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梵天大陸
第三十六章 重回故地
「當然沒有了，沒有你在身邊，我那敢那麼做。」
看到這一幕幕凄涼的屍骨，七夜心情沉重的幾乎無法舉步。
「那你先前說的那個小精靈女孩也參加了嗎？」
「操作師？我幾時見過操作師？」
「是的。」
阿芙德接著問道。
在梵天大陸上，亡靈魔法最為盛行之時，亡靈法師創造出了三個亡靈聖器，其中最為人們熟知是一個便是吸收所有生命氣息的『亡靈聖杯』，因為在所有魔法師聯合消滅亡靈法師之時，有數以萬計的魔法師就倒在了這個聖器之下。
「你不知道上一次，達伽他試驗什麼魔爆，把一條街都炸成了平地。」
「老弟，還是你識趣，早點這樣不就得了，害的浪費我半天時間在這裏吹寒風，也耽誤你們時間。」
阿芙德問道。
「真的？」
雪特貝爾聽到的話提問道。
帕克關卡與另一條道路上的烏達關卡同為帕克要塞的必經之路，二個關卡處都有重兵守衛。
這就是通過關卡之後的情景，這也是狂戰帝國與天翔帝國在『邊防戰爭』中留下的痕迹。
「啊！——啊！啊啊——」
「你是誰？要去帕克要塞嗎？」
「達伽！飯已經煮好了，你們快點回來！」
不過他們也用不著擔心什麼人會偷偷跑過去，因為唯一通往帕克要塞的道路早就已經被他們用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堵住了。
七夜面目蒼白的向紫雪兒叫道，雖然他與雪特貝爾的感覺一樣，但是他早已體會過這種感覺，所以還保留著神智。
七夜恍然大悟的點頭向今天駐紮的營地走去。
「是為了以後跟我們動手不會留情吧。」
七夜望著身後空曠的關卡。
「放心了，只要他們有一點動靜，我就射死他們！」
「是的。」
「你們要從這條路去帕克要塞？」
紫雪兒在七夜懷中撒嬌的用拳頭敲打七夜胸口。
「是的，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護送魔法考察團去帕克要塞。」
「算是吧……」
紫雪兒合上玉盒，急忙跑到七夜身旁。
「那可以注入了嗎？」
「老大，我真的想不佩服你也不行了，沒想到你從前竟然有這麼強的力量。」
「你問雪兒了。」
「那到底是怎麼做才會那樣呢？」
在用過晚餐后，桔紅的火焰輕快的燃燒著，七夜與紫雪兒等人一起圍在篝火旁聊天。
七夜走到半路又不放心的吩咐紫雪兒。
「謝謝了！大隊長！」
雪特貝爾將魔法考察團從天翔帝國軍部得到的入關通行證明遞交過去。
「剛才我裝鬼嚇雪特，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怕鬼，嚇的叫的好大聲。」
「她幹嘛那麼急？」
「你以為真的以為這裏這麼鬆散嗎？」
「沒事，沒事，那只是你不了解，它們其實並不可怕。」
「有沒有可能是用魔法排斥原理造成的？」
七夜睜開眼睛，痛苦的在地上掙扎著，滾珠般的冷汗從頭上流下，亡
七夜笑眯眯的迎上前，交早已準備好的錢袋塞到守關小隊長的手裡。
雪特貝爾接著回想起剛才的那一時刻，抓住七夜的不放。
看著關卡後面空蕩蕩的平原，雪特貝爾說道。
「不好意思，我朋友第一次出來，不知道這些，實在不好意思。」
七夜想起了在聖夜學院時，蒂斯小姐的房間和聖靈閣中那沒有魔法元素的房間。
「老大，在這裡能不急嗎？這種沒有月光的夜晚，如果我一個人呆在這裏也會很怕，而且你還告訴她那些事，她能不怕嗎？」
七夜見阿芙德大驚小怪的樣子不以為然的說道。
「他那狗眼夠好吧。」
雪特貝爾著急的上前。
「剛才……」
過了半晌，雪特貝爾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紫雪兒想起第一次見面后，就跟七夜決鬥的事，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真的確定是去帕克要塞？」
七夜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
「真的？」
七夜聳聳肩，招呼雪特貝爾和多思爾。
「嗯，來吧……」
「當然不是了。你們看到的只是明哨，還有很多部隊都暗藏在關卡的不遠處，剛才過關卡之後，你們注意到地面有些不一樣嗎？」
