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一品》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325回 暴露

第四卷 玄武門之變

第325回 暴露

「哼,你是什麼東西,還不與我讓開。」祖明一見對方仍然阻攔自己,心中暗怒,正待推開對方,闖入大帳之中,忽然隱隱聽見大帳內傳來一陣嚶嚶的哭聲。頓時面色一變,指著那親兵冷哼道:「裏面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女子?」
「梁山也被甘將軍攻下來?」陳正通驚訝的問道。
「也罷!你二人先隨我等去見過懷化將軍,暫時在軍中行走,待回朝之日,自有陛下的封賞。」祖明聞言也點了點頭,當下命令麾下校尉整頓大軍,有了數個時辰,大軍才緩緩朝梁山而來。
「拜見兩位將軍。請留步!」中軍大帳前,甘沖親兵一見祖明和王君廓二人就要闖進大帳,臉上頓時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那是自然。我等兵分兩路,懷化將軍親自去取梁山,嘿嘿,那個叫萬古流的早就已經投降了我軍,有他做內應,梁山豈能不被攻下來。」王君廓冷笑道。那陳正通聞言面色變了變,心中更是感嘆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沒想到那萬古流居然是個內奸,易守難攻的梁山就這樣輕易的被對方攻了下來,如此一來,只要大軍會合在一起,歷陽恐怕也是成了孤城一座,輔公拓敗亡的日子不遠了。
「好了,我們先去梁山,回合甘郎吧!」王君廓在一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他,那會是何人?」陳正通驚訝的說道。
「哼哼,看來左大人說的不錯,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果真是不能相信,都是牆頭草,看見那邊強勢,就會投入他的麾下。想必你早就想這投靠貞觀天子了吧!若是如此,我殺你,就是陛下也不會怪罪我的。」陳正通聞言雙眼一亮,不由的冷笑道。右手卻是已經緊緊的握在腰間的刀柄之上。
「兩位能夠棄暗投明,回頭本將自然會稟報陛下的,想必陛下仁慈,會對二位寬大處理的。雖然不至於,甚至還會加官晉爵也是不可知的。」祖明笑呵呵的寬慰道。
「好。」祖明也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朝山下走去,那陳輝祖早就迎了上來。
「江夏陳氏果然不同凡響,當今侍中陳叔達雖然是吳興人,可也是江夏陳氏果真是不同凡響,連我們行軍的路線都知道。」王君廓幽幽的說道:「走吧!收兵回梁山,恐怕這個時候,梁山已經被攻下了。走吧,我們且去看看。」
「見過兩位將軍。」陳輝祖和陳正通兩人見祖明與王君廓走了下來,自然是不敢怠慢,趕緊拱手道。
「這個,這個,大帥正有其他事情。兩位將軍還是等會再來吧!」親兵再次阻攔道。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甘郎乃是陛下的弟子,想必也不會為難他的,祖郎不必擔心。」王君廓漫不經心的說道:「走吧!走吧!甘郎也不是不小了,也該有房妻妾了。」說著擺了擺手,自己卻是先走了。
「怎麼回事?」祖明見狀,面色微微一變,他是甘沖的師弟,進入對方的大帳之中,從來就沒有像今天這個模樣,居然被人阻擋在外的。
「哼哼,記住殺闞陵的不是陛下,而是甘沖。甘沖豎子,仗著陛下的威風,亂殺功臣,你看著吧,回頭必有人蔘奏他。他若是不死,那此是沒有天理了呢!」陳輝祖不屑的冷笑道:「這種人物狂妄自大,豈會長久,更何況,這次我們可不是向他請降。」陳輝祖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狡詐之色來。
陳正通面色一變,面上露出驚駭之色,正待說話,那陳輝祖擺了擺手,道:「我乃是江夏陳氏之人,當今侍中陳叔達乃是我的族叔,嘿嘿,說實在的,若非輔公拓兵馬強壯,我陳氏還要顧忌一番的話,恐怕我也不會和將軍待在一起了。」
「先生,你莫要忘記了闞陵,他可是有功之臣,可是照樣還不是被甘沖所殺嗎?他可是不跟隨輔伯起兵造反的人物啊!先生,你說你我若是投降了,朝廷能放的過你我二人嗎?」陳正通忽然嘆了口氣道。
「還請先生明示!」陳正通也驚訝的拱手說道。
「裏面可是杜姬?」一邊的王君廓忽然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來。
