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游》第十冊 大鬧羅生

第十章 誰敢動我的老婆

第十冊 大鬧羅生

第十章 誰敢動我的老婆

隱無邪笑眯眯地道:「原來是一場誤會。林飛是我影流的供奉長老,早和海武神海誓山盟,暗定終身。海殿主,什麼時候發喜帖?老夫可等不及了。」
雪白的雙乳顫巍巍地彈跳出來,堅挺聳立。盯著粉紅的兩點,我撲上去,熱烈親吻著,雙手揉捏豐滿的乳峰,滑膩白嫩的胸脯讓我近乎瘋狂。我的手不停遊走,從椒乳滑到小腹,再到腰肢,繼續向下滑去,摸上那一小片濕潤。
這句話就像一滴水濺進油鍋,轟然炸開。我再也受不了了,粗暴地扯掉她的金甲。暗淡的光線下,纖細柔軟的腰肢,豐滿修長的雙腿,渾圓隆起的豐臀,濃密濕亮的水草……像花瓣一樣向我綻開,白膩豐潤,光滑如絲,我的手在曼妙起伏的胴體上漫遊。很快,雪膚上泛出了嬌艷的玟瑰色。
海姬凜然駁斥:「這是我的私事,姐姐你也管得太寬了吧?」
海姬對我深情的微笑:「我的小無賴現在這麼厲害了,連神識禁制也解得開了。」
「我和海武神兩情相悅,深夜幽會,哪裡談得上什麼居心?海殿主嚴重了。」我從容不迫地道,慢慢繫上墨玉腰帶,摟住了海姬的腰肢。甘檸真說得沒錯,這是一局勾心鬥角的棋,陷入局中的棋子,誰也無法脫身。
我把心一橫,拉著海姬的手,昂然走出帳篷,和趕來的海妃撞了個面對面。
「海姬,海姬。」我貼近她,握住溫涼的玉手,在她耳畔輕輕呼喚,聲音乾澀得像抹布。
「林供奉,你怎麼在這裏?」隱無邪的解圍來得出奇及時。我笑了笑,既然他戲已開鑼,那麼我就好好配合,把這場夜半私會的鬧劇演下去。
白光光也嘮叨開來:「雖說呢,小林飛比不上老夫當年的風采,不過也算是青年才俊了。和海武神天造一對,地生一雙。」
「請海殿主定奪。」我毅然道。這麼一來也有好處,不管海妃在決鬥上耍什麼花招,只要我贏了無顏,她再也沒有理由阻止我和海姬。
許久,我們才平靜下來,體會著高潮過後的甜蜜恬寧。我一邊擦去海姬白嫩的肌膚上密密滲出的晶瑩汗珠,一邊和她訴說這段時間的經歷。
「無論在哪裡,都能聽見嗎?」
她霎時全身僵硬,驀地,美目中閃耀出驚人的異彩,剛要張口喊,被我機警地一把捂住櫻唇。
一對艷麗的姐妹花冷冷對峙著,似是兩朵爭奇鬥豔的黃金花。氣氛越來越僵硬,夜色中,雪白沖瀉的瀑泉亮得眩目。
侍女們不斷地向天池投放琉璃巨耳大瓶,十大名門的人在瀑泉邊或躺或坐,談笑風生。每次取出一個琉璃瓶,飲食完后,便在絹絲上寫下一句詩詞或者對聯中的上闕,隨後把絹絲塞入瓶中,重新封好瓶口,丟入瀑泉,讓它順流而下。
「我,我已經是林飛的人了。」海姬咬咬銀牙,不顧一切地叫道,臉紅得像火燒雲。
「慕容玉樹這個老滑頭,選擇棄權倒不出我的意料。但屈原的倒戈讓我很吃驚,本來我已和他談妥了。現在看來,他只是在敷衍我。」隱無邪發出森冷的笑聲,很難把白天那個笑呵呵的老好人,和現在這個面目陰霾的人聯繫起來。
就像一條匿伏在陰影里的毒蛇,突然撲出,一口咬中了獵物的咽喉。
「睡不著嗎?」他的臉影在轟鳴的浪沫中碎裂:「還有決定勝負的一戰,你要沉住氣。」
人生是否也同樣如此?我反手拋掉手裡的瓶子,「嘭」,琉璃瓶在夜色中劃過一道明亮的弧線,掉入瀑泉,跌宕蹦跳著,順水流向下衝去。
