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梵天》第二卷 狂戰帝國

第二十六章 返回帕克

第二卷 狂戰帝國

第二十六章 返回帕克

「好了,好了,我帶上他們幾個可以了吧,你們快點回去,部隊還要靠你們帶回去。」七夜無奈的揮手讓因格和烏斯快點回去。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伯里克利元帥滿意的點頭。
七夜伸手擋住大門,老頭見關不了大門便有點生氣:「說了,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不要擋住我的門。」
「你以為天翔帝國那些翼人沒事做,數百萬人不遠千里趕到帕克要塞,只是為了摧毀它?那裡可是一個天險之地,易守難攻,如果被翼人奪下來,烏達克行省就相當於落入了他們手中。你可不要只看事情的表面,很多事情的真實是需要你自己去分析的。」
「來了,來了。」一個老頭從內廳跑了出來。雖然是跑出來的,但是一步一搖慢吞吞的,看樣子和差不多快要入土一樣。
「我的諾言?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老頭聽到七夜說諾言時,全身一震,揮手止住了步步包抄過來的人。
「這……?」七夜看著走過來的酒吧老闆心中有些奇怪,一般來說酒吧老闆都是坐在酒台內配酒的,那有出來招呼客人的,至少從前他去威特爾的酒吧,總是見到威特爾在酒台里看著酒吧,如果不是有什麼事讓他感興趣,他才不會走出來。
「你不要因為部隊里流傳的那些有關他無能的消息而小看那個人類。我仔細分析過當時戰況,他當時雖然棄城而逃,卻是讓數百萬的天翔帝國軍隊吃足了苦頭后才逃的,而且我也想過,在那個時候不棄城而逃也只是多抵擋二天,然後不知道他怎麼搞的,竟然又把帕克要塞給燒毀了,讓那些翼人氣的發瘋。」
伯里克利元帥搖頭拍了拍瑪恩的肩膀:「瑪恩,不要安慰我了。沒有想到敵軍的行動,就是我指揮上的失誤,唉!我已經老了,這場戰爭是要靠你們這些年青人來了。」
「你們是第一次來酒吧,是嗎?」穆林笑眯眯的望著七夜,雖然這個年青人給自己的感覺很像從前的寒冰團長,不過細看之下,發現他還是很嫩。
「明天城衛隊又得去收屍了。」穆林看著后出去的那幾伙人,苦笑著搖頭。
「大概還要二天左右才會到種族聯盟的邊境卡利姆多城,不過我們這麼多部隊過去,很容易引起誤會……」瑞格對七夜前不久下的繞道種族聯盟的命令不解。
「好,老闆,請帶路。」七夜站了起來,採蓮他們也跟著站起來。
伯里克利元帥搖頭:「這個人類可不簡單,在步兵團四年中,殺人數萬,請多比他晚去的士兵都死了,就是他還活著。你知道哥達哥公爵是什麼地位,像他那樣的大人物如果真的關心這個人類,不可能會任由那人類在步兵團起步,可是現在哥達哥公爵卻操縱元老院通過任命人類為軍團長的命令,真的很讓人想不通。」
「從前沒抽過煙,現在學著抽抽,發現還不錯的。」七夜點燃煙槍,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來,縷縷清煙將小小的牢房籠罩。
「老大,你總不能帶著一個近衛兵吧。」因格對七夜身後假扮近衛兵的採蓮眨了下眼。
「是,老大。」因格和烏斯同時敬禮。
穆林看著走進酒吧的四人中最前面的那個人——雖然他們都用斗篷遮住了頭,但是他那和寒冰團長一樣無畏的氣勢,那種在人群中卻能讓人一眼看到就無法錯開的氣質,而那種凌厲的眼神讓人一看就知道他決不好惹。
穆林是一個傭兵,不過那是從前的事了,現在他是一個酒吧的老闆,因為傭兵是不能做一輩子的。在酒吧里,他每天都見過上百個人,每年見過的更是不用說了,但是他今天卻見到一個很獨特的人。
「你要好好保重。」七夜望著自從他跟尤迪安開口說到地獄愛琴海的事後,一直默不出聲的採蓮。
「站住!」走到城西的一條巷子時,從前面和後面走出了十幾個人。
