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第一卷 琴之翼

第11章 我為音樂狂

第一卷 琴之翼

第11章 我為音樂狂

對任何成功者來說,學習知識都是必經之路,沒有捷徑可言。考上上戲,畢業後去上河唱片實習,從基層做起,做一個成功的CEO,牛B的音樂人就是程曉羽的人生規劃。對他而言這樣的人生劇本就是最完美的了。就眼下來說最關鍵的就是高考,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練好鋼琴。
這個時空韓國遠沒有前世那樣發達。經濟文化娛樂都受華夏影響很深,K-POP沒有發展土壤。整個大東亞,都被華夏文化統治,韓國日本馬來等等周邊國家流行的都是華夏武俠劇、宮斗劇、警匪劇。而華夏電視劇電影明星、流行歌手更是紅遍亞洲的偶像。
紀昕本打算給了程曉羽自己老師的電話讓他自己聯繫的,但這時泛濫的母愛讓她不由得對程曉羽上了心。叮囑了團長帶合唱團練習,親自帶程曉羽去復旦音樂系找老師。
由於這時的上海規劃非常好,並不是前世的復旦分成幾個校區那樣。而復旦附中就挨著復旦大學。從復旦附中後門出去隔一條小路就是復旦大學的北門。
紀昕想到自己剛讀一年級的囡囡,更是感動到不行,頓時覺得這小胖子連臉上的痘痘都那麼可愛,存了程曉羽的電話又跟他說「不論有什麼麻煩就跟紀老師打電話,紀老師跟你解決。實在不行紀老師跟你爸媽去說!」
程曉羽也曾仔細想過接下來他能做什麼,結論是除了考大學老老實實的學習才是王道。
RNB(節奏布魯斯包括HIPHOP和RAP)這種音樂形式在美國現在還只是小眾音樂,而RAP(說唱)這種音樂形式只在少數黑人聚集的貧民區傳播。程曉羽回華夏前住的舊金山獵人角就屬於黑人聚居的貧民區,這時的美國種族歧視並沒有那麼嚴重,也因為數量問題沒有爆發大規模的黑人民運問題。反而華夏國的種族歧視問題是最嚴重的,因為政治和社會地位不高,黑人曾經舉行過大規模的示威遊行,畢業於清華的非裔華夏人馬德金曾在八十年代的民權運動「梅花與夢想」中,在天安門發出過震撼人心的演講,卻被無情的鎮壓,但從那以後黑人的在華夏的地位卻提高了不少,華夏還專門通過了種族歧視法案。然而華夏黑人依然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大量體力勞動都是黑人在承擔。而黑人音樂與黑人的地位以及民權運動是息息相關的。
至於上河公司的偶像計劃由於有蘇虞兮的加入,所以格外的重視一些,但投入資源也十分的有限,因為上河唱片是著名的天後大本營,華夏四大天後有三個簽在上河。當然這些現在和程曉羽沒有半毛錢關係,縱使他有千般能耐,還是上河的太子爺,在這個無比講究輩分資歷的華夏娛樂圈沒人會把他當回事。
這個時候的華夏流行音樂幾乎被實力派統治,偶像歌手一般最多晉級為二線歌手就非常不錯了,因此偶像歌手並不受重視。直到最近日本首先推出了一個美少女真人秀節目AKB與四十八,出人意料的在亞洲掀起一股收視浪潮,於是日本國王唱片順勢推出了AKB48的專輯,引起了巨大的反響。各大唱片公司就開始研究偶像團體。
程曉羽立馬對紀昕鞠了一躬說道:「謝謝紀老師!我一定努力練好琴,不給您丟臉。」
程曉羽等到紀昕閑下來便走過去問「紀老師,我是開始跟你打電話的程曉羽。我來找您就看看能不能借學校的琴房練下琴。」
程曉羽先試了下手感,發現這架珠江比想象的要好,雖然說手感較重,音色較沉不夠明亮,但對於這個價位的鋼琴實在也不能要求更多。程曉羽之前彈得都是雅馬哈U5,就聲學品質上來說也沒比這架珠江強。至於琴鍵的觸感與反映能力、敏感度來說這實在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習慣不同適應就不同。比如華夏就習慣較重的琴鍵,而美國就普遍喜歡較輕的。
程曉羽連忙擺手說「千萬不要,怕您去了,更沒有辦法完成夢想了。」紀昕聽了也是嘆氣。
拍電影更是別提,你真當你看了幾十部電影就能拍電影了?別開玩笑了,不說資金,你懂撰寫分鏡頭?你懂影像的拍攝方法?你懂如何打光?你懂如何錄製聲音如何完成後期剪輯?
