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凱爾特風雲
第270章 當眾約戰
如同路易斯所說，亨特雖然擅長音樂，但其實出色的鬥氣修為才是他聞名貴族圈的根本，這時候向對方挑戰雖然顯得有些輸不起，但為了不在心上人面前以失敗者的身份退場，這一切還是值得的！
而像如今楚御和亨特這樣，既然氣氛已經到了必須分勝負的時候，就一定會採用第二種比斗方式。
這一場亨特算是勉強過關，不過楚御也算認可了對方的功底和技巧，「下一曲，該你了。」
所不同的是，斗琴是為了炫耀自己的音律修養，炫耀貴族子弟的多才多藝和優雅風度，而比劍則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和武技，是為了展示屬於高等貴族的勇武和力量。
一般而言，兩個樂手相約斗琴，甲方先演奏一首樂曲，然後讓乙方模仿重現，假如乙方不能彈奏，或者彈奏的韻律明顯差得很多，乙方也就輸了。之後雙方交換，假如甲方複製不了乙方的演奏，甲方自然也就落敗，其結果一目了然。
亨特深呼一口氣，點點頭，隨即敲響鍵盤，輕快但稍顯滯澀的鋼琴聲再次響徹在大廳之中。
「你好厲害，我輸得心服口服……」亨特臉色有些慘白，但卻仍舊充滿貴族風度地認輸道。
第一個難題是必須記下剛才亨特選取的所有音節，即使是練過這首曲子的人，也要記下亨特剛才改變的節奏，並且克服自己以前演奏這首曲子時的慣性，模仿他的節奏並且在各個關鍵的地方加上亨特演奏的那些技巧。
大廳中先是
「該你了。」一曲彈罷，亨特凝視楚御。
楚御雖然不知道凱爾特的情況，但在中國，很多音樂院校都有「視聽唱練」的專業課程，對於一個真正的學音樂的人來說，即興記憶對方彈奏的音節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我輸了！」亨特面色蒼白地道。
然而結果依然出乎亨特的預料，之間對方從容不迫地坐到鋼琴前面，琴音隨之響起，楚御竟然一點點地把剛才亨特的演奏細細還原出來，包括他悄悄修改的五處音節！
楚御的速度雖然稍慢，但他的音節甚至節奏卻一點沒變，僅這一點，學琴十四年的亨特便不得不承認對方擁有著和自己一斗的實力。而且在更細微的地方，楚御還對他那些高難度技巧做了一些隱形的處理，讓亨特剛才的即興改編變得更為優美動聽。
斗琴是一個頗為廣泛性的概念，雖然名為「斗琴」，但實際上並不只局限於鋼琴，很多樂器，包括小提琴、薩克斯等樂器都有這樣的演奏或者比斗方式。斗琴也並沒有嚴格的規則，不過由於多年的潛移默化，斗琴演化出兩種不同的方式。
聽著路易斯的話，亨特看了看楚御，又看了那邊的安妮一眼，眼睛忽地一亮。
鋼琴的聲音雖然依舊清脆悅耳，但就是在場絲毫不懂音樂的人，也
當然這對真正的內行人並沒有多大的難度。
楚御點點頭，隨即坐下，修長的雙手放到了黑白相間的琴鍵之上。
這可是足足四分多鍾的一首鋼琴曲，平心而論，就算是亨特本人，最多也只能找出三處變化而已。
不過亨特到底還是有幾分功底，憑藉著十四年練琴的苦工，他還是勉強把曲子重現出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場斗琴很快開始。
「可以，你約一個時間就行。」在眾人的注視下，楚御淡淡地說道。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楚御細細看了看亨特和他身後的路易斯，忽地點點頭，道：「好！」
楚御點點頭，緊接著一個快速到瘋狂的音猛地響徹在大廳之中！
當那首著名的《野蜂飛舞》以無比快速的節奏在大廳之中被重現出來時，楚御的雙手已經化為殘影，一秒鐘之類超過十幾個不同的音階被展現出來，這絕對是亨特達不到的速度！
大廳中已經只剩下路易斯一人，楚御看了他一眼，忽然再次說道：「好事不如成雙，什麼事情湊成一對都比較好……路易斯學長，下周一學校練武場，你可有膽量接受我的挑戰？」
「好厲害的音感！」亨特心中暗驚，卻只能說道：「你贏了，下一曲該你出題了！」
「你先來把。」楚御很紳士地說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亨特看向楚御，先出題的人無疑還是很佔優勢的。