「停!你能不能一次只煮一樣東西?」這幾天被採蓮做的食物吃的肚子疼的七夜粗暴的打斷她的數數。
七夜原本也想去找盜賊公會打探消息的,不過那邊要的費用可不少,所以他想先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地獄愛琴海要他去找的人。
「那團長有說什麼嗎?」
在紮營的四周有不少士兵把守各個入口,越到裡層士兵越多,因為最裡層就是團長的帳篷處。
「人類?就是那個強行奪得帕克要塞的步兵團團長?後來棄城而逃的傢伙?」瑪恩一臉不屑。
七夜看著巷子外不少傭兵模樣的人走來走去,卻沒有一個人進來,他不由感嘆卡利姆城的人太冷漠了。
「元帥,我父親他雖然不能再上戰場,不過有我在,您只管放心。」瑪恩在談論到他父親時,眼神變得熾熱。
採蓮原本在聽著七夜與因格等人分別的話,突然聽到因格說到她,臉一下變得紅紅的。
當在二樓坐下后,七夜叫住要下去的穆林:「老闆,為什麼下面那麼多人看著我們不放?」
在七夜一行人走出酒吧后,幾伙人也從酒吧里跟了出去。
「團長,你要去那裡?」瑞格好奇的問七夜。
「這就是你的見面禮嗎?」七夜看著圍上來的人,阻止住自己近衛兵的行動。
「那這個命令我們應該怎麼辦為好?」瑪恩問道。
推開酒吧大門后,一股特有的濃烈酒氣和臭汗氣味撲面而來,採蓮第一個走進去,結果就被這二股混在一起的氣味熏出了出來。採蓮雖然也曾在半獸人在慶典上喝過酒,不過那都是一些清酒,而在酒吧里那有喝清酒的,一個個都是大口大口喝烈酒,採蓮猛的一頭扎進去,怎麼能不被熏退。
以穆林多年的經驗,知道這群人已經被下面幾伙強盜盯上了,能看穿那小姑娘的並不只有他。不過他並不擔心這群人,他擔心的是晚點雙方動手,自己的酒吧可經不起折騰。他還記得從前在寒冰軍團時,團長有一次在外人污辱了團中女法師后,把對方打的和一團爛泥差不多,而當時的那個酒吧差不多可以說是一堆破木了。這次這群人中的那個領頭者,看起來和團長是同一類型的,他當然擔心自己的酒吧了。
「執行當然是要執行,不過要晚一點執行,而且把他的職權定在帕克要塞內,決對不能讓他主動出戰,只要他打勝一回,那我們家族的地位就會在部隊里下滑一個台階。」伯里克利元帥將信箋收入書桌內,為了萊肯特家族的未來,他決心要將這個人類打壓下去。
「喔。」瑞格知趣的停止了追問。雖然七夜此時解除了團長一職,而且是被因格柙解回帕克要塞,不過解除了團長的七夜實際上還和在團長一職上一樣。
採蓮一聽進去,便衝到前面去開門,她很想知道這個小小的房間怎麼有那麼多人進去。
「老大,怎麼樣?」因格拿起一小包土煙從丟給七夜。
「那就別打戰,你們不打戰,還有會食物。」
因格告別七夜走出牢房后,立即趕到帕克要塞的城牆下,監督士兵們修建帕克要塞。
「還是老樣子,看起來無所謂,但是我感覺團長心裏不好受。」
「放了玉米、穀子、糖、青葉、嫩草根……」採蓮聽到七夜問她,便扳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你們是傭兵吧,交入城費才能進入。」城衛伸出手來。
七夜並不是聖人,自己拚死從百萬天翔帝國軍救出了四萬士兵,而回到帕克要塞卻得到這種處置,心裏面也難免會有氣不平,想著自己當時為救士兵們而絞盡腦汁的想活路找突破口,如今卻被關了近一個月卻沒有下文,是人難免都會有火氣,特別是七夜有能力隨時破獄而出,卻一直要待在一個小小的牢房中。
「老闆,有什麼指教?」一同陪著七夜的近衛兵插口道。他們可不是什麼好人,混到部隊后,他們可是每次放假都去外面酒吧狂歡的。
七夜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身旁的近衛兵,苦笑了一下:「我已經不是團長了,你還派幾個近衛兵給我做什麼?」
「就那個沒用的人類?」
「逃呀!跑呀!這裏不能再呆下去了!」被捲入戰爭而滅國的小公國,所有公民都變成了流浪者,瘋狂的向種族聯盟涌去,希望能得到種族聯盟的庇護保住性命。
