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有舍有得立萬合
第586章 鬼迷心竅
「小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沫沫搖著頭，後背突然靠在玻璃上，捂嘴說道。
「咣當！」
「我們也是前段時間剛剛確立的關係……我真的很矛盾……我也想過要選擇你……！」沫沫蹲在地上，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做出這個決定也很難，真的，小軍……對不起！」
「……小軍！」沫沫蹲在地上，心中似乎有千言萬語，但卻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范勇聽到這話一陣沉默，隨即一點廢話沒有地說道：「我們在熱點呢，你過來吧！酒有，姑娘也有！」
「就燃了一組，剩下的我給您退了？」售賣煙花爆竹的人，張嘴沖劉小軍問道。
剛剛的飯店門口，一男一女邁步走了出來，男的手裡拿著玫瑰花，而女的低著頭，牽著男人的胳膊。
「……我無法同時……答應兩個人！」沫沫滿眼淚水的凝望著劉小軍，輕晃著腦袋回道。
「……喝死都陪著你！」范勇
說完，劉小軍轉身就坐上了車。
汽車從路邊啟動，掉頭就要駛入主幹道，劉小軍打舵的時候，扭頭看了一眼倒車鏡，隨即瞬間呆愣住！
「今晚麻煩了！」劉小軍接過錢也沒查，直接就塞到了褲兜里。
是的，他就準備哭這麼一次，偷偷的，不告訴別人，不讓別人看見！
「……黃了。」劉小軍停頓一下，張嘴回道。
沫沫聽著告白，看著星空上剎那間綻放的煙火，已是滿面淚痕。
「……如果有一天，你難受了，委屈了，想到我了……那我一定還在。」劉小軍雙手插兜看著沫沫，隨即語氣停頓一下說道：「祝你幸福！」
兩個人影越來越清晰，卻宛若刀斧一般鋒利，砍在劉小軍的心上！
劉小軍推上檔位，開車直奔剛才吃飯的那個飯店。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早想什麼來著？」台階上的男人看著女人，憤怒的質問道。
「嘎嘣！」
「為什麼說對不起？」劉小軍柔聲問道。
「……沫沫，我們在一起吧，好嗎？」劉小軍伸出手掌要為沫沫擦去眼淚。
「咋樣啊，整沒整床上啊？哈哈！」范勇調侃著問道。
「唰！」
「唰！」
車門推開，劉小軍邁步走了下去。
劉小軍轉過身，雙眼通紅的看著沫沫說道：「你有你的選擇……這愛都愛了，雖然現在結束了，但我為啥不走的洒脫一點？」
「小軍，我真不知道，你會陷的那麼深……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對我有的這份感情……很多話，我早都想跟你說……但每當看著你的樣子……我就不知道怎麼開口……！」沫沫表情同樣痛苦地說道。
一句話直插心窩，劉小軍笑著說道：「喝趴趴你們，等著我！」
……
「嘭！」
「嗡！」
「小軍，我也是人，你對我的好，我能感覺得到……但他也是同樣的，你
「呼呼，再他媽喝一頓去！」劉小軍坐在車裡喘了口粗氣，隨即掛上前進擋，踩著油門就要走。
「小軍，我對你有過物質要求嗎？」沫沫抬頭凝望著劉小軍問道。
「咣當！」
易拉罐掉在地上，劉小軍拍拍了自己身上的灰塵，背對著星空，奔著樓下走去。
「恩！」劉小軍點了點頭。
……
「不客氣，再見！」賣煙花的人轉身就走。
「你拿我當備胎，對嗎？」劉小軍沉默半晌，聲音顫抖的問道。
男人一抬頭，也同時看見了劉小軍，隨即呆愣住！
不到二十分鐘，飯店正門口。
「唰！」
「……小軍！」旁邊的女人愣過以後，聲音尖銳地喊道。
「喂？」劉小軍接起手機問道。
「嘀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劉小軍掄起拳頭，直接砸在了男人的臉上！
走過那樓
「滴滴！」
劉小軍從倒車鏡內看到這幅景象以後，猛然回頭掃向酒店門口！
「是鬼迷心竅了也好，是命運的安排也好……！」劉小軍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到嘴角的位置，表情獃滯的跟著音樂一起輕聲合唱。
劉小軍站在冷風之中，足足沉默了將近半分鐘，隨即擦了擦眼角冰冷的淚水說道：「恩，我明白了！」
「……！」劉小軍摸著頭髮，轉過身，木然無語。
玻璃窗前，沫沫依舊蹲在雪地中，雙臂纏著膝蓋，低頭輕聲呢喃道：「……我多想答應你啊……多想！」
微風拂面，劉小軍喝沒了最後一灌啤酒，隨即用手抓癟易拉罐，看著遠處的高樓大廈喊道：「過了今天，我他媽忘了你！……愛一次，傷一次，傻逼一次，這他媽人生就圓滿了！」
「您押了五千，我收您一千五，剩下的您點點。」賣煙花的朋友，從兜里點出一沓錢，隨即
「撲棱！」
劉小軍瞬間呆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汽車馬達在街道上轟鳴，劉小軍右手抓著啤酒，一口一口的灌著。
樓頂，天台上！
調頻九十五點八的音樂廣播台里，聲音甜美動人的女主播輕聲訴說著：「不知道在你的生命里，是否出現過這樣一個人……當夜幕降臨，星空寧靜，你會窩在沙發上，情不自禁的想起他。亦或者，你面對如十萬大山，壓在肩上的工作時，思維總是在跳躍……腦中那個人影……會陪著你減壓，陪著你看時光流走，看歲月靜好……是啊，愛情總是帶給人煩惱，讓人沉迷之中，不能自拔……一首李宗盛的《鬼迷心竅》，送給心裏有著那個他的你！」
手機剛剛掛斷，一條簡訊就發了過來。劉小軍低頭掃了一眼屏幕，上面寫道：「先生，您煙花的押金還沒退呢！過來取一下？」
「既然已經有了人，那為什麼還要……跟我聯繫？」劉小軍咽了口唾沫，張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