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仙》第一卷 仙羽齊天

第八章 真元轉化

第一卷 仙羽齊天

第八章 真元轉化

經過小巷的一戰,蔡晟身上的真元力得到了穩定,保持著緩慢的增長,一夜到天亮。第二天,蔡晟將給父母的信寄了出去,然後自己去了安平醫院。
站在醫院門口,蔡晟不禁舒了口氣,若說對於安平醫院沒有一點感情,那就是騙人的,這裏給了他安穩的生活,這裏的人給了他無比的信任。
蔡晟一聽,擔心的道:「爸,媽,你們有病怎麼也不告訴我。唉,兒子這些年在外面,沒有好好照顧你們。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們的病都給治好。」
蔡晟的飯碗里裝滿了母親夾來的菜。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媽,我剛剛從小巷裡進來的時候,發現了一隊出喪的隊伍,到底是誰死了?」
「蔡晟!」姚雪在後面叫住了他。蔡晟停下腳步,姚雪柔軟的是身軀貼了上來,緊緊抱著他,依然溫熱,那豐滿的感覺一如從前,蔡晟強忍著回頭的衝動。「還記得當初避風塘下的話嗎?我一直記得。」姚雪的聲音幽幽的從耳邊傳來。
「還不就是你金阿姨,也就是前幾天的事情吧,她進山去采什麼野人蔘,想給秀麗換點學費,誰知道野參沒挖回來,她自己卻生了一場大病,不過三天的時間,就死了,那死狀慘啊!」馬鳳蘭不勝唏噓的道。
大巴上的蔡晟,卻是在沿途欣賞著風景,車從早晨出發,大概在傍晚的時候就到達了藍寧鎮,由於是在山區,山道並不好走,因此才拖延了一定的時間。
「臭小子,終於捨得回來了啊!」磚瓦房中,探出一個滿臉是泥的中年人,手中還拿著糊牆的鏟子,顯然正在勞動中。
「我們是不會說的,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那殺手倒是倔強的很。「小敏,何必要問呢?我們才剛出道多久啊,有誰與我們有深仇大恨呢?還有啊,看這些殺手的本事,訓練有素,身手超強,若是沒有一點財力,恐怕也是請不動的。」蔡晟淡淡的道。
「金阿姨,就是咱們斜對門的那個金阿姨嗎?」蔡晟驚訝道。「可不是,金花也算的是命苦了,剛嫁過來榮家沒多久,丈夫就死了,她含辛茹苦把秀麗拉扯大,眼看秀麗就要大學畢業,出人頭地,她自己卻又先走了,扔下秀麗一個人,那丫頭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蔡忠說起來也是直嘆氣。
等到大隊的人路過,小巷中卻是留下了無數白色的紙錢,人死如燈滅,燒了紙錢又有什麼用呢?或許,過是為了求得一個心安吧!
蔡晟冷哼一聲道:「都給我滾,回去告訴陸天川,有種自己找我們,若是他想一輩子當縮頭烏龜的話。」
之前包裹骨刺的真元力在蔡晟的催動下,瞬間將骨刺粉碎,隨後火元之氣,則迅速的補充著蔡忠所消耗的元氣,並且鍛煉著他的筋骨。
蔡晟並沒有說過多解釋的話,那都沒有什麼作用,走了就是走了,他有種預感,這一走,恐怕回來的機會很渺茫了。
這些年來,藍寧鎮多少受到一點凌原市的影響,經濟比之往年有了很大的變化,人民的生活有了顯著提高。
「好,好的很,我這把骨頭硬朗的很,就是你媽,一到下雨天,關節炎就犯,不過平常倒還好。」蔡忠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眼中都是疼愛憐惜。
能夠為父母做點事,蔡晟也感到很高興,他微笑道:「二老以後注意一點,不要太勞累就可以了,是了,剛剛我進來的時候,見到那間新房了,那是建來幹嗎的?」馬鳳蘭看了蔡忠一眼,道:「還不是你爸,怕你在外面吃苦,想給你個安穩舒適的新房間,也是給未來兒媳預備的啊!」
馬鳳蘭臉色一紅,在兒子面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當下擺手道:「我哪有什麼事啊!你光說我,自己的背不是還經常疼嗎?兒子學醫的,這次一定要讓他幫你看看。」
