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天師》第六集 刺客聯盟

第二十二章 聯手(一)

第六集 刺客聯盟

第二十二章 聯手(一)

馬嘯風緊跟而上,光刃毫不停留地揮動,雷光耀眼的光芒不斷閃現,一記比一記更為強勁的斬擊讓粟月擋得異常辛苦,連連退後的身軀,腳尖和地面之間的停留不超過0.1秒,當第九斬壓向粟月胸前時,粟月暴喝一聲,黑色靈力透出,突然爆發的黑色靈力混雜著無邊的殺機,讓馬嘯風的光刃首次出現了停泄的狀態,而趁此機會,粟月一個后翻,遠遠地跳了開去。
身體前傾,腳尖發力,在空氣擦出一道黑色的殘影,粟月瞬間欺近馬嘯風,右手成爪抓了出去,在空氣里留下五道紅色的光痕,惡魔的爪子朝著馬嘯風的臉落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想死離我遠點,我現在心情可不好。」粟月很冷漠,連說出來的話也冷得可以和臘月大雪媲美。
瞬間的一次后跳,讓粟月飛速狂退了數米,但馬嘯風的劍壓還是稍微掃中了她,於是一絲秀髮從她眼前掉下,她愕然,隨即殺機頓生。
十指一彈,空氣里傳出「爭」的一聲,一道道紅色的波紋盪開,在粟月的十指上,同時出現了十根紅色的長甲,馬嘯風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只看到粟月十指一縮,再張開時,那如同惡魔般的紅甲已經出現在她的十指上。
「不明白整理的人應該是你,我本來還不想找你麻煩的,既然你自己送上門,那你的小命,我就收下了。」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為何自己一個留書出走,卻變成了叛徒,就算是樞密院暈了頭腦,那對待自己還算不錯的大長老及自己的師父劉易風,為什麼就問都不問一聲,便任憑這個命令發布下來。
粟月很意外,但也沒說什麼,只是依舊默默地喝著酒。
「是吧,適好我的心情也不好,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馬嘯風的話已經帶著了挑畔的態度,兩隻眼睛更是死死盯著粟月的臉,把她臉上每一絲表情都看在了眼中。
走進天上人間的時候,馬嘯風遠遠就看到暈黃燈光下的吧台,穿著黑色無袖背心和緊身黑皮褲的粟月正在獨飲,他走了過去,悶聲不吭地坐在她的旁邊,跟酒保叫了一杯白蘭地,用灑罩一蓋,再輕輕一拍,接著一杯白蘭地被一飲而光后,馬嘯風才轉向了粟月。
藍色的電蛇在黑色的光刃上跳躍,雷力的凝聚讓黑刃逐漸明亮了起來,當馬嘯風來到粟月向前的時候,如同一輪小型的太陽在廠房中升起,強光中的馬嘯風一劍揮出。
卻在這時,一個吧台的酒保在看到粟月後為之一呆,不是因為粟月的美貌,而是因為她的樣子和某個大人物所要找的目標有八分相似,於是,酒保連忙走到了酒吧外的小巷裡,剛好兩隻野貓正在找著吃的,酒保朝著它們吹了一聲口哨,兩隻野貓竟跑了過來。
卻沒等她撲上,馬嘯風不作停留,身體幾乎和地面傾斜成斜角,拖著黑刃二度撲上,但這一次,劍上的味道改變了。
兩人劍指相交,竟然如同鐵器相撞吧,擦出一蓬火花,同時發力下,紅甲和黑刃磨出的火花越來越多,最後兩人皆朝著對方用力一推,然後借力后躍,保持著相隔三米的距離。
光刃斬下了地面,刃身上的高凝聚雷力暴走,在地面上延伸出一道雷蛇跳躍的光痕,它所過之處,事物無不瞬間被烤得焦黑,光痕一直蔓延了數十米才方告消失。
「夠了,明人之前不說暗話。你綁架了素秋,為的無非是脅迫我而已,現在我來了,請你把素秋給放了,如果你想要我的命,就用真本事來拿,別去傷害無辜的人。」馬嘯風的話中已經漸見怒意,他雙手不斷地張合著,隨著他的每一下張合,體內的靈力便隨著節拍鼓動著。
手臂回拉,收劍,旋身再斬,馬嘯風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點的滯礙,高凝聚的雷能配合著強化后的肌肉力量,爆發出如同遠古妖獸一般的咆哮,黑色光刃帶起霸道的劍壓掃向了粟月的腰部。
劍未到,風壓已經吹得粟月腳下的雜草往四周伏下了身體。
眼睛一轉,看向全身冒著黑色靈力的粟月,馬嘯風淡淡問道:「七殺……星力?」
還是說,她根本就是故意等著自己上門?
帶著高凝聚的雷力,力度速度皆為上等的一劍讓粟月沒有再閃避的時間。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是在找死!」粟月甩手丟下了酒錢,然後大步朝酒吧外走去。
