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怒海沉浮終有得
第393章 鋼刀扎人心
「你砸他腦袋，我按著他手！」
出了食雜店，賀軒手掌哆嗦的點了根煙，定睛看向遠處的警燈，隨即嘀咕著說道：「對不起了……只能我自己走了……！」
「咳咳……！」大寒劇烈咳嗽兩聲，隨即咬牙將兩個帆布袋背在身上，最後邁步從涵洞另一頭鑽了出去。
「撲棱！」
「朋友是嗎？哥們是嗎？兄弟是嗎？！操你媽，我帶著你掙錢，你就這麼當我兄弟！」大寒怒罵一聲，抬手又是一刀。
「跑！」
「茲茲！」另外一人裹著煙頭，表情焦躁，沒有吭聲。
賀軒扶腿站起，隨即邁步離開了涵洞。
「嘟嘟……！」
「操你媽的！就你倆，還要跟我玩個獨吞？」大寒蹭的一下竄起，左手扶著牆壁，一刀就剁了下去。
黑暗中，那兩個同案青年，看著大寒兇殘且沒人性的目光，剛剛要坐起的身體，緩慢的又落了下去。
「明天我帶你倆走！」賀軒沉默半晌，隨即回道：「我出去一趟，你倆別睡，盯
……
倆人彼此鼓勁兒，一聲怒喝之後，邁步就沖向大寒！
「跟著這個瘋子作，早晚他媽的得死！現在不幹，以後沒機會了！咱倆就他媽是望風的，能分多少錢？」剛開始說話的這人，面色猙獰，咬緊牙關看向了同伴。
賀軒抱著雙腿，面容僵硬的靠在牆體而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潮濕黑暗的空間內，只剩下三人。
「軒，軒！」大寒喊了兩嗓子，但卻沒得到回應，他抬頭看向兩個同案，張嘴問道：「賀軒呢？」
「軒哥，就他媽這麼蹲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同案小聲沖賀軒問道。
「嘩啦！」
「踏踏！」
「……沒了軒哥，咱倆把大寒幹了，就他媽倆人分錢！」其中一個同案掐滅煙頭，突兀間說了一句。
遠處，警車停在一家KTV門口，從裏面拷出來四五個滿臉是血，正在相互咒罵的打架青年。
話音剛落，黑暗中突然伸出
夜晚，九點多，涵洞里。
「嗡嗡嗡！」
賀軒伸手攥住肚子上的尼泊爾，眼珠子瞪的溜圓，目光無比驚愕的看著大寒。
「唰！」
一直迷迷糊糊的大寒，聽見警笛聲以後，竟然撲棱一聲坐起，眼睛還沒等睜開，就喊道：「怎麼回事兒？有警察？」
尼泊爾穿透賀軒腹部，刀尖叮的一聲，懟在了衚衕的牆壁上。
賀軒盯著大寒看了兩秒，隨即站起身，奔著他走了過去。
「……你他媽沒事兒吧？」賀軒扭過頭，衝著大寒問道。
一兜子葯換要命的兩刀！
「呃……！」
「噗嗤！」
四十分鐘后，大寒實在堅持不住，又迷迷糊糊的睡去，口中不時發出呻吟之聲。
「嗡嗡！」
大寒迷迷糊糊的看見黑暗中有人影走過來，本能的攥緊尼泊爾，咬牙問道：「幹啥？」
「咳咳！」大寒劇烈咳嗽，臉色蒼白，躲在潮濕的牆角，渾
「操你媽，你敢點我？」大寒瞪著眼珠子，抬手就是一刀。
「唰！」
而誰來擦去，朋友流淌出的滿地鮮血？
賀軒衣懷兒敞開，而藏在他衣服內的葯，嘩啦啦的滾動出來，藥盒上還沾染著鮮血……
「嘩啦啦！」
踩著髒水，倆人距離大寒不足兩米遠，隨即他們對視一眼！
「噗嗤！」
「……東西拿了咱就跑，他要反抗，就雞巴弄了他，咱仨人還怕他一個？」另外一人也聲音低沉地說道。
警車聲越傳越近。
二人嚇的後退。
面對身上背著數條命案，睡覺手上都綁著尼泊爾的大寒，兩個同案腿肚子直哆嗦，喉結不停蠕動的咽著唾沫，但他們目光兇狠，臉上表情十分猙獰！
「……！」大寒穿著粗氣，看向賀軒，手中拿著刀，目光宛若野獸。
賀軒撥了兩次電話，但對方都沒有接通，隨即他罵了一句，轉身又離開了話吧。
「唰！」
「出……出出去了！」其中一人結巴地
賀軒收住腳步，身體不敢再動，只皺眉說道：「你到底行不行？」
賀軒口中噴出鮮血，身體靠著牆壁滑動，咕咚一聲坐在了地上，鮮血順著肚子，流淌在大腿上。
「寒……寒哥……我看看你還發不發燒……！」
兩個同案對視一眼，也來不及管大寒，更來不及搶錢，只能掉頭就往涵洞外面跑。
「唰唰！」
「唰唰！」兩個同案被大寒嚇的後退。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外面突然泛起警笛聲，二人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完全懵了！
賀軒雙手插兜的小跑著，他來到一家食雜店門口，看見門口掛著話吧的牌子，隨即停頓一下，邁步走了進去。
大寒一愣。
賀軒脖子僵硬的低頭，目光愕然的看向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他用手掌顫抖的摸了一下鮮血，隨即抬頭看著大寒，斷斷續續地說道：「你發燒……我怕你得肺炎……去……去買葯……！」
二人說完，蹭的一聲站起，隨即一人拿刀，一人撿起一塊磚頭，直奔大寒走去
大寒宛若雕塑，站在衚衕內，一動不動。
時間彷彿過的很慢，又好似過的很快，賀軒走後，兩個同案蹲在涵洞入口處，一直悶頭抽煙。
「嘔，嘔！」大寒乾嘔著，沒回話。
街道上。
「咣當！」大寒一刀剁在地上，雙目死死盯著賀軒，腦袋枕著錢袋子回道：「我他媽……沒事兒。」
「去你媽的，整了！」
「啪嗒！」
二人聽到這話，沒在吭聲。
「恩？」大寒瞪著眼珠子，目光掃到二人身上，看見一人拿刀，一人拿著磚頭子，頓時皺眉問道：「操你媽，你倆要幹啥？」
「操，幹了！」一直沒吭聲的小伙，也掐滅了煙頭。
衝出涵洞以後，大寒連續跌倒三四次，渾身沾著污垢，步伐踉踉蹌蹌的在衚衕中穿行，他抬頭望去，看見遠處紅藍相間的警燈閃爍，隨即轉身，又快速掉頭。
「走……走了……兩條街……藥店全關門……敲也敲不開……我……我偷的……！」賀軒還沒等把話說完，只一扭頭，就咽氣了。
「誰？」賀軒猛然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