「那人類很可能有後台,要不然,那麼多的士兵中,元老院的元老們不可能單獨指派他,不過那後台應該是近來才發現他的,如果有機會你去調查一下他的底細,把他的來龍去脈全部查清,不要放過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最好能把元老院派在他身邊的人也查出來。」伯里克利元帥指派任務給瑪恩。
「下官明白,元帥,你放心,一個星期內,我一定會取得讓全國民眾想要的東西,也會讓獸王滿意。」多里爾將軍額頭緊張的冒出冷汗。全國民眾的期待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能達到他們想要的地步,那等待伯里克利元帥的也只有革職這一條路。他敢打保票,元帥被革職,他的處境決對不會比元帥好過,因為他可是前線副指揮官。而且伯里克利元帥在國內還有勢力為他擋住那些語論,自己在帝國內巴結來的那點勢力,根本無法擋住民眾的矛頭。
「元帥,有沒有可能是帝國那些元老們無聊的拿這個人類打賭?」瑪恩小心的詢問伯里克利元帥,有些話他是不便直言的。
「還是跟元帥您走時一樣。邊防軍已經進入了天翔帝國境內,而中央軍還沒適應此地的氣候,正駐守在馬其諾防線上。全軍總共有十萬七千四十二一名傷員,重傷五千二百六十人,輕傷八萬四千七十二人;因長時間沒開戰,一直死守在防線上,士兵們的士氣已經下降不少,不過只要開戰的話,士兵們的士氣一定會提高。」多里爾將軍將伯里克利元帥離去后的情況一一彙報。
「現在到了實現你的諾言的時候了。」
「隊長,我們為什麼要繞道去種族聯盟?直接返回帕克要塞不就得了?走這麼遠的路真的是好累呀。」一個士兵小聲的向他的小隊長抱怨。
「殺了。」七夜對身邊三個近衛兵下命令,同時牽起採蓮的手,幾個起落跳出了這伙強盜的包圍圈。他不想讓採蓮看到晚點要發生的那一幕血腥場面。
「先生幾位?要喝酒還是什麼?」酒吧的女待迎上前詢問七夜一行人。
「對不起,你認識一個叫尤迪安的人嗎?」在暴風城的街道上,一個近衛兵攔住一路人打聽道。
「我也想託人,不過……」因格苦惱的抬頭望向關著七夜的牢房,像他和七夜這樣從最下層的步兵慢慢爬上來的軍官,在軍部那能有什麼有關係的朋友。
那小隊長見敲不到第二下,便對那躲進隊伍中的士兵和其他士兵訓道:「格老子的,你們不要抱怨繞什麼路,如果再抱怨,馬上會派你們去戰場做炮灰!他媽的,不打戰走點路還抱怨,抱怨個屁!」
「元帥,我們的後備部隊來了?」多里爾將軍聽到伯里克利元帥的話,不由一喜。
七夜想了想,狠狠一咬牙:「好。」
「這裏沒這個人。」老頭搖頭便要關門。
「沒事吧?」七夜看到採蓮紅暈的面容,以為她看到什麼不好的場面了。
「老大,還是去盜賊公會,那邊消息很靈通。」一個從前在城市裡面呆過的近衛兵向七夜提議,他已經在路邊攔著問過幾十個人了。
「謝謝。」採蓮不知所措的道謝,在她看來,他們傳送自己過來,應該是她謝謝他們才對。
「哎喲~!」摸著被敲疼的腦袋,士兵趕緊躲進隊伍中。
七夜沒想到採蓮會突然又退出來,一個措手不及被她撞入懷中。
七夜靜靜的望著牢房外的天空,看著那自由飛翔在空中的獵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等待,等待,到底還要等多久?炎叔,我的耐心真的不夠了。」
而此時,團長的帳篷外有二個人影。
而在兩國正面交戰之處,此時卻意外的平靜。但是,平靜往往就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預兆,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的上層貴族,以及戰場上的所有將領士兵,都在靜靜等候著即將來臨的國戰。
「如果能那樣就好了……」七夜接過盤子,看著那煮的五顏六色的湯:「今天放了什麼佐料?」
「七夜。」伯里克利元帥慢慢念出來。
