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青青子衿
第115章 你並不了解自己
她的身材比例均勻，比起白曉笙還要矮上一截，但是身上那淡然的氣勢，讓白曉笙都猶豫了起來。
「是嘛，我還以為挺有趣的……真是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顏子卿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突然有些失落的搖頭：「其實我這次來巴黎，並不是特意來找你的，而是與森特黨有筆生意做。」
顏子卿思索了兩秒，很是認真地說道。
「你是想收我為徒？要跟你學什麼功夫？」
白曉笙表情變得有些無語，她猛然搖了搖頭。
「靠藥物維持生命？這個我之前猜測到了。」白曉笙倒是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只是點了點頭：「這世界上不可能有永動機，任何事物都遵循著能量守恆的規則，沒有東西是不需要代價的。」
「……」
白曉笙吹了吹卡布奇諾的熱氣，啜吸了一小口后，才低聲反問道。
顏子卿接過包，倒真是非常認真的檢查起來，確認子彈和口紅槍都在裏面，這才提在手中，顯得非常優雅。
顏子卿皺了皺瓊鼻，有些小女生的動作，看的人不由心中一動。
就算
再怎麼撩她，也都是無用功，白曉笙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出聲。
但是她不是，不論什麼教派，白曉笙都沒有去信仰的打算。
「謝謝。」
大媽長的再好看，也終究還是大媽，年紀上都可以當她媽了。
如果顏子卿是個魁梧的壯漢，堵在少女的面前，那機場警察可能就會湊過來詢問了，但是兩個人都是美麗的年輕女孩。——至少在外人眼中如此，顏子卿的年紀最多二十來歲，是個充滿書卷味的年輕的女子。
「你現在是想報復我么？還是想幫助森特黨？」
她似乎對這些東西非常了解，稍微摸一下就清楚了這東西的材質。
顏子卿非常欣喜的笑著，隨後提著挎包，往機場的電梯走去。
白曉笙點了點頭。
對方的威脅很致命，因為她見過顏子卿的身手，這麼近距離交手的話，自己被殺死的可能性太大了。
「你真的是純唯物主義者么？」顏子卿收起手上的藥瓶
「這包挺不錯的，應該很貴吧……而且你的手段真不錯，子彈和微型槍都是稀有特質材料，還能拆分成首飾，而且能避過機場的金屬檢查，看來你也並不是什麼純良的商人。」
「別一副對我很熟悉的樣子。」
「難道不是么？」
顏子卿輕聲說道。
花瑤……不，顏子卿面容秀美，飄然若仙，看上去是溫潤如玉，手指骨節纖細修長，垂落在褲腿邊。
「其實我一直在服藥。」顏子卿低聲說道，隨後手指翻動，一個小藥瓶出現在她的手掌中：「這是專門針對我這種人的藥物，它能讓我的細胞保持著活力，讓我的水平不下降，但代價就是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我，這一輩子也困在瓶頸里了……」
兩女隨意點了杯咖啡，坐在角落裡交談起來。
白曉笙把新買的LV挎包遞給對方，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小生意而已，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
顏子卿問道，眼神里有些期待：「真的？」
白曉笙認真的打量了對方兩眼，才緩緩開口說道。
「什麼走私不走私，只是普通的交易而已。」
其實她也有些好奇，這個女宗師如何常年維持著人類極限，又如何保持著青春不老的。
「你這樣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她既有著少女的活力，又有著成熟女人的妖嬈。非常矛盾的東西，能完美融合在一個女人身上。
「那你覺得咱們……是四年前才認識的？」顏子卿也不著惱，只是低聲笑了笑：「你十二歲的時候出過車禍，現場很慘烈，你頭部受過重創，失憶過，而你覺得你恢復全部的記憶了？不……其實只是一部分而已。」
「是么？」白曉笙若有所思了片刻，說道：「塞納河邊的走私文物，都是你帶來的貨物？」
或者對少女來說，她是有信仰的，這個信仰就是她自己，也就是自信。
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完全沒有絲毫的疑問助詞。
不過白曉笙說到這裏，停頓了幾秒，喝了一口咖啡，又抬頭看向旁邊的美麗女子：「
「……聽起來並不是正經的東西！」
白曉笙微微皺著眉頭，並不喜歡顏子卿這樣的談話節奏。
一把年紀還賣萌，她根本不吃這套。
顏子卿看了眼周圍，隨後又看了眼白曉笙：「這裏人多眼雜，咱們換個安靜的地方聊聊。不要想著逃跑，我怕忍不住殺死你的。另外你的包給我，你現在的水準比幾年前進步很多，我已經不能忽視帶著槍械的你了。」
「的確有幾個不錯的朋友。」白曉笙淡淡的說著：「我是個很喜歡交朋友的人，你喜歡的話，這個包可以送給你。」
顏子卿看著低頭喝咖啡的白曉笙，突兀的笑了笑，眼神清澈如水。
兩人在喧鬧的機場大廳站著，不時有些男性遊客路過，故意多看了幾眼，有些自以為帥氣的白人男子，還吹起了口哨，一副想來搭訕的樣子。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
「……你
三樓的咖啡廳。
有些特殊材料的渠道，並不是普通人能接觸的，甚至是聽都沒聽過的。別看這特製的口紅槍非常小，但是成本的造價，可能是正常手槍的百倍以上。
「素女合歡心經。」
瑪德智障！
白曉笙直接無視對方的表情，低聲說道。
「真的。」
哪有收徒的師傅，明擺著一副「入我門中，就要陪睡」的態度？
她的那群手下則是找了處休息室，隨意的坐在裏面翻閱著報紙。
白曉笙無語凝噎，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我開玩笑的。」顏子卿掩嘴輕笑，「你真是禁不起玩笑。」
如果不看她的證件，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已經三十七歲了，而十年二十年的時光，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迹。
於是白曉笙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
「你覺得我看上去很年輕？而且身體隨時保持著巔峰的活力？」
「是用來雙修的。」
很多天才藝術家，甚至不少大牛級別的科學家，都信仰宗教，有些甚至是非常虔誠的信徒。
她的一切在對方那雙透徹的眼眸前，彷彿無所遁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