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披荊斬棘帝王路
第853章 相霖一生，死後完整
「有人說林軍參与了平頂山的槍案，是為了幫你！」
所以，路上的人，故事繼續……
死了的人閉上了眼睛，而活著的人還在掙扎！
茂名托關係安排了吳桐父母去接見了吳桐。
「我沒聽過這事兒啊？」賀相霖裝傻的問道。
林軍抽完手裡那根煙，心裏有些酸楚地說道：「再也見不著嘍……！」
賀相霖自首的第一個月，起碼被提審了二十多次，主要是核對各個方面的口供和證據，而他對吳桐對他指認的各個案件，基本沒有反駁，全部承認了。
……
一個半月以後，案子進了檢察院，融府壓力巨減。
專案組的人沉默，皺眉再次問道：「漂流河道的槍擊案，你清楚嗎？！」
「我，老包，大凱，還有其他一些人，但我都不認識，因為人都是大凱找的，我只負責掏錢兒！」賀相霖表情沒啥波動，把事兒直接推給了已經自殺死在山上的大凱身上。
再過半個月，老賀因涉黑，私藏槍支，指使殺人罪，殺人罪等數罪併罰，一審判死，而老賀也沒有上訴！
當天晚上，吳桐翻供，聲稱全部案件沒見過白濤參与！
「你怎麼什麼事兒都往大凱身上推？！他
瀋陽，某私立醫院病房內。
「我不清楚，下面的人處理的她！估計放了吧，我進來以後就啥都不知道！給我辦事兒的人，肯定能跑的全跑了。」賀相霖搖頭回道。
「沒了，踏實了！」賀相霖背對著林軍，在兩個駐監武警的押解下，邁步走出了非常規接見室！
對於平頂山的槍擊案，省廳給出的建議是從快從重處理，但案件過程十分複雜，所以，即使負責督辦的專案組雖然工作效率有所提升，但還是要面臨漫長的法律流程周期。
有人前的風光萬丈，也有無人問津式的落幕！
而最後一次公安口的提審，專案組與賀相霖發生如下對話！
「……！」吳桐看著父母，強忍著淚水不落下來，聲音沙啞地回道：「爸媽，路我自己走的……判死，我沒話說！但當您一回兒子……我沒當好……要有下輩子……我好好養你們一回老……！」
「啊！我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在庄河抓庄慶的那個事兒吧？！」賀相霖宛若恍然大悟地回道：「那事兒跟子然沒啥關係啊
「包志達都參与了什麼事兒！？」
「……你不是老了，是輸的像個男人！霖哥！」林軍長嘆一聲回道。
「意思我明白！！爹媽給我照顧好！」吳桐瞪著眼珠子沖茂名說道。
「……唉！」賀相霖長嘆一聲，輕聲回道：「就像你說的，誰讓他死了呢？」
吳桐被武警扶著離去。
三天後。
賀相霖聽到這兒想了一下，齜牙反問了一句：「你們抓白濤了嗎？」
「一定帶到！」
……
二十分鐘后，吳桐接見結束，在門口遇到了茂名，二人簡單說了兩句話。
「白濤去了嗎？你和他發生對話了嗎？！」專案組的人再次問道。
「你找這幫人幹啥啊？什麼目的？！」
「行，回去吧！」賀相霖拽著腳上六十五斤的鐐銬，咬牙站了起來。
一小時后，付饒再次被提審，但他只承認了自己確實參与了平頂山槍案，但並不是受白濤指使，而是自己單獨領人去的。
賀相霖進了安樂死執行監
「……你在說一遍平山案件的直接參与人都有誰？！」專案組的人問道。
「……我現在咬他，還有用嗎？！」賀相霖譏諷的反問了一句，搖頭說道：「想給他扛事兒的太多了！聊他沒意思，你問點有營養的吧！」
「那張茜呢？！」專案組的人又問：「你放在那兒了？」
「嘩啦！」
「兒啊……媽會養你，不會教育啊……！」母親一看見吳桐，佝僂的身子劇烈顫抖，滿是褶皺的臉頰將渾濁的淚水，一次又一次的分割。
當天晚上，林軍抵達哈爾濱七處看守所，親自見了老賀。
林軍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咬牙問道：「心裏還有啥事兒嗎？」
「嘩啦！」
「和白濤交換豪森股份，我讓人綁了張茜，和白濤約定在哪兒交易！」賀相霖攬過了身上的事兒。
「呵呵，為啥啊？！林軍是我親戚啊？憑啥我幫我啊？！我沒看見他，你們要有證據，那就抓他唄！」賀相霖直接說道：「山上死的庄慶和宏利他們，全是我親自開槍打死的！」
「……你怎麼想到是我的？」老賀笑
四日後。
「呵呵，為啥這麼問啊？」專案組的人一笑。
「吳桐槍擊過偉偉！老賀，我就想聽你說一句實話！你真的想過要殺了偉偉嗎？」林軍嘴角抽動的問道。
一個半月後，吳桐率先接到判決，死刑！
「子然跟你在一塊這麼多年，你不清楚那塊的事兒？！」
這就是江湖！！
吳桐單手提著鐐銬走進接見室，眼圈通紅，但卻嘴角泛著微笑叫道：「……爸，媽！」
「……錢對我們來說不算事兒！」茂名乾脆的點頭。
「從新捋一下口供昂！」專案組的人沒有再去糾結，因為大凱已經死了，他們不可能沖死人要案件經過，所以只能順著老賀的口供從新捋一遍，看是否有邏輯上和證據上的錯誤。
屋內在場眾人，看見這幅情景，全部揪心無比，就連呆在門口的茂名都是眉頭緊皺。
三次因大案入獄，賀相霖逃脫了兩次法律制裁，但最終還是沒能躲過這張安樂死的行刑床！
林偉躺在病床上流著眼淚沒有吭聲！
林軍給林偉剝了一個橘子，沉默半晌后答道：「偉偉啊，我在有關係，也杠不過國家機器。法律就要判他，你讓我怎麼想辦法，劫獄啊？」
「他沒參与什麼，他就我一算是馬仔的朋友吧，上山他確實跟著了，但他膽兒小！屬於智力勞動者，呵呵，你讓他開槍，他不敢！」賀相霖笑著答道。
二人隔著鐵欄杆相互對視，林軍給老賀點了根煙。
「……哥，求你幫幫老賀……很多事兒……他也沒辦法……！」林偉咬著嘴唇沖林軍說道。
……
……
「想過！」賀相霖無比坦然的點頭，隨即停頓一下，咬著牙說道：「偉偉沒了，融府會入局！但吳桐真要殺偉偉的時候……我他媽的又心軟了！老包說我老了……呵呵，我覺得也確實是我老了！」
「……我欠子然太多了！」老賀裹著煙頭，連連點頭。
「子然的兄弟韓奎找到我，給了我一個視頻！裏面有你和馬鋼見面的影像！」林軍停頓一下，嘆息一聲說道：「七台河出事兒，剛開始很多人都認為問題出在子然身上，但其實是你！是你通知吳桐要跑！消息一露，子然應該就知道，是你想給吳桐報信讓他跑！但他只拿了視頻……沒有吭聲！並且在明知道你和吳桐之間有事兒的情況下，還幫你去庄河收拾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