「小晟,你回來了。」蔡母歡喜地叫道:「孩子他爸,你看誰回來了。」
蔡晟一邊安慰母親,一邊心裏嘀咕,他總覺得金花的死不簡單,很像是中邪的樣子,若是沒有修真前的蔡晟,一定不會有這種想法。
「啪」的一聲,幾乎在同時,蔡晟也以攻對攻,將最後一個殺手的手臂震的粉碎,至此,八個殺手的暗殺攻勢,全部瓦解。
蔡忠瞪了自己媳婦一眼,道:「就你多事,我兒子如今這麼有出息,還怕沒有女孩追嗎?我也是在家閑著沒事幹,加上又有點泥匠手藝,這不練練嗎?」
姚雪為自己有這種情緒感到大吃一驚,她挪了挪自己的身體,藉以掩飾內心的不安,蔡晟見她沒有說話,繼續說道:「這些年看你過的不錯吧,天華集團,很大的財團啊!」「是的,我當初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進去的,對了,你們怎麼會跟華董認識的?」
蔡晟的老家名叫藍寧鎮,離凌原市有五百里的路程,不算太近,也不算太遠。蔡晟回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禮,就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這一次,她知道,蔡晟與她的緣分算是徹底了斷了,蔡晟還是那個蔡晟,而她卻已經不是從前的姚雪了。
「你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姚雪說道。蔡晟淡淡一笑道:「酸澀的感覺,會讓人知道過去的苦難,並時刻銘記,這樣他就會珍惜今天的生活,有時候習慣並不是壞事。」
蔡晟突然站起身來,就想離去。
晚飯在輕鬆寫意的情況下進行,雖然吃的是粗糙的米飯,菜到很豐盛。蔡晟知道,父親母親平時是從不捨得吃那麼多菜的。他感到很滿足,因為這才是他原本的生活,貧賤富貴是人心分出來的。
這裏的建築還是保持著古老的木樓樣子,大街小巷,布滿光滑的青石,與這裏的人民一樣,保持著古樸的風貌。
望著蔡晟消失的背影,姚雪的眼睛開始流下了晶瑩的淚珠,她痛恨自己的舉動,可是她卻不得不做,因為她有她的生活。
蔡晟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是以後我們遲早要遇上的,放心,陸天川會處理好一切的,他比我們更不願招惹麻煩。」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姚雪喝了一口茶,輕聲道。「很好啊!與你分開后,我做了醫生,就在安平醫院,不過,我今天剛辭職了。」蔡晟無所謂的道。
路過最後的一條小巷,蔡晟卻是聽見了一陣急促的鑼鼓聲響,聲音哀喪,蔡晟心裏明白,這是家鄉的喪曲,不過片刻的功夫,一隊身著麻衣白袍的人群穿梭而來。
蔡晟搖搖頭道:「我並不認為惋惜,這就如同是一種選擇,也許在你看來,丟掉這份工作,我是可惜了,但是在我看來,這卻是另一種生活的開始,不是嗎?」蔡晟說完,眼睛深深的望了姚雪一眼。說這句話的時候,蔡晟卻是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有誰能想到自己昨天已經在生死間轉了個輪迴呢?
「咦!一點事情都沒有了!鳳蘭,你看,我全都好了,看來我們的兒子這些年的時間沒有白學啊!」蔡忠大為欣慰的道。
天空依然艷陽高照,蔡晟揮手攔了一輛車,在一家名為聚茗茶莊的地方停了下來。茶莊的設計的很是典雅安靜,裡邊的傢具清一色的都是暗紅色的木質品。
蔡晟心中對於這個金阿姨還是有深刻印象的,小時候他就常跑到她家去玩,金花人很好,有什麼好吃的對自己從不吝嗇,即便是榮家的小丫頭秀麗,他也是與之處的很好,三年前,他回來的時候還與秀麗見過面,難怪剛剛路過的時候,會覺得她眼熟。
一具紅木棺材由四人抬著,由遠及近,蔡晟識相在一旁讓開,這個時候,活人又怎麼能夠和死人搶道呢?
