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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怪的臨時家庭
我挑挑眉毛：「你阻止不了我。」說時遲，那時快，我的右手從莉莎的大衣里取出一把特製的小手槍，嘌嘌兩聲，房間里的兩個保鏢應聲倒下。他們中了深度麻醉，估計要睡上幾個小時才會醒。誰都不會想到，我會把武器藏到莉莎的大衣里。
我忽然抬起手，房間里的兩個保鏢條件反射地緊張起來，急忙把手放到衣服內側，準備舉槍。
明子用手捂著嘴，輕輕地笑起來：「你以為你能離開嗎？別忘了，房間里有兩個保鏢，門外還有十幾個。而你，連什麼武器都沒有。」
女人的表情很古怪，也許懷疑我是個瘋子，但看我的樣子，又不像瘋子。
開槍打保鏢的同時，我伸出左手把明子挽到我懷裡。看著倒在地上的保鏢，我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順便摸摸她光滑的下巴：「我們關係那麼好，不如你送我出門吧。否則……」
如今回想起來，也許那句「華人互助」幫了我的大忙。
「是我的一個朋
馨雨這傢伙，現在一定在悠閑地看電視吧！
明子搖搖頭：「我不和你打賭，你太狡猾了。」
「不講誠信的人，不是我兒子。滾吧！想清楚了再回來。」
而馨雨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她從不提起自己的過去，甚至很少提自己。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姓什麼，也許姓劉，「流星雨」，很幽默。
「已經4點了，不聊了。」我到衣架上取下莉莎的大衣，替莉莎穿上。
「不如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我能順利離開，你就不能再糾纏我，回去告訴你爸爸，你不想嫁給我。」
我嘲弄地笑道：「別緊張，我只是看看時間而已。」兩個保鏢悻悻地把手從衣服內側取了出來，端端正正地站在房間里。
我停止自己胡亂的猜想，因為我從不打探別人的
明子有些懊惱地用力踩下剎車，車子猛地剎車，我差點撞到前窗玻璃上。
我們在門口僵持了幾秒，女人開口說：「剛來德國，沒地方住嗎？」
明子瞪著眼睛看著我：「你不敢！」
我嘭地關上車門，一踩油門，急馳而去。
「吃飯吧。」馨雨把最後兩個菜端上飯桌，摘下圍裙，「莉莎，去洗手。」
我鬼使神差地點點頭。
我得意地笑道：「你的保鏢可不這麼想。」回頭對沙發上的莉莎說，「莉莎，跟著我。」莉莎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乖乖地跟著我離開房間。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女人打開房門，並對我笑笑。
房租？！我頓時明白，這個女人不是我要找的聯絡人。大概聯絡人搬走了，大概我找錯地方了。慕尼黑這城市，要找個人或者找個地方還真不容易。
我把車拋棄在停車
莉莎想了想：「爸爸你騙我。那些人不是你的朋友，是壞人。」
可是她並不幽默，甚至有點冷酷。和我一樣，她不關心別人的私事。我們像兩根冰冷的鐵軌，雖然挨的很近，卻碰不到一起，而莉莎則是鐵軌之間的枕木，勉勉強強把我和馨雨聯繫在一起。
一眼看見那輛已經不屬於我的、閃耀著烏黑色光芒的賓士，心的不滿升騰起來。
莉莎燦爛地笑著：「能！」
雨已經停了，整個天空和城市都顯得明朗起來。
「華人互助」是青龍會的宗旨，我希望這句話能夠起到暗號的作用。
我撩起袖子，露出勞力士，在兩個保鏢面前晃晃，表示這不是武器。兩個保鏢有些尷尬地微微低下頭。
開了一陣，回頭看到明子的保鏢果然沒有追過來。
走進門，一陣撲鼻的芳香把我的不滿消除得一乾二淨。
她這種不配和的舉動讓我很生氣，我替她打開車門，粗野地把她推下車：「s
莉莎握著綠色雨傘，在水塘之間蹦來跳去。水塘里一幢幢樓房的倒影在莉莎的搗亂下，變得模糊不清。
於是，一個七拼八湊的「臨時家庭」組成了。
這個女人就是馨雨，她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叫莉莎。馨雨很年輕，和我同歲，23歲。莉莎卻已經四歲，也就是說……
正是這個淺淺的笑容，讓我決定住在這裏。反正我短期之內，不希望和老爸再有什麼聯繫。
住在馨雨家，純粹是一個偶然。
「爸爸，那個女的是誰？」莉莎沉默一段時間之後，忍不住問我。
「我是林天，我想在這裏住一段日子。」看女人沒有什麼反應，我加了一句，「華人互助。」
於是我決定離開舊金山，翻出那本青龍會聯繫手冊，查到了慕尼黑聯絡人的住址。我按照地址找到房間，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個年輕的女人。
打開車門，我撫摸著明子的頭髮，把她推進車子里：「開車。我這槍雖然不
老爸終究還是不忍心，在我的帳戶上匯了很多錢，我卻無意要搬出這裏，取了一些錢，買了一輛賓士。馨雨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依然讓我呆在這裏——只要每月交房租就可以——儘管我可以自己花錢買房。
明子生氣地看著我：「不許走！」
一個月前，莉莎開始叫我「爸爸」，因為她發覺，她可以名正言順地讓「爸爸」給她買冰激凌。
我挾持著明子，那些保鏢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我和莉莎離開。
「你真是個好司機。」我用槍頂了頂明子的腦袋，「停車吧。」
我停下車，回頭看著莉莎：「朋友也好，壞人也好，莉莎能替我保密嗎？」
她再一次仔仔細細打量我一番，沉默片刻之後說，「住我這裏可以，不過要付房租。」
我記得憋紅了臉的老爸當初是這麼說的。對了，老爸的身旁，站著一臉尷尬的渡邊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