七夜等人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看酒吧里不少人盯著自己一行人,特別是幾個身上有刀疤的傢伙一直盯著採蓮不放,就醒悟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幾天跟著部隊,還適應嗎?」七夜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
「先生,對不起,我們這裏不供應果汁。」
「到暴風城怎麼去最快?」七夜打聽道。
一見採蓮要哭的樣子,七夜就急了,雖說他這裡是沒有命令不得入內,但是採蓮要是哭了起來,那誰都知道有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帳篷,到那時,軍隊的流言就出現了。
「那我們先去了,老大,你一定要小心。」經過十天的長途奔波,來到種族聯盟卡利姆城城郊后,因格與七夜告別。
「四人,給我們來點牛肉和果汁。」七夜說話的同時迅速掃視了酒吧,發現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物。
自從七夜從種族聯盟的暴風城返回帕克要塞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而軍部在下令將七夜關進牢房后便再無命令下來,到底幾時放出來,或是有什麼別的處罰都了無音信,好像他已經被軍部遺忘。
「元帥,請不要太過於擔心,就算沒有了幻獸軍團,我們在地面的優勢決對比那些翼人要強上數倍。」待衛官瑪恩在一旁出聲道。
「是,元帥,你放心,我這就去制訂計劃,一定取得輝煌的戰績。下官告退。」多里爾將軍興高采烈的退出指揮部,向參謀團部走去。
「你們有什麼事?」破舊的大門打開一條縫,老頭半眯著的眼睛打量著七夜一行人。
說完后,七夜便轉身離去。離別的場面並不好受,特別是採蓮她那欲哭的雙眼。
「如果你們不想出事,最好上二樓。」穆林眼睛對著採蓮眨了眨。他活了幾十年,像採蓮這種裝份成男人的小姑娘可是一眼就看穿了。
「我們想找一位叫尤迪安的人。」
「聽到沒有,快點把錢交出來。」麻臉拿著刀子著急的比劃,雖然一般的傭兵是不會來打擾他們,但是這裡是卡利姆城,還有城衛隊,他們可不想跟城衛隊幹上。
「老大,」因格有點無奈:「我是問你在這裏過的好不好,不是問你這煙好不好。」
「記住,在到達帕克要塞前一定要放慢速度,這樣我好趕上來。」
「副團長,團長怎麼樣了?」烏斯與幾個士兵扛著木頭經過因格身邊時,向他打聽道。
「不要緊,在到達卡利姆城前,你就帶兵返回帕克要塞。」七夜笑了笑,告訴瑞格不必擔心。
「有什麼事?」採蓮好奇的問城衛,她是第一次離開半獸人荒地,也是第一次見到城市。
「任命一個人類為軍團長的命令。」伯里克利元帥接過信箋,仔細看了一遍。
「是,元帥。」瑪恩站了起來:「在家裡那是因為我是您的孫子,而在部隊里,我只是一名現役士官,您是我的長官。」
因為在回到帕克要塞前的那晚,七夜便將自己這一個月出戰帕克要塞到見到地獄愛琴海以及原人琴音的事全部告訴了炎叔,特別是有關採蓮的事。而炎叔給七夜的主意是回到帕克要塞后靜待其觀,採蓮的事他會去留意的。正因為炎叔要七夜靜待其觀,所以七夜才沒有舉動,要不然,七夜早就破牢而出了。
「沒有,就是沒有團長沒有說,我才擔心團長。要是我是團長,早就到種族聯盟里不回來了,在那邊團長至少也能當上個城主。」
「謝謝老闆你的忠告。」七夜知道老闆錯把他當成了護送什麼千金小姐的傭兵,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此次到這裏,也差不多就是護送採蓮。
「有什麼事?」七夜冷冷的看著這群人,他剛才在酒吧里就發現這群人看自己等人看的最餓,那種貪婪的眼神只要見過就很難忘記。
「團長,你準備一個人去那裡?」因格插口問道。部隊里只有他跟烏斯知道七夜要去種族聯盟做什麼事。
「站住!」站在城門口的城衛對正要走進城門的七夜等四人吆喝道。
