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286回 甘衝破城，無所不用
「甘將軍莫要推辭，王某多少斤兩我還是知道的，將軍乃是陛下的親傳弟子，日後前程不可限量。末將日後還要將軍多多扶持的好啊！」王君廓低著頭嘆息道。
「大帥，您為什麼不願意發兵去剿滅這些亂匪呢？」親兵小心翼翼的說道。
「翼國公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弟子就不相信，他能是弟子的對手。陛下，臣請命率輕騎兩千，破張青特，以斷竇建德糧道，若是不成，甘願受軍法處置。」甘沖越眾而出，拱手道。
「陛下，聽說黎陽被王君廓他們攻破了。」虎牢關，秦瓊他們面帶笑容，一臉的笑意。程咬金更是一臉的喜色。
「好，如此甚好。」崔君肅連連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在這裏等候將軍的好消息了。」
「這才是本將讓本將為難的地方。」張青特搖了搖頭道：「恐怕不久之後，萬春宮留守和陛下行營中，恐怕就要派人來了過問了。」
「謝陛下信任。」王君廓臉上現出激動之色，他本就投降了李淵，後來又與李世民接近，本不為盧照辭心腹的，但是今日在三人之中，盧照辭排除了自己的兩名弟子，而任命自己為主將，由此可見盧照辭對自己的信任。
半響之後，虎牢關城牆之上，盧照辭望著遠處的一隊騎兵，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來。
「不錯，逐步吞併的兵力，使的張青特無可奈何。」甘沖笑呵呵說道：「王將軍所言甚是，不過，我們這身盔甲還是取下來吧！這些人雖然眼下乃是竇建德麾下的士卒，但是日後還是陛下的子民，若是能少殺就少殺，只要引起張青特的注意就可以了。」
「此計也是可行的。只是要斷其糧道，非普通之人能前往的。」秦瓊思索了片刻方說道：「臣聽說在竇建德的麾下，除掉劉黑闥、王伏寶之外，還有一人有衛霍之風，此人名叫張青特，不但武藝高強，更為重要
「這個？」甘沖雙眼一亮，雙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來。
「那也不能以那些黎民百姓為餌吧！」祖明還是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此事還是不可，一旦讓陛下知道我等以手中的刀槍對待那些手無寸鐵的子民，恐怕日後是饒不了我等的。」
「這個？」王君廓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來，沉思了片刻，方說道：「黎陽乃是竇建德麾下子民，這個竇建德自詡為仁君啊！對麾下的子民、將士可很是仁慈啊！」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祖明深深的嘆了口氣。
「下官遵命就是了。」張青特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果然師兄弟情深啊！」盧照辭站起身來，笑呵呵的說道：「既然如此，朕就命你們三人領輕騎三千，去斷竇建德糧道。至於何人為首？王君廓，你乃是老將，甘沖和祖明二人雖然有點功勞，但是到底經驗不足，三人之中，就以你為主吧！」
「陛下，臣也願意隨甘郎一起破敵，還請陛下准許。」
「崔使君？」張青特面色一變，冷哼道：「崔君肅來了，看來陛下是要問罪來了。走，我等去看看。」當下嘆了口氣，起身相迎。
「好吧！你們先去吧！」盧照辭哈哈一笑，淡淡的掃了祖明一眼。
「還請大人回復陛下，臣這就派人去剿滅這股匪患。」張青特聞言面色一變，王伏寶之事可是前車之鑒啊！竇建德已經不是當年的竇建德了。對部下懷疑心甚大，這個時候，若是張青特碰上了霉運，恐怕王伏寶就是自己的榜樣了。
「將軍的意思是說？」甘沖面色一變，忍不住說道：
「諸位將軍免禮。」盧照辭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來，笑呵呵的指著身後的秦瓊和羅士信等人說道：「竇建德小瞧朕了，居然派兵追擊朕，這下好了，朕今日就小挫其鋒芒，叔寶和士信二人可是立下了大功了。五郎，擺宴慶功。」
「師兄，你的意思是說？」祖明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臉色蒼白，驚訝的望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忍不住說道：「此舉有干天和，陛下日後必定是不會容許我等的，更何況，我等不若在此等候張青特護送糧草，對方必然會有疏漏之時，到時候，再行偷襲之事就是了。」
「朕倒是沒想到甘郎居然有如此把握，能破張青特。」盧照辭臉上頓滿著笑容，雙眼中卻是閃爍著莫名的神色，又掃了一眼人群之中的祖明，那祖明被盧照辭看的極不自然。猛的一咬牙，也越眾而出，拜道：
「王將軍，你是怎麼看的？」甘沖眉頭皺了皺，忽然雙眼一亮，掃了王君廓一眼，臉色恭敬，拱手說道：「我等師兄弟雖然有的能耐，但是將軍也是知道的，陛下兵法韜略其深如海，我等連皮毛都沒有學到，如今事情緊急，還是將軍不吝賜教啊！」
「常山郡公之言，諸位愛卿以為如何？」盧照辭聞言沉思了片刻，又掃了眾將一眼。自己卻是沒有說話。
「將軍，崔使君來了。」這個時候，忽然府外有親兵闖了進來。
「陛下，臣以為此計可行。」城守府內，甘沖站起身來，拱手說道。只見他顧盼之間，面有英氣，顯的極其威風。
「放心，你我乃是同窗兄弟，乃是陛下的近臣，當為陛下效忠。王君廓這些人，哼哼，當年都是跟隨李世民的，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效忠陛下。你我不親近又和誰親近啊！」甘沖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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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明聽師兄的。」祖明也沒有問為什麼，只是淡淡的說道。
