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道》第四卷 本源

第二十七章 鎮妖洞

第四卷 本源

第二十七章 鎮妖洞

回去的時候,楊芝已經醒了過來,情緒也不是怎麼激動,舒一水的醫術還是不錯的,吃了點她調配的中藥之後,楊芝的氣色便好多了。進房的時候,舒一水正在給楊芝把脈,謝楊一看到她,張遠傷那張微紅的臉在腦袋裡浮現了出來,謝楊壓抑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歐陽林的臉色凝重,定定地看著一個地方,那裡的綠色格外的濃烈,謝楊眯著眼睛穿越那一片綠色,便看到在綠色的中心,是一個一米左右的裂縫。
舒一水被謝楊弄得莫名其妙,放下楊芝的手站起來轉頭對謝楊問:「那麼開心?有什麼好事么?」
張遠傷搖頭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這些妖邪和玄靈堂的怪物根本不一樣。不過也許和他們有關係也說不定。」
兩人沒敢向歐陽林那般隨腳往下面跳,氣勁運滿全身,貼在石壁上小心地往下面滑,良久之後才到底。下面已經看不到一點光亮,沒有風聲沒有蟲鳴,什麼響動都沒有,寂靜的可怕。一切正常的神經感知反應都已經沒用,平常人說不定在下面會被活活逼瘋。
謝楊和趙夕對望了一眼,跟隨著聲音來的方向快速地追了過去。兩人不知道拐了幾個歪才走到歐陽林旁邊。
謝楊走到楊芝身邊說了幾句話,大體就是讓她安心,好好養傷之類的,畢竟算得上是朋友,關心是非常必要的。
謝楊瞭然地點點頭,幸好這種力量對氣勁的防禦效果不是很大,還有辦法可以對付它們。張遠傷接著說道:「三個月前的事情讓我們下意識地以為妖邪是從西南出來的,但是最近的情況卻顯示。妖邪的出現並非只是西南,甚至每一處都有它們的身影,根據這段日子收集的線索,它們應該是被人控制的。在一次意外的事件中,我們發現這些妖邪很大一部分是很早以前便被封印,最近才逃出來的。當年妖邪曾作亂天下,數量相當之多,當時有無數妖邪被殺死,但是更多的卻是被封印,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是運用自然力量的封印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弱,而是會與周圍的自然環境結合在一起,反而越來越強。所以這些妖邪的大量出現完全不符合實際情況,實在是有點太反常了。我們最近派人搜尋各處大量封印妖邪的地點,發現一些地方已經空了,有的依然有一部分保存完好。但是那些完好的地方卻並不太平,經常會發生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有的地方封印已經開始鬆動了。這個城市不遠處就有一個很早以前便存在的鎮妖洞,是我們留在這邊的人無意間發現的,但是最近幾天,發現那個鎮妖洞的封印在快速地鬆動,這也是我趕過來的一個原因,也許去那邊可以發現一些東西。」
歐陽林站了起來說:「我一個人去便是,去多了也是沒用,這裏畢竟不是很安全,去的人多了反而會讓目標顯得太大,你們留在這裏。」
張遠傷再次拿起了那把劍,那把劍倒是和他非常相陪,而且加上他的天炎術,簡直就是絕配。謝楊這才想起問他這把劍到底是怎麼到他手上的,張遠傷將劍拿在手上似乎在看著最愛的女人,顯然對這把劍是相當喜愛,良久之後才說:「這把劍是在你掉入裂縫之後,趙夕給我的。」
中間間隔時間並不是很長,張遠傷還在休息,謝楊沒讓那兩個他的同門去叫醒他,讓歐陽林坐下之後,他出去買了點東西,就著吃了一點,歐陽林則是一直在喝茶。
謝楊沒好氣地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這才正氣色說:「有一個朋友,是以前彌黃門的人,昨天在偷襲魏愁的時候被我救了下來,她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讓她一個人的話,只怕是會有危險,所以我想你可不可以讓她先去獄炎山。這樣也好有個依靠,說起來,樓乾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彌黃門下面的人卻也沒有什麼大錯,而且現在大家差不多也有共同的目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張遠傷之前已經跟他說過了,休息之後,他便會動身前往。謝楊也沒有再遲疑,和歐陽林再次返回到張遠傷的住處。