「現在局勢怎麼樣?邊防軍與中央軍到了什麼地方?後勤跟的上嗎?有多少傷員不能再戰?前線士兵的士氣如何?有沒有必要進行一些獎勵來提高士氣?」伯里克利元帥脫下外套,走到地圖前。他剛從烏達克行省趕回到前線指揮部,剛檢查完數百萬的預備軍隊,使得他已經有二天沒合上眼了。
「去找一個朋友,辦一點事。」七夜無奈的說出一部分事實,如果此時支支唔唔過去,反而會讓瑞格奇怪。
「老大,我下次再來看你。」因格不忍再看自已一直敬佩的七夜在牢房裡,低著頭走出了地牢。
一個通信兵出現在門口:「報告!元帥,元老院的達哥達公爵大人來信。」
「老大,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機會幫你平反的。那些軍部官員真他媽的太無恥了。」因格看到七夜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想到先前七夜回來帕克要塞后就被關進單身牢房,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不由氣憤的破口大罵。
「一個人二個銀幣,五個人一共十個銀幣。」
「還可以,不累。」採蓮在一旁的火堆上小心的拔弄著鍋子里的食物。
瑪恩將信看了一遍后,有些疑惑的樣子:「達哥達公爵大人希望您早點執行元老院的命令,那是什麼命令?」
七夜挑出一小絲土煙放入長長的煙槍里:「抽過後才知道。」
「%¥……¥#¥……¥%#¥%」當傳送站的魔法師念完咒語注入魔力后,金黃色的魔法陣發出一道光芒,轉眼間站在中間的七夜一行人就失去了蹤影。
「或許有一些人是吧,不過大部分人應該是不希望的。」
卡利姆城是種族聯盟的邊境城市,和一般的邊境城市差不多,不僅人來人往,還有不少商人運著貨物從城門進進出出。但是這隻是表面上的繁華,卡利姆常住人口只有十萬人,其餘的都是流動人口,而卡利姆的發展則就是靠這些流動人口帶來的財富。各國的經濟學家推算過,種族聯盟一但發生戰爭,像這樣的邊境城市馬上會就陷入蕭條。
「不是一個人了。」七夜輕輕揮手,用眼神示意因格不要多說。
七夜不知道,在種族聯盟里,傭兵非常多,每個城市的防守和巡邏都少不了他們,但是強盜更多。如果沒有強盜,那傭兵也就失業了,所以一般的時候,沒有被租用的傭兵是不會插手強盜的事,除非強盜惹到自己的頭上了,才會出手。像半路打劫這種事,沒有傭兵會去多管閑事,反正很少會有鬧出死人的事來。
「是,元帥。」通信兵恭敬的走上前,將信遞給一旁的待衛官瑪恩便退了下去。
「不,請等一下,馬上就送上來。」穆林走過來,微笑擦了擦桌子,同時示意女待下去。
夜幕來臨時,士兵已經在靠近水源的地方搭好了帳篷,因為不是去戰場,所以部隊夜間不會趕路。
「放心?唉!放的下心才是難事。」伯里克利元帥望著多里爾將軍遠去的身影嘆息道。
「因為沒有打戰,如果趕赴戰場,到那時可沒這麼輕鬆。」望著天空中閃爍的繁星,七夜無奈的嘆息道。
「有人在嗎?」一個近衛兵走上前敲門。
「那就讓那些希望打戰的去打,不想打戰的就別打。」採蓮將煮好的湯汁盛在盤子里。
「元帥,天翔帝國派了他們所有幻獸騎士與二個騎士團,我們不僅幻獸騎士要比他們少上一半以上,而且力量差距也很大。這決對不是你指揮不力。」
「他怎麼沒來?」尤迪安聽到七夜的話仔細看了看採蓮,然後有些著急的詢問七夜。
「元帥,那個人類叫什麼?」瑪恩走出門外時突然想什麼。
聽到小隊長的話,隊伍中的士兵都笑了起來——就是的,能不上戰場送命,繞路就繞路,走的再遠也總比沒命的好。
「請!」穆林做了個手勢,將七夜一行人引向樓梯。
「是的,有你在就好。只要你在,我們萊肯特家族決對不會倒下去。」伯里克利元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那一隊隊排列整齊,有次有序的軍隊——這就是萊肯特家族數百年來取得的成績,他原本想趁這個機會將家族地位再抬升一個階級,但是現在看來,卻是時刻都沖滿著危機,一個不好,就使萊肯特家族會陷入萬丈深淵。