守關的小隊長問道。
「不錯。」
雪特貝爾牽引著指尖聚集著的白色亡靈之力，對準七夜伸出的手掌，慢慢的注入。
「好的，就回來！」
七夜分析當時尤洛的魔杖化成大樹吸收魔法元素的事情道。
紫雪兒不解的問阿芙德。
「真的是傭兵嗎？他們不是考察團的嗎？」
「別客氣，快點進去吧。」
七夜搖頭否定道。
紫雪兒出聲詢問道。
七夜黯然的搖頭，面對這屍橫遍野的夕日戰場，曾經是自己手下士兵的屍骨，他只有悲痛可言。
看到那些滿臉喜悅的士兵，七夜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上當了，走進了強盜窩裡，因為那些士兵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美味的羊羔。
阿芙德一時間變得目瞪口呆。
紫雪兒告訴阿芙德道。
「可能我們的思想太過於腐愚了，植物里包含著水份，也有各種物質，擁有魔法元素在裏面並不稀有，那個尤洛大概是用什麼方法，讓植物瘋狂的吸收空氣中的魔法元素。」
「團長，你早點教我不就好了，害我浪費半天口舌。」
一再重複無味的盤問，終於讓雪特貝爾忍不住發火。
「放心，沒什麼事。」
「聖靈之心？聖靈之心真的存在？」
「好，今天晚上我們一起試試這個辦法。」
「不如試試？」
「是的，魔法考察團就在馬車裡。」
「我們是傭兵團，現在正要護送這個魔法考察團去帕克要塞，這裡是我們的入關通行證。」
「一定會叫你的。」
「馬車裡的就是魔法考察團？」
「不
看到七夜和雪特貝爾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阿芙德想起在麥國的鐵貝城時，七夜試驗魔射和魔爆的情景，怕怕的說道。
「你們要去帕克要塞？」
「明天再告訴你怎麼收集亡靈之氣吧。」
「不是，我們是傭兵，只是護送魔法考察團進去的。」
七夜擠出一絲笑容，他沒想到這『聖之指骨』包含的亡靈之力竟然那麼強大，比起從前琴音的亡靈之力強上不知有多少倍。
七夜望著雪特貝爾，表情嚴峻的說道。
「那傢伙是操作師？怪不得能控制植物，我就知道他有點怪。」
「他們？」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強的亡靈之力，我從前的力量，大概只有剛才的百分之一而已，也有可能更小。」
邦威將一個錢袋放到七夜手中就返回另一邊。
在走過關卡之後，雪特貝爾向七夜抱怨道。
七夜無奈的聳聳肩，因為他的廚藝太好了，所以每次在野外煮飯是不用他來，但是煮菜則非他動手不可。
「好的。」
「走吧。」
「剛才的就是亡靈之力？」
守關小隊長握著銀幣笑逐顏開的向後面的士兵叫道。
「暗哨一般都比較隱蔽，都是位於一般不容易發現，而又可以觀察四周的地方。而且你們也知道翼人最拿手的是什麼，只要他們的偵察兵飛到空中，我們就暴露無遺了。」
「那我們有沒有辦法也像他那樣吸光空氣中的魔法元素？」
「雪特，你還好嗎？」
「欣賞他什麼？他那種只會用暗算的人，快點死就好了。」
「那你們在這裏做什麼？」
七夜向眾人解說軍隊的暗哨。
「不要說什麼了，如果你不幫我，那我會自己來收集亡靈之力的。而且你也可以看看我現在功力不是正一步步恢復嗎？」
「欣賞他怎麼能夠變得那麼強，竟然連我拿了多少錢出來都知道。」
七夜見紫雪兒答應了，才帶著雪特貝爾和多思爾一起去那邊研究魔法。
不過，此時放在玉盒裡，被採蓮稱之為『聖之指骨』的黑色指環，正是亡靈三聖器里的一個，擁有盛載亡靈之力的特殊容器——亡靈骨環。
「你是說莉莉安呀，她當然上場了，而且打成了平手！」
但是關於另二個亡靈聖器，則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就連一般的亡靈法師也不知道。
一個看似是隊長的士兵叼著牙籤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剛才他正在屋子裡面吃著羊肉火鍋。
七夜將錢袋放入懷中道。
「怎麼了？老大？老大！」
守關小隊長接過錢袋，捏了捏重量，再掏出裏面的銀幣出來看了看，用牙齒咬了下，然後笑了。
