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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和電視約會的傻瓜
難怪她剛才會忽然問我的星座……
「我剛吃完。」我強打精神看著電視，肚子卻呱呱直叫。看到秦琴餐桌上豐盛的菜肴，肚子抗議地更加厲害。真後悔來她這裏。
「林天。」秦琴終於打破沉默，放下雜誌看著我。
撤走了飯菜，我的肚子餓的更加厲害。
她知道我不愛說話，坐在沙發的另一端，靜靜地看雜誌。
大片大片的陽光從窗外蜂擁而至，跌倒在紅色的地毯上。
餓著肚子看會兒電視，聽到門外有轎車開過的聲音，一定是馨雨開車送莉莎去幼兒園。車子漸漸駛遠，心裏也漸漸空虛。
想不到馨雨這傢伙，也有讓我生氣的時候。
第二天我很早就已醒來，一打開電視，清晨健美節目的音樂從電視里傳來。我急忙轉換頻道。
幾分鐘后，電視機被關閉，一條毯子輕輕地蓋到我的身上。
我急忙直起身子，慌亂之中，腦袋和冰箱的上部撞了一下。
卧躺
秦琴的房間里傳來她打電話的聲音，似乎聊的很開心。大概是和那個紐約的顧彩妮在打電話。
「哦。」秦琴不再說話，繼續看雜誌。
估計馨雨正在自己家的電視機前，傻乎乎地做著健美操。幸虧秦琴沒有這種習慣，否則我一定會被折磨瘋掉的。
不知所謂地看著電視，回想著馨雨剛才的表情。如湖水一般平靜的表情，讓我惱火。
「怎麼，找東西吃？」
她和我雖然靠的很近，但沒有碰到。我只覺得一個暖暖的、香香的女孩，就在我身旁的十幾厘米處。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又過了兩個小時，肚子實在餓的不行，我只能去冰箱里找東西吃。
如果秦琴有任何不快的神色，那我馬上就走。
這是一本很常見的時尚雜誌，我拿起它隨手翻翻，看
我餓的要命，但為了形象，我只禮貌性地吃了幾個點心。也正是這幾個點心，讓我的肚子暫時停止了抗議。自這一刻起，我對她的印象由負變正。
「什麼都可以。」我忽然補充說，「除了牛排。」
正當我把半個身子探進冰箱四處覓食的時候，我聽到秦琴房間開門的聲音。
我決定以後對她好一點。
馨雨平時就是這副冷冰冰模樣，並非是針對我。她從來只按自己的想法做事，不會遷就或者順從別人。硬要讓這朵堅韌的玫瑰靠近自己，結果只有一個：讓自己受傷。也許我不是在生馨雨的氣，而是在生自己的氣。
門被打開，秦琴出現在我面前，她臉上只有一些驚訝的神色：「是你啊，進來坐吧。」
但不管怎麼說，今晚我是不會回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秦琴房間的門打開的聲音，急忙閉上眼睛，假
「你看會兒電視吧，我把桌子收拾一下。」她穿上圍裙，整理餐桌。
我想了想，上前摁下門鈴。
「吃些點心。」秦琴在廚房洗完碗筷，端著一盤子水果和點心來到我面前。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深怕她問我來這裏的原因——總不見得讓我說，是因為關心她才來這裏看她。
接著我聽到秦琴來到沙發旁的腳步聲，又聽到她微微的嘆氣聲，腳步聲漸漸走遠。
肚子又咕咕地叫起來，我把沙發旁的點心統統裝入肚子，這才有所緩解。
我笑笑：「有沒有什麼吃的？」
秦琴的那本雜誌留在了沙發旁，看樣子，她把它看完了。
我微微嘆口氣，走進她的公寓。
無聊的分析……只有小女生才會信以為真……我把雜誌放回原處。
這是個暖洋洋的早晨。
十步之遙的對面，是秦琴的公寓。窗內射出的桔色燈光，讓人有一種溫暖的錯覺。
「嗯。」我隨口應了一
「出生於寒中帶春的水瓶座人，是具有冷靜智性和溫暖感情的人。水瓶座的人富知性理性，善於分析與思考，具有思想家的氣質，因此天生有清晰冷靜的頭腦和豐富的創造力，感覺十分敏銳，喜歡追求新奇的事物，因此也是善變的。和他人相處，應收斂一下凡事要求理性的個性，給自己和他人留些空間，並隨時提醒自己別太自命不凡，苛責他人。」
沙發旁的盤子被她拿走，我聽到她輕輕嘀咕說：「竟然吃完了，還挺能吃的……」
想的太多，情緒會亂。我對她沒有多餘的感情，我又一次告誡自己。
我收回剛才的那句心裡話。
走出公寓，一陣風吹來，我忽然覺得一絲涼意。
秦琴露出甜甜一笑，拉開落地窗帘，轉身進入廚房。
「水瓶座。」
秦琴挪動身體，從沙發的那一端移到這一端，如此的近
「你是什麼星座？」
她爬下沙發，和莉莎睡覺前一樣，蹦蹦跳跳地走回自己房間。
說起秦琴，這傢伙怎麼還沒起來……
氣氛有些怪異，有些沉悶。整個情形就彷彿一個傻瓜從對面的公寓特地跑到這裏來看電視，太愚蠢了。
我正在逐步失去自己的立場，而她沒有。
整個客廳里就剩下我一個人，還有一台不斷變換畫面的電視機。一切都證明，我不是來找秦琴的，而是來和她的電視機約會的。在秦琴面前，我再一次成了地地道道的傻瓜。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說：「我回自己房間了，你繼續看電視吧。」
哎喲，疼死我了，我心裏連連叫苦，每次遇到秦琴，我不是受傷，就是尷尬，准沒有好事。
「我還在吃飯呢，你呢？」房間里很暖和，秦琴穿著淺黃色絨布寬袍，招呼我坐到沙發上。
秦琴回到自己的房間，留給我一片黑暗和寂靜。我裹緊毯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