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惡魔果實中的惡魔
第五節 狂暴時代的來臨！
反倒是艾薇兒，可能早就聽說過此事，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路飛一直昏迷。斯摩格則大張著一張嘴，顯然接受不了眼前這個好端端的世界將要毀滅的消息。
海圓歷1520年6月12日。
……
「迴光返照……」甚寶心中一沉。
艾薇兒也醒悟過來，她用手背擦乾眼淚，急切地做出保證：「祭司大人，艾薇兒一定會堅強的。就像你教導過的一樣，我一定會將人魚一族領向充滿自由的海域！」
她開口道。
「那麼，烏薩大祭司啊，你到底在未來中看到了什麼？」甚寶頓了頓，繼續發問。未來，這個詞語的魅力簡直無所匹敵。一時間，其餘眾人的眼神，也都變得直直勾勾，看著大祭司目不轉睛。
輕嘆一聲。
時代——狂暴了！
烏薩說到這裏，反而面現紅潤光澤。胖乎乎的魚臉上，似乎連魚尾紋都少了很多似的。
嘩嘩嘩……
早在他的前世地球上，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中就闡述過，宇宙中光速最快。當物體的速度超過光速，便能超越時間，從而看到未來的景象。
「烏薩大祭司……」龍眼帘微閉，欲言又止。多年來，革命聯盟多次接受烏薩祭司的指引，免除好幾次的滅亡危機。這位魚人族的精神領袖，是真正的心懷蒼生，將終身都奉獻給了自己的族群。她屢次不顧自己的有限的生命，強行增幅腦波，終於直至生命的盡頭。
羅格鎮附近海島，山崖深洞。
她感覺到世界完全的陰暗下來，只剩下黑糊糊的一片。卻不知道是因為眼帘閉合，還是眼睛不再明亮。
「……
「我的身體已經再也不能支持哪怕一次的增幅了。甚至我已經聽見了來自我的故鄉——琴歌海峽的波濤聲，我的時間不多了……」
……
烏薩大祭司口中呢喃，聲音卻愈加微小，最後弱不可聞。
「……而你，甚寶。你將控制3大古代兵器，成為抵抗惡魔勢力最堅定的中流砥柱。你的存在將是所有人類的光明所在，你的意志將領導著迷茫的萬物生靈……」
「……到那個時候，外星海賊將打破整個世界的勢力平衡。海軍、革命軍、空島、藍海、五老星、四皇、七武海都將參与到這場舉世無雙的亂世之中。即使是甚寶你的空島，也無法倖免……」
烏薩眼前的世界也越發的昏暗，就連近在咫尺的甚寶的臉面，都看得不甚清晰。
往事如昔，濤聲依舊。
「祭司大人……」艾薇兒也似乎察覺到不妙，眼噙淚花。
于黑暗的世界之中，烏薩終於聽到甚寶的肯定回答。
一陣明悟湧上她的心頭。
「琴歌海峽的波濤啊，請給我力量，不管付出什麼，我也要給魚人一族帶來自由和幸福！保佑族人健康安詳，保佑族人自由平等……」
「……但是，當你最後擊敗5老星之後，你認為統一世界的機會到來了。你的野心趨使你走向這個世界的終端，拉夫德魯。在那裡，你卻被
電波果實！
事實上，她的生命已經被嚴重透支，相當於得了絕症的海賊王羅傑。能夠支撐到現在，全靠一股頑強的精神氣質，委實已經是一個奇迹了。
他終於答應了……心石也放下了……最後的羈絆也沒有了啊，盡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也是該休息的時候了……
「並非如此簡單。未來一經稍微的變動，就會面目全非。自從我選擇插手戰鬥，援救甚寶開始，未來就已經改變了。如何變化，我也說不好，說不清。老身的身體，已經再也不能承受一次腦波增幅。未來的景象，我是再也不能見到了。」
「……在最後，我們的英雄路飛也會倒在惡魔的腳下，虛空惡魔脫離禁錮，整個宇宙都將再次毀滅，退化成一片混沌。不是被惡魔吞噬，就是重新進化成另一個全新的宇宙……」
「哦，我會死於外星海賊的手上？最終都沒有取得自由的果實么？」龍摩挲著下巴，眼神也是驚疑不定。
「什麼？！我將會被惡魔吞噬！？路飛最終仍舊會成為主角？！」甚寶聽了烏薩的話，心中除了驚訝，難以置信，還有微微的惱怒和不服。
「這麼說來，未來已經改變了，不是嗎？虛空惡魔已經不能復活了？！」斯摩格急切求證。
昔日笑言身後事，今朝俱到眼前來。
「等等，等等。大祭司，你不能離艾薇兒而去啊……」美人魚少女哀泣著，做著徒勞的挽留。
魚人大祭司烏薩的這一番話，無疑就像是冬末春臨的第一縷春風，