這一題明顯不是很難，但對於一些外行來說，已經足夠用來考人了。
一連串明快而流暢的音符從鋼琴之上緩緩流淌出來，竟然還是剛才亨特彈的那首《月下的公主》，不過只有一小段，而且節奏快了很多，而且細微處也多了一些用於炫技的高難度技巧，亨特的功力還算可以，這樣的即興修改並沒有影響原曲的主旋律，曲子的韻律依然是帶點靜謐的優雅氛圍。
然而眾人都沒有看到，在楚御彈奏完畢之後，亨特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
從這一點上來說，眾人雖然聽不出來，但楚御確實是稍勝一籌。
對方既然紳士地讓出了先手的機會，亨特也不能一出手就趕盡殺絕，一方面他也必須表現得紳士一些，必須展露出一點謙讓的風度；另一方面，亨特也覺得暫時還用不著全力出手，在恰當的地方舉重若輕地戰勝對手一向是他的一貫風格。
雖然外行人不知道，但亨特其實清楚，第一場比試楚御是稍勝一籌的。
亨特徒然變得嚴肅，他看著楚御，說道：「該你了，出題吧！」
楚御點點頭，琴音再響，他很乾脆地敲響了第二首大家都沒有聽過的曲子。
斗琴，和比劍一樣，是凱爾特貴族子弟經常比斗的項目。
「下周一，學校練武場！」亨特定下時間，便迅速地離開了宴會大廳。
當他正想失魂落魄地
這一首是肖邦的黑鍵練習曲，難點在於右手全部是黑鍵，需要用一種高難度刮健的技巧以極快的速度，無差錯的演奏，而左手則配合以主旋律，如果沒有紮實的基本功根本不可能演奏出來，也是中國內地很多音樂學院的十級考試的指定考試曲目。
路易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很好，我答應了！」說著，一轉身，也跟著離開了大廳。
斗琴無疑是一種樂器競技方式，但當樂手雙方並不是單純想要分勝負，而是想要通過較技大致了解對方的水平時，就會採用第一種方式，通過基本功、技巧、即興，以及對語句的理解來分高低，而且這種高低通常不會很明顯，所以也不會很公眾地表現在其他人面前。
眾人有些莫名其妙，因為這一次亨特雖然從頭到尾把《月下的公主》彈了一遍，但這首曲子和亨特第一次彈奏時基本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只有亨特自己才知道，他在曲子中最不顯眼的地方小心地改變了六處音節。對於一個樂手來說，想要記憶一段旋律和節奏並不困難，但想要在一首曲子中分辨出這種最細微的不同，那可就難了！
很快，亨特從鋼琴旁站起來，微笑著看向楚御：「這位閣下，該你了！」
楚御的考題自然不會怎麼簡單，
「好！」亨特忽地咬咬牙，道：「這位閣下，今天亨特輸得心服口服，但你可有膽量接受我的比劍邀請？」這樣說著，亨特身上一股不弱的氣勢忽地湧現出來，顯示出他有著武靈以上的鬥氣修為。
亨特和路易斯雖然離開，但大廳中卻依然議論紛紛，眾人都在爭論著楚御的身份，這傢伙琴技如此了得，而且竟敢當眾和兩位學校出名高手約戰，大家都在低聲討論學校里什麼時候出了這種人物！
輕快而流暢的聲音很快響起了，楚御畢竟沒有聽過那首《月下的公主》，所以彈奏時速度要慢一些，但總算一個音不錯地完美複製下來了，眾人雖然覺得楚御的速度要慢一點，但也知道他接下了亨特的第一場考題。
第二種斗琴方式的核心要點其實就是炫技，大跨度琶音，八度音階行進，反向音階，交替八度等等技巧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掌握的，即使能夠掌握，在一首樂曲中進行這樣的即興創作或者華彩也必定會影響到原曲的韻律，只有出色的樂手，才能和諧而完美地進行處理。
一曲彈罷，亨特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差。
亨特的第二場考題，依舊是那首《月下的公主》！
當兩個樂手之間不是想很激烈地分勝負時，就通常採用這種方式。
亨特也不謙讓，隨之做到鋼琴前面，開始了第一場的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