「不過，我挻欣賞他的。」
「沒辦法了，走
「你們怎麼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我曾經到過幾個地方，在那裡根本感應不到魔法元素，無法使用任何魔法。」
「看來他不會佔便宜……」
雪特貝爾看著七夜的背影，緊緊跟了上去。
「什麼？什麼？」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問雪特。」
「好像是有些地方不一樣……」
雪特貝爾和多思爾此時正希望立即研究魔法，根本不會在意要到那裡去研究。
雪特貝爾嚴肅的詢問。
七夜急忙拉住雪特貝爾，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道。
紫雪兒望著七夜。
「怎麼了？達伽，你還好嗎？」
「剛才你沒有讓雪特幫你注入了亡靈之力？」
七夜想了想，照實說道。
紫雪兒羞澀的低下頭，因為雪特貝爾說的相信也有交付的意思，想到自己答應將自己交付給七夜，她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我決不會讓你有危險，老大……」
七夜咬著牙，伸手到自己的腰包里挑出幾個銀幣偷偷塞到守關小隊長的手中。
看到七夜在紫雪兒身後不停的眨眼，雪特貝爾無奈的幫著圓謊。
「老大……」
「也是，我差點忘記雪兒也是女孩子了……我們回去吧，也省得她擔心。」
守關小隊長指著身後的道路問道。
「那二個矇著面的又是誰？」
阿芙德後知後覺的點頭道。
「交給我吧。」
「雪特，我一定能忍過去的，你要相信我，老大我那一次說話沒有算過數？」
「你們是進去考察的？」
「你沒看出剛一開始他就是故意刁難你？這都看不出來，還要我來教？」
散漫的士兵幾乎都躲在關卡上的屋子裡，只有一個看哨的縮在哨台上搓著手，蹦蹦跳跳個沒停，初冬的季節雖然並非很冷，但是站在高高的哨台上，寒風也夠受的。
七夜打斷了雪特貝爾的話，轉身拔劍對準樹榦削去，當劍光閃過後，一道二寸深的劍痕出現在樹榦上。
紫雪兒答應七夜道。
雪特貝爾沒好氣的說道。
見雪特貝爾不再說話，七夜繼續向駐紮營地走去。
聽到七夜奉承的話，守關小隊長高興的指著剛被手下清掃出來的道路。
「難道不是嗎？」
「但是這次……」
紫雪兒不解的看著四周，除了樹和屍骨沒有別的人在。
阿芙德拿起她的弓對著鋼鐵傭兵團那邊拉了拉。
「達伽，我先回去了，你和雪特也快回來。」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信心一定不會有事。」
看到七夜一行人開了過來，看哨的士兵高興的對著屋子裡面大叫。不一會兒，屋裡的士兵全部跑了出來。
「軍紀再嚴，也會有地方不嚴的吧。你沒看到這地方嗎？鳥不生蛋的，平常根本沒有人過，我們來了當然要敲上一筆。」
雪特貝爾站在原地。
七夜把問題丟給了雪兒。
「哼！你自己說。」
「老大，你還好嗎？」
「老大，我再
雪特貝爾剛想告訴紫雪兒剛才的事，卻被七夜打斷了。
「你們小心點，如果那邊的傢伙敢過來，記得叫我們。」
阿芙德突然跑到河畔上，向七夜三人叫道。
「兄弟們，快點開條道路出來，這些傭兵兄弟要過去！」
不過到了帕克關卡前，看到森嚴壁壘的關卡，七夜一行人還是沒有感覺到這裡是那種重兵把守的關卡。
「誰知道守關的這麼貪，聽說天翔帝國的軍紀很嚴的。」
七夜高興的點頭答應。
「不，不要過來，」七夜痛苦的伸出手阻止雪特貝爾：「這點痛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這，你到底想——」
雪特貝爾回答道。
「當然決鬥了，要不然，我怎麼能夠認識雪兒，是不是？雪兒。」
七夜輕笑了一下，然後堅定的大步邁向前，他已經選定追上刀客希諾之前的目標了。
阿芙德聽到傳說中的聖靈之心，驚訝的追問道。
守關小隊長不屑的打量著七夜，在天翔帝國里人類都是奴隸，而且他在家裡也買了幾個做僕役。
七夜帶著紫雪兒和雪特貝爾一起返回小山丘。
聽到七夜這麼說，雪特貝爾和紫雪兒想起剛才走過關卡時，遠處地面有些顏色不一的事，點頭道。
「在這裏試不好嗎？」
