是人類魔法師加持的魔法往往一旦用過後就需要再次加持,像項天武器上所爆發的這種純神聖系的魔法盾牌絕對不是由人類牧師加持的,或許——神聖教廷所崇拜的那些神真的存在吧,否則,無法解釋這些奇怪的現象。
艾米無奈地搖搖頭,低低地威脅了一句:「行,綠兒,你夠狠,剛學會說話,就給我上眼藥,你等著……」
「項先生,你知道池傲天、大青山他們的職業嗎?」小矮人冷冷地打斷了紫發勇者的話:「他們都是龍騎士,你認為,一個騎士失去了坐騎能夠戰敗槍兵或者弓箭手嗎?」致命的話語連珠射出,紫發勇者被問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確實,這位大人,但是這並不代表大青山和池傲天沒有能力吧?」霍恩斯不怎麼出入帝國貴族的聚會,對於貴為侯爵的帝國副相也並不熟悉。
艾米搖著頭表示著自己的不滿,示意大青山先出戰。
綠兒還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懸浮著,重重地挨了一下,它也有些暈了,幾乎不敢相信地慢慢舉起了自己的爪子,仔細看了看受傷的程度,突然高興地在空中旋轉飛翔了兩圈:「YE,他沒有打動我哦……一比一平。」
艾米等也大吃了一驚,不過看到毛毯起伏的幅度和微微的鼾聲,似乎就是綠兒,怎麼這麼小?綠兒再次進階后艾米只是剛剛聽大青山簡單說了一下,大青山還刻意強調綠兒可以騎乘以及魔法攻擊更加強大,這個……難道就是可以騎乘的綠兒?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綠色的直徑超過20米的巨大結界出現了,在結界上飛起一個6隻翅膀綠色皮膚的高階精靈。在大青山拚命嘶喊后,一聲輕微的嘆息貫穿了整個暴風雪,綠色精靈悄然泯沒在結界中。
從另外一個角度,公爵後面的軍人百分之五十都是帝國京畿防區的直屬軍官,以池寒楓伯爵閣下軟硬兼施的治軍手段,這些軍官一個個感激得涕淚橫流,看到有人敢於欺負頂頭上司的子弟,當著大帝和公爵的面不敢說什麼,心裏早把玄青地行龍騎士團所有的長輩非常周全和熱情地問候了一遍——問候內容也相當之簡單,其實就是怕大家距離太遠,因此想通過某種親密的方法雙方變成親戚而已。更有甚者,最後排幾個大隊長小聲嘀咕著,回到軍營中,將在未來相當長時間內,把士兵從帝都防禦工作中解放出來,不給什麼貴族和國王站崗了,轉而去為親愛的地行龍傭兵團營地服務。嘿嘿,不管這個混蛋營地里出來什麼,看到男的一律先以盲流扣起來,拉到郊區挖沙子;如果看到女性,立刻以某種家禽的嫌疑處理;哪怕是出來一頭地行龍,媽的,最近軍營伙食不太好,不知道地行龍涮肉的滋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