七夜點了點頭,對還站在城門口看稀奇般的採蓮和近衛兵道:「走了,進城。」
七夜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扔給了尤迪安:「這是他要我交給你的,你不必擔心自己的病了。」
七夜摸著採蓮的頭,輕輕一笑:「一定的。」
採蓮面帶羞色,不好意思的搖頭:「裏面氣味太刺鼻了。」
當七夜離開后,尤迪安立即關上了大門,而先前出來的人也紛紛返回到鄰近的房屋裡,他們隱藏在這裏,是不能讓人知曉的。
帕克要塞對於狂戰帝國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戰略重地,在最靠近天翔帝國的行省邊防,它就相當於一個中心部位,其餘各大小要塞和城市都通過它來運轉,所以雖然被天翔帝國破壞了(實際是被七夜破壞的),但是狂戰帝國軍部馬上下令重新修復。而返回帕克要塞后的原駐軍和第三步兵團就成了重修帕克要塞的工人,因格也就成了工頭。
「%¥……%¥#—……什麼意思?」
站在破舊的大門外,七夜懷疑剛才托盜賊公會打探到的消息是不是真的,要知道地獄愛琴海叫他來暴風城找的尤迪安可不是一個尋常人,照理說應該不會住在這種破落的地方。
伯里克利元帥皺起眉頭,神情不悅:「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才攻到天翔帝國的境內?難道我們這麼多軍團到這裏只是去他們邊防那參觀一下的嗎?鐵甲獸軍團和惡狼騎士團呢?」
自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開戰以來,雙方將早已預備數百年之久的戰爭展開,連綿的戰火從交界處的馬其諾防線,燃燒到兩國臨近邊界的各個行省,而位於兩國緩衝帶的數個小公國,也被牽連在內,無數無辜的平民被捲入了戰爭,在戰爭這部機器的鐵輪下變成犧牲品。
看著因格和烏斯的身影愈來愈小,七夜輕輕點頭,採蓮與其餘三個近衛兵跟在他身後向卡利姆城走去。
七夜與城西傳送站的魔法師談好傳送價錢后,近衛兵就趕了過來。因格特意留下的這三個近衛兵,無一不是好手,每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剛才那群強盜那能和這些殺人不眨間的戰場老手相比,在七夜下達了命令后,他們就用最快的速度殺光了剛才那伙強盜。
想偷懶卻被發現的士兵只好拿起長槍搭架子,再把鍋子放到上面去,不過偷懶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水平不怎麼行的,所以不時就見到一些架子看起來不錯,但是鍋子一掛上去就散架。
「我找的就是你,迪安。」七夜入城后一直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時間真快。」七夜望著地牢外的天空——溫曖而又濕潤,春季的曖風已經吹走了寒冷的冬季。
「現在這裏不安穩,最好小心點。」穆林小聲的告誡道:「你們看樣子是第一次護送女人吧,下回就算扮老點,也不要扮成男人。女人再怎麼也變不成男人的。」
「你不知道現在很流行公主扮男裝嗎?」
「賭注再大,元老們也不會拿軍部的三號機密文件開玩笑,人類任軍團長,這可是從來沒有開過的先例。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是元老們對我們的戰績不悅,想把這個人類捧上去,用他來吸引其他的人加入帝國軍隊。」
「應該快到了,我這次就是去調動他們,只要你好好打上一場勝戰,你便可以指揮他們了。」伯里克利元帥微笑著披上他的外套,他感覺又有些冷了,初春的天氣很容易著涼。
七夜想起聖夜學院里特威爾開的青珀酒吧,那裡的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於是他笑了笑扶起採蓮,推開了酒吧大門。