我得意洋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連夜流冰也奈何不了老子。」在喜歡的美女面前吹噓,實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海妃腦筋動得很快,先發制人:「林飛,你好大的膽子!這裡是羅生天十大名門的聚會,你偷偷潛入,是何居心?」金閃閃的脈經刀呼地劈出,刀氣在夜色中像一根纖長的弦,劇烈顫動,化出了無數根弦影。
帳外瀑聲隱隱,衝擊水池。帳內嬌喘連連,春光濃暖,我深深地進入海姬,迷失在滔天的情浪慾海中。波濤滾滾,重重撞濺,汗水濕透了火熱交纏的身體。在海姬強自壓抑的尖叫聲中,我猛烈爆發了。
海妃沉吟了半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兩位都是英雄年少,一次對決未免難以盡展才能,不如五場對決,誰勝的場次多,誰就算最終贏了,脈經海殿也將把海姬許配給他。」
海妃又驚又怒,月光照在她美艷的臉上,神色十分難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除了脈經海殿的女武神們,還有幾個其它門派的弟子。
「小無賴。」
「可是在夢裡,你總是聽不見。」她纖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替我系好髮帶,披上衣服。
我們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凝固了。海姬湛藍色的美目像一汪湖水,倒映出我興奮的眼睛。
「就是嘛,我看這位林長老俊俏得很,和海武神情投意合,正是傳說中的天仙配呀。至於和魔剎天的牽扯,這裏可沒有外人,大家心知肚明。」牛郎一抖香帕,沖我擠擠眼,冷得我直打哆嗦。
海妃欣然道:「不錯,脈經海殿已經收下了沙盤靜地的聘禮。」
又過了很久,海姬穿好衣甲,輕輕擁住了我,耀眼的金髮貼住我的耳畔,柔聲道:「小無賴。」
「我能聽見。」
「聽得見。無論在哪裡,都能聽得見。」我顫聲道,用力閉了一下眼,眼眶彷彿有些發熱。
「嚶嚀」一聲,海姬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無賴,要了我吧。」海姬星眸噴火,像蛇一般顫慄扭動,呻吟聲令人銷魂。
又過了一會,海姬悄聲道:「姐姐給我下了神識禁制,是你解開的嗎?」
海姬嚶嚀一聲,臉頰滾燙,軟倒在我的懷裡。我情慾高漲,撥開海姬的胸甲,一把扯掉絲薄的內衣。「呲啦」,清晰的帛裂聲,刺激得我慾火熊熊升騰。
「那我能聽到你嗎?」
「這樣也好,至少分清了誰才是我們的敵人,我也有些大意了。若不是你拉攏了琅森,今天就糟了。」
我激動得渾身發抖,喉頭哽咽,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海妃面色急劇變幻,隱無邪這一手太毒辣,利用我和海姬私會,故意驚醒守衛的女武神,然後引來各大門派的人,讓他們親眼目睹這一幕,從而在海妃宣布和無痕聯姻前,搶先一步,打了海妃一個措手不及。
好久,我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嘴。海姬臉頰羞紅,低下頭:「才一次啊。」
我的手心沁出熱汗,作賊般地悄悄走向海姬,懷裡像揣了一隻受驚的兔子怦怦亂跳。
隱無邪滿意地嗯了一聲:「跟我來。」一朵陰影之花從指尖綻出,迅速綻開,把我和他包裹進去。
「沒問題,你想怎麼一決高下?」我冷靜地看著無顏,心中生出了殺機。只有幹掉他,才能斷絕海妃的退路。既然我註定要和沙盤靜地結仇,不如從這個繼承人開刀。先除根,再斬草!