程曉羽不知道周姨已經在紀昕心中與惡毒繼母劃上了等號,露出燦爛的笑臉「沒事,我家還有個小豬存錢罐!我媽留給我的。」
但這對程曉羽來說並不是好事,一種音樂形式從萌芽到成熟,並且在世俗流行有一個漫長的階段。拿當年的周董來說,最初寫歌還不是被大明星們無情的退回,並被認為是曲風怪異,連推他出道的吳宗憲最初都不願唱他的歌。而當時的世界霸主,文化輸出國美國已經是RNB的天下了。那個時候並沒有稱霸世界的華語樂壇門面、中堅港台音樂尚且故步自封如此,更何況此時自詡天朝上國的華夏。
紀昕覺得奇怪,程曉羽是以音樂特長生的名義轉學過來的。就算成績好,沒有點背景也是很難進復旦附中,更何況他開的還是法拉利,家裡連鋼琴也沒有,說出來也沒人信啊,於是問道:「你家裡沒有鋼琴?」
程曉羽先彈了20分鐘哈農,然後在彈巴赫的十二平均律一個多小時,最後做了手指靈巧度練習,彈的車爾尼840。鋼琴練習並不是普通人想象中那樣富有激情的事情,其中的枯燥與乏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其實世界上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如此,比如你覺得玩電腦遊戲有意思,但假如一天讓你玩同一款遊戲至少三四個小時,每天不能間斷,你能堅持幾年?
在學校小禮堂程曉羽找到了紀昕,她正指導學校合唱團唱《黃河頌》。
一般情況下大學琴房是不租給外校學生的,也有免費的供本校學生練習的琴房,收費的琴房相對來說條件要好不少,但也好的有限。程曉羽雖勉強可以說是半個復旦人,但免費的就不要想了,再說他也不在乎那兩個錢。
蘇虞兮放學后要去上河唱片位於陸家嘴的總部,總部在上海地標金融大廈。蘇虞兮是上河唱片即將推出的偶像計劃國民少女的練習生之一。
抄書倒是最容易成功的,但是對他來說有碼字的功夫真不如繼承家業來的痛快,況且他本就沒看過幾部小說。
紀昕一笑想到這孩子還是挺懂事的,一點都不像紈絝子弟還又關切地說道:「但是琴房是要租的,你如果經濟上有困難,我先幫你!」
程曉羽在住院的時候研究了下這個時空華夏的流行音樂,非常像另一時空香港八九十年代流行音樂最輝煌的盛況,只是放大持久了許多倍。在這一時空由於華夏國的存在,美國黑人數量與前世有相當大的距離,所以這個時代黑人音樂在美國發育的並完整,因此對世界流行音樂的影響並沒有前世那麼大。
穿越眾看到這裏估計要罵人了,草,還不抄歌、抄書、拍電影泡幾個大明星玩玩你穿個毛線啊!程曉羽此時也有點無奈,他擅長的RNB在華夏還沒出現,玩搖滾?這個時候的華夏搖滾還只是地下音樂上不了檯面。抄歌賣錢?這個時代經典流行歌曲本身就不遑多讓,就算抄了幾首歌賣錢給別人有什麼意義?能賺多少錢?再說程曉羽當下的生活條件並不缺錢,更何況這還不屬於一個唱作人的時代!想要自寫自唱名震天下,並不是抄幾首歌那麼容易的事情。
幸虧程曉羽也算是縱橫江湖多年的老油條,撒謊也是一套一套的,稍一猶豫便答道:「家裡反對我學音樂,他們要我學經濟管理,但我覺得除了鋼琴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媽去世以後,音樂是支撐我生活下去的動力!我一定要考上戲!」用決絕的語氣說完,程曉羽還露出一種欲言又止的難過。