「不要緊,我喜歡吃這樣的,下次再這麼煮吧。」最後七夜決定委曲一下自己的胃,同時暗暗罵那些半獸人——為什麼只知道把菜混在一起煮,聖母也被他罵上了,因為聖母沒有教採蓮怎麼做菜,讓她學到半獸人的那一套手法。
「好了,走。」七夜見到趕來的近衛兵,滿意的點了點頭。
「元帥,此時入春,平原上泥土變得鬆弛,這讓我軍士兵行走困難,鐵甲獸軍團常常是一步一個坑,前進都是問題,惡狼騎士團雖然可以在平原上賓士,但是沒有鐵甲獸軍團為他們掩護,面對敵軍的空中部隊根本無法防禦,好幾次沖入敵陣,卻又被敵軍的空中部隊逼退。」多里爾將軍感受到伯里克利元帥的怒意,低下頭解釋。
「下次來這裏再帶點好的煙草來,前次帶來的太難吸了,差點嗆死我。」七夜坐在牢房裡看似神情愉快的抽著煙。
「不用,只要你們晚點不在這裏鬧事就好。」穆林臉上堆著笑走了下樓。
「是,老大你放心好了。」
「如果沒有,那可以……」
「你到底是誰?誰派你來的?」老頭並不理會七夜的話,而是緊緊盯住七夜,因為他感覺到七夜的實力仿若一個看不透的迷霧。
「走。」七夜沒有理會那漂亮的小姐,魔法傳送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收費就像先前在酒吧里女待說的那樣,貴的要命,他雖然參軍以後賺到的錢都沒用,但是也經不起這種消費,一人一次五個金幣,一下就要去了他錢袋的一半,他心裏可不好受。
「是,元帥。但是任命他為軍團長的事……」瑪恩還是不明白自己爺爺的想法。
「那上面說什麼?」
「起來。」伯里克利元帥有些不高興:「為什麼每次你一到部隊就這樣?在家裡時可沒見你這麼愛下跪。」
「拿過來。」伯里克利元帥走到椅子前坐下。
「你是誰?」開門的老頭,也就是七夜此行要找的尤迪安原本無神的昏眼突然射出一道精光。而在他說話的同時,門外鄰近的房屋房門紛紛打開,幾十個手持武器的中年壯漢走了出來。
「他燒毀的?」瑪恩聽到一愣,他當時接到的報告上是帕克要塞被天翔帝國軍隊摧毀的。
採蓮見七夜粗暴的打斷她,心裏便有些委曲,雙眼一下變得紅紅的:「我……我……我只會做這樣的……」
「你們是第一次來卡利姆城吧,記住,在城裡不準鬧事,不然可不管你們是誰,都會被抓進牢房!」接過十個銀幣的城守語氣變得和善的多,特意警告七夜道。
「歡迎來到暴風城!謝謝惠顧!如果感覺好請下次再光臨本魔法傳送站。」一個漂亮的小姐對走出魔法陣的七夜等人微笑。
「好,謝謝。走!」七夜起身招呼其餘人。
「是,元帥,我以後再也不枉下判斷了。」
「嗯,你明白就好,雖然我們被天翔帝國的那些翼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優勢,要知道,在陸地上沒有部隊能強過我們。」
「能打聽一點事嗎?」吃完餐點后,七夜叫住了女待。
七夜從懷裡的錢袋中拿出十個銀幣遞了過去,這是他參軍以來第一次用錢。
傳送站是一個六星光芒魔法陣,整個魔法陣是由精金(魔導的最好材料,傳導魔力損失只有2%,不過價格不菲,尋常魔法師根本用不起)打造而成。魔法師們事先準備好,在使用的時候只需注入特定的魔力就可以傳送人或物品。
卡利姆城內人潮流動,七夜一行人都是第一次來到這裏,於是他們跟著人群向城內走去。
「好,我會遵守我的諾言的,那怕付出我的生命。」尤迪安將瓶子收好,神情堅定的開口。
在魔法師的指導下,七夜一行人站到了傳送站的中間。
採蓮拿起湯勺,瞪大眼睛看著七夜:「聖母說,那是你們內心渴望戰鬥,如果你們真的想不打戰,那就不會有戰爭了。」
「歡迎下次光臨!」女待在七夜身後叫道。
當酒吧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穆林彷彿看見自己的從前的傭兵團團長。穆林從前的團長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那可是種族聯盟當時第一傭兵團——寒冰軍團的團長,如果不是那一件事,穆林相信現在種族聯盟內的第一傭兵團決對還是寒冰軍團。