謝楊不贊成他的說法,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說:「應該不是玄靈堂,要是他們的話,這個鎮妖洞也不會等你們發現了之後才開始鬆動,這裏可是他們的大本營,他們要是有本事大量地將那些妖邪控制住,也不會找不到離他們最近的地方。」
人去多了還真的有點不妥,謝楊自己是打算跟張遠傷去的,一來這邊不太平可以做個照應,二來他心裏的一些謎團還有確實是需要親力親為才能必需解開。而且有些東西也張遠傷並不知道,一下子又難以講清楚。
他正負手看著前面,前面是一個空曠的地面,按照地勢來看這裏原本應該是一個地下湖泊,但是此時裏面見不到一點水的痕迹,下面被一層慘綠的物質所覆蓋著,綠色的流光在不停地流動著,很容易看得出,那綠色的光芒應該不是那層物質的原色,而是從更下面的地方傳出來的。
那已經是在遠離城市的山野之地了,鎮妖洞在一座山的半腰處。入口很小,表面上和普通的一些洞口並沒有什麼兩樣,被荊棘所覆蓋,很難發現有什麼不對。透過荊棘的縫隙能夠看到因為洞的幽深而展現的一種臉光纖都能吸收的漆黑。
謝楊點了點頭,雖然想見到寧絮將事情說清楚,但是心裏還是有一種抵觸的情緒,說不上是那方面的抵觸,但是聽到寧絮尚在千里之外的時候,他便沒由來的一陣輕鬆。不過張遠傷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即問道:「妖邪是從西南出現的?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了片刻,謝楊抬頭看向張遠傷說:「遠傷,幫我個忙。」
這話或許有點誇張,但是歐陽林確實深不可測,至少謝楊沒有打贏他老人家的把握。張遠傷腦袋在洞口伸著往下看,半晌之後沒聽到慘叫聲才最終鬆了一口氣。
後面一句是用秘音發過來的,謝楊聽完之後點點頭說:「放心吧,我已經有打算了。」
和這些前輩們說這些東西的時候,他還真怕大家要一起去,這麼大的目標難保不會給玄靈堂的人發現,人自然是越少越好。他本來是聽一下他們的意見,然後再說明自己一個人跟張遠傷去,但是竟然歐陽林自己說了,那也不好拒絕。而且歐陽林去也沒有什麼問題,反而還有好處,他算是謝楊認識中的人最為博學的,平常有不懂的事謝楊也是倚仗他。
說完之後竟然第一個跳了下去,張遠傷嚇了一大跳對謝楊說:「老楊,這位老前輩行么?」
趙夕給他是肯定的,但是兩人的關係他卻完全不知道,謝楊疑惑地說:「趙夕?你們認識?」
謝楊連忙搖頭,將笑容壓了下去,隨口說道:「沒有沒有,就是突然覺得舒前輩您實在是太漂亮了,比那些明星名模什麼的實在要好太多了,我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樣子是要下去了,謝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歐陽林,後者微笑地說:「這麼點地方還難不倒我。」
歐陽林說:「這事不好早做判斷,做了也沒用,有些事情必需得親眼見過之後才能發現端倪,竟然你的那位朋友要去那個鎮妖洞,那我們一起去因為無妨。」
張遠傷所說的「附近」實在不怎麼附近,三人搭車加走路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到達鎮妖洞的所在。
謝楊將一塊石頭扔了下去,良久之後才聽到微弱的落地聲。
或許自己有時間真的需要和他好好的談一談,當然前提是趙夕願意將一切都說出來的話。
張遠傷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才睡醒,從房間里出來看到兩人顯然有點不好意思,責怪地誰謝楊說:「你怎麼不叫醒我?」
女人愛聽人稱讚那是沒問題,但也要看年紀,像這種上千歲的女人,只怕周星星同學結合所有電影里的經典台詞來稱讚她都難以讓她臉上出現絲毫的異動。謝楊討了個沒趣,聳聳肩問道:「她情況怎麼樣了?」
他倒是忘了自己還沒有休息過,不過剛才調息了一會,現在精神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氣勁還沒有完全恢復。張遠傷拿著毛巾在臉上抹了幾把之後才走到兩人身邊,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三人便朝鎮妖洞動身。
等過了一段時間,謝楊才問道:「不知諸位前輩有什麼看法?」
謝楊在四周掃視著,這外面和普通的石洞依舊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卻有一絲絲異樣的氣息讓謝楊捕捉到。在石洞靠山中央的一面,有一個洞朝裏面延伸了過去,朝前走了幾步之後,裏面便已經有人為修飾過的一些痕迹了。而那種氣息也越來越明顯,但是卻見不到歐陽林在哪裡?
