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抱不平
「你這傢伙，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我今天打電話給她，她光在電話里哭？」程心硯越說越生氣，揮起靠枕又要打方永泰，被我搶了過來。
看到我在用他的電腦，他也不介意，衣服都懶得脫，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床上，立刻就鼾聲震天。
「算了，他們自己的事情，我相信他們自己能解決。」我把靠枕放回原處，看著程心硯，「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誰知道他們幾個在搞什麼。」我沒耐心向秦琴解釋其中的前因後果，打開電視機，等待馨雨回來做午餐。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穿著睡衣走到客廳，看到莉莎在看書，整個公寓煥然一新，應該是馨雨仔仔細細地打掃過一遍。
忽然她看到程心硯在方永泰的房間里，就向程心硯打招呼，「你也來啦。」
沒多久，我聽到客廳里有走動的聲音，應該是馨雨起床了。接著聲音轉移到廚房，她開始
聽到門鈴的聲音，我以為是馨雨，卻沒想到是程心硯。
方永泰沒有說話，嘴巴不斷鼓動著，似乎也對程心硯頗為不滿。
「好！我什麼都不管！」程心硯看著我，「林天，你比方永泰也好不了多少！都是只會讓女孩子傷心的傢伙！」
「行了！」方永泰抓住枕頭，也顯得很生氣，「你什麼都不知道！」
方永泰望著天花板，冷靜地說：「我告訴她，我不可能做她男朋友。」
馨雨早已經將那些早餐撤走，我只能到冰箱里隨便找點蛋糕和牛奶充饑。
「媽媽呢？」我問莉莎。
「最後呢？」我知道自己不該問這麼多，但我總對方永泰感到不放心。
方永泰回過頭，不滿地看著程心硯，「你真煩！」
方永泰的眼睛睜開一個小縫，「開車去了郊區。」
又過沒多久，馨雨來敲敲我的門，見沒有反應，就開門走了進來，看到我還在睡
程心硯看著方永泰起床，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彷彿是擔心方永泰忽然逃走似的。
莉莎抬頭看著我，「媽媽去買菜了。」說完，她繼續低頭看書。馨雨規定莉莎白天不能看太長時間的電視，而莉莎也很聽話地遵守媽媽的規定。
洗漱完畢的方永泰走出浴室，坐到沙發上，瞥一眼程心硯，「你到底是怎麼了？像瘋狗一樣跑到我家裡來？」
程心硯「嗯」一聲，抬起腿對著方永泰屁股就是一腳，「快去洗臉刷牙！」
「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對吳可然說什麼了？虧我還那麼幫你！」程心硯越說越生氣，掄起枕頭對著方永泰又是一陣狂打。
我關上電腦，轉著椅子面對他，「去哪裡了？」
方永泰撓撓頭髮，從床上爬起來。他昨晚是穿著衣服躺到床上的，此時起床，卻省了穿衣服的步驟。
「
「瘋狗？」程心硯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對著方永泰的頭部又是狠狠一擊，「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對吳可然說了什麼？」
原來程心硯是來替吳可然抱不平的，她這人，也太喜歡多管閑事了。
「怎麼門也不關？」秦琴走進公寓，問我，「午飯吃過沒有？」
程心硯咬著嘴唇，憤憤地沖向方永泰的房間，粗野地把他的門推開，拿起枕頭對著方永泰一陣狂打，「臭小子，給我起來！」對程心硯的這個舉動，我有點不解。莉莎也好奇地看著裏面，眨著眼睛。
「對。」方永泰長長地喘口氣，「我把心裡話說給她聽了。」
方永泰本能地用雙手擋住枕頭，朦朧地睜開雙眼，「怎麼了呀！」
她恨恨地瞥我一眼，站了起來，嘩嘩地離開公寓。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
心頭湧起一陣莫名的傷感，我背對著門口，繼續看著藍色的窗帘，過一會兒，緊緊地閉上眼睛，真正地睡覺。
秦琴覺得有點驚奇，笑了笑，問我，「怎麼了？」
馨雨終於回到公寓，手裡拎著許多蔬菜魚肉。我急忙上前，幫忙她把那些做菜的素材放到冰箱里。馨雨對我笑笑，「你坐著吧，我去做飯。」
「看星星？」
看到馨雨一個人忙乎，秦琴有點過意不去，主動提出幫忙，馨雨也不拒絕，於是兩人就在廚房裡一起忙碌。
轉頭聽方永泰的房間里的聲音，依然是鼾聲震天。這傢伙，還在睡覺。昨天陪吳可然看一個晚上的星星，的確是夠累。不知他到底怎麼想的，竟然告訴吳可然不能成為她的男朋友。
「方永泰呢？」與以前一樣，程心硯對著我，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方永泰。以前這是她來這裏的借口，
替他關上燈，回到自己的房間，渾身的疲倦頓時爬上全身。我嘆氣一聲，換上睡衣，鑽進被子里。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一種解脫。
程心硯放下枕頭，指著方永泰，「好，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閉方永泰的QQ，打電話給秦琴，聊了好久，繼續上網，逛論壇，看郵箱，查新聞，不知為何，偏偏就是不想睡覺，不知不覺就到第二天早晨。
程心硯回到客廳，鼓著腮幫子坐到沙發上，對方永泰滿是抱怨之詞，一個勁地罵他「笨蛋」。
公寓的防盜門有開動的聲音，穿過房間門口看向那裡，見到方永泰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公寓。
不論他是怎麼想的，反正吳可然一定會暗自以為，方永泰是在介意她私生女的身份。她的自尊心肯定再次受到打擊，就算原諒他從前的所作所為，也不會再對方永泰存有任何希望。
我再沒什麼可以說的，搖著頭站起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