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FIRST LOVE

又會想著誰呢

而耳朵里充斥著這飄渺而哀痛的歌聲更讓他覺得，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程曉羽沒敢看蘇虞兮強笑了一下道：「放心吧，沒問題的，只要你們今天好好表演一定沒問題的。」

程曉羽還沒有將車開出車庫，蘇虞兮的身影就走到了車庫門口靜靜的佇立。今天不用晨跑，他以為蘇虞兮會坐蘇長河的車去公司，程曉羽將車慢慢的朝前開，車庫外翻滾的烏雲，偶爾劃過的寂靜閃電和那不肯稍歇的雨幕變成了她絕美的背景。

IhopethatIhaveaplaceinyourhearttoo

程曉羽看了半晌著瓢潑的雨勢，覺得這一時半會肯定不會停歇，便走到門邊關掉空調，穿上衣服開始洗漱。

就算在以後的生命中和誰戀愛也好

就算在以後的生命中和誰戀愛也好

周遭的著一切的聲響彷彿切合著蘇虞兮演唱的律動，變化成美妙的伴奏，程曉羽感覺這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蘇虞兮在著空曠而渺茫的天地間隨著時間和大雨匯成一道朝天際流淌。

程曉羽沉默駕駛著白色的法拉利在雨幕中趟過一片積水，濺起一片水花和大雨融成一體。

你會在哪裡呢

「其實你這三首歌都能上的話，我想我們的專輯一定能上排行榜第一。」蘇虞兮笑著對程曉羽道，「所以不管下午結果如何，哥哥可千萬不能放棄偶像計劃啊。你在音樂方面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

程曉羽獃滯了一下，差點將油門踩成剎車，回道：「怎麼可能啊？寫給她的，就給她唱了啊。那只是一首歌曲，你想多了吧。」

程曉羽從反光鏡里看到蘇虞兮閉著眼睛認真竭盡全力的演唱，覺得沒有什麼能夠阻止自己帶著她去飛翔。

這傾盆的大雨和早上八點依舊黑暗的天空，讓程曉羽有些心緒不寧，他早飯胡亂吃了幾口油條，喝了點豆漿，就打算去公司，下雨車開不快不說，往往比平時還要堵。

I'llremembertolove

現在仍唱著悲傷的情歌

蘇虞兮今天穿了條淺藍色的牛仔短褲，一雙修長筆直的腿在黑暗天空映襯下白皙的彷彿會發光一樣，白色的修身T恤恰如其分的修飾出她完美的身形，外面罩著一件淡粉與淡藍交織著的滌綸連帽運動外套。扎著一個清純可人的丸子頭，讓脖頸更顯得渾圓光潔，程曉羽不由的想起了前世被印爛了的一副油畫《陶》（謝楚余）。

最後的吻

Youarealwaysgonnabemylove

Youtaughtmehow

剩下的儘是難以忘懷的事情

我一定會哭著

Youarealwaysgonnabemylove

直至新的歌曲再次推出

Nowandforever

想起深愛過的你

明天的這個時候

蘇虞兮似乎對其中的關竅一無所覺轉頭看著程曉羽道：「她等下自己過去，我沒等她，昨天晚上秀晶打電話來說，看了新索的偶像團體東方神樂的MV，感覺她有點沮喪。我也看了下，是挺不錯的，比我們之前的專輯要好太多。如果你的歌曲不能上的話，我覺得我們這張專輯應該挺難賣的。」

程曉羽聽蘇虞兮這麼說，手扶著方向盤也笑了，車流在朝前移動，程曉羽搶在黃燈熄滅之前一腳油門一踩衝出了等待線，有些時候搶先了一秒，就意味著領先了許多。程曉羽緊緊看著前方加速，道：「我自己也最喜歡那首。」終於上了高架，車流稀疏許多。

車窗外雨勢不停，充盈在這個寂寥沉靜的灰色都市，高架像一條通往未知的天路，在高樓大廈五彩霓虹中穿梭。引擎的聲音在嘩嘩的雨滴擊打車身的迴響中清晰可聞，在著急速賓士的車流里，蘇虞兮清淡而傷感的歌聲撫平了程曉羽有些不知將往何處的焦慮。

一度獃滯的時間

明天的這個時候

早上一陣雨聲把睡夢中的程曉羽驚醒，程曉羽起身站在窗戶邊，竟感覺到了夏季久違的涼意。剎那間，狂風大作，烏雲滾滾而來布滿了天空，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打得窗戶啪啪直響。又是一個霹靂，震耳欲聾。一霎間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斜下來。

現在仍唱著悲傷的情歌

蘇虞兮接著又問了一個石破天驚的問題，「你那首歌，不是寫給那個夏紗沫的吧？」

Youtaughtmehow

Youwillalwaysbeinsidemyheart

將會繼續運轉

I'llremembertolove

程曉羽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緊張蘇虞兮開始問的問題，他也不知道是害怕什麼。直到蘇虞兮輕柔冷淡的聲音在逼仄的車廂飄蕩起來，程曉羽的心神才凝聚在著狹小又廣闊的空間。（BGM宇多田光《firstlove》，也有中文版本的，但始終最愛宇多田光的日文版，這首是送給蘇虞兮的。至於她唱的時候，大家就自動腦補成中文吧。這首歌不需要我過多描敘，大家就打開耳機跟隨著程曉羽的車在雨幕中，在魔都的高架上靜靜的聆聽吧，以上。）

蘇虞兮伸手將車上的音響關掉，說道：「這首歌，我自己跟著你的小樣練了很久，你聽我唱看看，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指導我一下。」

Youarealwaysgonnabetheone

程曉羽將車停在蘇虞兮身邊，看著她輕盈的打開門低身上車，忽然覺得在大的暴風雨又能算什麼呢？我一定能成為替她遮蔽風雨的那個人不是嘛？程曉羽按下心中的緊張，笑了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和小檸一起走呢。」這中間他省略了坐爸爸的車幾個字。

在我心中永遠給你留下一片空間

直至新的歌曲再次推出

苦澀而令人心碎的香味

Youarealwaysgonnabetheone

蘇虞兮也在看著遠處的紅綠燈，「其實你寫給我們的那三首歌裏面，我最喜歡那首你沒讓我們練習的歌曲，演唱難度很高，但是最能打動靈魂啊！」

現在仍唱著悲傷的情歌

帶著淡淡的香煙味道

Nowandforeveryouarestilltheone

程曉羽看著前面車輛在低沉雨幕中閃爍著的警示燈，跟隨著車流停在擁擠著的道路上，前方的十字路口還很遙遠，不知道要等幾盞紅綠燈才能通過，人生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無奈，儘管你像法拉利一樣優秀傑出，依舊只能在庸碌繁多的大眾、豐田後面蟄伏。程曉羽看了看蘇虞兮完美的側臉道：「別還沒有開始，就說喪氣話啊，你要對哥哥有信心，對你們自己有信心啊。」

「我知道哥哥，你昨天為這個事情專門去見了爸爸。」蘇虞兮低下頭輕聲說道。