「那後來怎麼樣？你跟雪兒她們到底打起來沒有？」
那些屍骨旁的武器，以及早已被雨水洗刷掉本來顏色的旗幟，每一樣東西都是那麼的眼熟，讓七夜又回想起那個時候——從帕克要塞敗走台伯河，被天翔帝國軍的特拉克軍團緊緊跟在後面的時候。
紫雪兒驚訝的看著七夜。
「你能控制住剛才那股亡靈之力嗎？有信心嗎？」
雪特貝爾打了個哈欠。
很少開口的多思爾眼中出現歡喜的光芒。
「對對，我們正是要去帕克要塞辦點事，而且也是走這條路。」
「你們要試就去遠一點，不要在我們這裏試。」
「我？當然相信了，不信他還信誰，真是的。」
正在眾人談論之時，一個鋼鐵傭兵團的傭兵走了過來。
「好，你問吧。」
「走吧！」
七夜笑眯眯的打開錢袋，看著裏面的銀幣。
紫雪兒突然身體打了個冷戰，不待七夜回話就飛一般快的穿過樹林，向營地跑去。
「喂！你們是做什麼的？」
「我讓雪特陪我看看他們……」
「真的？」
雪特貝爾想出一個答案。
雪特貝爾嘆了一口氣。
七夜指著地上一堆堆骨骸輕聲的介紹道。
「這裏守衛這麼散漫，早知道我們從旁邊偷偷繞進來就好了，還浪費那麼一大筆錢。」
「上次那個用蔓藤的傢伙就是操作師，你不知道嗎？」
「他的魔法與我們的體系不同，我從前還沒有想過植物竟然也能吸收空氣中的魔法元素。」
「怎麼了？有敵人嗎？」
「你們還是去那邊的那顆樹下研究，研究好了再回來。」
「操作師你都見過了，聖靈之
「不會，再排斥也不會變成沒有一點魔法元素……」
「不過他真的很利害，竟然能夠擋住我和雪特的聯手。」
「不——要——緊！」七夜握緊拳頭，慢慢的站了起來，全身上下散發著燃燒般的鬥志：「我會變強大的！」
七夜搖頭道。
紫雪兒從樹林中飛快的跑到了七夜面前。
「嗯，那就是真實的亡靈之力，來自死亡世界的力量。」
暴露在空氣的利器，在風吹雨淋中，早已變得銹跡斑斑，輕輕一碰就輕易的被折斷了。
雪特貝像是從惡夢中驚醒般惶恐的失聲大叫。
紫雪兒見七夜突然站起來，以為有什麼事。
月夜歷245年冬月初13號，七夜終於護送魔法考察團到達帕克要塞的前哨，帕克關卡。
「為什麼？不是做的好好的？」
黃褐色的土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殘兵破器，有的插在地上，有的與旗幟釘在樹上，還有的埋藏在一堆堆白骨之中。
「就是因為做的太好了。這裏的亡靈之力太強了，老大，下一次如果你沒有忍過去，那你叫我怎麼對紫雪兒講？」
七夜托著下巴慢慢的思索，突然靈光一閃，他拍著腿站了起來。
紫雪兒還是不相信的看著七夜。
「老大，下次我不要幫你了。」
「哼！誰叫你當時不解釋，要不然我也不會誤會你。」
七夜笑著告訴紫雪兒。
七夜回頭對矇著面的紫雪兒和阿芙德等人說道。
七夜將紫雪兒輕輕擁入懷中，戲弄她道。
「沒事，只是想起了一點事……」
「紫雪兒，我相信老大的話，你呢？」
「他們也是傭兵。」
阿芙德咒罵道。
被盔甲緊緊包裹住的屍首，早已經化成一堆白骨，而更多的屍首在沒有變成白骨前就被野獸啃的七零八落。
紫雪兒指著一裡外的樹下說道，在眾人中，她是認為七夜魔法力量最強的一個。
聚集完亡靈之氣的雪特貝爾，見到七夜發愣的模樣問道。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雪兒，快點合上！」
「你們不知道吧，當時我帶著雪特他們跟雪兒對戰，好幾次都打退堂鼓了。」
雪特貝爾接著說道。
七夜想起上回與尤洛的魔法大戰說道。
七夜又想起在蒂斯小姐房間里，自己雖然不能用魔法，但是蒂斯小姐卻又能使用，又開始鬱悶起來。
「是……是的……」
「當然了，莉莉安她可擁有聖靈之心。」
「他們是我第三大隊第五小隊的士兵，每次戰鬥他們都會沖在最前面，在敗走帕克要塞之時，沒想到他們會走散，後來……」
「這是我們團長讓我交給你的。」
七夜點了點頭，雖然那次是因為魔爆碰上了外面的能量水晶，但是要說整條街道是他炸壞的也沒錯。
「真的是那樣就好了……那袋錢沒有數過……」
「你們確定會從這條路到帕克要塞？」
阿芙德著急的要聽下文。
雪特貝爾嘆了口氣，無奈的指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