「這個？」祖明面色變了變，卻是沒有說話。
「臣等遵旨。」甘沖臉色一動，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什麼？張家村又被人滅了！」黎陽城內，張青特臉色憤怒，死死的望著眼前的親兵。這已經是第三次接到這種探報了，這讓他很是為難。
甘沖神情一愣，一邊的祖明卻趕緊拱手道：「陛下既然已經點了將軍為主帥，末將與甘郎自當聽命，將軍有什麼吩咐，末將這就去辦。」
「也是。」祖明點了點頭。
黎陽，王君廓指著遠處的城牆，笑呵呵的說道：「兩位少將軍，對面的黎陽就是當年徐世績大將軍呆過的地方。竇建德大軍的糧草就是從這裏運到河南的。」
「臣遵旨。」李君羡聞言不敢怠慢，趕緊將眾將迎了進去。那城守府此刻早就充做盧照辭的行宮了。李君羡早就命人在裏面擺下了宴席，迎候盧照辭等人。
「可是將軍若是不救，日後陛下追究起來，恐怕將軍也是承擔不起啊！」親兵小心翼翼的說道。
「臣願助甘將軍一臂之力，破張青特，斷竇建德糧道。若是不成，也甘願受軍法處置。」說話卻是王君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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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衛霍進攻草原的時候，就是取對方的一切來補充自己，今日，這河北子民還沒有歸順陛下，還是夏朝竇建德麾下的子民，那就是敵國子民，既然是敵國子民，那就是我等的敵人，既然是敵人，祖郎，難道你認為他們是陛下的子民嗎？」
「張青特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就被我們給引出來的。」祖明臉上露出一
「恭喜陛下。」虎牢關下，李君羡等將在關下相迎。
「叔寶，你看呢？」盧照辭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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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沒關係，沒關係。哈哈，兩位將軍，末將這就去點兵了。兩個時辰后，城門處匯合。」王君廓見兩人已經答應，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來，拍著坐下戰馬呼嘯而走。
甘沖聞言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一絲強笑來，拱手道：「我與祖郎雖然是陛下弟子，但是所學卻沒有一絲皮毛，將軍經驗豐富，一路之上，還要請將軍多多指教。多多傳授點經驗的為好啊！」
「陛下，沒想到王君廓這傢伙居然如此厲害，幾千兵馬居然攻陷了黎陽堅城，要知道那裡可是徐世績苦心經營了數年的地方，城池堅固程度絲毫不下於洛陽，他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攻下來，呃！」程咬金正待說下去，卻見一邊的李君羡悄悄的朝盧照辭望了過去。程咬金這才發現，盧照辭臉上烏雲遮日，絲毫沒有任何喜悅之色，雙目寒光四射，周身煞氣涌動，頓時將下面的話又吞了回去。臉上更是露出忐忑不安之色來。
「他們哪裡是什麼亂匪，分明就是唐軍所扮的，就是想引本將出城的。」張青特惡狠狠的說道：「都說盧照辭乃是明君，平日里愛民如子，為了百姓，甘願與那些世家相抗衡，但是今日看來，也不過如此，麾下的士兵，居然對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真是禽獸。」
「甘郎，嘿嘿，不是老哥哥說笑話。」王君廓雙眼一動，拱手笑道：「此次關係重大，所以陛下不點甘郎為主帥，點了末將，但是末將知道，這是陛下在保護甘郎啊！甘將軍，你放心，在外，末將出頭，在內，甘郎做主。您看如何？」
「此人貌似忠良，其實狡桀多變。哼，不是什麼好東西，祖郎
「陛下，今日竇建德被挫了銳氣，又因為虎牢關之故，聽說此人甚是仁義，愛護士卒，臣以為此人必定不會強行進攻虎牢關，必然與我軍相持在虎牢關下，既然如此，臣以為不弱派遣一員上將，繞過其背後，襲擊其糧道，加上大將軍縱橫河北，竇建德老巢不保，必將困死在河南之地。」只見一個面色英武，雙目狹長的將軍拱手說道。此人名叫王君廓，乃是河內太守、常山郡公、遼州刺史。
「黎陽乃是當年李密的老巢，徐世績大將軍多年的經營，雖然不如長安、洛陽那樣的堅城，但是憑藉我們這三千人馬，恐怕不是攻不下對方的城池啊！更是不可能的了，看樣子，得把這個張青特給引出來。」甘沖淡淡的說道。
「這恐怕有些不好吧！可是委屈王將軍了。」說話的祖明。只見他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來，但是很快又被一絲堅決所取代。
行宮之外，王君廓三人出了門，各自上了戰馬。只聽那王君廓朝二人拱了拱手道：「兩位少將軍，末將今日可是得罪了。」
「張將軍，聽說黎陽有匪患不斷的侵襲村莊，殺我子民，陛下讓下官前來詢問你，你麾下的兩萬精兵，難道連這點匪患都剿滅不了嗎？若是不行的話，你就說一聲，要知道行營之中，等候建功的將軍可是不少呢？」崔君肅臉色鐵青，雙目中滿是陰森之色，殺機隱現。
「祖郎倒是仁義，不過，你知道這黎陽城內有糧草多少，士兵幾何嗎？」王君廓冷笑道：「這黎陽城內有糧草二十萬石，有精兵兩萬人，張青特每次以一萬精兵護衛城池，以一萬精兵護送糧草。更何況，此人生性極為謹慎。想破他恐怕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