「在老身想來：未來之所以可以預見，正是在啟迪我們去如何改變。原本甚寶你的神智將被5老星封印，又被速度王破壞。導致虛空惡魔的一段記憶和自身的神智混雜在一起。隱約影響著決策，以至於最後大戰內耗甚重，被虛空惡魔本尊吞噬。但是現在，由於我們駕馭著智慧王阻擾，甚寶你還是神智健全的。這就是能改變未來的最大佐證。」
很多人都曾有過這樣的經歷：在有時做的夢裡面發生的事在以後的現實中發生，簡而言之就是在夢裡預感了以後發生的事。
烏薩卻搖搖頭。
烏薩感覺到艾薇兒的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明白是自己身體的知覺在離自己遠去。
良久，烏薩大祭司輕笑幾聲，有些狡黠的神情，頓時又讓整個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最後，甚寶也自嘆息一聲。
消息一宣布，舉世嘩然。世界政府的成員，聯合諸國俱都驚恐無措。
這個時候，龍突然說道：「你放心吧，大祭司。我會好好培養路飛的。」
「……共有6艘海賊船，每一艘的船長都有不弱於甚寶你的身手。他們來到這裏，追殺曾經那位大鬧過世界政府的外星海賊……」
兒時的烏薩每天都對著大海祈禱。終於有一天，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時，她看到一顆奇異的果實順著海水波濤，飄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6大外星海賊團之中，亦有惡魔力量深種的能力者。其中三位船長，將在5老星的陰謀下，被體內的惡魔力量反
「隨浪花凋零，隨浪花消逝。這就是我的一生啊。浪波之中的往事，就像夢中之夢啊……」
神經的傳遞速度是每秒184米。腦電波屬於音波的一種，雖然不能超越光速，但是烏薩大祭司不顧身體負擔，強行使用果實能力，將腦電波超越光速之後，就能看到未來所發生的事情。
她艱難地說道。
隨後，海圓歷1520年6月18日。革命軍首領蒙其·D·龍，人魚族女皇艾薇兒，前海軍中將，現空島之王，天下第一至尊強者甚寶，同時向世人宣布，革命聯盟成立！
「甚寶，我如此看重你。當然也有其他的原因。我是電波果實人，可以操控、製造出特有的電波。我和你一樣，也是有著身為魚人，卻不能暢遊于海水之中的悲哀。當我無限增幅我的腦電波，神經傳輸在一瞬間就會超出光速。這樣我就能看到未來的景象。」
耳畔似乎又響起了兒時海灘的浪濤，海風在輕輕的吹拂面頰。那個時候，自己雖然年輕懵懂，卻並不無憂無慮。整個的魚人一族正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常常傳來族人被人類捕獲、奴役的消息。
時間已經所剩無幾了啊……
記憶之中的海浪波濤之聲，和現實中山洞外的波濤重疊在一起。彷彿是故鄉琴歌正在召喚她，盼望她的回歸。
「我的時間……已經到了……今後的路，我不能陪你們一起走了……龍，好好培育你的兒子。甚寶，盡量多多關照一下自己的母族吧。艾薇兒，堅強起來。在我死後一刻鐘之內，趁著體內的惡魔力量
「不過，既然我欠你一份恩情，也便還你了。魚人一族，我會詳加照拂住的。革命聯盟我也會加入的。虛空惡魔，我也將會剷除的。」
緊接著，完全的黑暗，無盡的靜謐來臨了。
整個的世界，就好像是火山噴發，核彈啟動，徹底爆炸了！
魚人族大祭司烏薩，含笑而逝。
「烏薩啊，看來你還不明白魚人一族到底是弱在哪裡啊。人類因為團結而強大，魚人卻只是因為稀少而團結。魚人一族不像人類，有鯊魚人、鱷魚人、章魚人等等，種族之間的隔閡太深太深。真正要振興魚人一族，必須做到真正的統一！」
烏薩大祭司輕嘆一口氣，她似乎是說的累了，閉上眼睛，緩緩繼續道：「我看到……在不久的將來，會有大批的外星海賊從地球之外，蜂擁而至。整個的世界都將陷入一片混亂、絕望的深淵。」
烏薩大祭司說到這裏，刻意地停頓一下，留下時間讓眾人充分吸收這些信息。然後，她轉過頭，目視蒙其·D·龍，繼續道。
「未來？！」甚寶聽了這話，卻不再震驚了。只覺得今天一次性地接受到的秘密太多太多。就算是能夠看得到未來的惡魔果實，他也吃驚到了麻木的程度。反而接受程度越來越快了。
這是烏薩大祭司最後的一個念頭。
當腦電波比光快，就可以超越時間，但是人的腦電波十分微弱，預感向來都是十分模糊，不能十分肯定。大祭司每一次預知未來，都是對身體的巨大傷害。
一時間，山洞在眾人的錯愕下，迎來了一段小小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