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大地之王蓋亞

海倫更是掩面撫額。

在這樣的狀態下，古霸天通常會做出令所有人都驚恐莫名的奇妙舉動來。比方說主動跳入海里，在大庭廣眾之下裸奔，或者大便之後，對著從自己體內分離出來的某些粘糊糊的東西，超近距離注視觀察一整天。

好在古霸天這種狂熱的狀態，來的快去的也快，持續時間通常不長。平常只要不聽到「真理」二字，都不會觸發。當然，也不排除古霸天自我進入那個奇妙精神狀態的情況。譬如說現在。

「這樣的大傢伙，乍一看威力浩大，其實根本沒有利用的餘地。倒不如將它送給別人，來換取我對真理之道的探索。」沉默了半天，從古霸天的口中突然蹦躂出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吧，又來？」奧尼爾都傻眼。

不過，這一次，她的陰謀計劃顯然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因為，隨著半空中一道絢爛的白金光線閃過，背後風騷地扇動著三對翅膀的速度王赫爾墨斯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這個是……又一架古代兵器？！」圍觀的海賊群眾一片嘩然。

站在速度王的左肩上，龍也是眼神一凝：「這個就是地王該亞了。恩，下面的人竟然就是當今四皇之中最神秘的那一位……不好！古霸天這個傢伙，體內的惡魔種子已經成長，就要覺醒了！」

也就是說，他們按照海倫手中的記事石頭，歷盡千辛萬苦找到了大地之王，並將其開啟出來。但是卻沒有人選來駕駛。

眾人瞬間大驚失色。

船員們私底下都極端佩服海倫的勇氣。卻不知道海倫二公主的打算。她正是要抓緊這樣難得的時機，再次向古霸天灌輸「甚寶和真理的絕對敵對關係」。

「老大，老大，又陷入了那個狀態了！」小嘍啰們驚恐萬狀。

古霸天陷入的這個狀態號稱「求真理而不得的躁動鬱悶綜合症」。和烏索普的「不能上岸的病」其實如出一轍。總的來講，就是精神毛病。不過後者是處於懼怕，膽小，而前者則是為了追求「真理」，而不顧後果的超級狂熱狀態。

船員們見到古霸天又陷入了這個狀態，都開始飛速奔逃，瞬間拉大了和船長的距離。就連號稱「彪悍男人中的真漢子」的奧尼爾，也不例外。

這也就是為什麼，古霸天會在路飛航行到偉大航路後端之前就身隕，四皇之位也被別人頂替的緣故。也是古霸天會受到海倫的蠱惑，輕而易舉地就像甚寶宣戰的原因。

這樣的一個人，就好像是狂熱的研究家或者狂信徒，對於某件事物過度狂熱的追求，已經讓他的思維方式變得已經和平常人大相迥異。

「不急。」古霸天眼神宛若深淵，就是看到了落在自己手中的地王蓋亞，他也只是擺擺手，沒有任何興奮的情緒，他的語氣沒有海倫的瘋狂，也沒有奧尼爾的躁動不安，而是非常冷靜，「得到了古代兵器，並不代表著能夠使用它。駕馭這個大傢伙的最低標準是大將級別的武力。而且每一代的駕駛人員都會因為駕駛過古代兵器的原因，突然在某一天暴斃。得到這種大殺器的力量，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恩？這就難辦了……」奧尼爾眼神驟冷。四皇之一古霸天的手下，自然人才濟濟一船。他的情況和紅髮相似，除了船長本人的實力列為大將之外，其他屬下的實力縱然各有千秋，極具特色，也很有看頭，終究卻還是沒有堂堂大將級別的戰力。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頓時空出一塊老大的地盤。隨著轟隆隆的逃竄聲，一陣黃沙煙霧過後，古霸天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空曠的四周只有海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