我點點頭,說起來還得感謝螭弄來的內丹。
我的心驀地一沉,覺得不安起來。但既然答應了無顏,眾目睽睽下,我怎麼能耍無賴?想起月魂、螭,我心中湧起了強大的信心。
「把生米煮成熟飯。」隱無邪詭異地看了我一眼,隨著陰影之花鑽入地面,消失得無影無蹤。
海姬閉著眼,毫無反應,只有胸脯微微起伏,像是陷入了昏睡。我擰了一下她的臉,沒有醒。再用力捏捏大腿,還是沒動靜。
「嘭」的一聲,帳篷外猝然傳來悶響,黑影晃動,像有人摔倒了。
海姬福至心靈,拉著我盈盈半拜:「多謝珠掌教賜婚,海姬感激不盡。」
「放心吧,我一定能贏!」看到海姬憂慮的神態,我連忙安慰她,語氣曖昧:「我現在已經變成男人了嘛。」
琅森介面道:「堂堂羅生天第三名門的殿主,怎能出爾反爾?」
直到半夜,流觴曲水的歡娛聲還沒有停止。
「真的不是夢。小無賴,真的是你。」在海姬顫抖的聲音里,我感覺到了那份顫抖的刻骨銘心。她像是在笑,卻又流出了眼淚。珍珠般晶瑩的淚珠掛在蒼白的臉頰上,閃閃發亮。
「小無賴,你答應我一聲好嗎?小無賴,為什麼你總是不答應我?在夢裡,也請你答應我一聲好嗎?」她痴痴地看著我,一遍又一遍叫我。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擠兌得海妃面色越來越寒,美目似要噴出火來:「這是脈經海殿的家事,各位管得太寬了吧?」
「噓,我們在脈經海殿的帳篷里。今天是長春會的第一晚,我是偷偷潛進來看你的。」我壓低聲音,片刻后,才慢慢鬆開手掌。
「——鑒定寶物。」
眼前驟然一黑,下一刻,花苞層層綻開,我已置身在一個金光閃閃的帳篷內。
一片濃重的陰影無聲冒出,擋住了刀氣。金色的刀氣在高速顫動中,把陰影割成碎片,但速度、氣勁都慢了下來,被海姬劈出一記脈經刀震散。
我和無顏同時答應。摟緊海姬,我心中冷笑,對決還能玩什麼花樣?老子螭槍一出,包他屁滾尿流,第一場就能要了無顏的狗命。
海姬依偎在我懷裡,目光和海妃直直對視:「他是林飛,是我要嫁的人!」
一個長長的黑影映在了池水上,幽靈般搖曳,隱無邪像是從地里鑽出來似的,出現在我身側。
「你是誰?」海妃厲聲喝問。
一個人斜靠在天池邊,我叉開雙腿,眼前不斷浮現出海姬木然的眼神。恨不得立刻沖入脈經海殿的帳篷,把海姬搶出來。
我一呆,火熱的櫻唇已經印了過來,軟舌滑游,丁香吐哺,讓我銷魂蝕骨。一時心熱如火,我忍不住伸手,在海姬細長的腰肢上撫摸。慢慢向上移去,按上急促起伏的酥胸。我越來越激動,得寸進尺,探手入甲,撫摸著高聳的雙乳,大力揉搓,驚人的彈力讓我從手酥到心酥。
下方接到琉璃瓶的人,便在絹絲上續寫詩詞,或是答出對聯,再把琉璃瓶重新丟回瀑泉,像流水接龍一般。我對這套附庸風雅的遊戲沒什麼興趣,吃光瓶子里的東西,乾脆扔掉。
眾人一時語塞,只要不損害羅生天的利益,就算是第一名門的大光明境,也無權干涉別派的私事。海妃這一句反擊,倒是切中要害。
四下一片轟然,海妃彷彿沒有聽見:「第一場。」她的聲音宛如波浪震顫,雖然不響亮,卻把嘈雜的議論聲全部壓了下去。
我渾身一震,在昏暗的光線下,瞥見了躺在帳角的海姬。她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低垂,像一個精美的木偶,閃耀的黃金盔甲映得臉頰更顯蒼白。
人影憧憧,聽到動靜趕來的人越來越多。最後,連珠穆朗瑪、無痕、琅森等掌教也聞訊到了。在人群里,我一眼見到了無顏。這小子倒很鎮定,不驚不怒,臉上始終浮著慵懶的笑容。
「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海姬。」