蔡晟心中忍不住一聲長嘆,姚雪直到現在還在利用自己的感情,他開口道:「你覺得今時今日,你說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嗎?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他掙脫姚雪的雙手,大踏步的離開,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過頭。
「爸,媽,我回來了。」蔡晟叫了一聲。「咿呀」一聲,正中的房門,出現了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婦人,穿著樸素,面目和善。
隨著棺材而過的,是歿亡者的家屬,一個年輕的女子手拿著牌位在後面跟著,聲音凄慘無比,蔡晟聽著有點耳熟,卻是怎麼也無法想起來了。
炎熱的夏季,喝茶的人也是很多的,空調的吹出涼爽的風,帶來舒適的感覺。一進門,蔡晟就見到了靠窗位置的姚雪,她今天穿著一條粉紅色的斑點裙,露出一解白皙結實的小腿,上半身是一件緊身的白色短袖,胸前打著一個蝴蝶結,一縷長發垂在身後,在空調的涼風中微微起伏。
「安平醫院,很有名啊,你做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呢?以你對醫學的天賦,日後一定會成為大醫師的。」姚雪有點惋惜的道。
出了茶莊的蔡晟不禁啞然失笑,姚雪的事情出現的很及時,他絕不後悔之前曾那樣認真的愛過,有些事情總要有些了斷,過往的一切全都風輕雲淡了,蔡晟忽然十分強烈的思念著家中的父母。
她正在專心的喝著手中的茶,眼睛卻是望著窗外,十分的專註,蔡晟心中一顫,記憶傾投,似乎回到了當初相戀激情的歲月。
深吸一口氣,蔡晟走到姚雪的對面,坐下。「你~你來了。」姚雪的聲音有點不太自然。蔡晟點點頭,招手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杯檸檬茶。
蔡晟的心中忍不住一陣失望,從前的那個完美的純潔女孩形象,在他面前瞬間變的支離破碎。只是表面蔡晟卻沒有表現出來。
「爸、媽,是我回來了。」蔡晟扔下包,跑上前去,將父母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到現在他還記得辭職信遞給院長的時候,院長臉上的失望神色,他的同事在得知他辭職的時候,也是一臉的驚訝神色,畢竟若是繼續呆下去,蔡晟的前途不可限量。
望著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睛,姚雪的心底忍不住震顫,這雙眼睛帶著一種堅定和距離,讓她覺得好遙遠,不滯於物,自己真的在他心中沒有一點影子了嗎?
下了車,還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到達蔡晟的家門口,藍寧鎮再往南八百里就是藍沱江,藍沱江極為龐大,它的支流分出無數條,滋養著下游的土地。
「小晟這次回來,可要多住幾天了,難得回來一趟。」蔡忠望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是啊,算起來我也有三年沒有回家了,爸、媽,你們身體都還好吧!」蔡晟的心中充滿了溫馨,關心的問道。
至於蔡忠的背,卻是脊椎的問題,人的身體上,多長出了一個骨刺,這自然就會與原來的骨骼摩擦,那種痛苦可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想起他們這些年的努力和守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卻總是找各種借口,沒有回去,天下父母心,他從來沒有一刻,是比現在更愧疚的了。
一道瑰麗的光芒瞬間飛出,印在了殺手頭領的額頭之上,「轟」的一聲,殺手頭領的腦袋如血花爆開。
蔡晟望著腳下趴著的殺手,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剛剛雖然勝的容易,卻也耗費了兩人相當多的力量,這完全是因為兩人還不習慣使用自身新得來力量的緣故。「說,你們都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要殺我們?」周敏對著一個趴著的殺手,冷哼道。
只是蔡晟卻有著自己的辦法,他先幫蔡忠捶背,趁機將真元力一點點的聚集在那多餘的骨刺上,隨後蔡晟端過來一杯清水,藉著試溫度的時候,他將真元力轉化成火元之氣,注入水中,然後給蔡忠服下。
同樣,快樂也是內心的真實反應。多年的奔波和流離,仔細想想,不過是為了得到一個安穩的家,其實這個家一直存在,只是年輕人往往捨棄,直到老了才開始醒悟,卻已經是蹉跎了大半生的歲月。
