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第六十二章 程心硯的來訪
程心硯看著站在門邊的我，「為什麼不過來坐？怕我吃了你？」
「你真的很煩。」我從她手裡奪過相框，放回床頭。
門鈴的音樂響起，我起身去開門：是必勝客的外賣。方永泰從自己房間里跑出來，付錢之後，端著自己的那份回到自己房間繼續玩遊戲。
程心硯望著相片，徐徐嘆口氣，「我還不怎麼了解你，但你的許多事情，在我看來都很神秘。」她緩緩將目光移向我，「林天，整個南城美院里，我只對你感興趣。」
忽然間，身子一顫，從夢境中醒了過來。長長地吐一口氣，拿起旁邊的鬧鐘：已經十點了。
我起身坐起，皺著眉頭問她，「誰讓你隨便進來的！」
方永泰尷尬地笑笑，反應倒是很快，「我的意思是，我以為你們兩個乘我換衣服，一起出去了。」
「林天！林天！人呢？」方永泰在客廳里叫了幾聲，接著小心翼翼地打開我房間的門，賊頭賊腦地把腦袋
她的出現，無論無何我都沒有想到。
見我站在門口擋住她的路，程心硯掂起腳尖用手指著後面的方永泰，「我是來找方永泰的。方永泰，我能進來嗎？」
程心硯這傢伙果然夠粘人，打電話還不算，竟然跑到家裡來。反正她說自己是來找方永泰的，就讓方永泰去接待她。剛好方永泰也挺喜歡粘人，他們兩個正好配成一對。
程心硯愣了愣，忽然露出狡詐的笑容，「原來你也在看我的博客？」
「是誰？」方永泰又從自己的房間跑出來，看到程心硯之後，也立刻十分吃驚，「怎麼……怎麼是你？」
這裏和舊金山完全不同，圍繞南城美院展開的，是一個奇怪的世界。我喝一口必勝客附帶的可樂，緩緩閉上眼睛。
「的確是有這麼一種
洗臉刷牙，人變得清醒很多，但剛才的那種驚怵，依然讓自己的心臟跳動得很快。
門鈴的音樂再次響起，把慢慢就要睡著的我吵醒。方永泰這饞嘴的傢伙，到底叫了幾份外賣！我心裏有一絲不滿，起身去開門。
我側身讓出一步，程心硯側過身子，擠進房間。經過我的時候，她不滿地瞪我一眼。
程心硯笑得更加燦爛，她拿起床頭的相框，指著裏面的莉莎問我，「這是誰？」
方永泰忽然意識到自己穿著平角褲以及赤膊著上身，急忙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穿點衣服。」
我躺在床上，將雙手放到腦後，看著天花板想心事。
我立刻用力把她推開，「做什麼傻事！」
莉莎一個勁地叫著「爸爸」，卻越跑越遠……
「你們家還蠻大的！」程心硯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佔據了我看電視的座位。
看到我和程心硯都在，方永泰的眼神里再次出現各種聯想，臉上壞壞地笑起來，「原來在房間里啊。」
「你很無聊。」我避開她的目光，走下地板，拉開窗帘，將房間里朦朧的曖昧氣氛一掃而光。
秦琴……吳可然……程心硯……最後是馨雨和莉莎，她們依次出現在我面前，不停走動，讓我覺得頭暈目眩。想要抓住秦琴，卻抓住了馨雨的手臂，馨雨用她一貫冰冷的眼神望著我，我只能放開她……
起床去方永泰的房間看看，他也剛起床，十分「敬業」坐在電腦前，操縱著滑鼠和鍵盤。
我斜著眼睛瞄著她，「你要是那麼做，會很慘的。」
我走到門口，冷冷地望著他，「不然你又以為怎樣？」
彷彿所有的麻煩事都逐漸離我而去，忽然覺得方永泰的公寓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而分明，我幾乎快被各種煩心的事情弄瘋了。
「哼！」她轉過身，不服氣地問我，「我什麼地方
彷彿墜入萬丈深淵，速度越來越快……她們的形象，越來越模糊……
我瞥她一眼，「出去，我要睡覺。」
又打一個哈欠。
她哼哼一笑，竟然真的低頭來吻我！
當我把批薩吃完，我喜愛的體育節目也剛好開始。十一點。吃著批薩，不知不覺中，原來已經在電視前消磨了一個小時。閑來無事的感覺讓我倍感疲憊。
相片里，我抱著莉莎，站在馨雨那幢德國公寓的花園的前面。莉莎笑的很天真，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照片是秦琴替我們拍的，馨雨不喜歡合影，所以沒有出現在照片里。
雖然事實並非這樣，但我無處反駁，只能狠狠地瞪她一眼。
方永泰嘿嘿地傻笑著，不良的猜想煙消雲散，氣氛也有所緩解。
程心硯穿著白色的兔毛服，對我甜甜一笑，「我能進來嗎？」
方永泰跑喜滋滋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
真是一個無聊的早晨。
回頭看看，方永泰的房
「很多地方，尤其是你自作多情的博客。」
門咯噔一下被打開，程心硯款款地走進來，「為什麼故意避開我？」
程心硯很不服氣，撅起嘴巴反問，「你門口有沒有掛牌子：請勿打擾？」
程心硯噗哧一笑，對他揮揮手，「去吧。」
雖然知道程心硯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方永泰還是異常高興，「當然當然！林天，你不要堵在門口，讓她進來。」
「林天不是那種人，依我看，方永泰才是那種『有異性，沒人性』的人。」程心硯慢慢走出房間，笑著諷刺方永泰一句。
嗯？程心硯？
她沒有出去，反而關上門，坐到床沿。我知道她不會聽我的指揮，懶得搭理她，依然看著天花板。誰知道她忽然說，「林天，我忽然想吻你。」
我拿著剩下的那份，回到沙發上電視。
我打開電視，裏面在重播昨晚的連續劇，打個哈欠，連續換幾個頻道，倦倦睡意又不知不覺地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