「閣下可是侍中陳叔達的族侄?」就在陳正通驚訝之時,忽然就見對面山腰上出現兩名將軍,為首之人,年紀輕輕,臉有忠厚之色,而在自己的兩邊忽然現出無數士兵來,無數支利箭都對準著官道上的大軍。這個時候,陳正通才發現,自己已經行至一個險要地界,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陳輝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但是仍然說道:「將軍何其自欺欺人也!以一隅之力,抵擋大唐全國之力,本就是不智之舉,更何況,如今輔公拓面對的僅僅是甘沖一路兵馬,若是日後大唐軍隊齊來的話,輔公拓能承受的住嗎?這個甘沖、祖明、王君廓僅僅是貞觀天下駕前的二代將軍,在他之前,尚有李靖、徐世績、秦瓊等人,各個都是用兵能手,不是甘沖能與之比擬,如今輔公拓連甘沖都抵擋不住,他還能抵擋的住李靖等人嗎?」
陳正通聞言卻是沉默起來,李靖是何人,徐世績是何人,這二人的名聲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了,一個縱橫江南河北,無人能擋,一個硬是將王世充困在洛陽城中不敢動彈,由此可見這二人的厲害。這甘沖真的走了,大唐若是真的換了李靖等人前來,江淮軍還能抵擋的住嗎?陳正通忽然遲疑起來。
「陳先生,你贏了。」陳正通聞言,深深地嘆了口氣,朝後擺了擺手,自己就下來戰馬,將腰間的佩刀扔在一邊,那身後的萬余士兵也學著樣子,丟下手中的兵刃,徑自坐在官道上,靜候著唐軍前來派人接收了。
「陛下弟子祖明將軍。」陳輝祖哈哈大笑道:「陳將軍,你可知道,你若是殺了我,恐怕過不了多久,你和你的一萬大軍,就要葬身在這歷陽境內了。甘沖用兵,豈是左遊仙之流能與之比擬的。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明知道將軍要殺我,但是我還是跟隨將軍出城了?」
「這個,這個,將軍,你就不要為難小人了。」親兵聲音中頓時帶著哭腔。
「嘿嘿,陳將軍,你認為輔公拓還有希望嗎?」陳輝祖好像並沒有將陳正通的威脅放在心上,而是冷笑道:「輔公拓在軍中散步謠言,說貞觀天子虐待吳王,嘿嘿,不過是為了借了這個機會,起兵造反,貪圖江南而已。起兵就起兵吧!卻是放著王雄涎這樣的大將不用,而是將他逼死,輔公拓這就已經輸了一半了。其二,貪圖江淮的鹽稅,辦事不夠果斷,若是早早的將江淮軍渡過長江,以舟師防備長江,那甘沖雖然厲害,但是手中卻是無水軍的,短時間內,難以渡過長江,這就給了輔公拓足夠的機會佔領江南,可惜的是他又放棄了,如此一來,他失敗的可能性就是達到九成了。剩下的一成,他居然望向著貞觀天子要處置甘沖,讓貞觀天子臨陣換將。貞觀天子能在隋末群雄之中,能笑到最後,能在關隴世家口中奪取皇位,又豈是簡單的人物,連最起碼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都做不到,如何統御天下。將自己成功的希望寄托在敵人身上,就是愚蠢,如此愚蠢之人,又如何能取得成功。」
「正是在下。」陳輝祖看著陳正通滿臉戒備之色,道:「陳將軍,事已至此,難道你真的要為輔公拓陪葬嗎?要知道眼前可是一個棄暗投明的好機會啊!」
「哈哈,祖將軍,陳某與陳正通將軍已經來了,還請祖明將軍現身相見。」那陳輝祖仔細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忽然朗聲說道。
「我江淮有軍十萬,豈是這麼容易就會失敗的?」陳正通不滿的說道。但是放在刀柄上的右手卻是重新收了回來。
「左遊仙是讓將軍來殺我的吧!」在從歷陽到梁山要塞的官道之上,一萬大軍緩緩而行,陳輝祖和陳正通二人領著大軍走在前頭,忽然陳輝祖望著旁邊的陳正通笑道。
祖明正待驚訝的時候,忽然見那親兵雙眼睜的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望著王君廓,頓時知道王君廓恐怕說中了事實,頓時嚇的面色大變。口中念念有詞,道:「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萬一陛下追究起來,甘郎可就是必死無疑了。」
「沒想到,如此輕鬆的就結束戰鬥了。」祖明笑呵呵的說道。
「朝廷才是正統,回歸朝廷才是大勢所趨。」陳輝祖掃了身邊的陳正通一眼,見他臉上有遲疑之色,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又接著說道:「左遊仙等人生怕貞觀陛下會降罪其,像他這樣的首腦,就是投降了,也是沒有好下場的。」
「多謝將軍吉言。」陳輝祖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有祖明的一句話,自己的腦袋也就能保住了,加上自己曾勸說陳正通投靠大唐,若是有陳叔達運作一陣,自然是好處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