火元之氣圍繞著蔡忠的身體轉一圈,隨後散入他的奇經八脈,蔡忠忍不住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當下,他睜開眼睛,伸了伸懶腰,臉上頓時出現了驚訝的神色。
周敏眼睛一亮,道:「莫非是那陸天川!這小子,真夠狠。那殺手的身體一震,顯然是被周敏說中了。」
那是約他吃飯的簡訊,蔡晟眉頭一皺,想不明白姚雪請他吃飯的原因,他當然不會蠢到認為,姚雪是想和他舊情復燃。
姚雪這才鼓起勇氣道:「我~我想~我想讓你在華董面前,幫我說幾句好話。你不知道,我們一家已經都搬到這個城市來了,我父母身體不好,弟弟又在上學,我一個人~所以~」說到最後,姚雪似乎有點說不出口了。
蔡晟的家位於藍寧鎮的北邊,周圍是高大的白牆圍繞,大門上稀落的貼著過年時的紅紙標記,推開大門,是一排的三間土房,最右邊,是一間難得的磚瓦房,白牆紅磚,顯然是剛砌成不久。
「你有這心就好了,我們這病都好多年了,過去沒告訴你,怕你擔心。現在你當了醫生,我們很高興,你爸早就想要你看看。電話里說太費錢,你回來就好。來,多吃點菜,看看媽的手藝退步沒有。」
想不明白,蔡晟搖搖頭,將心中的疑惑拋之腦後,他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在燈下,仔細的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鄉下的父母的,告訴他們自己即將回去一趟看望他們,另外一封卻是給醫院的辭職信。
「那金阿姨到底是怎麼死的呢?後來查出來沒有?」蔡晟關心的問道。「不知道,聽說請了好多醫生都沒有查出來,金花回來的時候就跟發了瘋一般,不斷的上竄下跳,最里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三天的時間更是不吃不喝,後來死的時候七竅流血,那樣子……,唉,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了,要讓這麼好的人,不得善終。」馬鳳蘭,說著,連飯也吃不下去了,只顧流淚。
羅敏只是囑咐了句隨時聯繫,就把電話掛了,他如今可是忙的要命,華文山有意的給了他幾單大合同,若是能把這些大合同搞定,晟敏服裝公司的實力一定會爬上一個更高的台階。
當下,蔡晟給周敏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想要回家的想法,並交代了一些事情,那顆玉石他就隨身帶著,等到回來的時候再去見華文山。
蔡晟靜靜的聽著,眼睛不由的濕潤了,自己在外奔波,心裏又有多少時間是將父母掛在心上的,可是兩位老人家卻是一直惦記著自己,這份恩情如何能還的上啊!想起已經走上了修真之路,日後恐怕回家陪伴父母的日子越來越少了,深藏心底的話,蔡晟都不知道要如何開口了。
當天晚上,蔡晟仔細的研究了一下父母的病情,馬鳳蘭的關節炎是受到濕氣的影響了,蔡晟先以真元力輸入母親的體內,將她堵塞的靜脈打通,然後開了幾副穩固的葯,就搞定了。
蔡晟搖搖頭道:「姚雪,你有話直接說好了,跟我還用什麼客氣的呢?」
提著一個小旅行包,蔡晟的心情相當的好,他穿越一條條的小巷,遇見熟人都主動的打招呼,那濃濃的鄉音激蕩在他的心房,似乎從沒有比此刻更加清晰和眷戀的。
「哈哈,我們勝了,老大,我厲害吧!」周敏狂喜著和蔡晟相互擊掌。「不錯,你小子有進步啊!我們還要繼續努力啊!」蔡晟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動,身有力量的感覺果然最為動人。
幾個殺手如蒙大赦,強忍著痛,抬起頭領的屍體,消失於巷尾。「大哥,剛~剛可是死人了啊~~咱們不會有事吧!」到底是第一次殺人,當時雖然勇猛,現在想起來,周敏也是忍不住害怕起來。
那似乎是將自己封禁在一個朦朧的空間中,不斷的漂浮,體會空氣的濕潤,風兒的暢快,無憂無慮,一切都比想像中的更完美。
姚雪的頭垂的更低了,只聽見她喃喃的聲音傳出道:「最近我們公司正在選聘公關部的經理,我已經有了幾年的工作經驗,但是由於其他人選都有其他部門的老總推薦,而我沒有~因此~~你也知道,這個關係~~」
周敏看了下自己受傷的手臂,想起仙羽齊天錄中一道靈訣,只聽見他的另一隻手彈上虛空,五指虛點,「水復術,集。」隨著蔡晟的低吟,空氣中的水氣在瞬間聚集,一汪藍色的水流流竄著覆蓋在他的傷臂上,彷彿是一層藍色的薄膜覆上,一陣清涼的感覺傳來,水流漸漸消失,那鮮血已經自動的止住了,傷口處留下一道紅印,周敏看的點點頭,認識到了修真帶給自己的巨大變化。兩人互相勉勵了一番,這才分手。
蔡晟在街上走著,一邊將手機開機,手機倒有幾條同事的無聊簡訊,不過其中夾雜著一條,卻是姚雪的。
寫完兩封信,蔡晟這才上床,他盤膝入定,進入了修鍊,自從體會了修鍊的舒服感覺之後,蔡晟不自覺的迷上了這種休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