這期間合唱團嘰嘰喳喳的說話聽就沒停,程曉羽不止一次聽到朝他傳來的嬉笑聲。他也不尷尬,趁著紀昕不在,反而肆無忌憚的打量合唱團的學妹。目光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值得一看的也就偃旗息鼓。紀昕不多時就過來面帶笑容的對程曉羽說「你運氣好,我老師才調到復旦藝術系不久,他們今年才開了鋼琴班和舞蹈班。才一界學生在藝術繫上課,琴房現在比較空!」程曉羽心下大喜,這自己的琴房還沒弄好之前,就有地方去了,反正他是沒想過在去蘇虞兮的琴房。
程曉羽跟著紀昕來到復旦音樂系找到紀昕的導師,滿頭銀髮的胡衛蘭教授。程曉羽等在教授辦公室門外,也不知道紀昕跟胡衛蘭教授說了什麼,只看胡教授滿是慈祥的拍拍他的肩膀叮囑他好好練琴,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她。接著胡教授叫來了一個中年男子告訴他租個琴房給程曉羽。程曉羽禮貌的跟胡教授和紀老師告別之後就跟著中年男子離開辦公室。
復旦藝術系現在都還沒升級為院,但眼下藝術專業比較紅火,正在計劃升級為院。琴房都是新修的,條件還算很不錯。程曉羽選了最貴的一間也才35塊錢一個小時。琴房不大,更沒有三角鋼琴供程曉羽練習。程曉羽昨天才感受了斯坦威,今天則只能用國產的珠江立式凱撒堡UH130A。
紀昕是標準的江南美女,柳眉杏目櫻唇,梳著優雅的低髮髻盤發,穿著杏色的長袖蕾絲襯衣搭配黑色的一步裙,雖然不是特別高,但勝在身材勻稱前凸后翹,顯得份外優雅與嫻靜。看上去二十齣頭很年輕,實際上三十多歲孩子都讀小學了,正是熟透了的年紀,一舉一動都流露出自然的魅惑,端的是風情無限。
程曉羽去年級辦公室只看到了班主任,年近六十的歷史老師王偉是個老學究。程曉羽還沒問到紀昕的行蹤,就先被說教了一通。待拿到紀昕的電話號碼日頭又偏西了一些。
下午只有兩節課,上完之後有社團活動的可以去參加社團活動,王鷗就是學校體育社的,而沒有參加社團活動的就可以回家了。很多高三的學生會報校外的高考補習班,針對性的加強練習以應付考試,尤其理科班報補習班的比較多。
程曉羽也沒露出失望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有下文。紀昕拿出手機邊翻電話薄邊對程曉羽說「你等等,我找我老師想想辦法。」說著走到另一側打電話去了。
這世界上所有的成功都不是來自偶然,我們總是只能看見成功者的輝煌感嘆他的幸運,卻從來不會去看他經歷了多久的蟄伏、多久的忍耐、多久的堅持。
上河唱片也開始籌備自己公司的偶像團體,並在全國範圍內進行了甄選。這個時空還沒有完整的偶像團體培訓計劃更沒有前世的韓國公司的從練習到出道一套專業體系,所以選擇上都只看長相是否甜美,至於唱功、舞蹈基礎都沒什麼要求,畢竟對唱片公司來說偶像團體可能就趕個潮流是賺快錢的產物。
放學之後,王華生接了蘇虞兮去上河總部,程曉羽則打了電話給王華生說有事,稍後自己打車回家。然後他去找音樂老師紀昕借琴房。
紀昕是一直活在象牙塔中的女子,她是華師的音樂教育專業畢業的,當年內心也有考上戲中音的夢想,可惜水平有限並沒能考上,畢業後讀完研究生就來複旦附中當音樂老師,幾乎沒進過社會這個大染缸。偏偏又喜歡看狗血的言情小說。紀昕立馬就腦補出了大家族父子間事業傳承的衝突,惡毒後母虐待繼子等等情節,全然不顧如此白白胖胖的身形與她幻想的被虐待情節嚴重不符。一種母性的光輝油然而生,這樣一個為音樂執著的孩子怎麼不叫人憐愛?紀昕溫柔的對程曉羽說道:「我懂,我懂。但學校就一個琴房,那是古典音樂社團活動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借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