女待想了想,才開口:「如果要最快的話,那就去城西的傳送站,可以一瞬間就傳過去,不過價錢很貴。要不就去租馬車,那樣的話只要二天就能到暴風城了。」
七夜抬頭看了看招牌『波特的酒吧』:「進去看看。」
「有些事,不是我們想就可以做到的。」七夜搖頭苦笑。
「還有機會見面嗎?」採蓮早就在聖母那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不過她很喜歡跟著七夜在部隊里那種感覺。
「把身上的錢跟女人交出來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嘿嘿!」一個臉上長著麻子拿著彎刀的傢伙走上前望著採蓮,用淫穢的眼神四下打量著她,說出一套很沒品位的打劫用語。
「一定要在今年夏天之前取得一些成果,如果一直再拖下去,我很難向獸王交代,而且國內民眾也正在期待著我們拿出一些能振奮他們的東西,他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伯里克利元帥緊緊盯著多里爾將軍。
「沒聽說過。」被擋住的路人,很快的搖頭走開了。
伯里克利元帥愁眉不展:「二十個幻獸騎士加上近萬人的騎士團,這麼強大的部隊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被殺光,而我卻不能出聲,還要隱瞞他們的死迅,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叫我怎麼辦?」
「擔心也是沒用,還是早點想辦法託人去軍部為團長打點打點才是正事。」烏斯說完便扛上木頭向要修補的房子,在他看來,現時團長沒有行動,他也沒有必要行動。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被戰爭奪去親人的國民,在戰火烽煙中發出怒吼,拿起武器投身於漫長而又痛苦的戰爭,為戰爭又去尋找下一個犧牲者。
「愛琴海要我來將她交給你,後面的事,應該不用我多說了。」七夜將一直拉著他不放的採蓮推了上前。
「入城費多少?」七夜看了看自己一行人的打扮——脫去了盔甲和軍服,穿著一身便裝,雖然用斗篷罩住了武器,但是時刻警惕的目光和軍人特有的嚴肅神色,看起來和退伍后做傭兵的軍人差不多。
「快點,做好飯就去運動運動。不要偷懶,誰不做事今天晚上就給我去守夜!」站在鍋子旁的隊長們訓導著士兵,雖說暫時不用上戰場,但是每天必需的訓練一點都沒有拉下來。
「這脾氣,真的跟你父親一樣,可惜……」說到自己的兒子時,伯里克利元帥似乎有些感傷。
「什麼事?」
「老大,那邊有個酒吧。」一個曾經在城市裡混過的近衛兵指著一個掛著酒牌的店子告訴七夜。在外面,七夜要求近衛兵們學著因格他們一樣叫自己老大。
沒有人知道,這裏將會發生什麼事,知道的,只會是死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自帕克要塞后的大規模戰爭終於在一個雨夜爆發,數百萬部隊暴發了全面戰爭,而此時的七夜卻還被關在牢房裡,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
「不,元帥你還沒老,如果您老了,那帝國內能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沒老?」瑪恩急忙跪倒在地上。
「還要走多久才會到?」七夜坐在一輛馬車上詢問前面的瑞格。
這個士兵的小隊長拿著刀柄敲了下問他那士兵的頭盔,罵道:「他奶奶的,你只管走你的路,管那麼多的事做什麼,記住,你是軍人,軍人一切以服從命令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