「嗯。」
「把生米煮成熟飯。」我倏地想起隱無邪的話,什麼都明白了。
「我不會嫁給無顏的。」她的聲音柔情而堅定:「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他。」
「我在做夢么?」許久,海姬輕輕地道:「我一定又在做夢。每一次夢見你,就會很快醒過來,為什麼不讓我夢得時間長一些呢?」
「林長老,我有個提議。」月光下,無顏懶洋洋地淺笑,懶洋洋地站著,帶著逼人的銳氣:「與其讓姐妹反目,不如你我兩個男人一決高下。」
海妃氣得嘴唇發白,周圍的各派子弟七嘴八舌,看熱鬧看得起勁。
珠穆朗瑪瞧了瞧無痕,再看看海妃,目中閃過一絲深沉的笑意:「這也算是一段英雄美女的佳話了。不如由我做個媒人,替影流和脈經海殿結為親家?」
我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她抱緊,再抱緊,感覺著兩顆心臟相貼時劇烈的跳動。
「聽得見。無論在哪裡,都能聽見。」
「做夢!」海妃聲色俱厲:「林飛此人,來歷不明,出身低賤,又和魔剎天的妖怪牽扯不清,恕我脈經海殿拒絕珠掌門的好意了。」
我嘻嘻一笑:「就那個滿臉賤笑的兔崽子,還想娶我的海武神?日他奶奶的白日夢吧!對啦,我們說好的,每天親一次,抱一次,現在分別了無數天,我可要好好過把癮啦。」不等海姬說話,深深吻住了豐潤的朱唇。
「林飛長老,在下沙盤靜地無顏,早已向海武神求親。」聲音懶洋洋的,像是帶著彎彎的弧度。
無顏笑得漫不經心,向海妃優雅一揖:「還請海殿主定奪。」
「真的聽得見嗎?」
「海姬!」我顫聲道,旋即噤聲。這是脈經海殿的帳篷!哇靠!隱無邪居然把我弄到了這裏!我屏住呼吸,神識向帳外延伸,四周靜悄悄的,大約在兩丈開外的地方,有來回走動的金屬扣地聲,應該是脈經海殿的女武神們巡邏視察的金靴步聲。
隱無邪搖搖頭:「我記得殿主親口承認,欣賞的是有真才實幹的後起之秀,不在乎門第出身。難道我聽錯了?」
「不要!」海姬斷然拒絕,卻被我搖頭阻止,我甚至避開了隱無邪勸阻的目光。
我坦言道:「我向琅森許諾,給他九疑寶窟里的黃巾,所以他倒向了我們這一邊。」這件小事,沒必要對隱無邪隱瞞,我們還要繼續合作下去。
「嗯。」
海姬粲然一笑:「嗯,現在我能掙開捆住我的脈經線了。」凝神運息了一會,「噌噌」幾聲猶如弦斷的輕響,她坐了起來,把頭埋在我的懷裡,緊緊摟住我的腰。
深藍的夜空中,一輪金蟾高掛,如同嵌在藍冰里的彎刀。從天池到下方的另八個水池,同時映出了九個朗朗皎皎的月影。隨著池水激蕩,光影閃爍,月影忽而碎裂,忽而聚合。
「嗯,怎麼啦?」
海姬冷笑:「乾脆姐姐你嫁給他吧,我對這個皮笑肉不笑的小子沒興趣。」
「聽得見我叫你嗎?」
我的神識探向海姬,立刻遇到一層無形的壁障,這像是受了某種精神禁制的結果。我強行把神識擠入壁障,神識里的那顆內丹猛地旋轉起來。頃刻間,壁障如同烈日下的冰雪消融,被內丹吸噬得一乾二淨。
慕容玉樹立刻錦上添花:「林長老英俊神武,就連夜流冰也不是他的對手。我要是有個女兒,恨不得也嫁給他呢。可惜啊,我天生是生兒子的命。」
我心中一凜,趕緊整理一下衣衫,匆匆站起。外面接連響起了人聲,幾個女武神急速沖入帳篷,瞧見我,個個楞在當場。
我心中一酸,忍不住用力抱住她,緊緊抱住她:「不是夢,這不是夢!是我,我來了!海姬,是我啊!我在抱著你,你感覺到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