聲音不大,但是在這空曠的地方卻格外明顯,加上謝楊特別加了耳介在其中,足足可以傳到很遠的地方去。
張遠傷微微點了幾下下巴,然後問:「那你認為應該是什麼人?」
舒一水點頭說:「沒有什麼大礙,你可以放心……倒是她的去處,你應該好好想想。」
看完楊芝,謝楊才和舒一水去到歐陽林的房間,有了那麼多時間的頤養修鍊,這些前輩們的身體和一般人已經是大不一樣了,幾個月不睡覺也不是什麼奇怪事,所以去的時候,謝楊便看到他們在悠閑的喝茶。除了一臉嚴肅的歐陽劍和童心未泯的紅霄之外,很難看到其他人平時有什麼大的情緒反應,安靜得有點不像話,要不是謝楊經過了這麼多,心性修鍊得還算不錯了,不然難保會不會受得了他們。
良久之後,歐陽林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我在這邊。」
張遠傷點點頭:「不錯,那次大戰之後,他和我們在一起呆了一段時間,當時他人還算不錯,雖然他是靈道的人,但是獄炎山對於靈道卻沒有太多的看法,當時相處的還算不錯,我們兩關係也相當不錯,比較合對方的口味。之後他將這把劍給了我,不過說真的以前的任何一把兵器都沒有這把劍來的順手。但是趙夕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之後有一天他突然離開,再次見到的時候他已經是玄靈堂的人了。哎,我也問過他,但是他什麼也沒解釋,只是說有一天我會明白。之後,玄靈堂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惡化,之後基本上沒有見過面了。」
兩人的感知都釋放了出來,夜視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雖然道途有所不同,但是有的方面卻差不多。
謝楊掃了一眼周圍的人:「都去么?」
謝楊呵呵笑了幾聲說:「也不急著一點時間,人休息好了才有精神嘛。」
張遠傷有劍挑著兩旁的荊棘,一邊說道:「這個洞是無意間才發現的,說起來還是當時我的一個同門在晚上與人爭鬥的時候不小心掉落了下去,然後才發現了裏面的不對。兩面的洞壁有點滑,小心一點,當初我那個同門要不是還有同伴在,說不定就困死在下面了。」
謝楊確實是不知道,腦中似乎有些東西在閃動,但是他一時間卻抓不住,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讓人難以明白,但同樣的,謝楊感覺到所有的一切也快要結束了,真相應該會在不遠的將來就會全部揭開。這是一種感覺,也是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之後,必然的趨勢,繩子拉得越密集,越糾結,操縱它的人就會一個個從幕後走出,不然一切都將失去掌控。
謝楊落座之後,簡單的將從張遠傷那裡了解到的情況和他們複述了一遍。聽完之後,歐陽林將茶杯放下眼睛微眯,顯然是在思考著。
張遠傷點了點頭:「要真是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安排一下便可以了。」
畢竟這下面的情況不清楚,這種封閉的地方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謝楊不禁對這周圍叫道:「歐陽前輩、歐陽前輩,你在哪裡?」
張遠傷有點無奈,還有點想不明白,謝楊知道的比他多一點,但何嘗又不是這樣?就算玄靈堂所教給他們的靈道才是正確的路能得到更大的力量,但是趙夕卻不是為了力量就能被棄一些東西的人,還有父仇,這背後肯定還有更多的東西。
舒一水搖頭說:「我看你是那根筋扭到,出問題了。」
兩人一直聊到天亮才結束,經歷了前不久的搏殺,力量運用過度都讓兩人眼皮有點重。謝楊這才想起該回酒店,還有楊芝的問題,實在是頭疼啊。要是將楊芝就那麼趕出去的話,在這裏難免會被玄靈堂的人給抓去。但是要是和他們一起的話,那些前輩們不是不講情理,還是可以說得通,但是說實在話,還真是有點不方便,而且不安全。
謝楊默默地聽完,然後才問:「以你的猜測這些妖邪突然出現的原因是什麼?」
除了紅霄因為少了一個湊熱鬧的機會而有點不願意之外,其他人倒是沒什麼意見。不過老公男人的祖宗都開口了,她也沒有辦法,再胡鬧老公說不定第一個就要給她黑臉。
謝楊呵呵直笑:「你放心吧,別看他表面上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是恐怕我們兩個聯手也打不過他一隻手。」
張遠傷思考片刻之後說:「妖邪具體出世的時間應該是更早的時候,不過當時數量並不是很多,我們以為只是一些本來就存在的妖邪出來作亂。但是後來我們才發現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要知道妖邪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幾乎完全消失不見,即使在最猖狂的十年前的時候,有記錄的總數也不過數十而已,但是這些日子一出現便是成群結隊,而且它們還擁有一種古怪的力量,對氣勁有一定的防禦作用。」
張遠傷搖了搖頭說:「我沒見她已經有幾個月了,三個月前的時候,本來就不穩定的西南因為玄靈堂的來襲而陷入混亂,那裡本來就是玄靈堂的大本營。而且西南向來不安定,當時也就只有我們和千聖山鎮守在那裡。但是你知道,我們在那裡根本沒有多大的勢力,所以玄靈堂的襲擊導致了那些小勢力的直接反派,千聖山也抽不出更多的力量去對付那些牆頭草,所以最後我們不得不一起退出。同時在那裡保留了一些據點,以做觀測探聽消息之用。原本也沒有什麼事,玄靈堂驅逐怪物作戰的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奇怪的是在三個月前,一種強橫的怪物,也就是剛剛突擊你們的妖邪突然襲擊了我們的勢力範圍,一路追查,發現有一部分妖邪便是從那裡來的。當時,師門決定派人去追查,寧絮便請纓過去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不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畢竟不是去直接對戰,而且她很聰明,不會有事。」
張遠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兩兄弟那麼客氣做什麼,只要不是借錢,什麼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