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古怪的方永泰
「你不說，我就開車了。」我拉起排擋，準備開車。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都有話對我說……
我嘆一口氣，覺得不該有什麼怨天尤人的情緒，關上音響，安靜地開車。
最後吃過晚飯，由我開車送程心硯和秦琴回家。原本打算留秦琴在這裏過夜，但細想之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難得方永泰那麼一本正經，我覺得奇怪的同時，心裏不由認真起來。看樣子，他是故意在這裏等我回來，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程心硯急忙按住我的手，「我問你，你和秦琴是怎麼認識的？」
「停車，我有話對你說。」程心硯微微地提高了音量。
「說吧。」我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說道。
「秦琴算不上完美，但她沒有什麼缺點。和她相處的時間越長，就會越喜歡她。來這裏讀書，對我來說只是生活里的一段插曲。這一點，吳可然是第一個看出來的。」我長長地吐一口氣，
「嗯。」我把車鑰匙扔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準備上樓去洗澡。
「轉彎，再過一個路口就到。」程心硯輕輕地說著，忽然又說，「林天，靠邊停車。」
時間靜悄悄地流逝，我轉頭看著程心硯，「你想說什麼？」
車子剛轉彎，程心硯突然再次扭頭看我，「林天，我能說說自己對你的看法嗎？」
方永泰的表情有點嚴肅，他從沙發上坐起來，「她們都已經睡了，有些事情，我們應該聊一聊。」
如果不是出生在舊金山，如果不是青龍會的少幫主……我或許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已經走了20多年的道路，似乎不太容易再有什麼變化……
我一直認為自己不適合當青龍會的幫主，內
程心硯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我。
「什麼意思？」我隨口問道。
程心硯握著自己的手指，緊緊閉著嘴巴。
由於程心硯的在場，我和秦琴都沒有表現地太過親密，連告別的時候也十分的平淡無奇。看著秦琴慢慢走進小區，我緩緩啟動車子。
「回來啦。」看到我進房子，他向我打一個招呼。
程心硯微微一笑，有些無奈，「我只是覺得很奇怪，秦琴怎麼會成為你的女朋友。」
「是不是前面轉彎？」快接近程心硯家的時候，我向程心硯再次確認。
「我和秦琴在德國就已經認識，我來這裏讀書，就是為了秦琴。」我覺得，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再瞞她。當然，她可能已經知道這個事情
程心硯淺淺地笑一下，「那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
我靜靜地看她做這一切，等她先說話。
夜晚路滑，車子開的較慢。秦琴和程心硯都坐在後面，兩人都沒有說話。儘管我很不願意，但是程心硯的家離這裏更遠，而且順路經過秦琴的家，所以只能先送秦琴回家，再送程心硯回家。
我沒有停車，一邊開車一邊看著前方街道，問她，「怎麼了？」
「很多事情，只有過去之後，才會看的清楚。」我打開車子的音響，放一些抒情的調子，緩緩把車子啟動。
果然，程心硯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忽然問我，「你喜歡秦琴那樣的女孩子？」
程心硯走下車子，繞到車子前方，坐到副駕駛座上。
「在南城美院里，每個人都是一個匆匆過客。」程心硯笑著搖搖頭，「假期里遇到傳說中的孫祧和尹善美，我就有那種感覺。」
我抽出自
方永泰忽然伸手拉住我，「陪我聊聊，我有話對你說。」
「能力很強，但是……」程心硯想了想怎麼形容，「很純，一點也不壞。」
回到別墅，把車子停到車庫裡面，回頭看吳可然的別墅，她的房間還亮著燈。
一點也不壞……我微微點頭，同意程心硯的看法。從小到大，我都基本順著老爸的安排慢慢成長，但是自己的想法，越來越背離老爸的思路。
我低下頭，看著方向盤，「你想說什麼，就說出來。我不是方永泰，會到處亂說話。」
程心硯似乎心情好了許多，露出明朗的笑容，「本來有事情要告訴你，不過現在算了。」
那小超市店主見到我們不過來買東西，就關了超市的燈，走出來拉下捲簾門。如此一來，最後的一道明亮光線也趨向湮滅，車子里更加昏暗。
把程心硯送到家門口，一路開車回去，心裏頗不平靜。
我輕聲嘆氣，
僅僅才晚上十點，方永泰這個夜貓子果然沒有睡覺，不過他沒有在自己的房間玩電腦，卻在客廳里躺在沙發上，蓋著毯子看電視。
我坐到沙發上，「什麼事情？」
我微笑著點點頭，「是啊。」
好長的一段路，程心硯和我都沒有說話。
「沒有關係，我只是隨便問問。」程心硯的語氣忽然軟下來。
「我覺得，很快就要走了。」很隨意地，我拋給她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
「你這個人，看上去很成熟。」程心硯著重強調「看上去」這個詞語，接著繼續說道，「不過，你的心像是孩子一樣。」
別墅里，馨雨和莉莎都已經去睡覺，如今她們都有各自的卧室，不用再擠在一個房間裏面。讓她們有一個舒適的居住環境，這是我購買別墅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