一時搞不清楚聯盟發生了什麼事情,粟月在心煩意亂下,便到酒吧里喝酒消遣。
地狼想要和馬嘯風一起去,卻被他拒絕了,妖怪嚷嚷著馬嘯風過河拆橋,但最終還是沒有跟去,如果是一對一的話,地狼相信現在沒幾個人能夠輕易要馬嘯風的命,既然沒架打,地狼乾脆抓著快要哭出來的朱獳一塊喝酒。
馬嘯風給了酒錢后,也跟著走了出去。
馬嘯風越想越發肯定這個想法,如果只是為了得到自己的星力,粟月綁架于素秋用來脅迫自己,完全能夠在建安市裡進行,根本沒必要大費周章的要自己前往刺客聯盟的總部,那麼,為什麼粟月又要自己前往刺客聯盟呢?
「你可真沉得住氣。」馬嘯風的樣子很平靜,完全看不出一點憤怒的樣子。
於是半個鐘頭后,建安市郊一處已經荒廢的工廠里,在雜草叢生的廠房內,馬嘯風和粟月相視而站。
用人類所聽不到的頻率,由妖怪幻化而成的酒保把消息告訴了兩隻野貓,然後吩咐它們去通知相關的人,最後許諾會得到一頓豐盛的晚餐,兩隻野貓低喚了一聲,然後充當著盡職的信使飛奔出了小巷。
「當!!!」一聲鳴動,遠遠盪開,地面的草葉被兩人的氣激得拔地而起,在廠房的空間里飛舞著,像落下了一陣綠色的雨。
粟月臉色一變,雙手十甲交叉一擋,一聲比剛才更加巨大的響聲傳遍了廠房,而狂猛的力量在撞得她胸口氣血沸騰的同時,也把她推得向後再退。
馬嘯風想不明白,也不願意去想,只要找到粟月,一切自然明白。
一聲低吼,馬嘯風率先發動了攻擊,光刃低垂,隨著他的跑動,在地面上刮出一道黑色的痕迹,雜草叢生的地面自然而然的被分割開來,在血飲之前,沒有切不碎的東西,不斷拖動而擦出的火花,在馬嘯風一個半蹲接著躍起之後而宣告消失,黑色的光刃斬開了空氣,發出興奮的鳴叫聲,一個光圓落向了粟月的頭頂。
還是說,樞密院根本沒有知會長老廳,這點從直屬部隊影隊出現在建安市可以看得出來,可問題是這種做法又和樞密院一向嚴謹的作風不符。
雷字九打發動在即。
馬嘯風解開襯衣上的幾顆扣子,稍微活動著脖子,嘴上只是淡淡地說:「把素秋放了,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把無辜的人拉進來。」
「看來只有用武力,才能讓你這個女人明白我現在的心情,我一點也沒有和你鬧著玩的心思!」放低了身體的重心,馬嘯風反手拔出了夜叉,靈力灌注之下,夜叉的刀身上彈出一截黑色的光刃,光的飄帶在刃尾延伸而出,又沒入馬嘯風的肩頭中,成為兩者之間的聯繫。粟月攻擊的頻率太高太快,馬嘯風沒有信心能夠在戰鬥中途才出刀,所以,還沒開戰,他已經使用夜叉的半解狀態——血飲!
如同獵豹盯著自己的獵物,馬嘯風緊緊鎖定著粟月的身形,通過奇妙的功法粟月令到自己的氣息完全的藏匿起來,讓對手無法準確地感知她的存在,可是憑著二人星力間微弱的共鳴,馬嘯風卻做到了旁人做不到的事情。
「素秋?素秋是誰,我不認識。」粟月很乾脆的否認自己會認識一個叫素秋的女人,更加沒有把人捉起來。
於是紅色的甲再閃和帶著雷光的劍相遇。
「說吧,你想怎麼死。」活動著手腳,粟月的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天上人間的酒吧里,粟月正在吧內豪飲,被方雨所傷的腹部已經得到了處理,此刻傷勢也恢復了十之八九,有七殺星力為依持的身體,粟月所受的傷總是好得比普通人要快一些,在酒店中靜養了兩天後,她並沒有按照方雨所說的走得遠遠的,逃避不是粟月的性格,她一向不怕挑戰,即使對手是聯盟這個龐大的戰鬥機器。
馬嘯風可沒打算讓粟月給破相了,手腕一轉,血飲的黑刃引動了空氣的鳴叫,劃出一個黑圓,光刃削向粟月的五指。
但黑刃斬中的,卻只有空氣,就在劍身離身體還有一公分的距離,粟月消失了,就如同她沒有出現過一般,讓馬嘯風的劍斬到了地面上,強悍的力道硬生生把地面斬開長近三米的裂痕。
「再重申一次,我一點也不認識你的那個什麼素秋,更沒有綁架她。」粟月站定,冷冷而語,而同一時間,她的氣息消失了,就像站在馬嘯風身前的,不過是一道影子而已。
消息通過層層的傳遞,很快地回到了朱獳的地下賭坊中,妖怪連忙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地狼和旁邊的人類,馬嘯風聽罷,也覺得有點意外,因為粟月竟然出現在天上人間的酒吧里,照理來說,再綁架了于素秋,她就算不馬上離開,也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